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许再叫我少爷。来,叫声我的名字让我听听。”于凡朋勾起她的下巴,霸气地要求。
“凡朋……”他的话她从来不敢不从,他要她喊,她便娇羞地乖乖喊了。
“很好,赏你一个吻。”于凡朋低下头,温柔缠绵地吻她。
自从她恢复原样后,他再也不用怕害她没气,于是不再苦苦压抑,想要,就尽情的吻她;当然,他也善用时机,绝不浪费任何一次可以偷香窃玉的机会。
在外人面前,他或许还是以往那个冰冷淡漠的于凡朋;但在她身旁,他只是个深情又温柔的——深爱她的男人。
一吻方毕,苏盈盈双颊艳红、娇喘吁吁;于凡朋饥渴难耐,几乎想提前洞房。
“啊!兰英小姐……”她忽然想到他娘亲——那位超级难缠的老夫人,和她所属意的范家千金范兰英。
“那兰英小姐怎么办?老夫人绝不会同意您娶我的!”苏盈盈沮丧地问。
她不在乎能不能当于家的少奶奶,但她爱少爷,想嫁给他,可势利的老夫人,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范兰英?她不知多久以前就打道回府了,我想,也应该永远不会再来了。”
于凡朋不知道她的消息如此不灵通。
“咦?回去了?兰英小姐为什么突然走了?”根据她的观察,范兰英对他可是倾慕有加,不到最后关头,是不可能放弃的。
“因为我请大夫来替她治病。”于凡朋淡然回答。
“啊?请大夫来替她治病,所以她走了?”什么意思?请恕她愚昧,她真的难以联想这其中的关联性。
“唉,告诉你吧!其实范兰英的风寒两三天就康复了,之后她全是在装病。”
他也是上回不经意发现的,当下就决定要好好整治她一顿。
“装病?”
“没错!她怕自己痊愈后我便不再去看她,所以与丫鬟串谋欺瞒我,事实上,大夫开的药她全倒掉了。”
苏盈盈瞪大眼,想不到范兰英心机这么深,为了利用少爷的歉疚心,竟不惜装病骗人。
“可是我还是不懂,她装病时也看大夫不是吗?为什么您请大夫去,她就吓跑了呢?”
“因为我告诉大夫,她是我的任性表妹,喜欢装病折磨人,请大夫配合我吓吓她,大夫便答应了。”
“真的?那您怎么吓她?”
“我要那大夫,拿出和香差不多粗的银针,骗她说每日得扎十几针,她吓得差点当场昏过去。我还要大夫骗说她是陈疾旧痼,得浸泡药浴十二时辰,还得每天喝苦药四回才有救。那药对她的病有良效,但寻常没病之人,吃了却会中毒,为了确保她顺利康复,他会按时来盯着她喝药……”
“哈哈,难怪她会被吓跑!”苏盈盈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您这样吓人,真是太坏了!不过至少兰英小姐的问题,暂时不必烦恼了,可是老夫人那关……”
于母的顽固与自以为是,府里无人不晓,她对他们的未来还是感到担忧。
“放心!这次我会坚持到底,如果不能娶你,我宁可终身不娶!不过我想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生米煮成熟饭,给她一个孙子抱,她就会乖乖闭嘴了。”
于凡朋的黑眸里,突然燃起饥渴的火光。
“啊……”苏盈盈倏然一颤,察觉自己可能会成为他今晚的佳肴,她连忙找借口推托。“大夫说我还得多休养……”
“你方才说你已经痊愈了。”他开始节节进逼。
“我……喝了药想睡……”
“那好,我陪你一块儿睡。”当然,或许睡前……会先忙点别的事。
他继续逼近。
“我手脚都没有力气。”苏盈盈好哀怨地望着她,像肥美的小羔羊,期望饿坏的大野狼放过她。
“你完全不需要使力,只要好好躺着便行。”于凡朋的嗓音变得沙哑。
“凡朋——”
喊他的名字,是她最大的错误。
他一听到她软甜的嗓音,撒娇地喊着自己的名字时,身上的火苗,就像倏然被浇了油,轰地漫天燃烧。
他吻住她还想哀求的小嘴,顺势将她压进大床里。
或许成亲是两个月之后的事,但今晚——
他要先过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尾声
“娘,您早。”
苏盈盈与夫君,抱着白白胖胖、不断舞动手脚的活泼儿子,来到婆婆的房里请安。
“哼。”成亲一年多以来,于母天天赏她这个字。
儿子不惜与她反目,也坚持要娶这个身份低下的婢女进门,差点没把她气得晕过去;后来是听闻她已怀有身孕,怕教人批评他们于家不肯负责,也不希望于家的血脉流落在外,才勉强同意她进门。
虽然才进门不到一年,但她却立刻为于家添了个白胖金孙,也将府里打理得很好;不但邻里夸赞、亲族认同,下人们也心悦诚服;对她这婆婆更是恭恭敬敬,每日请安问好、嘘寒问暖,从不懈怠。
前阵子她染了风寒,这媳妇儿还亲奉汤药,衣不解带地在床边伺候。
如果她是富贵人家出身,她绝对跪地,拜谢上天赐她这个好媳妇儿,但偏偏,她以前只是个下女……
这心里的疙瘩,就像芒刺在背,教她……难受呀!
“娘!您这是……”于凡朋见娘亲对爱妻态度这么差,顿时一股气涌上,冲口便要为她挣个理。
但苏盈盈飞快扯扯他的袖子,暗示他别说话。
她堆起毫无芥蒂的笑,亲手将还热着的烤饼,递到于母面前,好声好气地道:“娘,盈盈知道您爱吃王记的芝麻烤饼,早上出门正好就顺道给您买了来,请您趁热尝尝。”
于母瞄一眼烤饼,冷硬的心几乎快化了。
不是那烤饼太好吃,而是那份心意教她感动。
这王记的芝麻烤饼,确实香酥可口,生意好得不得了,无论何时经过都是大排长龙;但老板却跩得很,不卖任何人情帐,管你是不是天皇老子,想买烤饼,就得乖乖排队。
她必定是一大早铺子刚开门时就去排队,才能在此刻送来热呼呼的烤饼吧?
几时曾有人这般用心对她?
即便是自己的儿子,也总是冷冷淡淡;反倒是这媳妇儿,经常拉着儿子来给她问安……
“唔……呃,我……咳,你搁着吧。”于母觉得眼眶热热的,努力维持脸上高傲的表情;她想道谢,但却怎么也说不出那个谢字。
苏盈盈知道婆婆拉不下脸向她道谢,但却怎么也说不出那个谢字。
她笑笑地将烤饼放在桌上,转身接过夫婿怀里的胖小子,顺道递出。
“还有,媳妇想拜托娘一件事,今儿个难得相公得空,媳妇想要陪相公出去走走,不知道可否麻烦娘,帮忙照顾小——”
话没说完,于母已忙不迭将宝贝金孙接过来,还伸手猛挥,驱赶两人。“快去快去!小宝贝儿交给我就行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都行。”
她巴不得一日十二个时辰,都和小金孙在一起,他们喜欢上哪儿就上哪儿去,她才不管!
苏盈盈与于凡朋相视一笑,像热恋的情人般,手握着手甜蜜离去。
“娘子,我忽然觉得,你真的很了不起。”于凡朋忽然感慨地开口。
“为什么这么说?”苏盈盈不解地问。
“你的出身,让你受到许多不公平的对待以及冷言冷语,但你却有办法一一化解,还获得大家的夸赞与认同。我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能正眼看你的娘,都被你给安抚得服服帖帖。幸好你不是我商场上的死对头,否则我想,这商场第一的宝座,应该得换你来坐了。”于凡朋狗腿的奉承爱妻。
“噗!”夫君的话,让苏盈盈噗哧笑了出来。
“我哪有那样的本事?我只是因为爱你,很爱你很爱你,不想让你在意的人讨厌我,也不想让你为难,所以努力用真心对待他们罢了。我是你的妻子,才努力做好你妻子的本分,这样哪能当什么商场第一?可别说出去笑掉人家大牙了!”
“谁敢笑我娘子,我第一个打掉他的牙!”于凡朋冷冷威胁。
“哗!你打算在外帮我树敌呀?”苏盈盈假装害怕。
“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绝不会再让你受任何伤害。”
一次就够了,他永远不会再让她遇上第二次。
说到伤害——
“对了!上回我误食贾平果,中毒变小,后来是因为什么,才能变回原来的模样?”
这点,她始终百思不解,难道是因为她受了伤吗?
“这个啊,我正想告诉你,我知道原因了。”于凡朋神秘地微笑。
“咦?真的吗?”苏盈盈万分惊喜。
“嗯。因为担心你将来会不会突然又变回小小的模样,所以我一直在寻找关于贾平果的记载,终于在北方的方志轶传中找到了答案。”
他自袖中取出一本发黄破损的小簿册子,在掌心拍击。
“上头写着什么?”苏盈盈连忙问道。
“哼哼,不告诉你,想知道,就先亲我一下。”
他辛苦追查一年多,讨个甜头吃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