“你真是官伯彦?”
花水艳狐疑地瞅着他。
“如假包换。”他俏皮地耸耸肩。
就在花水艳半揣测、半质疑之际,张董、王董和丁经理面带笑容迎面而来。
张董轻拍着官伯彦的肩膀,惊艳的目光落在花水艳的身上,不一会儿才将视线调回官伯彦的脸上,“官总裁,你的女朋友长得好美。”
官伯彦没有反驳,只是朝着花水艳轻轻的一笑,随后才问向张董一行人:“各位有什么事吗?”
王董立即出声回答:“我们今天有点累了,打算先回房间休息,所以前来知会你一声。”
“既然如此,我先送各位回房间。”官伯彦笑着说。
张董立即微笑摇头,“不用客气,我们可以自己回房,你的女朋友在身边,千万不要为了我们而冷落佳人。”
“这.......”
官伯彦为难地瞅了花水艳一眼,刚刚才许诺要暂做她今晚的护花使者,没想到转眼间他就成了一个失信的人。
花水艳看出了他的为难,她机警地伸出手搂住官伯彦的手臂,“不如我们一起送你的客人回房?”
官伯彦讶异地瞅着花水艳,他心里不禁有了疑惑——
她是因为自己是官伯彦才会故意对自己示好?还是真的不想让他成为一个失信的人?
官伯彦心里暗暗思忖——人不可无信,既然许诺要做她今晚的护花使者,暂时不管她是以何种心态对他,自己仍得做个诚信之人。他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太好了,我们一起送客人回房。”
花水艳欣然地点点头,她挽着官伯彦的手臂,愉快地送张董一行人回房。
远远地目睹了这一切的金未来大师,他嘴边微微掀动着一抹欣慰的笑……
花水艳亲密地搂着官伯彦的手臂送张董、王董和丁经理回房后,两人转身回到舞会大厅,一走进舞会大厅,花水艳随即知趣地放开他的手臂。
“你的客人都已经回房休息了,我相信我们也没有必要再演下去。”花水艳耸一耸肩甜甜一笑。
官伯彦颇为吃惊地瞅着花水艳,看来他之前对她的猜忌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他惭愧地蹙起眉头,唇边挤出一丝尴尬的微笑,顿时语塞。
“其实这也没什么,大家能认识便是有缘,我俩虽然还谈不上是朋友,但总比陌生人来得好一些。为了不让我难堪,你都能自愿做我今晚的男伴,我又何尝不可以暂时充当你的女友,只是……”花水艳勉强挤出一抹自认为愉悦的笑,“不知道会不会丢了你的脸?”
官伯彦顿时明白了她的想法,他朗声大笑,“你不但没让我丢脸,反而还给了我十足的面子,谢谢你。”
“那就好。”
花水艳微微一笑,随后羞赧地低下头看着玻璃鞋。
官伯彦顺着她的目光瞄了一眼她脚上的鞋子,“很漂亮的一双鞋。”
花水艳猛然抬头,笑眯眯地望着地,“嗯,这是一双漂亮的玻璃鞋,不过它啊......虚有其表。”
“虚有其表?”
官伯彦怔怔地瞄她一眼。
官恺忆为了一双玻璃鞋还故意跟他过不去,而她居然说这双玻璃鞋只是虚有其表?
花水艳苦涩地笑了笑,“当初饭店说要以我脚的尺寸,为我订做这双玻璃鞋,当时我还兴奋地巴不得想马上拥有它,而今穿在脚上才知道它只是‘中看不中穿’。”她俏皮地看着他,“我现在只想找一个地方可以让我脱下鞋子,我敢说我现在的脚一定是又红又肿。”
看着她娇俏的表情,官伯彦不禁莞尔,他一双眼迅速地朝着四周望去,突然伸出大掌自然地抓住花水艳的手,“走,我带你找个地方解决你的苦恼。”
“啥?”花水艳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他半拖半拉地走出舞会大厅。
他们走到停车场来到一部豪华轿车旁,他优雅地拉开车门,“请进。”
花水艳迟疑片刻,仰起头望着他脸上那抹友善的笑容,她安心地坐进车里,因为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来——他不是个坏人。
官伯彦绕到另一边也坐进车里,“在这里我敢保证绝对没有其他人会看见你脱鞋的样子,你可以让脚轻松一下。”官伯彦打趣地说道。
花水艳对他投以感激的目光,“谢谢你。”她迫不及待地脱下脚上的玻璃鞋,“哇,真的好舒服……”她轻松地吁口气。
官伯彦急着想知道她的名字,“你还没告诉我,该如何称呼你?”
“噢,我忘了自我介绍。”花水艳抬起头露出一抹甜美沁心的微笑,“我叫花水艳。”
“花水艳……”官伯彦哺哺重复着:“花水艳!这名字……”
“风尘味很重对不对?”花水艳一点都不以为意地对他傻笑,“我身边的朋友都笑我,如果我去特种行业上班根本不必费心取花名,因为我的名字就已经很像了。”
官伯彦瞧她一副毫不矫揉造作的开朗模样,对她又多了几分好感,“你还真是个有趣的女孩。”
“有趣?这年头的男人根本不会去欣赏所谓‘有趣’的女人。”花水艳挫败地轻叹一声。
他瞄了她一眼,看着她可爱精致的脸庞,蕴含智慧的眼眸!她应该是一个会令男人心仪的女孩,不过从她方才的语气听来,美丽的她仿佛只能孤芳自赏。
“该不会是你对男人的要求过高吧?”官伯彦一脸困惑地看着她。
“我对男人的要求高与不高是其次,我只要求宁缺勿滥。”她的眸子闪过一抹自嘲,继而洒脱地笑了笑。
官伯彦的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多——高贵的情操啊!”他竟开起她的玩笑来了。
“开玩笑!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也称得上是小家碧玉啊!”她的笑容十分灿烂。
官伯彦再也忍不住地纵声大笑,“说得好!形容得更好!”此时他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瞥见那双如靛色宝石般的玻璃鞋,突地思忖——
既然她嫌这双玻璃鞋会让脚发疼、不舒服,然而恺忆却一直渴望能拥有一双玻璃鞋
“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不过有言在先,待会儿你可不能生气。”他认真的说着。
“什么事?”花水艳问。
他看向那双玻璃鞋,“我想买下……那双玻璃鞋。”
花水艳震惊的目光在他和玻璃鞋之间游移,“你想买我的玻璃鞋?”
官伯彦冷静地看着她,“只要你肯卖,价钱不是问题……”
花水艳愤怒地蹙起柳眉,全身不由自主地打颤,“对不起!我不会卖掉我的玻璃鞋。”接下来只见她迅速持起脚边的玻璃鞋,偏着头。瞪着他,“别以为有钱就可以买到任何的东西,哼!”她突地推开车门,撩起礼服的裙摆冲出车外,踹了车门一脚后便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官伯彦坐在车里又一次的怔愕。
当他回神后便即刻冲下车想拦下花水艳,他迅捷地来到她的面前,理直气壮地开口:“花水艳,我已经声明在先,你不能生气。”
“不能生气是你说的,不是我!”花水艳怒气冲冲地想推开他。
官伯彦一时情急抓住了她的手臂,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轻声说道:“对不起!这样总可以了吧?我可从来没有这般低声下气地跟一个女孩道过歉。”
看着他狂傲的表情,花水艳更生气了,“我也不希罕你的破例。”她猛地推开他,一个劲地往前走,愈想愈不甘心的她突然回头朝他大吼:“官伯彦!你是只自大狂傲的——猪!”
官伯彦一听见她的咆哮便怔住了,随即忍不住窃笑摇头——
今天他可真是栽了大跟头,他周边的女人还没有谁敢这样无礼对他,她——花水艳可真是让他开了眼界、破了例。
“啊——哈!全都被我瞧见了。”
一道讥讽的笑声,从他的身后窜出,官伯彦吃惊地回头瞅着发出声音的人,“恺忆?你怎么也在这里?”
官恺忆觉得自己有股想狂笑的冲动,但是她知道此刻还是少惹官伯彦为妙,所以她努力地克制想笑的欲望,“我在舞会里就已经发现你了……”她故意跟起脚尖望着花水艳走远的身影,“那漂亮的女人是谁?怎么都没听说过你身边有这一号美女。”
“她……”官伯彦突地拉下脸,“刚认识。”
“刚认识?”官恺忆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官伯彦,接着便朝他摇头嗤笑:“啧、啧,看来你对女人的品味又升级喽。”
官伯彦不以为意地脱着恺忆,“你好像在暗示我之前对女人的审美眼光极差!”
“本来就是。”官恺忆莞尔一笑,这一会儿她似乎不太在意他的怒气了。
“你说什么——”官伯彦厉声咆哮。
知道官伯彦真的生气了,官恺忆敛起脸上的笑容,“我就知道,男人都是无法接受他人的诚实以告。”她埋怨地努起小嘴,“有时我不禁怀疑,本小姐也只不过比你晚出生三分钟而已,难道就注定一辈子得看你的脸色?这真是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