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霸王的艳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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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异世而来,回去的念头不曾停止过,他能紧紧抱住她的人,却始终抓不到她的心,因此,就算她此刻在他怀里,也无法平抚他不安的心,就怕只要自己一松手,她就会翩然离去,走得毫不犹豫,没有任何牵挂。

  他该如何让她牵挂这里,舍不得走?他很苦恼,也觉得很棘手……

  “天香……”情不自禁的,他吻上她纤细柔嫩的颈项,贪求更多属于她的美好,想彻底将她的身心都霸占。

  她是他的,只能属于他。

  或许,她从遥远的异世而来,就是为了与他相遇、成为他的人,要不然,上天为何如此安排,特地牵起他们之间的缘分?

  他绝不放她走,无论留下她的代价有多大,他都不在乎,只要她能属于他……

  “嗯……好痒……”陶天香不满的伸手挥了挥,想要赶走在她颈边作乱的扰人东西,“讨厌的蚊子……走开……”

  “呃?”玺御错愕的停住动作,瞧着怀中的女人。

  他的吻竟被她当成“讨厌的蚊子”,还想赶他走,这教他情何以堪?

  一没了骚扰,陶天香漾起笑意,继续在他怀里睡得香甜舒服,浑然不觉自己刚才不经意伤到某人的自尊心,瞬间在他头上浇了一桶冷水,令他满腔的欲火都熄得差不多。

  这个女人……对他也太放心了吧?

  玺御无奈的苦笑,只能停止继续骚扰她,让她安安稳稳的睡场好觉,而他,大概一夜难眠了。

  可就算难眠,他还是舍不得放开她,心甘情愿承受着又甜又苦的折磨,就这样一夜过一夜……

  “奇怪,我的脖子怎么会有红痕?”

  隔日一早,陶天香醒来之后,玺御早已不知去向,害她始终无法肯定他昨晚是否真的有回来,还是她根本只是在梦中见到他,才会有他回来过的错觉?

  坐在梳妆台前,她紧皱双眉,靠着铜镜努力看自己脖子上的奇怪红痕。那红痕出现的位置实在太过暧昧,且不像被蚊子或跳蚤咬的,反而比较像是……吻痕?

  所以,昨晚玺御应该回来过了,甚至还试图“偷袭”她,是这样吗?

  “那个男人真的是……”她突然羞红脸,感到非常难为情,拚命将衣领拉高拉高再拉高。幸好可疑的红痕还可以用衣领遮盖住,要不然她真不知该拿什么脸踏出房间大门了。

  但也因为这个疑似吻痕的发现,她开始思考自己和玺御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出生在二十一世纪的魔术师世家,主修戏剧系,自己也学魔术,但异卵双生的姊姊陶国色却跑去钻研魔法。她因误踩姊姊画的魔法阵,所以才会在去年初冬时来到这个异世,进而认识了玺御。

  他俩从互相看不顺眼到化解嫌隙,患难与共,至如今对彼此萌生情意,她甚至接受他的保护,随他回到玺国王都,住进他的府邸内,像是属于他的女人。

  只是“像”而已,因为他不曾明确的向她告白过。

  可说实话,他要是真的向她告白,她也会很困扰,因为她根本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情感。毕竟她在此处只是过客,终究要回到原来的世界。

  无论他告不告白,他俩之间的互动都显得暧昧不清,让她好犹豫、好挣扎、好矛盾……凝思之际,胸口突然冒出一股热意,唤回了她的神智。

  “是姊姊!”赶紧将挂在脖子上的红色小锦囊从衣服内掏出来,将封口打开。

  封口一打开,一只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六芒星小耳环便从锦囊内浮出,停在与她视线平行的高度上,开始缓慢的转起圈来。

  “天香,妳在吗?”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发光的六芒星耳环中传出。

  “姊,我在。”

  这只耳环是陶天香来到异世时一并带来的,另一只则遗留在原来的世界。因为有对耳环当媒介,陶国色才能藉由魔法阵和妹妹联络上,知道她在异世的情况。

  “妳那边已经是秋天了吧?再过没多久就要入冬了,妳开始准备动身去镜湖了没?”

  陶天香是在去年的初冬藉由魔法阵出现在此处镜湖上,依照陶国色找到的魔法阵数据记载,如果她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就必须在一年后天上的星星运转到相同星象时,靠着魔法阵从同一个地方回去。

  镜湖在高山上,一年中有一半的时间冰封住,所以此时湖面应该已经结成冰。陶国色在这之前已经事先叮咛过妹妹,要她提早回到镜湖准备,免得不小心错过回到原来世界的最佳时机。

  “呃……还没。”陶天香有些心虚的回答,“现在才刚入秋,不需要那么快出发啦。”

  “那妳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出发?”陶国色非常重视这件事,务必要让妹妹顺利回到原来世界不可,好弥补自己不小心捅出的大楼子。

  “这个嘛……”她再度语塞,只因连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要出发。

  妹妹的吞吞吐吐马上让陶国色察觉不对劲,开始逼问起来,“天香,妳老实告诉我,妳到底有没有告诉那个叫玺御的家伙,妳要回家的事情?”

  “有啊,我之前已经跟他提过冬天要回镜湖的事了。”她在跟着他回玺国王都后没多久,就已经提过了,只是她不确定他还记不记得。

  “那他的回答呢?”

  “他说:‘我知道了。’”

  “然后?”

  “没有然后。”

  “没有然后?”陶国色瞬间飙高嗓音,颇有想抓狂的征兆,“他总该回答个好或不好吧!?

  那他到底要不要送妳回镜湖?知道是一回事,愿不愿意送妳回来又是另一回事,他跟妳打迷糊仗,妳也就由着他装死?”

  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她在这头已经万事俱备,就等着施行魔法阵的那天到来,结果反倒是妹妹拖拖拉拉,不知在磨蹭些什么,搞到现在连何时出发到镜湖都不知道,能不能成行也还是个问题……

  她到底还要不要回来呀?真是气死人了!

  “哎唷,反正一言难尽……”陶天香有些沮丧无奈的扁起嘴。

  她的心情很复杂,明知道自己回去才是对的,却越来越舍不下这里的人事物,以及在此处的……他。

  她记得很清楚,当告诉他自己要回去时,他虽然只是淡淡回一句“知道了”,听来似乎没什么起伏,但那明显黯下的眼神,却透露出被他隐藏的真正情绪,也让她感到犹豫不舍。

  他舍不得放她走,她知道,所以在那个节骨眼上,她才没有进一步要他给个确切的答复。她跟着开始装傻,心想距离离开的时间还早,能拖多久就算多久吧。

  只不过,拖到现在,剩没多少时间可以再拖了……

  “我不管,陶天香,妳最好尽快再向他确认这件事。要是他没良心不打算护送妳,妳也才有足够的时间想办法,看自己一个人该如何顺利回到镜湖。”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她既心烦又无奈的回答,“等他晚上回房间,我要是还没睡,会再向他确认一下这件事。”

  “……回房间?回谁的房间?”怎么听都觉得这句话哪里怪怪的?

  “我的房间呀。”还是该说他的房间?

  “他回妳房间?他干么回妳房间?妳的意思是……妳现在和他睡在一起”

  “……”糟!她回得太顺口,一时之间倒忘了她没让姊姊知道自己和玺御同睡一房的状况。

  “陶、天、香!”陶国色再度拔高嗓音,这下子真的抓狂了,“我的天哪!妳被他吃了吗?难怪拖拖拉拉的一点都不积极,原来就是因为被他吃干抹净了……”

  “姊,妳想到哪去了?没有啦。”她羞红着脸,同样拉高嗓音赶紧解释,“就只是非常单纯的同睡一床而已,再多就没有了。”

  “妳别告诉我,妳和他只是盖棉被纯聊天,两人清白到连摸个手指头都没有。那就像一个男人带着正妹去开房间,事后却说他们只是去借厕所,其他什么事都没做一样,谁会信呀?”

  陶天香心虚的摸着自己脖子上的可疑红痕。她承认他们的关系是算不上清白,但她和玺御没有进展到最亲密的那一步是真的呀。“姊,我真的没有被他给吃了,这一点妳一定要相信我。”

  “那好,妳告诉我,为什么妳一定要和他同睡一床?别告诉我堂堂玺国二殿下的府邸,竟然寒酸到连一间客房都没有,逼得妳必须委屈的和他同挤一房。”

  “不,是因为我之前住客房的时候曾有可疑的人半夜潜进来,不知道想干么,害我感到毛毛的,怎么睡都不安稳,所以他开口要我到他房里去睡时,我就——”

  “妳就乖乖去了?妳是被下了符咒吗?这么容易就被他拐回房里,让他随时有机会吃妳豆腐?”

  陶天香羞到极点的摀住泛红的脸蛋,不知该如何和姊姊说下去。

  她被下了符咒吗?或许吧,才会这样胡里胡涂的被他拐回房里……但当时她真的很不安,一个人睡在客房,又黑又安静,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被惊醒,根本无法放心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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