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话说……话说……
微微顿了一下,沉思了一会儿,其实这也是没多久以前的事。
唉!能省略就省略前一大段,从中间拦腰切入——
胤啬与禹春乃是一对佳偶,偏偏月老忘了为他们系牢红线,禹春的佳人坚持要胤啬入赘,方答应将禹春许配给他。
偏偏胤啬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他宁可终生不娶,也不愿背宗忘祖去入赘。
所以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入赘禹家嫁给禹春,但他又不能对禹春忘情,于是誓言终生不娶,坚持与禹春为邻。
禹春见他宁可终生不娶、与他为邻也不愿入赘她家,不由得怒从中来。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禹春接连生下一女三男,而胤啬仍是孤家寡人。
有一天,胤啬捺不住对禹春的相思之苦,偷偷地爬墙偷窥禹春,只见禹春怀抱着幺儿,一副慈母的模样,他是愈看愈着迷。
禹春不经意瞄见偷窥的胤啬,顿时怒不可遏地百般讥讽:“要你入赘你装清高,有骨气就不要躲在暗处偷窥!”
胤啬不由得气急败坏地反驳:“你以为我是在看你吗?别臭美了,也不瞧瞧自己现在已经是四个孩子的娘了,你以为你还是个大姑娘不成?”
“你——”禹春气得抱着幺儿直发抖,但为了不让他得逞,她很快地按捺下心中的一团怒火。“你是在羡慕我有四个宝贝吧!有本事自己也去蹦一个,别在一旁吃干醋。”
被刺到痛处,气得胤啬像只被沸水泼到的狗似的抓狂。“我会为几个小萝卜头吃醋?哼!你以为只有你才蹦得出孩子啊,我这就蹦给你看!”
胤啬气恼地回到家中,心中的一团怒火无处可发,只能气冲冲地拍着桌面。
“真是气死我了!”他一双怒目瞪着与禹春家相隔的墙面。“哼!狗眼看人低,能蹦出几个萝卜头有什么好炫的,大不了我也蹦……”刹那间,他顿时住了话。
蹦?
为了禹春那个蠢女人,他已经对天发誓终生不娶了,要怎么蹦出萝卜头?
倏然低头瞥见报纸上所刊登的一篇报道,他拿起报纸仔细看着——
育幼院因为经费不足惨遭关闭,院方担心院童们将来的住处……
忽然,一个想法在他脑中成形。
谁说他蹦不出来?禹春那个蠢女人必须经过怀胎十月才能生下一个,他却完全不用费功夫,还要几个就有几个!
思至此,胤啬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久,胤啬果真如愿收养了三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和禹春不相上下。他并发下毒誓,一定要好好地培训这四个孩子,将毕生所学全传授给这四个孩子——胤爵、胤玄、胤极和一女胤娇。
禹春见隔壁吝啬老鬼竟然破天荒地领养了四个孩子,而且好巧不巧偏偏领养了三个男孩和一个女孩,足足教禹春气上好久、好久。她费尽心力生下三男一女,但胤啬却不费吹灰之力就领养了三男一女,足见胤啬的举动充满了挑衅意味。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胤啬的四个孩子和禹春的四个孩子日渐长大,胤啬和禹春之间的火药味也愈来愈浓,两人简直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不过这样才有戏唱嘛,多有趣的两家人啊!
现在就来介绍一下胤家所收养的四个孩子:
老大,胤爵——
他是胤啬收养的孩子里年级最长的,或许也因为他排行老大,因而让他的个性变得稳健、内敛、冷漠,也可以说他是个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半天蹦不出一句话的人。
老二,胤玄——
千万别被他的俊俏外表所蒙骗,他的个性完全反应在他那双邪恶的眼镜里,每做一件事都是以利益为出发点,可想而知他有多炸炮。
老三,胤娇——
因为是惟一的女孩,所以她就像胤家的娇娇女,可是事实上她的风采却被最小的胤极所掩盖。
老四,胤极——
唉!这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才好。
他的美令女人嫉妒,他的天真无邪令人束手无策,他才应该是胤家的掌上明珠、娇娇女,集胤家宠爱于一身,只可惜他偏偏是男儿身。
不过最令胤啬感到欣慰的是,他们彼此都还懂得要相亲相爱。
再来谈谈禹家:
老大,禹水阳——
别误会,她可是一个女孩,正如她的名字一样,她的人充满了阳刚之气,在禹家可是一人之下,其他人之上;承袭了禹春的骄气、傲气,她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管家婆。
老二,禹昊烁——
是个重义气的人,只要认为是对的,他一定回管到底,惟一的致命伤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老四,禹然晰——
嫉恶如仇,一生立志做一个维持正义的人,但是他又无法忍受当警察的重重法令束缚,所以他选择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正义化身——侦探。
接下来的故事,就请各位耐心地看下去吧!
楔子
一辆闪着银光的高级劳斯莱斯停在一栋别墅前,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随即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双足以令男人倾倒的匀称修长的美腿。
“小姐。”女管家挺直腰伫立在大门前恭候。
宫迎月懒洋洋地踏出车外,将手中的公文包递给女管家,“我今天好累,等一下帮我准备热水,我想好好地泡个澡。”
“是。”女管家一板一眼地应声。
宫迎月缓缓地走进大厅,然后径往二楼而去,来到楼梯口时却突然地回头瞥视管家,“今天有没有人来找我?”
“有,您的姐夫白先生曾经来电,问小姐什么时候会回来,他今天想要过来拜访小姐。”管家据实以告。
宫迎月闻言怔了一下,语气中似乎有些讶异:“他找我?”自从姐姐过逝后,除了偶尔去看望汐荷外,她鲜少与白敬业来往,他今天居然会跑来找她?
接着,她又正眼瞅着管家,“他有没有说找我有什么事?”
“说得很笼统,不过似乎与白小姐有关。”管家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能这么告知宫迎月。
宫迎月不由得又怔了下,兀自喃喃:“与汐荷有关?”据她所知,汐荷向来与白敬业有着化不开的郁结,白敬业又怎么会突然跑来找她?
所有的疑惑都让她感到不解,她不想为此伤脑筋,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们父女之间的问题,完全与她无关。而她本来根本没有必要加入这场家庭战争的,但是汐荷毕竟是姐姐惟一的孩子,做阿姨的她能不多疼她一点吗?
“等一下如果白先生再打电话来,就告诉他我回到家了。”她捶了捶发酸的脖颈,慵懒地吩咐着,随即踏着阶梯回到自己的房间。
“是。”管家应声。
回到房间后,她褪去身上名贵的衣服,换上舒服的浴袍,踢掉脚下的高跟鞋,伸直一双美腿。脸上敷着白色的面膜,双眼敷盖着两片小黄瓜,宫迎月轻闭着双眸向享受片刻的轻松。一个紧急会议把她折腾得一夜都没合眼,熬夜是皮肤的天敌,这对生性爱美的她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管家从浴室里走出来说道:“小姐,洗澡水准备好了。”
闻言,宫迎月拿掉脸上的两片小黄瓜,“知道了。”
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缓步走进弥漫着薰衣草香气的浴室,贴心的管家还不忘在一旁准备一杯葡萄酒。
她愉悦地面带着微笑瞅着管家,“谢谢你。”
看着管家恭敬地退出浴室,宫迎月褪去身上的浴袍,迫不及待地浸泡在热水中,并浅啜着葡萄酒,刹那间所有的疲惫仿佛都不见了。
她的头倚在浴缸边缘,轻闭着双眸享受最美、最舒适的一刻。
蓦然,浴室外传来管家的轻声叫唤:“小姐,白先生说想见您一面。”
宫迎月不悦地噘起嘴巴,“告诉他,我还没回来。”
可是小姐,您刚才不是交代我,白先生若再打电话来就说您已经回来了吗?”管家为难地小声响应。
她说得没错,宫迎月轻叹一声:“好吧,你去告诉他,我在家里。”
“白先生现在就在楼下。”管家战战兢兢地说道。
“这么快?”宫迎月错愕不已,莫可奈何地咕哝,“才刚开始享受,就被打搅,这是一个惹人厌的家伙。”随后她扬高声影道:“我知道了,让他在大厅等我。”
“是。”管家不由得松口气。
宫迎月一脸微慍地双腿一踢,登时水面溅起水花。“真讨厌。”
宫迎月换上一套衣服妩媚万千地走下楼。“姐夫,让你久等了。”
白敬业听到宫迎月的声音,立即起身迎视着从楼梯伤翩然而至的她,“迎月。”
宫迎月缓缓走到白敬业面前,脸上的娇笑有着一丝讥讽,“恭喜你,这一次无罪开释。”
白敬业尴尬地微微一笑,“侥幸。”
“知道是侥幸就好,我劝你最好诸恶莫为,当心夜路走多了终会碰上鬼。”宫迎月柔中带媚的笑容中净是嘲讽。
“迎月,不要每次一见面你就话中带刺地讥讽我。”白敬业摆出一脸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