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序心得 陶逸
亲爱的读者,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咻”一下就过去了。
咱们下次再见罗——
……
……
叩咚!
呜呜呜…… 天外飞来一拳,好痛!
编编边甩着打人的拳头边骂,“你是在装什么傻?”一篇好好的序不写,居然想用两、三行带过,还没看过这么懒的作者,非要人家出“手”不可。
“鸣——”可怜的我,捂着吃痛的后脑勺,哭哭啼啼的挨训。
“每次叫你写序,你就推三阻四,好像要你的命似的,奇怪,通知你过稿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不要过?不过稿,当然就不用写序了啊!”
呃 厚——编编大人,那怎会一样嘛!要是不想过稿,我每天咬坏两、三枝笔杆是在干嘛?又不是像阿飘,把笔当作蜡烛吃哩!
说到写稿,总觉得写的过程很辛苦、过稿的时候很快乐,等到要写序时,就像是叫一个刚跑完二十四小时的马拉松选手,再去参加百米赛跑一样。
编编,您真是于心何忍?!
尤其是,本人又不像其他如花似玉的作者一样,每天穿得美美的,坐在咖啡厅里,桌上摆着粉红色的笔记型电脑,优雅的啜着冒烟的拿铁,三不五时还有帅哥来搭讪 那样的生活,才有好事情跟读者们报告嘛!
编编不解,“那有什么关系,搞不好读者听听你无聊的人生,也会让他们觉得‘哇!原来还有人比我更闷!’,负面教材也是很好啊!”
咦?大家来评评理,这、这这——这说的是人话吗?
不过……好像还有点道理——
好吧!
本人每天坐在电脑前,不要说穿得美美的啦!通常,夏天时是脱到只剩一条小裤裤,冬天时则是包着一条小睡袋,每天窝在小房间里,阴暗得像是樱桃小丸子般躲在角落里画圈圈,唯一比较像样的就是——我的电脑真的是粉红色的啦!
那还真是不搭……
哇靠!是谁在说话?
厚!对啦、对啦!这台电脑不是我选的啦!是我跟那个刚拿到美术硕士学位的二姊买的啦!
人家的眼光得过奖,当然跟我不一样!
这样可以了吧?
呜呜呜……被嫌弃,我要去跟我的小被被,还有周公爷爷讲啦——
叩咚!
编编又赏来一拳爆栗!“明明就想偷懒跑去睡觉!以为我看不出来啊?你以为写完序就没事啦?还不快去写稿!”
厚……被发现了——编编大人还真难骗哩!
基于编编大人的淫威、呃——不!是“鼓励”下,陶逸我又逃回我的下一个故事去啦!
希望读者会喜欢这个现代的故事,咱们真的下回见啦!
第1章(1)
“亲爱的小孙孙,”斯文俊秀的纪珅禾站在黑檀木办公桌前,念着金克浩──他爷爷的遗嘱。“当你见到这份档时,就表示你再也见不到我了,相信此刻你的心里一定充满难过及不舍……”
纪珅禾的父亲是金氏企业的老律师,因此他从小就在金宅里进进出出,金爷爷还在的时候就相当疼爱他,简直把他当成另一个孙子般,甚至不避嫌的让他参与所有企业都保密到家的接班人训练。
两年前,更让他承接了老爸的职位,成为金氏企业的御用律师。
而金克浩则是别人眼中的天之骄子,是金氏企业唯一的接班人,也是跟纪珅禾穿同一条裤裆长大的好兄弟。
呃……好兄弟?!这三个字的定义很广泛──
好的含义是在说两人情同手足、兄弟情深;坏的呢……就是在说农历七月份里会出现的妖魔鬼怪!
老实说,他们两人相处的模式十分微妙,非常喜欢看对方糗到爆,闲来无事就以恶作剧为乐,不过他们两个互整可以,若是有外侮,两人又立时变成死忠兼换帖,总是联手把敌人修理得惨兮兮。
此时,纪珅禾就十分暗爽、万分乐意、滔滔不绝、兴致盎然的念着老先生的遗嘱。
而金克浩──就没那个好心情!
只见他一手支额,另一手则随着好友的语句,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桌面。
“还记得你八个月大时,总是调皮的把别人尿得一身湿……”
嗯……不是吧?
“满周岁,走到哪、脱到哪,就爱光着屁股跳扭扭舞,还……”
咚、咚、咚!金克浩的手指愈敲愈重,响若擂鼓。
“三岁时边摇着大象的鼻子,边唱起‘大象、大象,你的鼻子怎么那么长’……”
“够了!”金克浩再也忍不住,突兀的抬起手,打断了好友的话语。“说重点!”
爷爷每年尾牙的演讲稿就是落落长,而且专挑他的糗事来讲,想不到如今竟连遗嘱也是!
纪珅禾伸手扶扶平面的无框眼镜,一派冷静的看着老羞成怒的好友。“完整念完委托人的遗嘱,是一个有道德的律师该做的事。”
更何况,这内容还挺有趣的。
“一个企业需要的不是有道德的律师,而是有‘办法’的律师!”金克浩从鼻孔里喷出这两句话,斜睨着摆明了要耻笑他的人一眼。“你是在提醒我该更换法律顾问吗?”
“OK──”是你不听正版的,中招之后可怨不得人!纪珅禾眸中闪过一道戏谑光采,耸耸肩,双手一摊,翻到档第一百八十六页。“重点是──扣除捐赠基金会百分之二十的部分,你将继承金老先生一千三百二十八亿的遗产。”
“你刚应该早说──”金克浩轻弹了一下手指──有些人是用鲜花、有些人则是用眼泪;而他,将会用金氏企业的未来来向爷爷致敬。
按下内线向全天下最有效率的特别助理下达指令。“苏珊,准备一下发出新闻稿,通知全部的媒体,我将接任金氏企业;另外,要投资部开始搜购金氏释股,我要股价上演庆祝行情,连续涨停一个礼拜。”
“Yes,Sir.”
听完特助回答后,金克浩放开电话键,满脸春风,正视着纪珅禾。“你知道吗?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你那阴冷的五官还真是要命的俊美,让人忍不住想亲你一下!”说完,还真的抓着纪珅禾的脸颊,就要印上热情的吻。
纪珅禾非常不给面子,一把用档挡住他的狼吻。“你先把该听的听完后,要亲再亲吧!”
只怕到时有人会迁怒,恨不得动手杀人咧!
金克浩一想到那些大股东得知他顺利接下董事长职位,肯定会捶心肝捶到吐血,不禁心情大好,朝纪珅禾大方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管爷爷还有什么长篇大论,他现在都很有心情听完。
金克浩把双手架在脑后,二郎腿大剌剌的跷在桌子上往后仰,像是躺在椰子树下的吊床般,悠闲的闭起眼睛。
纪珅禾薄唇微往上扬,翻到前一页,继续说:“当然,金老先生把所有遗产都留给你,相对的,应尽的义务你也不能放弃。”
义务、义务──老掉牙,还不就是那些社会责任、仁义道德、关怀弱势……金克浩翻了翻白眼,对一只正要大举侵略事业版图的狮子来说,爷爷满嘴的仁义道德实在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每年提拨盈余百分之一救助老弱妇孺,可以了吧?”他以为事情已结束,开始收拾桌上的档。“待会儿我们去上次经过的那间HELL喝一杯,我请客,不醉不归……”
“先别急,刚才你说的确实是条件之一没错,但还有另外一件,”纪珅禾扶扶眼镜,透明的镜片底下出现一道闪光。“相信你该知道金老先生生前有位念念不忘的初恋情人。”
“嗯哼──”知道,就是在战乱中分爷爷一碗饭的金发尤物嘛!每年尾牙和年中舞会演讲时,爷爷都要在台上重说一遍,谁会不知道?
“自从八年抗战跟她离散后,金老先生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
啐──也因此爷爷终身未娶,才会在晚年时收养了仍在襁褓中的我,拜托!天知道人家是美国教会的义工,是专门来救难的!
也就是因为跟金氏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所以那班老臣才会千方百计想把他从董事会主席的位置上拉下来。
“这段历史我很清楚,你可以跳过去。”金克浩满不在意、漫不经心的挥挥手,不懂老友说这些废话是要做什么?
“老天有眼,总算让他在过世前半年,在加州碰见了他的初恋。”
切!
难怪半年前,爷爷突然从海外传真回来,宣布他为代理主席后就什么事都不管,连电话也不接,眼睁睁的看着他差点没被公司里那群豺狼给拆吃入腹,爷爷还真是见色忘孙!“然后呢?”
“可惜的是,在他们相遇前,她就已经罹患了胃癌,只剩下三个月的寿命。”
“哦!那真可惜。”金克浩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算是哀悼。
原来如此,爷爷盼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相见,对方却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难怪爷爷会放下一切;要是他的话,肯定也不愿意分出一分一秒给其他闲杂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