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只有直接去见水灵,跟她当面将这事说清楚。想着,他抓起外套怒气冲冲地走出办公室,砰的一声甩上办公室的门。
他驾车直奔水灵的家,猛力按着她家门钤不放,还拉开嗓门叫嚷:「水灵,我知道你在家,开门!」
水灵在二楼的房间里,气冲冲拉开窗户俯向着他,嘶声大吼:「不开!如果你再继续骚扰我,我就叫警察过来!」忿然关上窗户,她拒绝见他。
「水灵!」白曜翔继续扯着喉咙叫喊,见二楼的窗户没有动静,他捺不住又按电着门铃大喊:「你今天不让我进去,我就吵得你不得安宁!」
二楼的窗户终于再度被打开,一脸盛怒的水灵从窗户探出头来。「自从遇见你这只猪,我早已不得安宁了,也不差这一刻!」说完,她再次关上窗户。
白曜翔低沉的发出咒骂声。她居然敢骂他是猪!
没有一个人敢骂他是猪,这女人真的欠修理!
停顿了一会儿,最后他居然笑了出来。白曜翔仔细思忖,确实全天下的人,包括自己身边的情妇,哪一个不是竭尽所能地巴结着他,唯独现在正跟他发火的水灵除外,这就是她与众不同的地方,也正是他最欣赏的一点。
他倏然往后退了一步,拱起双手放在嘴边作传声筒状,「水灵,就算我是猪,现在就等着你这屠妇将我大卸八块!」
水灵站在窗边,手轻撩起窗帘俯视着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为什么他始终不改四处掠情的作风?她自知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可以与其他女人相比,但是毕竟她是个女人,和其他女人一样,希望有个全心全意爱自己的男人,而不是一个四处留情,忙着炫耀自己魅力的男人。
「水灵,开门,我正等着你的处置!」
下面的他不断地放话,教水灵的心一点一点的纠成一团。她感觉到被背叛、被耍,甚至是被欺骗,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相信也会是今生唯一的男人。
或许她是罪有应得,明知道他是一个放荡不羁的男人,偏偏还傻傻的去招惹他;她不怕他的嘲讽、粗暴、威胁、恐吓,直到他以真情保证的爱打动了她。
爱!
没错,就是这玩意儿让她变得盲目,让她脆弱得不堪一击,让她彻底屈服到最后完全的投降,而今她只感觉到悔不当初、身心受创。
水母受不了的跑进她的房间,语气无奈地道:「水灵,你就让他进来吧,有什么事情大家当面将话说清楚。隔壁邻居不断打电话来抗议,我快受不了了。」
水灵望着面有难色的水母。妈咪的确没道理陪着她受罪,于是水灵莫可奈何地沉着脸回道:「我去打发他走。」
水母突地攫住她的手臂,拦下她。「你要想清楚,以曜翔的个性,你这一赶他走,要让他再回头可是比登天还难。」
「妈咪……」水灵无奈地瞅着她,「我宁愿找一个粗鄙毫无心机的男人依附终生,也不会要一个对我不忠的男人。」
水母放开手,满脸忧郁地轻叹一声,「只要你不后悔就好。」
「我绝不会后悔。」
水灵气冲冲地步下楼,冲到门边愤怒地拉开大门,「喂!你闹够了没?」
她终于肯开门了,白曜翔难掩兴奋之情地冲上前迎视着她。「水灵。」
水灵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可以收起那令人作呕的笑脸,还有你现在已经看到我的人了,请马上离开。」说完她旋即转身,不屑再见到他。
「水灵,请你听我解释,昨天舒丽确实来家里找过我,但绝不是报纸上写的那样!」
水灵愤而转身面对他,一双被怒火燃红的眼恶狠狠地瞪视着他。「你和她的事情我没兴趣听,也没权利干涉!」
看来自己的解释根本完全无法让她信服,他几乎控制不了怒火,粗鲁地抓住她的手,「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相信我说的话!」
水灵用上所有的力气挣脱他的手,「放开我!」但她越是使劲,他就越加重握住她手的力道,力量之大令她吃惊。「放开你的猪手!」
他猝不及防地放开手,反弹力让她摇摇晃晃地往后倒,直到整个背抵到墙,她才稳住了自己,怒目瞪视着他。 「你以为就凭你三言两语,我就会相信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苦笑道:「我早知道你一定不会相信我所说的话。」
「既然知道你还来!」水灵情绪激动地叫嚷。
「总得一试,或许你会理智地选择相信我所说的话。」他捺着性子温柔的说。
「理智?对你这种毫无贞操观念的人,根本不需要滥用我的理智!」她的语气充满了愤怒。
「水灵……」他无奈地轻唤一声。
「不要再叫我的名字,骗子!无赖!色鬼!」她朝他破口大骂,两手叉腰,眼中燃烧着怒火瞪着他,胸口不断因喘气而起伏。
他突然笑了笑,「气完了吗?是不是可以冷静下来听我的解释了?」
「哼!报纸都登得清清楚楚了,你还需要解释什么?这都已经是千真万确的事了!」水灵愤怒地一甩头。
「谁说那是千真万确的事,那全都是媒体无中生有。」白曜翔抓住她发怒的主因,极力解释。
水灵用力一跺脚转身面对他,两人几乎鼻子碰鼻子了,她充满怒气的双眼直看向他眼底。「骗子!难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出承诺后,会和另一个女人在半夜里幽会,而且还是在刚与我约会完后吗?」她的声音激昂而响亮。
「舒丽昨天早上就跑到公司找我,我已经很不客气的拒绝了,谁知道她竟然会在半夜跑到家里找我,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事。」他叹口气坦诚地道出。
水灵不由得沉默,仔细回想昨天自己去公司找他时,会客室里确实有一个女人在喧闹,难道她真的误会他了?
「水灵,相信我,自从对你许下诺言至今,我没有再找其他的女人。」他神情认真不似作假。
「可是为什么媒体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消息?」她再次开口诘问时,语气已不再那么愤怒。
「我不知道,我也很纳闷。」他说的全是真话,他也在怀疑此事。
突然她甩甩头,声音也恢复了平常的自然。 「我也懒得去想这是怎么一回事,反正现在全都与我无关了。」
他心中蓦地一喜,讶异于她居然肯原谅他且既往不咎。他冲向前抱住水灵,「我就知道,你是个明理的女人,一定会相信我说的话。」
水灵却奋力地推开他,并伸直一只手抵住他的胸膛。「白先生,你要搞清楚,我不想再听这些事,是因为不想再见到你,所以懒得再听,请你别误会我的意思。」她随后转身走进屋子,用力地关上门。
白曜翔刹那间傻愣在水灵家大门前。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的心平气和并不是因为相信他、肯原谅他,而是要离开他!
瞬间,他的眼神变得冷硬,然后转为极怒。「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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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平心中的怒火,白曜翔气冲冲地回到家中。他早该料到水灵不是一个容易消气的女人,她发起怒来像一只不可理喻的野猫,他不该愚蠢地以为她会相信自己、理性地分析所有的事情。
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经打了结,身边净是温柔体贴的女人他不爱,偏偏爱上一个蛮不讲理又死脑筋的女人。
「曜翔,这是怎么一回事?」白母手拿着报纸,一脸惊慌疑惑地走进来。
白曜翔一副不耐又满脸愠色斜睨白母一眼,「妈咪,别再拿这件事烦我,你儿子刚碰一鼻子灰回来。」
白母放下手中的报纸,低头瞅着一脸愤怒且颓丧的白曜翔,最后忍不住掩嘴轻笑,「如果我没猜错,你一定是刚从水灵那儿回来。」
白曜翔没反驳的低声嗤哼一声,侧了身佣懒斜坐,刻意避开妈咪讥讽的眼神。
「也难怪她会生气,她一直在意你的花心,这下可好,报纸大肆渲染这则无中生有的新闻,她不生气就不叫水灵。」白母似乎很了解水灵的个性。
「别再提她了,她刚才说要和我分手。」白曜翔有气无力的说。
白母闻言又是一笑,「真是一物克一物,一点都没错,依我看你这辈子唯一的克星就是水灵。」
「胡说!」白曜翔大声咆哮,反驳白母的无稽之言,「无论是哪一个女人,休想爬上我的头顶,包括她!」
「是吗?」白母嘲谑地看着不服输的白曜翔,「打从你出生至今,我看了你两次神情颓丧的样子,偏偏不巧,这两次都与水灵有关。」
白曜翔顿时哑口无言,发出闷闷不乐的怒骂。
白母关心地来到他身边,蹲下来望着白曜翔凝重的表情,「事情真的这么严重,水灵要和你分手?」她轻抚着他的脸庞,心疼他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