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舍不得喝掉咖啡上动人又美丽的爱意,那是君赫失去记忆后错给她的爱恋,如果可以,她好想就此收藏。
不舍的,她捧起咖啡,内心轻悸的啜饮。
“好喝吗?”齐君赫有些在意的问。
“嗯!浓缩咖啡与奶泡完美结合,互不抢味,香醇厚实的滋味就跟你失忆前煮的咖啡一样可口。”没说的是,这杯咖啡对她而言格外香甜,特别醉人。
得到她的赞美,他扬唇浅笑,向杨政芬丢下句,“表妹,你旁边好像有张纸掉下去了。”
在表妹低头在地上找纸时,他迅速倾身向前吻住夏宁,暧昧的伸舌溜甜她的红唇。
“你!”夏宁教他大胆暧昧的举动红了耳根。
“你的嘴唇沾到奶泡了。”退开她,他小声低道,贪婪的又在她柔嫩红唇上偷了个吻。
“表哥,我没看到有什么纸掉在地上啊。”
齐君赫早已站回原位,从容应答,“大概是我看错了,抱歉。”
“没关系啦,嗯?夏宁姐的脸怎么这么红?”坐正身子瞥见夏宁双颊酡红,杨政芬忍不住问。
“有吗?大概是我衣服穿得比较多,又喝了热咖啡,比较热吧。”她心虚的找理由,偷偷觑了害她脸红的罪魁祸首一眼。
她的嘴唇沾到奶泡,他用讲的就好,竟然用舔的,还偷吻她,万一让政芬看见,多丢人啊,这个男人失忆后怎么好像变放肆了?
无关痛痒的由着她娇瞪,齐君赫噙着笑爱恋的凝看她迷人的娇羞模样,若非有个大电灯泡在,他早把她拥进怀里好好地吻个够。
杨政芬没起疑,再喝几口咖啡后说:“表哥煮咖啡的的功力一点也未受影响,那今天要营业吗?如果要,必须请夏宁姐准备烘焙甜点喽。”
“暂停营业几天吧,我舍不得夏宁这么累。”
“暂停营业几天吧,让君赫多休息个几天。”
两句几乎相叠着落下的句子一结束,齐君赫与夏宁微讶互望,继而相视而笑。
“啧啧,我今天总算见到什么叫心心相印、心有灵犀。”这两人会不会太爱彼此了点。
被杨政芬啧啧惊喊,夏宁别扭的撇开与齐君赫对望的视线,低头喝咖啡,这回她记得拿出面纸拭嘴,免得有人又造次为她清除唇上沾覆的奶泡。
齐君赫因她可爱的防备动作,加深唇畔的笑意,决定回家要尽情吻她。
就在这时,有人推门进入店里。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今天不营业。”杨政芬机伶的拿着公休的牌子迎上前
,准备将牌子挂至玻璃门外。
“我找齐君赫先生,他在吗?”约莫五十多岁的男子表明来意。
听见有人找他,不待杨政芬喊他,齐君赫已走出吧台,他还未问对方是谁,男子看见他已高兴地主动打招呼。
“君赫,好久不见了。”
“看来我们应该认识,但是,请问你是哪位?”齐君赫对这位稳重和善的长者毫无印象。
翁崇业怔住,“我是翁董啊,你曾在我公司待过,你不认得我了?”
“我表哥昨天出车祸,丧失记忆了。”杨政芬插话为他释疑。
齐君赫对着面露震愕的翁崇业点头证实他的失忆,转头想问夏宁他是否真在翁崇业的公司待过,见她就静站在他身后,知道她正细心帮他留意眼前情况。
他倍感窝心的牵过她的手低问:“我在翁董的公司上过班?”
“如果这位是曾经有意拔擢你当总经理的那位上司的话。”
“两年多前,我确实有意擢升君赫为翁氏企业的总经理,可惜他婉拒了。”他递张名片给齐君赫。
“这么说翁董就是你以前的上司了,先请他入座再聊吧。”夏宁贴心提醒他。
齐君赫未失礼的请翁董坐入靠窗的座位,并倒杯卡布奇诺给他。
杨政芬很讶异表哥有总经理不当,竟自个开咖啡馆,不过她识相的跑到外头打扫小庭院,把店内空间留给三人。
“翁董,真是不好意思,你以前一定待我很好,我却把你忘了。”
“别这么说,谁都不想碰上车祸失忆这种事。”视线调向坐在齐君赫身边的夏宁,试探的问:“这位小姐是?”
“她是我——”
“我叫夏宁,跟君赫是大学同学,也是多年的老朋友,现在在他的咖啡馆当甜点师傅。”夏宁拦话,没让他把“她是我老婆”的介绍说完。
齐君赫眉心微皱,他是差点又顺溜的脱口“老婆”两个字,可她应该要说她是他女友,怎会只是老朋友?
“原来你们是相交多年的朋友,难怪君赫会向你提起曾在翁氏企业上班的事。”翁崇业终于放下一颗高悬的心。
之前见齐君赫亲昵的牵夏宁的手,他以为两人是情侣,既然他们只是同窗好友,那么他还有机会撮合女儿与齐君赫在一起。
“翁董今天来找我有事吗?”未揭穿与夏宁的真正关系,齐君赫勉强当她的“老朋友”。
“当年我一直看好你优秀的能力,可惜你突然离职做其他人生规划,我也就没强留你在翁氏。近年翁氏企业的规模幸运得以扩大,我需要得力助手协助,辗转得知你经营咖啡馆,遂来拜访你,希望能借重你的能力。”
“谢谢翁董的看重,只是我现在失忆,恐怕没有能力为贵公司效力。”如此受人器重,齐君赫无丝毫骄傲,亦无半点向往。
“我对你有信心,相信失忆并不会影响你优秀敏锐的企业能力。”
“可是我只想和夏宁惬意的经营咖啡馆。”他不晓得自己以往拥有多厉害的企业能力,但他相当清楚,他现在只想待在有夏宁的地方。
“君赫的意思是他现在失忆了,比较习惯待在他熟悉的地方,且他现在的情形不大适合从事需要耗费大量脑力的管理企划工作,以免引起头痛不舒服的症状,翁董对他的器重美意,可能要等他恢复记忆,才有办法给你中肯的回复。”夏宁婉转的为他过于直接的拒绝作含蓄修正。
君赫说过他当年离开翁氏,和她这个哥儿们不在他身边有关,但事过境迁,也许他有不一样的看法,再说人家都亲自上门来挖角,是该为对方留点情面。
“说的也是,太急着请君赫回翁氏,我都忽略失忆也需要好好静养身子。君赫,你是否愿意回翁氏帮我,就等你恢复记忆再给我答复,不过下星期三我希望你能来参加小女的生日会。”翁崇业说完,随即递上一封邀请函。
第7章(2)
“我认识翁董的女儿?”未翻看翁董给的邀请函,齐君赫直觉反应问夏宁。
“我不知道,我没听你提过翁小姐。”她忍不住在心里猜想两人的关系。
“你和小女没见过面,她一直和我前妻住在国外,上个月刚回翁氏帮忙,希望借由这次生日让她认识更多朋友,尤其像你这位值得交往的优秀对象。”
夏宁心口一窒,翁董想为他女儿与君赫牵红线!
齐君赫亦听出翁董的弦外之音,他毫不犹豫的回拒,“可能要辜负翁董的好意,我——”
“你先别急着回拒翁董,等时间近点,再看你身子恢复的情况决定。”夏宁忍住心里的揪窒,硬将他拒绝翁董的话拗回来。
她该自私的由着他拒绝翁董,可她不能,因为她不是他真正的恋人。
她不知道为何段亚纯从昨天到今天都未和他联络,但她明了即使他失忆,仍然有着寻觅他命定娇妻的责任,多认识一个人,他就多份感应机会,也许翁董的女儿就是他的命中妻。
“你要我去参加生日会?”齐君赫难以置信的板起眉眼,不信她听不出翁董的撮合心思,而她居然还要他去认识别的女人?
翁崇业微感纳闷,齐君赫似乎在发火。
“再怎么说翁董曾是相当照顾你的上司,他亲自邀请你参加他女儿的生日会,于情于理,你是该尽量挪出时间赴会。”
明白他在生气,夏宁以眼神央求他。天知道要他去赴变相的相亲会,她的心里有多挣扎。
看出她眼里的请求,齐君赫暗自咬牙,强忍住胸中的怏然郁气。翁董还在这边,确实不适合对这个小女人发脾气。
于是他说:“翁董,我会尽可能挪出时间参加令嫒的生日会,抱歉,大概是昨天刚出车祸的关系,我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不能再招待你了。”
“哪儿的话,你休息要紧,希望下礼拜你能来参加小女的生日会。我先走了,再见。”一听他身体不适,翁崇业没再细究他之前似乎有些动怒的奇怪反应,向两人道别后即离开。
他已经为女儿邀请齐君赫,两人有无发展机会,就看他女儿和齐君赫有无足够的缘分了。
“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看医生?”等翁董走出咖啡馆,夏宁心急的挽着齐君赫问。
望进她清灵眸里的担忧,齐君赫压下内心不悦,点指自己的心口,硬着语气说:“我这里不舒服!现在,请你跟我回去把话说清楚,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