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静雅再次抓狂,“小悠,据我所知,你前夫在和你离婚之后,好像给了你一笔天文数字的赡养费吧。”
为什么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好友都这么脱线?她们对爱情的看法如同儿戏她不介意,可唯一正常的自己,却是对感情无比认真……
托马斯—也就是为了苏丽儿那个狐狸精甩了她的臭男人,明明是她用尽全部心力真心爱上的男人。
仅仅因为那个贱男人和苏丽儿共同参加过一次酒会之后,便无情的甩了她。
她永远都忘不了苏丽儿挽着托马斯示威的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有多么愤怒。
不行,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突地,她一把抓住梁笑沫的手,恶狠狠道:“沫沫,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就为我报仇,把你老公抢回来,气死苏丽儿那个狐狸精!”
梁笑沫还在惊愕之际,听到她又续道:“报酬就是—我可以免费替你设计三款最流行、最另类、最与众不同的包包。”
见梁笑沫无动于衷的翻了个白眼,她咬了咬牙,一脸豁出去的模样,用力一拍桌子。
“另外,我听说你上个月去欧洲疯狂购物,花了不少银子,最近手头很紧,如果你肯答应帮我这个忙,我就介绍几个大客户给你认识,保证你的存款马上翻三倍。”
果然,梁笑沫动摇了,揉了揉下巴,思考良久,最后慢条斯理的点点头,“成交。”
季氏集团以开发地产为主,发展到今时今日,早已经与国际的脚步相接轨。
季氏的大楼位于台北商业区的黄金地段,大楼高耸入云,旗下海内外员工全部加起来,差不多有二十几万人。
此时,第二十八层楼的大型会议室里,正在召开紧张的会议。
季哲男身为季氏集团的第三代继承人,很早就向众人展示了自己的商业天赋。
面对坐在首位那个年轻有为的终极Boss,会议成员无不表现得诚惶诚恐。
今年二十九岁的季哲男在某方面来说,是个十分成功的企业家。他头脑精明,攻于心计,在商场上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
可就是这样一个传奇性的人物,性格却是有目共睹的冷漠,就连跟着他多年的得力心腹,在他面前也不敢表现得太过张扬。
所有员工都畏惧这个年轻英俊的上司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无论任何场合,面对任何人,Boss那张俊美到极点的脸,总是少了一种情绪,那就是微笑。
不管心志有多么坚强,整天面对一个酷到极点的老板,日子久了,还是会在无形中产生压力。
就像此刻每季一次的工作总结会上,透过财务部经理的总结,公司这一季的效益比上一季明显超出六个百分点。
可身为大老板的季哲男,也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丝毫没有因为公司在众员工的努力下赚钱,而流露出半分喜悦。
这时,季哲男的私人助理突然敲了敲会议室的大门,打开门后,便拿着手机,小心翼翼地走到大老板身边,小声附耳道:“总裁,一位自称是您太太的女人打电话来,说有重要的事要与您亲自谈谈。”
太太?
这个称谓让季哲男先是一愣,随即一个短发女子的长相慢慢浮现脑海。
虽然他对那个身为他太太的女人没有太多感觉,甚至在平日生活中,他几乎完全忽略了那个女人的存在。
但此刻面对下属们奇异的眼神,他却老神在在的接过助理手中的电话,顺便用责怪的目光扫了私人助理一眼。
他在开会的时候,一向会将手机交给助理过滤电话,若非有重要的事情,他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会议的进行。
助理心虚一笑,知道老板肯定在指责他的办事不妥,可对方却在电话里自称总裁夫人,这个身份让他这个小助理十分为难啊。
“喂喂,是季哲男吗?我梁笑沫,你的老婆啊……”
第1章(2)
*
当季哲男赶到警察局的时候,办案的警察忍不住从头到脚打量这个身材高大,气质华贵的年轻男子。
从他那套价值不菲的名牌西装,以及脚上踩着的那双意大利小牛皮鞋,就可以看得出来他来头不小。
刚毅有型的五官凌厉逼人,深邃的黑瞳迸发着慑人的危险精光。
尤其是他左下巴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疤痕,让原本看起来就不太好亲近的季哲男,更增添了几分危险和邪魅。
“我找梁笑沫。”他毫不拖泥带水,直接表明来此的目的,“我是她法律上的丈夫,请问她在哪里?”
办案的小警察表情有些发怔,法律上的丈夫?这话听起来似乎没有语病,可为什么他却感觉有些不对劲。
在不远处询问室里接受问讯的梁笑沫,透过玻璃窗一看到季哲男出现,便连忙站起身,拚命挥舞双手,“喂喂,我在这里,看过来看过来……”
季哲男的眼角余光瞄到有东西一直在晃来晃去,转头一看,就看到他的老婆在那里又跳又叫的,两道浓眉不耐烦的紧紧皱在一起。
在小警察的带领下来到询问室,就见梁笑沫一身狼狈,最夸张的是,她的左眼角还青了一小块。
询问室里除了两名警察和梁笑沫,还有几个打扮得很前卫的少年,几个人恨恨的瞪着手舞足蹈的梁笑沫,看起来似乎想要把她生吞活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季哲男的出现,以及他散发出来的戾气,让原本有些骚乱的现场,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梁笑沫只差没有跪地迎接了,不等警察说明情况,她马上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道来。
原来今天早上她和一个客户约好在某间饭店碰面,却在停车场遇到几个试图抢劫的小混混。
因为她骑的那辆哈雷机车是今年新款,是她用上一笔交易拿到的佣金买给自己的礼物。
小混混似乎看上她的哈雷机车,痞痞的威胁她把车子借给他们骑上几圈。
梁笑沫不爽到了极点,和他们起了争执,顺便还充当老师,给几个小子道德教育一番,可换来的却是其中一个少年的拳头相向。
从来没被人揍过的梁笑沫当场发火,凭着自己读高中时是跆拳道队长的好底子,很不客气的把几个小子揍了一顿。
但她一个不小心,包包的一角不小心划伤了一个小子的眼睛。
小混混抢劫不成反被揍,恼羞成怒下竟报了警,指责梁笑沫伤人,要求巨额赔偿。
从没受过这种窝囊气的梁笑沫,觉得自己真是衰到极点,不但客户没了,还惹上麻烦。
冷静的听完她的叙述,始终保持一号表情的季哲男很快打电话给自己的私人律师,并向警察说:“这件事我会让我的律师来解决,现在,我只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带她走?”
办好保释手续,梁笑沫终于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外面如火的骄阳。
季哲男办事利落,干脆痛快,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他也懒得问。
从走出警局大门的那一刻起,就听到身旁的梁笑沫不停地咕咕哝哝,意思大概是她今天很倒霉,出门没有查黄历,遇到这种衰事要拜神求佛才能化解之类的。
他听得烦躁,有些不耐,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他根本没见过几次面,更别提两人之间有什么感情。
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顾忌着彼此的夫妻关系,还有,这女人也是父亲好友的独生女,若真置之不理,他也做不出来。
就在梁笑沫还在说个不停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很淡然的问道:“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你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事的话,我还要回公司开会。”
说得正起劲的梁笑沫微微怔了一下,她这个人的性格一向随意爽快,谁喜欢她、谁讨厌她这种事,她一向懒得猜测。
可她却从这男人的眼眸中发觉了一抹不耐烦,或许他真的很忙吧。
他对自己的反感表现得这么明显,她也不好意思一直巴着他不放,爽快的摆摆手,“没什么事了,今天谢谢你,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找谁帮忙。”
父母都不在国内,小悠估计在闭关写稿,手机关机,静雅的电话始终无法接通,别无他法,她只能向他求救。
面对她的道谢,季哲男只是象征性的说了声不客气。
梁笑沫极少求人,两人虽是夫妻,可平时根本没有来往,今天欠他一个人情,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你今天帮我解围,不如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虽然她一点也不想请这种和自己没有共同语言的人吃饭,但必要的客套仍是不能免的。
“不必了,怎么说你也是我名义上的妻子,这是我应该做的。”依旧是面无表情。
梁笑沫受不了的在心底翻了个白眼,看吧,这种总是绷着脸的男人最无趣了,虽然长得帅,气质好,可和这种人过日子实在很折磨人。
当他说出拒绝的时候,她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和这种人吃饭,不知道会不会害她消化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