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相公招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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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梅渲忍不住怀疑,他这话是不是说给她听的?

  当然,若不是想彻底斩断武梅渲对他和七公主的怀疑,文若兰怎会让她看见自己阴冷的一面?

  此刻她应该明白了,他跟七公主是不可能的。对别人来说,爱情和利益孰轻孰重?很难说,但在皇室中人心底,利字永远排第一。

  他说了这么多,除了表明立场之外,同时也在七公主心中种下一株毒草,让她在短短的时间内认识到“天下是封家的天下”,她绝不希望它有改姓的一天。

  一旦她认知了这一点,再联想到自己也姓封,心中的野心自然要成长,再看今圣的昏庸,她也会开始思考,天下会不会败在今圣手中呢?

  不,七公主不会容忍天下易主的。那么最简单的便是请今圣退位。之后谁继位呢?是惯于伪装自己的太子?还是有手段、有谋略的自己?

  这一场夺嫡之战必定会很有趣,可惜他没机会留下来看戏了。

  “再说……争权夺利哪里有我的美人好看?”突然,他身上的阴冷气息尽消,只剩下徐徐春风,轻轻地吹着,暖人心扉。“梅渲,你还不舍得出来吗?”

  武梅渲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整个人跳了起来,险些撞倒了遮身的屏风。

  “你你你——”她一脸惊讶地从屏风后走出。“你怎么知道我来了?”难道她的武功退步了?不可能吧?

  “闻出来的。”他指着自己的鼻子,给她一抹灿若朝阳的笑。

  那笑容明亮灿烂得差点炫花了她的眼。

  武梅渲呆了一下,随即面红似血。“你你你……你是狗啊?”“你怎么知道我生肖属狗?”文若兰刻意装出一脸诧异。“莫非眼前是仙子亲下凡尘?”

  “你……疯子!”若非他一身的伤,她肯定要揍他一顿。这么油嘴滑舌,他还想骗多少女人啊?

  可他不再说话,只是痴痴地看着她,良久,他慢慢地下床,走近她,伸出双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梅渲,我好想你,虽然才见过,可我还是想你,好想好想……你是不是对我施了咒?为何我的思念彷佛永远无法停止似的?”他低声地在她耳畔细语着,如琴声、如乐声。

  不过一瞬间,她的心软了,身子像要酥了一般,无力地靠着他的胸膛。

  她的心脏似乎也跟着他的心跳强烈地动了起来,这是他活着的证明啊……真好,他还活着。

  天知道当她将他独自留在天牢时,她的心底好似有万把刀子在割着那么痛。

  她怎能舍弃他?怎么能?

  可她又没有其他选择,她若没有回去文府隐身教训那禁军统领一顿,文知堂还不知会落得什么下场呢!

  不管是白云老牛鼻子的徒弟、还是这些禁军,个个都是没良心的,看看王叔和柳伯的结果就知道,他们根本不讲道理、不问是非,只要有人不顺他们的意,他们便下重手杀人,而对方的家属亲友还无处伸冤,因为他们幕后有一只最大的黑手——皇上给他们撑腰。

  在那情况下,人死了,真的就是白死了。

  否则以文知堂的性格和他的官位,怎么会不想替两位家仆报仇?只因根本报不了,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

  所以她回去是对的,她心里明白,可情感上无法原谅将文若兰独自留下的自己。

  因此没能确定他真的平安前,她吃睡不宁。

  后来他被送入皇宫,她更是发狂。这里就是恶人的大本营啊!所有对他不利的条件都在这里,万一他……

  她不敢想,心总是痛得像要碎了,好怕夜探皇宫、找到他之后,看见的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那她……或许为了家中年迈的奶奶、爹娘、众姨娘们,她会强撑着不跟他一块儿走,但她的心绝对会陪他一起,上穷碧落下黄泉,永不相离,凡尘留下的只会是一具行尸走肉。

  “我也想你……文若兰,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不在乎了……什么香火?什么传承?都让它们见鬼去吧!我……我喜欢你……”刻骨铭心的相思终于让她明白,慧剑根本斩不断情丝,她离不开他了,今生今世都离不开了。

  “梅渲!”狂喜在他心头涌上。“你……太好了、太好了……”堂堂八尺男儿汉,居然语带哽咽。

  认识她之后,他就开始喜欢她了,本以为凭着自己的魅力,追求她还不手到擒来?

  谁知麻烦一件接一件来,让他根本没时间对她表明爱意,施展他那万人迷的诸般手段,加上她又固执地认为他家世代单传,两人结合,将来子嗣必定艰难,因此始终拒绝他的情意。

  幸好她虽不接受他的情,却凭着一股义气,见他有难,一再出手相帮,这使他更喜欢她了,但她呢?

  他不知道。如果一个人,每次见面就是有一堆麻烦事要他处理,他会不会心有怨言?但武梅渲从没有说过什么,只是忙碌地在天牢和文府——如今又加上皇宫,三地间来回奔波,不管哪个地方需要她,她永远都在。

  她的情义让他感动,也让他愧疚,她付出了这么多,他要用什么回报?

  他的心吗?但她愿不愿意要?他一度很迷惘。

  但幸好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抛弃那些无谓的传承之责,接受他了。

  他觉得这是老天爷今生赐给他最棒的宝贝。

  “梅渲,我爱你、我爱你……”他迫不及待地吻上她,那柔软的唇带着淡淡的香气,瞬间点燃他体内的情火。

  他将她抱得更紧了,尽管他的伤口因此而受压迫,发出阵阵疼痛的抗议,但他不想放手,恨不能将她的人揉进自己体内。

  当他男性的气息窜进她鼻息间,她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爆炸了,让一个素性果决坚毅的女人瞬间身软如绵。

  她无法反抗,也不想反抗,任他的舌头侵入她嘴里,纠缠她小巧的丁香,用力吸吮,细细厮磨。

  他一手则隔着她的衣服抚摸她的腰肢、背脊,和那柔软高耸的胸部。

  她觉得好热,只觉他的手指碰触过的地方,一把情火就此点燃了,不过眨眼时间,她已经陷入欲念之中,无法自拔。

  “文若兰、文若兰……”她喘息着,不知道怎么解除这股炽热。

  “我在这里……梅渲,你也试着碰碰我好吗?”若非这里是皇宫内苑、他又有伤在身,哪里能满足于这样轻浅的碰触?他渴望她,恨不能立刻完全地拥有她,可惜……现在只能忍了。

  她模仿着他,抚摸他的腰、他的背……突然,他发出一记暧昧的呻吟,让她整个人越发癫狂,他的喘息和着她的,让周遭充满旖旎氛围。

  就算时间、地点都不对又怎样?他们依然乐此不疲地探索着对方的身体,亲吻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肤、颈项,甚至十指都不放过。

  鱼水情未尽,但他俩之间的爱意已在这一次又一次的碰触中,不断地累积,让每一记拥吻和碰触都变成许诺一生的印记。

  第10章(1)

  因为刚做了“坏事”,所以武梅渲翻墙进入文府后,根本不敢走大路,沿着墙角慢慢摸,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到客房,然后……

  “呃……”她呆掉了。

  为什么文知堂会守在客房外等她?难道他有千里眼、顺风耳,早早知道她做了“坏事”,所以特地来逮她?

  喔,天哪,让她找个地洞跳下去吧!那种事若被外人……尤其是文知堂发现,她也不活了。

  “武姑娘,你回来了,我等你很久了。”自她背着王叔、柳伯的尸体外出,他就提心吊胆的,怕她负担太大,会暴露行藏。

  二来,他也担心她夜探皇宫,那可不是个普通地方,她这样莽撞前去真没问题吗?可她不去,又有谁能替他探出儿子的安危与下落?

  文知堂晓得自己这样差遣武梅渲很自私,若真为了她好,他其实应该叫她离开,不要卷入文家和皇室间的麻烦才对。

  可受害的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啊,所以他还是自私了。

  幸好武梅渲仗义,四处奔波,毫无怨言,让他愧疚之余,更心疼起这个未来儿媳妇。说真的,将来若有一天,儿子敢对她不起,文知堂绝对暴打儿子给她出气。也不想想她为文家付出了多少,别说文家两父子该报恩,将来文若兰和武梅渲的孩子、那孩子的孩子……反正只要武梅渲在,姓文的永远要以她马首是瞻。

  第三,他也挂心两位忠仆的丧事是否顺利,毕竟王叔和柳伯是为了文家而死,两人若不能入土为安,他一生羞愧。

  因此这一夜,他是坐也不对、站也不对,就在屋里团团转了起来,一会儿看书、一会儿查族谱、最后更把整座尚书府从头到尾逛了一遍,这才逛到客房附近,想不到武梅渲就回来了,不得不说……这世上的事真的有很多巧合啊!

  “我什么也没做。”武梅渲一见文知堂,心惊之下,抢先出口,却是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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