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还没说完,金克浩已拔腿死命往电梯的方向跑。
安娜不明所以的愣在当场!那个该死的家伙,这回怎么这么容易就认输了?望着他的背影,纳闷的问:“断电而已,他是在急什么?难不成他家里有谁在用生命维持系统,不能停电吗?”
老赵看看她,事不关己的解释。“不是,住家的电源是不受影响的,只是公共用电没有而已;因为金先生住顶楼,他怕待会儿会没电梯。”现代化的设备就像是天气一样,好的时候没人在意,坏的时候就糗大了!
“没电梯,爬楼梯就好了啊!”懒鬼!运动一下也不肯!
“也是……爬楼梯有益身心健康。”老赵拉上皮衣,酷酷的跨上自己的哈雷重机车,“哦!对了,金先生有没有跟你说过他住哪里?”
“没有。”安娜摇摇头。“这很重要吗?”
老赵耸耸肩,无所谓的说:“也不是很重要,只是这里是台湾的新地标,一般人有钱也买不到,相信你应该知道。”
“我想也是……那个好大喜功的猪猡会住在什么低调的地方吗?”安娜随口问了一句。“他住哪?”
老赵也不卖关子,说完最后一句话,便盖上全罩式安全帽的镜片,扬长而去。“台北101.”
“什么?”台北101?!安娜当下跳了起来,想都没想,飞也似的直往电梯间冲去。“等一下……”眼看着五步之遥的电梯门就要合上,她立刻放声大喊。
金克浩才没那么好心,对着她做了一个大鬼脸,压着关门的按钮不放。
上山三分钟、下山三分钟,看来这回李安娜真的得爬楼梯、练身体了!
可恶!就差那么一步!安娜眼睁睁的看着电梯门在她抵达前关上了,她着急的猛按向上的按键。
此时的金克浩眼见诡计得逞,抡起拳头比了个Yes的手势,转身背对着紧闭的电梯门跳舞。
啦——啦——啦——
第3章(2)
没想到,就在他摇得正高兴时,镜子里的门竟然缓缓的打开了:
他不敢置信的猛一回头。见鬼!他忘记按楼层钮了啦!
电梯外的安娜刚才那焦急的模样不见了,只见她满脸春风、扭腰摆臀的走进电梯里——唉!就说她好事做多了,连神都舍不得她发生不幸呢!
伸出青葱手指,她按下顶楼键。“真是天助自助者啊!”说完还瞄了瞄一旁垂头丧气的战败公鸡。
金克浩不屑的撇撇嘴。“我看是傻人有傻福吧!”
敢骂她傻?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骂人不带脏字的?“那你不就是恶有恶报吗?”
“对!你就是恶报!”哈哈哈……赢了!他赢了。
“恶马恶人骑,对一只畜生是不用太客气的。”开玩笑!比嘴贱,她可是从没输过!
金克浩的太阳穴隐隐抽痛,额上爆出青筋,他敢保证,如果有一天这女人被活埋,那张嘴肯定会是亘古不烂!
没办法,他讲不过她,只好改用眼神来凌迟她;而安娜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滋滋”冒着火花。
幸好101的设备全是世界最顶尖的,高速又安全,就在他们的眼睛扭伤前,电梯门已“叮”的一声打开了。
金克浩率先移开视线。“哼!好男不跟女斗!”
再说他已先派人准备了一份“惊喜”要给他的新婚妻子,现在就赐死她,实在是太可惜了。
想到这里,他迫不及待的找出钥匙开了门。
一插上开启电源的门禁卡,客厅里的百万音响立刻传来惹祸精的经典名曲。
“sexy……”
整间屋子里刹那间充斥着那股淫声浪语,色情的旋律在她耳边一直响、一直响、一直响……
金克浩一看见她的表情,差点没暗爽到中内伤。“我喜欢一进门就有一点,嗯……振奋人心的声音,如果你不习惯的话,最好不要跟我住在一起。”
对……然后再让你以不履行同居义务向法院诉请离婚,好方便你能独吞全部的遗产——四十亿美全。哼!他想得美!“习惯,怎么会不习惯?别忘了,我可是道道地地的‘美国人’,我们六岁时,就知道做爱是怎么一回事;十二岁时,就会比赛性经验了呢!”
虽然身为虔诚基督徒的她是个例外,但为了无辜的非洲孩童,说什么她都会咬紧牙关忍到最后!安娜转过身对着金克浩说话,一边手舞足蹈的倒着走,由玄关进到客厅。
“哦!这样最好。”走着瞧!他抿抿嘴唇,不置可否的跟在她身后往屋里走去。
“我告诉你,这招对我来说是没用的,再怎么难以接受,我就当作你们台湾男生在服兵役一样,馒头数完我就自由了。啊——”突然,安娜像是看到鬼一样大叫一声!
哈!宾果——金克浩露出满意的微笑,将钥匙环套在食指上,帅气的摇晃着。“怎样?道地的美国小姐——”
“你、你你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安娜难得吓到结巴,指着客厅质疑他。
金克浩瞄了体无完肤的客厅一眼。“没什么,你知道的嘛——单身之夜,难免都会比较疯狂一点。”
一点?根本就像是遭小偷!不过,那不是重点;安娜气急败坏的嚷嚷着,“谁跟你说那个!我是说电视萤幕上的是怎么一回事?!”
在那一百二十寸的大画面正播着一名手拿皮鞭的SM女王,而鞭打的对象则是——一匹马!
“哦——那个啊!”是给她的超级大惊喜啦!金克浩总算见到她吃瘪,一脸的得意。
安娜手指发抖的指着电视萤幕。“关掉!先把它关掉!”老天爷啊!那女的、那女的舌头在舔……恶!
金克浩走到吧枱倒了一杯酒,假装欣赏的睁大眼。“干嘛关掉?现在正精采呢!哇、哇哇——”
“你这个变态!”
“欢迎你夺门而出。”
“你休想!”
休想是吗?看我的厉害!“哇噻,进去了、进去了,哦!这么大也行?难怪每个小孩子都可以从那里钻出来。嘿!就像你刚说的,恶马恶人骑,如果是当这匹马,我倒是很乐意……”
“闭。嘴——”安娜受不了他的那些污言秽语,随手抽起掉落在一旁的抱枕朝他丢过去。
金克浩技巧的弯下腰,躲过攻击。“嗯——宝贝,你这意思莫非是想跟我打一场枕头战?”
那眼神暧昧得让她好想吐!
回应他的,是砰一声甩上的浴室门。
安娜双手环胸,在浴室里绕圈圈。“我真不敢相信,世上竞有这么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小人!可恶,我居然得跟他住在一起一整年……他说得对,台湾坏人真的很多,而他!”怒瞪着那个正站在吧枱旁向她举杯的坏家伙。“一定是最糟的那一个!”
金克浩望着她露出一个痞子笑容,微勾的唇角邪气万分,在心里静静的默数,一秒钟、二秒钟、三秒钟……
安娜用两手捂着脸,懊恼自己会一时失足陷入地狱里,但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倏地抬起头。“天啊!还有比这更糟的吗?”
总算想起来了啊!金克浩好整以暇的斜倚在吧枱边,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手上的红酒,看着那个快达崩溃边缘的人。
五秒钟后,安娜恢复了意识,从浴室里冲出来。
金克浩性感的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嘿嘿嘿,跟刚才在地下室挨的那一巴掌,及在电梯里吵不赢她的状况相比,他倒是相当满意现在的情形。
“哦,Baby,你的呼吸如此急促,是因为刚才的片子吗?”
“呼、呼——冷静,冷静、冷静。”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安娜没回嘴,尝试控制自己急促的呼吸。“你、你!”
他眨眨眼,意有所指的说:“你坦白说,你想怎样?我不介意,嗯——”
“你可以解释一下……”安娜指着浴室,手指不听使唤的直发抖。“为什么、为什么——浴室的墙会是玻璃的?”
“哈——你高不高兴、开不开心?”金克浩走过去揽着她的肩,面对那与客厅的脏乱格格不入、一尘不染的玻璃墙。“这是我送你的结婚礼物!装潢的师父说,这是目前汽车旅馆里最夯的新设备;未来我们的世界不再有秘密,不论你在里面淋浴、泡澡,甚至是上厕所,都躲不过我的眼睛。”
“你别忘了,你也是!”
“拜托——”金克浩笑看着那个天真的女人,摇摇头。“我没差,反正我当过兵嘛!”几十个人的战斗澡都洗过了,还怕这个小Case?
“你……性变态!”
“NO、N0、NO、NO?”他伸出食指在她的背上暧昧的画圈圈,故意以男性特有的低沉嗓音说着下流的话语。“一个丈夫想对新婚妻子做任何事,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安娜不知是气极了,还是因为背上那若有似无的轻触而全身发抖,僵在现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