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春日随想
转眼间时序又进入许多人最爱的春天,随处可见的新嫩绿意,在在透露着大地万物的盎然活力。
然而不知是不是今年的冷气团特别多,即使已到春天,乍暖还寒的天气格外明显,直到前阵子天气仍极不稳定,让人心情也忽凉忽暖的关系,总觉得春季开始至今,自己有点累、有点懒,脑子也跟着冒出慵懒的随想——
想赖床。不是那种赖个五分、十分钟,而是赖到日上三竿的那种。
基本上依依是属于起得早的人,生理时钟每天几乎在差不多的时间自动唤醒自己,纵使像大过年没事,可以尽情睡个天翻地覆这样的日子,依然赖不了床,因为醒了就睡不着,硬要躺赖在床上,实在不习惯。
最近,赖床的念头常浮现,我正在努力学着要赖在床上很久很久^^
随想一,想放空。渴盼什么事都不管,只管无所事事,不用脑子地净空自我。
有人说忙碌是神福气,可是能悠哉的无所事事,也挺令人羡慕的,于是某个午后,我难得地打开收音机(如果读者朋友记得,依依曾在某篇序里提过自己鲜少听音乐),泡了杯热可可,什么都抛诸脑后,只让自己沉浸在热可可的香味与悠扬的乐音里。
那天,听见了辛晓琪的“味道”、伍佰的“浪人情歌”、彭佳慧的“死心眼”……很动人悦耳的歌曲,只是我又犯了听歌会专注在歌词意境的老毛病,不想动的脑子又动了起来这样离真正的放空,似乎还有一大段距离厚?
下回要记得让音乐左耳进右耳出,听过就好:)
随想二,想叫咱家阿爹一帮忙写序。
写序表示又有书宝宝能出版,是值得开心的事,唯独有时这还真是件苦差事,不知要写些什么,这时便希望有人能代笔,而咱家阿爹就是头号人选。
可惜,这次又失败了,因为咱老爸还是说他不会写。下次换“卢”看看也同样说过不会写序的好友凌,请她试着代笔好了。
接着的随想……什么?依依的随想全是懒病发作,与春日的阴晴天气无关?
嗯,好像也说得过去啦,看着新闻报导各路疯赏樱的车湖与人潮,我完全提不起劲加入那拥挤的赏花人潮,只想懒懒待在家里。
不过我还是有赏看到迷人的樱花喔,在离家不远处的整建农场哩,在偶尔路过的马路旁。即使仅是几株樱花树,入眼的景致依旧夺目得令人赞叹。既然有赏到人人趋之若鹜的樱花,那么我的懒病应该能抵消一点点了吧?虽然,老实说,我依然想发懒。
亲爱的朋友,你也有点累、有点懒吗?不妨阅读依依的《预约婚变》,度过几许的慵懒时光。然后,请耐心等待我们下一场的浪漫慵懒之约。
拜。
第1章(1)
宁静的午后,楼晴茵正要出门,可她实在很不想赴这个约,因为她此刻要去见的,是爷爷希望她嫁的对象。
“妈,我能不能不去?”刚跨出屋外,她回身问送她出门的母亲。
“怎么突然这么问,我们都讲好了不是吗?”黄敏岑微讶的看着女儿愁苦的小脸。
“那哪算讲好,是爷爷自己决定要把我嫁给他忘年之交的儿子,我莫名其妙多了个未婚夫,爸妈不但没反对,还要我去见对方……我是被逼的好不好!”她抗议得无奈又无力。
几天前爷爷身体不适,被诊断出罹患心脏病,需要开刀治疗,爷爷住院做手术评估时,他的忘年之交去看他,爷爷和对方聊到希望在动手术前看到她结婚……最后竟演变成爷爷和对方定下这门婚事的惊人结论。
当她得知这事,惊愕得简直快昏倒,谁知爸妈居然同意这门亲事,更帮她约好今天的约会……这宛如戏剧性的脱轨发展,着实令她傻眼。
“你爷爷从不会逼你或你哥结婚,这次是他担心身体有什么万一,才特别想为你这个孙女挑个好对象,至于我和你爸没反对,是因为你和对方的八字属于琴瑟和鸣之卦,极适合做夫妻。”
“爷爷的心情我能体会,可是八字这东西哪能相信。”她可从没想过要随便靠八字选个陌生人当老公。
“所以妈答应你,今天你和那个人见完面,若真觉得不喜欢,妈会想办法请爷爷取消这门婚约。”黄敏岑拉过女儿的手安抚。
她和丈夫都认识父亲的忘年之交,也听说对方的儿子康驿是间大集团的总经理,父亲曾见过他,夸他极有将才相,但他们一开始并未同意老人家唐突决定的婚约,直到拿女儿与康驿的八字找师父媒合,得到两人是天作之合的佳偶、康驿是人中之龙的卜算,她和丈夫才稍微放心,未再反对老人家的决定。
“也就是我一定得赴这个约,和对方见面认识就对了?”楼晴茵两道细致柳眉,顿时皱得像麻花。
“别怪妈没办法答应你跷头,这事今天必须有结论,你爷爷必须尽早开刀,时间拖得愈久愈不利。”
楼晴茵顿时无语,爷爷稍早进房休息前说过,等她见过康驿,倘若两人之间没什么问题,就马上挑日子进行简单的结婚仪式,之后他就能安心的接受手术,等他的身体康复,再为两人补办婚礼。
爷爷明显在等她见过康驿后给他允婚的承诺,才愿意考虑动手术,这样根本就是赶鸭子上架嘛。
“别愁眉苦脸,也许你会对康驿一见钟情也说不定。”黄敏岑轻拍女儿小脸,半开玩笑的安慰。
“也对,说不定有这种好事发生。”不想母亲担心,楼晴茵要自己绽露笑靥轻松应和,认命的出门赴约。
她胸中郁结的无奈之气,直到离家一段距离方才重重逸吐而出。
对感情,她向来属于慢热型,已经二十六岁的她,还不曾对谁一见钟情过,岂可能在心有不甘的情况下,对爷爷指婚的对象一见钟情,见过一次面就答应与对方结婚?
思及此,她不由得想到爷爷那位忘年之交的儿子,平白无故多了个未婚妻,他怎能平心静气的接受?为何这几天都没听他提出过任何异议?等见到对方,她到底又该如何全身而退……
楼晴茵就在如此心烦意乱的思绪中,前往约好的咖啡馆。
心不在焉的她,走至某条街的转角,未先注意路况就低着头欲跨越路口——
叭!
“呀啊~”
一串刺耳的喇叭声响起,她转过头,骇然惊见一辆轿车朝她驶来,她惊呼的想躲开,怎料只微退一步就双腿发软,整个人跌倒在地,在回旋耳际的急促煞车声中,下意识地紧闭起眼。
当惊人心魂的煞车声消失,楼晴茵耳里传来一道低沉的问话——
“喂!你没事吧?”
她缓缓张开眼,映入她眼帘的是张兼具粗犷与个性的有型脸孔,五官相当深邃,极有男人味。
“你有没有被我的车撞到?”
她还未开口,男子再度问话。
“原来开快车的是你!”未回答男子的问题,她瞥眼近在身旁的黑色轿车,脱口冒出这句话。
康驿蹲到她面前,眉峰顿凝,毫不客气的回道:“小姐,请你搞清楚,是你走路不看路,突然从巷口冒出来,要是我真开快车,就算我像刚才那样一看见你就踩煞车,你只怕也会被撞飞出去。”
康驿望着她的深眸里嵌着不以为然。他向来遵守交通规则,尽管因被迫得去见父亲擅自替他决定的结婚对象而心情不佳,他也未开快车,明明就是这个留着俏丽服贴短发、五官清妍中透着柔雅知性美的女人擅闯路口,竟然还好意思说他违规驾驶!
“我——”她无法理直气壮地反驳他的话,因为方才她确实心不在焉。
她微感挫败间,他站起身说话了。
“请你动动手脚确定有没有被撞到,该负的责任我会付。”康驿略微催促,即使他很确定自己刚才并未撞到她,也赶时间离开,可该负的责任,他不会逃避。
“我没被撞到……哎呀!”话才回了一半,正要站起来的她,忽又跌坐回地上。
康驿本欲伸手拉她,脑中瞬间闪过以往被仰慕者借故烦缠的不快经验,硬是止住弯身拉她的动作,改为开口问道:“你不是说没被撞到,现在是怎么回事?”莫非他煞车的反应还是太慢,擦撞到她了?
“大概是之前被吓到,腿还有点软,一时没站稳,你不必用那种好像我存心诓你、想敲诈你的眼神看我,就算我今天真的受伤了,也不会要你负责。”顾不得说出吓到腿软的原因有点冏,她撑按着他的车子站起来,硬是挺直腰杆,有气势的回话。
不过心里却忍不住泛着嘀咕。一般人看到她跌倒,理应会出手相扶,可这男人非但没拉她一把,反而紧蹙着眉头看着她,大有她在假装骗他之意,他以为她是诈骗集团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