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只要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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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观的人看到这等仗势,不由得退缩了,手中的石头也不敢丢出去。

  文克烈冷冷的环视四周一圈,他说话语气淡然,却让人无法漠视他的存在。

  “庙堂前是清静地,不容得人放肆,请各位自重,得饶人处且饶人,别在再惹起事端。”

  人的本性就是欺善怕恶,现在形势比人强,有人护住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众人也不敢再说什么,感到无趣就一哄而散了。

  幸幸忙转身关心那个女人,“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那女人“咚”一声就向幸幸双脚跪下,流着泪感激的道谢。

  “谢谢,奴家谢谢小姐的救命之恩。”

  幸幸忙将她扶起,“起来,别行这么大的礼,我担待不起的,快起来!”

  那女人坚持向幸幸叩了个头才站起,这时幸幸也才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她生得眉清目秀,颇具几分姿色,看她的模样应该也是千金小姐出身,却敢?爱情而做出如此轰轰烈烈的事,让幸幸佩服。

  “你丈夫呢?为什么他没有在你身边保护你?”幸幸感到疑惑。

  女人擦了擦颊边的泪痕回答:“我家相公山上打樵去了,就是因为山上野兽多,奴家才想到庙里?相公祈福,谁知……唉!

  谁知会遇上这样的事。今日若不是小姐挺身相助,奴家真不敢想像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丈夫不是教书夫子吗?怎么变成樵夫了?”幸幸听来的消息是这么说的。

  女人点点头回答:“他以前是夫子,可是因为我们的事情传开后,就没人聘请他了,为了生存,他也只好到山上捡柴维生。

  ”想到两人所受的苦,女人止住的眼泪不禁又流下。

  幸幸看她哭就难过,忙转开话题,“你不是要到庙里拜拜吗?走,我陪你进去。”

  “可是……”想到刚才她所遇到的情形,她退怯了。

  幸幸看出她的害怕,拍拍她的手臂安慰道:“别怕,我们这么多人保护你进去,难道还怕那些不讲理的人吗?”

  女人?头看著文克烈,见他也微笑地向自己点头,这才露出微笑,同幸幸一起走入大殿。

  幸幸看那女人诚心的向菩萨祈求跪拜,猜想她一定是祈求丈夫平安,两人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女人上好了香,将东西收回篮里,向幸幸微笑的再次道谢。

  “谢谢小姐达成了奴家的心愿,能否请教小姐尊姓大名呢?好让奴家铭记在心,时时感谢小姐的大恩大德。”

  幸幸轻声笑笑,不好意思地回答:“施恩不望报,何况这只是举手之劳,何须言谢?”

  女人感激的对幸幸和文克烈再次躬身道谢后才离开。

  她走到门口时,幸幸不放心的又追上,“你这样走出去,那些人看到你会不会又追着你打骂呢?还有,你们夫妇生活还过得下去吗?”

  感动于那女人追求爱情的勇气,幸幸对她特别关心。

  那女人明白幸幸的关怀好意,温柔地对幸幸笑笑,坚强且开心地回话:“小姐放心,奴家会从后山回去,那儿人少,奴家不会有事的。我家相公和奴家也决定了要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重新开始,日子虽然会苦一点,但我们夫妇会相互扶持共同走下去,小姐的大恩奴家不会忘记,也请小姐不必忧虑,我们夫妇会好好活下去的。”

  幸幸听了这才真正的放心,和那女人挥挥手,目送她离开。

  “人走了,你还要那么牵肠挂肚吗?”文克烈不知何时走到幸幸的身旁。

  幸幸看了眼文克烈,严肃又正式的向他道谢。

  “谢谢文大哥帮忙。”她明白,若没有文大哥及时出现,她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为什么变得这么客气了?让文大哥真不习惯。”文克烈点点她的鼻头笑问。

  幸幸浅笑的摇摇头,走向案前,她也有事想祈求菩萨了。

  这是幸幸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人生的黑暗面,原来大千世界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啊!

  本是艳阳高照的天空也被突来的一片鸟云给遮住了。

  天似乎明白幸幸的心情呢!

  ★?????★?????★

  从碧山崖回来后,幸幸整个人变得好沉默,也一反常态没有紧跟在文克烈的身旁,她变成喜爱一个人坐在水塘的一角,安安静静的思索着属于她自己的心事。

  幸幸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到让人发觉她的不寻常,而枫红别业少了她的笑声,生活也变得枯燥单调多了。

  文克烈当然知道幸幸的不对劲,他不主动去关心是因为他明白幸幸想不通时,自然会找他谈。

  而这时候就是伊楚儿和宋芝羽的好机会了,文克烈的身旁少了个小跟班,她们不趁这时候和文克烈多接触认识,更待何时呢?

  因此,这两天伊楚儿和宋芝羽常常缠在文克烈身旁。

  宋芝羽还好,她个性娇怯保守,只敢借送茶、送点心的名义去见文克烈,见了他,也只是呆立在一旁不吭声,常让文克烈忘了房里还有个人。

  反之,伊楚儿就大胆得让文克烈头疼了。

  伊楚儿爱像幸幸一样的黏在文克烈身旁,也喜欢对文克烈唠叨一些无意义的生活琐事,在他耳旁道人长短,装腔作势的让文克烈反感,也直呼受不了!

  尤其伊楚儿许多的想法肤浅得让文克烈失笑,而她本人犹不知情,仍是继续无知的高谈阔论下去。

  伊楚儿爱炫耀自己的清白出身、家境富裕,甚至点明自己琴棋书画皆通,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女,对自身是信心满满。

  文克烈除了以一成不变的浅笑应付她之外,也想不出其他的方法了。

  老天爷,他好想念幸幸的撒娇黏人,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表情,表现在不同人的身上,却?生了完全两样的效果。

  幸幸的爱娇让他想宠她、疼她,她的撒娇带给他无限的乐趣。

  反观伊楚儿,文克烈只感到她的娇揉造作,利用撒娇去索取一些她想要的东西,自己却不愿付出任何心力,这只让文克烈见到她的贪婪和势利。

  若不是看在伊楚儿是他远房表妹,又是娘邀请来的客人份上,他早下逐客令将她赶离枫红别业了。

  呆悲的伊楚儿却将文克烈对她的忍让看成接受,欢喜的以为自己在他心中评价不同了呢!

  三天后,文克烈终于受不了伊楚儿的烦人,也受不了幸幸对他的冷淡。

  山不转路转,既然幸幸不来找他,他去关心她总成吧?

  午后,文克烈来到了幸幸所住的客房。

  幸幸不在,服侍的丫环告诉文克烈她在水塘旁的枫亭里。

  幸幸人坐在石椅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桌子出神,桌上放了个棋盘,上面纵横摆着黑、白两色的棋子。

  仔细看,这些黑白子也不是照棋法排列,而且棋盘上的白子比黑子多出许多,幸幸是一手拿着白子,一手拿着黑子。

  每沉思好一会儿之后,幸幸就放下一边手中的棋子,大部分是放白子,放黑子时就犹豫好久,一下午她就在此摆黑白棋子。

  文克烈看幸幸专注出神的模样,童心顿起,轻轻走到她身后,在她耳旁大叫一声,还拍了她的背一下吓唬她。

  受到惊吓的幸幸忙跳起,失手将黑白棋子洒了一地,转身时,手肘也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文克烈。

  “好痛!”她忍不住咬着唇呻吟,她手肘又麻又痛,几乎失去了知觉。

  文克烈是练武之人,幸幸的手肘撞到他之后,他本身的内力自然会借力使力的让外来之力弹回去,以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

  看幸幸痛得小脸都发白了,他心中是又悔又疼,气自己的鲁莽,他紧张地检查她伤得如何?

  “对不起,幸幸,文大哥不该这样吓你的,伤得如何?很痛吗?快让文大哥看看。”

  文克烈将幸幸搂在自己腿上,忙拉起她的衣袖检视,她手肘上已经出现了一块不小的淤血青紫,让他更是满脸的懊悔神色,心疼之情溢于言表。

  “是我不好,对不起,幸幸!都是你文大哥的错,害你受伤了,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文克烈边?幸幸揉开淤血,边责备自己。

  幸幸看文克烈拚命的自责,她笑着举起没受伤的手捂住了他的嘴,“文大哥,你再说对不起,幸幸的耳朵都要长茧了。”

  文克烈停下嘴看着幸幸,两人都笑了起来。

  他亲了下幸幸捂在自己嘴上的小手,还是再补上一句:“对不起!”

  幸幸笑着摇摇头,在文大哥?自己揉开淤血的同时,也好好的打量他。

  才几天没和文大哥亲近,她发觉文大哥变得更加吸引人了!

  文大哥不但俊雅英挺胜过以前,眼里又多了份对自己的关心和疼惜,温柔的笑脸让幸幸迷醉得几乎转不开眼。因为幸幸直盯著文克烈看,文克烈也回以温暖的眼光,四目相对,交流在其中的情意便隐瞒不了。

  幸幸睁着大眼望着他,小脸渐渐移近了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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