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花晴,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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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维轻声冷笑,“医不好伤者,做大夫的本就没资格再开药铺害人,找别的大夫来,不止是帮忙救人,也是救你的药铺,只要你认为哪位大夫可行就尽管说明,我会让我的手下陪着你去,请人的事绝对没问题。”他马上将守在门口的叶迪唤入。

  大夫见这阵仗,明白此事难以善了,又看眼前的男子器宇轩昂、丰采不凡,绝非简单人物,想自己也惹不起,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大爷执意要这么做,老夫也唯有同意了,在国京里若论刀伤医术最佳的,就属城南仁心药坊的余大夫了,他应该可以为伤者止血,只是余大夫有不出诊的规矩,老夫不知道他是否肯破例了。”大夫说明。

  “这世上没有我做不到的事!叶迪,跟着大夫去请人,一定要请到人回来,快去快回!”堂维下令。

  “遵命!大夫请。”叶迪向大夫比了个手势。

  大夫轻叹口气,垮着脸走出门,叶迪则是随在身后。

  堂维将目光转回到趴在软榻上昏迷不醒的女子。他希望她最好能没事,他可不想欠女人的情欠到下辈子,他早说了,有女人就会有麻烦的!

  真是烦啊!

  ???

  见余大夫拔起金针,伤口的血就止住了,堂维终于能放心的吁出口气。

  看余大夫以布条将伤口密实的包扎起来,堂维才问起,“余大夫,伤者情况如何了?”

  余大夫脸色不好的摇着头,“大爷,这位姑娘的箭伤极深,情形不是很乐观,就算侥幸能保住性命,也会因为臂筋受到伤害导致右手无法举起而成了残废。”

  这话教堂维沉下脸,“怎会这样?难道没有治愈的方法吗?”

  “大爷,天下能人这么多,我不敢说没有,可是这已经超出我所能医治的范围了,我无法做到,这点请大爷见谅。”余大夫老实的回答。

  “天杀的!”堂维暴躁的低骂出声。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一个女人废了一只手还能见人吗?要他如何负起这个责任,真是该死!

  “国京这么大,难道就没有可以治好人又不会使人残废的大夫吗?”堂维脸色低沉地怒叫道。

  两名大夫互看一眼,无奈地摇着头。

  “治疗箭伤,余大夫是国京内最好的了!”原本诊治的大夫老实表示。

  余大夫感到难为情的低下头,“惭愧、惭愧!”

  堂维气得想揍人,不过他明白对他们发火也无济于事,唯有找对名医才能治好这个女人,问题是名医要到哪里找呢?

  一会儿后,堂维再度抬起眼出声,“余大夫,你能否开出药方让伤者在五天内伤势不至于再恶化?”

  “五天的期限不长,这点我可以做到,但是五天后,我就不敢保证伤者的情形了。”余大夫回答。

  “我只需五日就够了,请余大夫准备药方,这次可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了。”堂维慎重吩咐。

  余大夫应允,“我明白,不过我要先回我的药坊拿药。”

  “可以,叶迪,你随余大夫回药坊拿药,一切处理完毕后你就先回客栈等我。”堂维吩咐。

  叶迪衔命与余大夫一起离开。

  堂维从怀中拿出一百两银票给药铺的大夫,随即抱起了软榻上的女子大步离去。

  他心想,如今只有那个人可以救得了这名女子了,纵使不想惊动他,但是为了救人,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当天傍晚,堂维抱着受重伤的花晴坐上马车,另一辆马车则是载着被五花大绑的金盛都,四名铁骑士便护着两辆马车赶忙离开中儒国国京,往北疾驰而去。

  他们快马加鞭,务求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回北匈国。

  ???

  “维爵庄”是座戒备森严的侯门大院,主人是维侯淳于堂维。

  堂维除了固定时间到王都面见王上讨论国事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待在维爵庄里,北匈国各地的军情都会回报到此,等他作出决定,因此维爵庄也是个军事重地。

  而且维爵庄和个军营没什么两样,除了军队驻守外,也有校练场,可以训练兵员,铁骑士总部也是在此。

  既然是军事重地,当然就不会有女子出现,这也是维爵庄的规定。

  然而这个规定却被打破了。

  堂维抱着已经昏迷五天的花晴急急走向维爵庄的内院,这里是他的住所,虽然他真的不想将人带回他的房间,但是他也无处可以安置她,最重要的是这儿才有可以医治她的人。

  “涂总管,国师到了没?”堂维边走边问。

  “回侯爷,国师昨日便到了,属下接到侯爷回庄的消息后,就赶忙通知国师,国师马上就来了。”涂总管恭敬回答。

  堂维脚步没停,来到内院,走入房里,将花晴轻轻地放下,让她趴在床上。

  堂维在床旁坐下,看着她消瘦的小脸,无奈的皱起眉。一路上他已经很小心的对待她了,尽量不移动到她,也按时为她换药,又喂她吃药和人参鸡汤、燕窝等补品,但她就是日益消瘦,也不曾清醒过,教他好担心她能否熬得下去,幸而她命大留着一口气撑到现在,如令有国师为她治疗,她保证就能活下去了。

  哈达忙走人房内禀报,“侯爷,国师到了!”

  “快请进!”堂维下令。

  哈达点头,走出房间迎接国师。

  穿着一身紫色长袍、蓄短发、留长须、神情威严的国师步入房间,见到堂维,他略弯身行礼问候,“见过维侯!”

  “国师不必多礼!”堂维点头回应。

  “维爵庄一向不喜外人进入,咱家也只来过一回而已,这次维侯急命咱家来此,就不知有何贵事了?”国师淡笑问起。“国师除了占卜预知的能力外,也是北匈国的第一名医,此回找国师前来是想请你医治一名重伤患者,就是床上这个人。”堂维站起,侧身让国师看到趴卧在床上的人儿。

  国师忙走近床铺,看到伤者,便讶异出声,“是名女子!”维侯厌恶女人是全国皆知的事,怎么会……

  堂维没好气的回答,“没错,是个女人,还受了重伤,请国师尽力医治。”他就明白这个女人一定会打坏他不近女人的规矩。

  国师再打量着花晴,仔细审视了半晌后,他本是肃然的表情转成了透着一份兴味与神秘的浅笑。

  “这女子是为了维候才受伤的吧!”国师微笑的询问堂维。

  国师的笑意让堂维的脸色更难看了,“国师既然能猜出,又何必多问呢!”

  “大夫也要明白伤者受伤的原因,才好对症下药,所以请维侯将这位姑娘受伤的经过告知咱家。”国师说明。

  有这个必要吗?堂维心中狐疑,不过念在救人为重,他还是简单的将事情告诉国师。

  堂维说完来龙去脉,国师也将伤者身上的伤口观察清楚了。

  “原来这位姑娘是维侯的救命恩人,就难怪向来视女子为无物的维侯,会打破习惯为个姑娘来找咱家医治了!”国师了然笑说。

  “本候是不喜欢女人,但她既是为了本侯受伤,本候就会负责治好她,不管是男是女都一样,这是很简单的道理,还请国师不要联想太多了!”堂维皱眉解释。

  国师笑道:“咱家明白。”语毕,他忙动手为花晴疗伤。

  国师先将里伤的布条解开,细心的将伤口重新处理,敷上刀伤灵药,再换上干净布条包扎,接着他为花晴诊脉探内腑虚实,再命随从拿来金针,在她右手臂上插上十来支金针,用金针渡穴手法打通她的脉络。

  堂维在一旁看着国师忙碌的为那女子疗伤,心中笃定经过国师的妙手,她便不会有事了,那他就可以派人送她离开维爵庄,交由附近的民家照顾养伤,痊愈后再拿笔钱给她,派人送她回中儒国,他也不用再见她,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几天他快被这个女人烦死了,让他陪她闷在马车裹不说,又随时要注意马车的颠簸会不会伤了她,最可恶的是他还要服侍她,除了为她换药外,还要喂药、喂补品的,本来这些事他应该交代下人做,但是念在她是为了他受伤,而她又是女儿身,名节重要,不好让太多男人接触,所以他也只好勉为其难的放下身段照顾她,这样贬低尊严的事他只做这一回,绝对没有下次,所以他现在迫不及待要丢掉这个大麻烦,不想再看到她。

  他相信有国师出马,一定可以为他达成心愿。

  过了一会儿,国师才收回金针,将花晴的手臂放回被里,转头向堂维禀明,“维侯,咱家已经为这位姑娘换了药,也用金针打通她右手的经脉,以她现在的情形看来,虽然伤势很重,不过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

  “这就好。国师,那她右手也会康复,不会成为残废了吧?”堂维在欢喜之际,也不忘问起。

  “关于这点,这位姑娘的手筋的确被伤得不轻,不过经由咱家用金针打通她的筋脉,再按时服药,伴以指气推穴治疗,可以慢慢痊愈的,只是这需要时间,急不来的,所以就算她肩背的伤好了,也要两、三个月的休养时间。”国师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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