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在人类的五官中,哪一部分是你最不愿意失去,是最重要的?”蔚旦韬又问道。
侧眸望着他好看的俊脸,她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如果在人类的五官中,她最不愿意失去的当然就是——眼睛。
对维琤来说,眼睛不单单只是视觉系统,还是一个储放甜蜜影像的记忆卡,因为透过双眼,她难看到他温尔的俊脸。他沉思时习惯皱起眉头,生气时刚毅的下颚会微微地绷紧,大笑时眼尾会有一条淡淡的细纹……
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个小动作,就像一张张图片,深深地存放在她的脑海里,成为两人热恋时最甜蜜的记忆。
“眼睛。”她放下手边的书本,淘气地用手指将他的眼皮往后扯,让深邃的黑眸变得又细又长。
“没错,第二条脑神经是视觉神 经,负责传达视觉讯息。”他无视于她顽皮的举止,一本正经地说。
“噢。”她敷衍地轻应一声,心思早已飘出书本之外,继续用手指在他的脸上扮出各种夸张有趣的鬼脸。
“因为眼睛太重要了,所以第三、四、六条脑神经控制了眼球的活动。因此我们诊断一个病人 的脑神经有没有缺陷,就会要病患的眼球跟着我们的手指移动……”蔚呈韬说。
“像这样吗?”她伸出指,在他的鼻端移动,缓缓地移到右国[ .]
“对。”他驯顺地配合她的动作。
“好好玩喔!”看着他的眼珠子一会儿移动到左边,一会儿移动到右边,感觉很有趣。
原本生硬艰涩的医学知识,在他的教导下变得活泼有趣。
“第五条脑神经控制脸部的肌肉痛觉——”
蔚呈韬的话还没有说完,维琤立即用双手掐捏住他两边的脸颊,扮出一个有违帅哥形象的丑怪鬼脸。
“哈……”她坏坏地取笑道。
“玩够了没?”他从被扯得变形的嘴巴中吐出几个字来。
“我才没有在玩,是要检查你的脸部神经有没有受损。”她嘴硬地反驳,趁着他生气前赶紧收手。
“是吗?”他微眯起黑眸。
“当然。”她硬着头皮说。
“那我再教你,人类的脊神经有三十一对,分布于躯干、四肢和内脏。颈椎八对,胸椎十二对,腰椎五对……”蔚呈韬墨黑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双手不安分地贴题向她腰部的两侧,开始搔她痒。
“呵……”她整个人跌倒躺在草地上,蜷着四肢,闪躲他的攻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忘抗议道:“你犯规!”
他高大和身躯顺势翻压下来,将她囚困在胸膛下,居高临下地俯望着她,两人眸光相锁之际,嬉闹的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彼此的眼底全是热的痕迹,难掩甜蜜和悸动。
俯下脸,他顺势吻去她剩余的话语。
唇与唇,厮磨着。
心与心,叠靠着。
经过蔚呈韬勤奋的指导后,从此徐维琤不只对脑神经构造十分了解,就连人体每个器官的功能也都很熟悉。
这一切都该归功于蔚呈韬日以继夜、孜孜不倦的“爱的教育”之下的成果啊!
后记
搬家就跟情人分手一样,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如果不是缘分走到尽头,谁想作出这么折磨人的决定呢?
别说处理大型家具,就连整理一些细节的不东西都好苦恼。
什么东西该留?什么东西该丢?
从抽屉里揪出的小票根、笔记本、照片、零零散散的发票,朋友间往来的信件等,就像在整理自己的生活回忆录。
往事不堪回首啊!
多久搬一次家,那回忆录就有多长。
尤其那成叠的发票、影展票根、购物收据,简直就是一本败家实录,精算起来,上头的数字简直令人发指啊!
除了这些纪录生活上细碎的小东西之外,身为一个文字工作者还有一个很难整理的东西,就是——大纲。
我习惯在开稿前,先在纸本上面写个三千至五千左右的大纲,长久下来也累积了不少东西。
书和衣服也是处理起来相当棘手的东西。
每次到了要搬家的时——碍于空间,能带的书本有限,所以只好忍痛割爱,一本一本分送给友人或偏远的图书馆。
至于衣柜里的衣物,整理起来就更加感伤了。
虽然轻轻薄薄一件,并不太占空间,但翻到那些喜欢却已经塞不进去的洋装,就格外显得悲伤。
青春不再啊!
会在这篇后记里,谈到搬家一事,是因为在写这本稿子时,刚好遇到这个问题。
究竟我该在同一间房子继续住下去?还是该另觅新居呢?
好歹我们也缠绵热爱过好几年,但最近我对它很有意见,就像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妻,来到了七年之痒。
勉强下去的爱,是不会的幸福的。
所以在结束这本小说之后,我决定去寻找新的住所,接下来就要苦痛的“分手期”了,光想到要整理架上成堆的书就痛苦不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