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少东的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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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远树收回手机,笑着从她身边走开,「运动有益身心,你别搞得像受刑一样。」

  「问题是今天天气很热啊,而且我心情又不好。」连冰镇矿泉水都变温了,方可颐垂头丧气地把水瓶从嘴边移开。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才拖你来,剧烈运动带来的疲劳,可以让人忘掉很多事。」刑远树从她手里拿走水瓶,不顾忌地就把剩下的半瓶「哗哗」倒在了头发上。

  方可颐刚想说「脏」,可是水一眨眼就倒完了,她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这时,又有一大堆云团遮住阳光,山顶上立刻变得凉快多了,而且山风一直不停的吹,方可颐舒服的想干脆躺了下去。

  *****

  方可颐和刑远树回到饭店,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冲澡。

  幸好房间里有两间独立的浴室,谁也不必跟谁抢。

  刑远树洗完后,换了身很随兴的行头,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条米黄色的休闲裤,如果是在他的公寓里,搞不好他会穿得更清凉,现在穿这样全是顾忌到可颐,他可不想等会儿她从浴室里出来就被他的「过于坦诚」吓到哇哇大叫。

  不过,他这副清爽帅气的扮相,有幸第一个欣赏到的却不是方可颐,刑远树正琢磨待会儿晚餐带她去吃什么,服务生就摁动门铃,把另一位客人带来了。

  「我姐呢?」方韦伶得到许可,踏进门后就先找方可颐的身影。

  「她还在洗澡。」刑远树冷淡地往对面沙发上一指,示意她坐,然后自顾自的继续用干毛巾擦拭头发。

  他一眼看过去也是刚洗完澡的,这不由得让方韦伶猜测着他们刚刚做了什么好事。

  这么一猜测,她心头的妒嫉感就更深了。

  「你是来亲自向她道谢?」

  「不是她。」方韦伶马上摇头否认,几乎在同一瞬间摆出一张甜美的笑脸,「我是来谢谢你的,毕竟项链是你出钱买的嘛,我姐她又没有什么功劳。」

  刑远树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你颠倒顺序了,我跟你不熟,你是可颐的妹妹,我是看她的面子才买份礼物给你。」

  方韦伶被他说得好尴尬,但是立刻又笑了,「当我说错了,反正都一样啦,你和我姐应该不分彼此吧?」

  刑远树丢掉毛巾,跷脚,环抱双臂,冷冷地打量了她全身。

  可笑,她根本是想来勾引他!

  订婚宴上还是一套粉色的礼服,短短几小时后就换成了一条超短牛仔裙,短得仅能遮住内裤,一双腿就完全是赤裸裸的,而上身的衬衫紧到胸脯那里像随时会爆开一样。

  有够恶俗的打扮!刑远树毫不客气地在心里给出了评价。

  方可颐若是换成这副德性,他当初肯花时间、花精力帮她才有鬼!

  「可颐很累了,也许打算在里面慢慢泡澡,你要一直等到她出来?」

  他想她道完谢了,也差不多该滚蛋了。

  问话里明显透露出送客的意味,方韦伶只好讪讪地告别离开,她临走前朝卧室方向连看了好几眼,看得出很不甘心。要是方可颐现在出来,她就可以借故多留一段时间了。

  留的时间越久,她才越有机会勾引多金的未来姐夫。

  可惜,一直到她磨磨蹭赠地走出门口,她想借的那个「故」也没出现,气得方韦伶关上门后立刻变了脸。

  哼!她才没那么快就放弃呢!

  那种发光体一样的完美男人,凭什么只有姐姐搞上手!

  而方可颐用的是卧房内的浴室,在方韦伶走后约三分钟,她才推开卧房的门出来。

  「其实我也洗好了,一直在房间里等,我……很怕面对韦伶。」

  她并不否认在心里对这个妹妹已经没什么情义可言了,可是因为爸妈,她又无法对她拉下脸说话,只好鸵鸟心态地选择逃避。

  刑远树耸耸肩,一副「我猜就是这样」的表情。

  方可颐走去沙发,在他对面坐下,一脸沮丧地问:「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人很窝囊?」

  刑远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她身上,他认真地审视了她一递后,才用漫不经心地口吻回应说:「没超过尺度范围。别人碰上你这种事,反应搞不好比你更惨呢!」

  方可颐不说话了。

  刑远树却忽然又说:「你刚才没看到你妹妹的打扮举止,她大概想故技重施。」

  「什么?」方可颐猛地抬起眼,一时没能完全听懂他的话。

  刑远树看着她的笑容有些复杂,有嘲讽、有悲悯,嘲讽是给方韦伶的,悲悯是给方可颐的。他想她们老妈的肚子真狠,生出来一个像天使,一个像恶魔。

  「她刚才想来勾引我。」他用很简单的话语向面前的女孩陈述事实。

  方可颐吃了一惊,等她回过神来,才蓦然发觉刑远树已经转移到了她身边。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为她把几络滑落的发丝拨开,然后说:「可颐,你的家庭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佳轩只笼统说了你男友被抢的事,现在看来你的家庭更有问题。」

  方可颐沉默了良久,「我爸妈本来很疼我的,直到韦伶出生。」

  「为什么?」刑远树伸手过去轻轻搂住了她的肩。

  跟方可颐在一起,他总觉得这个女孩子需要依靠,她背负了太多的不快乐。

  方可颐并没有推开他,她只是又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因为韦伶是我妈怀的第二胎,之前生我时一切都很顺利,让他们有些麻痹大意,在怀孕期间有些该顾忌的他们都忘了,结果生韦伶时我妈难产,好不容易生下来她的身体又不好,小时候一直打针吃药,所以我爸妈总觉得他们亏欠了韦伶,作为补偿,就对她特别溺爱。」

  「连原本该是你的份也给她了?」刑远树专注地看着她。

  方可颐苦笑,「可能是吧,而且论年纪我比她大,如果我跟她起冲突,我妈肯定第一时间冲过来骂我,然后我爸又很听老婆的话,也不敢为我说些什么。」

  刑远树忽然像想到了什么,突兀地问:「你妹妹很喜欢抢你的东西,对不对?」

  方可颐看了他一眼,勉强点头,「……差不多是这样。」

  「她见不得你有比她好的东西。」刑远树轻扯唇。

  女人的妒嫉欲真是一种很可怕的力量。

  「那你那个前男友呢?被抢又是怎么一回事?」他忽然又问,一时想不清楚理由,反而觉得他想要了解方可颐更多。「你们明明在一起三年,他没有脑子吗?」

  方可颐吓了一大跳!

  可是,并不是因为这个话题的尖锐,她惊讶的是自己内心的反应。她原本以为,如果有人这样问起,她一定会很难受的,但事实证明,她此刻的承受力居然还不错。

  她甚至可以平静地说出一些当年他们交往时的状况。

  其实,最让方可颐纠结至今的是,楼定宇的分手理由有一条:她不肯跟他上床,而作为强烈的对比,韦伶和他暗中来往两个月,就爽快地和他共享了rou体欢乐。

  「我不懂。」刑远树听完,带了一丝怪异眼神看她,「你当时不爱他吗?你们是在大学里谈恋爱,论年纪早够了,突破最后那道防线也是很正常的事。」

  反观他,就算没打起爱情的旗帜,他少爷也早抛不在室之身了。

  方可颐被说得有些窘困,「我不是保守的老古董,我只是……有我自己的考量。」

  「你在担心什么?」刑远树好奇地挑眉。

  「担心小孩啊!」方可颐没好气地撇嘴,就晓得男人都只贪图肉欲,「我只是怕怀孕,毕竟我们都很年轻,那种事……一旦尝过了就很难再停止,如果常常腻在一起,次数多了就难保不会出意外。那时我们都还没有毕业,工作没着落,生活不稳定,万一有了小孩会很麻烦的。问题是,我是绝不会去打胎的,因为我总认为把一个小生命打掉是一种很大的罪过……就为了这些考量,所以干脆还是不要做那种事才最安全。」

  可惜,「安全」到男朋友耐不住的跟她的妹妹上床了。

  「吃一堑,长一智,那你现在想通了吗?」

  「哪有想不想通的问题!」方可颐抗议刑远树对她的看法,「现在我早就毕业啦,如果有小孩也可以勉强应付,现在随时都可以。」

  「随时都可以?」刑远树勾起一抹邪邪的坏笑。

  方可颐接收到他戏谵的眼神才反应过来,立刻红了脸,又羞又气地推了他一把,「关你什么事啦,笑这么开心!你又不是我男友……」

  刑远树反退为进,扫住她的双臂,故意说:「谁说我不是你男友?」

  小姐,他今天扮演的身份就是她的超完美男友,好不好!

  原本只想捉弄她一下,谁料气氛在陡然间变得暧昧无比,两个人四目相对,一时都说不出什么话来,在方可颐想开口打破僵局前,刑远树却覆下唇吻住了她……她被压在沙发上,可是这个吻又让她意乱情迷,几乎在他俯首的一瞬间就缴械失去了抗拒的力量。他的唇缠着她,手也没闲着,随兴又娴熟地摸索进她的浴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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