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辰风直觉的解释,“好像不在爸他们房里,我到书房去看看。”
杨嫂听了一头雾水!觉得有些奇怪,却也不方便多问,看着他转往书房去,一会,她见到他从书房出来,手上依然没拿任何东西。“找不到吗?”语气里多少有要帮忙他找的意思。
他没有回答她,望了眼厨房、似乎在犹豫是否也要进去,但又碍于她在场而没有行动。
只是,刚从厨房出来的她如果有什么发现,这会不应该是这样平静的反应。
“对。”他随口应和了声,拿不定主意是否该就此离开。
见他站着像在思考着什么,杨嫂不能理解,只是等着他下一步指示。
刘成风再度开口。“杨嫂。”
“是。”虽然不清楚刘辰风有什么事,但杨嫂隐约觉得他今天不太对劲。
他走上前。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如果有什么事立刻打给我,上头有我的手机号码。”
杨嫂一时怔住,显得很意外,但刘先生既然这么交代了,她也不敢怠慢,接过名片后表示,“好,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再打电话过去。”
“记得要马上打。”
听他这么强调!杨嫂更加纳闷,不明白到底会有什么事情,“我知道,我会马上打。”
得到承诺后,刘辰风虽然仍无法完全放心,却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最后,他又扫了眼厨房的方向才转身离开。
洋房外,在车里等待的蔡芷萱看到刘辰风一个人出来,心急地等他一拉闻车门就问:“怎么样?她在里面吗?”虽然多少从他独自出来猜得到结果,她心里仍是抱着希望。
坐上车,他一把带上车门,“她没有回来。”语气中充满懊恼和焦急。
“你确定?”
“楼上楼下我全找过了。”
“那怎么办?要是她没有回来会上哪去?”
刘辰风也想不到。除了家里跟医院,她还会上哪……难道还在医院里?
他立刻发动车子,“回医院,搞不好她还在医院里。”如果她真的醒过来的话……
第3章(1)
虽然房泽深并无意随两个弟弟起舞,但他对于带回家里的女人确实是有责任,因此今天难得准时下班回家。
房仲民跟房立修也是,姑且不论他们是抱着好奇还是看热闹的心态,竟也同时到家,跟他一块进门。
在房家帮佣多年的陈嫂见三兄弟一同回来,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便猜到应该是因为楼上那位小姐的关系。
“那个小姐怎么样了?”房立修忍不住好奇的问。
“我早上跟中午替她煮了点粥,她吃的不多,样子看起来还是很疲惫。”
“怎么不替她煮饭?”房仲民接着问。
“本来我中午是这么打算,但看那小姐吃东西好像有些吃力,所以才想说等晚上再看看。”
本没打算开口的房泽深,聪了陈嫂的话,不免担心,“她白天还好吧?都做了些什么?”
“因为她看起来还是很虚弱,我让她尽量躺在床上休息。她一整天打了几通电话,不过好像都没人接听。”
“那怎么办?”房立修直觉的问,烦恼起楼上女人的去留。
“啊!”
房泽深还来不及思考小弟的问题,众人便突然听到楼上传来惊叫声。
“发生什么事了?”他还在追问,两个兄长已匆匆上楼查看,他也连忙跟上去。
兄弟三人推开客门进去,并没有看到别年轻女人躺在床上,正疑惑她上哪去时,不经意注意到浴室的门开着。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只见那女人站在洗脸槽的镜子前,面露惊讶,嘴里喃喃自语,他们也不知状况为何。
“发生什么事了?”开口询问的是房仲民。
浴室里的姿仪盯着镜子,仍无法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画面。
看她似乎深受打击,房泽深走进浴室,“怎么回事?”
她表情一脸惊恐的回望他,“这不是我……不是我。”
他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浴室外头的两兄弟也听得一头雾水。
看她仍摇着头像是无法接受,房泽深大手揽上她的肩,打算将她带出浴室。
像受到惊吓而失魂般,姿仪仍不死心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直到被扶着走出浴室,安置在床边,她整个人直接软坐下去。
房泽深见状,不由得开口问:“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她才终于将目光聚焦到他脸上,“这不是我,不是我。”
她脸上那脆弱无助的表情攫取了他的注意,像是个对任何事都完全没招架能力的孩子。
性急的房立修等不及她平复情绪,连忙又问:“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叫“不是她”?
姿仪仿佛不知该如何回答,表情仍显困惑,在惊吓之余,她只能求助地望着房泽深,希望他能为她解答。
房泽深耐下性子问:“什么不是你?”他得先弄懂她话里的意思。
“脸,我的脸……”她一手害怕地摸着自己的脸。
“不是你的脸?”房立修忍不住打岔,语气带着质疑。她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不是,是……”
“立休,你先闭嘴让大哥问她”房仲民制止小弟的一再插话
房泽深直盯着她。“把话说清楚。”
姿仪也想这么做。“我的脸……不是这样的。”她对于镜中的自己感到混乱又陌生,可却又不能完全否认这不是她的脸孔。
他不由得仔细检视起她的脸,试图弄清楚她脸上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一旁的房仲民跟房立修也是,都对她的说法感到奇异。
虽然被兄长要求闭嘴,房立修还是不禁插话,“难不成是整过形?”
“什么?”姿仪怔了下。
房仲民虽然不想理会小弟的胡诌,但想到她早上的说法,是有这个可能,“会是车祸时受了伤,所以整过脸?”
“对吧?”房立修像归纳出结论般得意。
“不是,不是这样的……”
“那不然到底是怎样?”房立修被搞得都快昏了。
姿仪也心急得不得了,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目前的情况。
房泽深安抚道:“慢慢来,把话说清楚。”
他语气里的坚定,让她的心安了一些,“我没有这么老。”
“什么?!”诧异出声的人是房立修。房泽深跟房仲民的表情也怔了下!“你在开什么玩笑?”
认真说出心里恐惧的姿仪,仍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而他又伪什么这么说她?
“早该知道女人就是这样大惊小怪。”他向两位兄长发牢骚。
她无法接受他的说法,“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
“我说小姐,你这年纪还嫌老,教那些三、四十岁的女人怎么活下去?”
姿仪根本没有心情去管其他女人,她只知道自己变了,“我都说了这不是我!”
她突如其来的激动,让房立修吓了一跳,房泽深跟房仲民也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激动。
“没有这么老!没有这么老……”
她连声强调让房泽深不免意外,尤其是她任性起来的模样,还真不像她这年纪该有的成熟风范。
房立修只当她是女人在耍赖,“不然呢?你以为自己现在是几岁?”
没想到她一口回答,“十八岁。”
“什么?!”还真敢说。
房泽深跟房仲民的表情也是一脸质疑。
见他们突然都不说话。姿仪再次重申,“我是十八岁,”
“我看,你不是脸有问题,而是脑袋有问题。”房立修消遣道。
“我没有!”她忙为自己辩解。
房立修懒得再理她,直接转向兄长抱怨,“亏我们还跑上来。”
见自己的话完全不被采信,她又急又气,忍不住对房泽深说:“页的不是这样。”寻求他的信任。
一旁的房仲民也看不下去了,“小姐──”
“仲民。”注意到她眼中迫切寻求支持的渴望,房泽深打断大弟,
“哥该不会真相信她十八岁吧?”就算她真的长得比较老成,但对于她的话,房仲民只觉得离谱。
看她并不像单纯的大惊小怪,这让房泽深不禁思索起问题的症结究竟出在哪里?
“还记得你的出生年月日吗?”
姿仪随即迅速地报上自己出生日期,就听到的房立修接道:“看吧”明明就只小他五岁,却硬说是十八岁!
她不解他这句话的意思,房泽深也注意到她神色依旧茫然。
房仲民看大哥认真思考的表情,想不通这还有什么好质疑的。“哥不是也听到了吗?”
房泽深盯着她脸问:“今年是几年?”
“大哥!”兄弟俩异口同声。这是什么问题?!
姿仪虽然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问,却还是据实说出,“二00四年。”
此话一出,让前一秒无法认同兄长的两人同时一怔,像是总到什么天方夜谭。
突来的沉默还有他们的表情,都让姿仪感到不安起来。
“你开玩笑的吧?”这回,房立修的语气不像刚才带着嘲弄。
房泽深从她脸上的表情确认她并没有在开玩笑,眉头也不禁蹙起。
见他表情转为沉凝,姿仪抑下心中的不安问:“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