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少东的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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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打越洋电话骚扰你?」方可颐一脸的不可思议。

  韦伶居然做出这么荒唐、低级的事,而且编造她出车祸……她不敢往下想了。

  「没错。」刑远树的眼神嘲弄满满。

  啧!方可颐的妹妹在「不要脸」的程度上跟Benson真有得一拼。

  不管怎么样,她们都脱不了血缘关系的,方可颐听后,脸上立刻出现难堪,「她……对你说什么了?」

  「她说你保守、顽固、不懂得玩乐,我与其在你的身上花费精力,不如改去找她。」

  「她真的这么说?」方可颐睁大了眼,不敢相信。

  刑远树点头。

  方可颐立刻就像是一株植物被抽干了水分,又垂下了眼,神情变得很是消沉,「不管韦伶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对我的几点评价……倒是蛮中肯。」她忽然扬唇苦笑。

  「傻瓜!」刑远树喝口水,说道:「早知你承受力这么差,我就不告诉你了,我本来只是当个小插曲娱乐你一下。你妹妹那种高级人才,你有必要还为她的话介意什么吗?」

  方可颐抬起眼,「你不介意韦伶的骚扰,只把它当小插曲?」

  「要不然你以为勒?」刑远树挑眉,「我有幸接听过一次后,就把她的号码设定拒听了。」

  说不清为什么,但方可颐的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刑远树忍不住又逗她,「既然你妹妹那么喜欢抢你的东西,你不妨捏着鼻子找一个满脸麻子、瘸腿、烂手的人当男朋友,到时她的抢夺癖发作,就尽管让她去抢—好了!」

  方可颐苦笑,「你当她没脑子吗?她只抢好的。」

  「哦!」刑远树的笑容里掺人一丝邪气,「我可以当成是对我的赞美吗?」

  赞、赞美!?方可颐居然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然后她的脸在转瞬就红了,俏丽的脸颊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别样诱人。

  「我哪有空赞美你,你少得意了。」她心虚的捧起水杯遮掩。

  刑远树继续打击她,「可颐,你掩饰心情的招数很烂哦,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也这样捧了个水杯,麻烦下次心虚的话,换个新花样,好吗?」

  气死了!被戳穿的人郁闷地放下杯子,「我吃饱了,我要回去了。」

  *****

  照例,刑远树送方可颐回到公寓楼下,他在方可颐打开车门前忽然问:「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拜托,能好到哪里去?」方可颐立刻垂头丧气,「你别忘记,我失业了。」

  「面包总会有的,小傻瓜,别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刑远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事实上,他根本快有了养她的冲动,再不然,为了兼顾她的骨气,他已经考虑过私下里为她安排一份优薪上作。

  方可颐当然不知道他的想法,抗拒地嘟囔:「别老叫我傻瓜,搞得我真傻了一样。」

  「哈哈!」刑远树乐不可支,「不过小姐,我的中文辞汇实在很匮乏,我一般对女孩子不是叫傻瓜,就是叫宝贝,你难道想让我换另一种试试?」

  「神经!」方可颐回敬他,然后伸手去开车门,「我要回家了。」

  「等一下。」刑远树探身过去拦阻她,「我给你看些东西。」

  他决定向她表白。

  「看——」方可颐刚说了一个字又猛然噤声,他的身体还覆在她前面,他们靠太近,他该不会又想吻她了吧?

  她的脑海中刚浮现这念头,刑远树的唇果然就压上她的……从最初打算的蜻蜓点水,到超出控制的缠绵深吻,他吻够了,才拿过手机给她看,「我还存着你的几张相片。」

  方可颐被他吻得整个人像坠人云雾里,气还没喘匀,呆呆地看他翻动画面。

  原来不只他们在山顶上拍的那一张,那天早晨他居然还偷拍了犹陷在睡梦里的她,一连偷拍了四五张,害她每看一张就心慌一分。

  他到底在干嘛啊!对她表白吗?

  「你、你干嘛给我看这些?」她结巴地问:「还有,你干嘛拍我?」

  她心慌意乱的模样看在刑远树的眼里,却格外的赏心悦目,他忍不住搂住了纤腰,「我在对你传递一些讯息啊,你不会真傻到反应不过来吧?」

  「……算了,我宁愿你叫我傻瓜。」方可颐吓得挣开他,逃下了车。

  「可颐——」刑远树哭笑不得。

  他以为自己很有诚意和魅力,岂料竟是这样的结果?她居然忙不迭地逃开他身边?

  不过,方可颐一下车就镇定多了,没胆小到直接逃窜回公寓。她整了整长发,站在车身旁,一本正经地说:「韦伶的事,我代她向你道歉,我会联络她,让她别再骚扰你。」

  「可颐,你妹妹的事我一点都不想关心。」刑远树无可奈何地扬起一抹笑,「不妨再告诉你一些事情,我回国后的第二天她就跑来公司找我,不过我让警卫直接把她请出门了,我也不怕她再骚扰我,其实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她早完蛋了。」

  没错,要对付一个没有背景又胡乱纠缠的蠢女人,的确有的是办法。

  方可颐被他的一语惊醒,讪讪地道:「那我回家了,拜拜。」

  「可颐——」刑远树在引擎发动后,又隔空对她甩出一句,「明天晚上我再来接你。」

  喂——她才不要!

  方可颐转身想回绝他,却只能看著名贵跑车很快地在月色下驰远。

  第6章(1)

  第二天对方可颐而言,真是霉透了。

  她惦记着方韦伶的事,一起床就拨电话给她,却连拨了几次都没接通,而那时又正巧有家公司回电让她赶快去面试,时间很急,她放下电话就匆匆出门。

  面试倒很顺利,虽然公司的规模很小,老板看起来又不像个好人,但人家总算爽快答应录用她了。

  方可颐这阵子因为工作的事苦不堪言,这样的机会自然不愿再错过,当场就签了合约,然后老板立刻就宣布将带新员工同去工厂看货。

  虽然老板一个劲儿地暗示想要提拔她,待在他身边学习比较快,但是同公司的几位老员工却对方可颐流露出同情的目光,甚至有人趁乱偷偷往方可颐手里塞了纸条。

  上面写有一句很惊悚的话——要防老板,老色鬼。

  提醒虽是好心,不过也让方可颐背负上了沉重的心理负担,当她、老板和司机一行三人上路后,她的心情真可以用「五味杂陈」来形容,接下来整整一天都过得战战兢兢。

  当他们傍晚回来后,方可颐以为一天终于解脱了,谁科老板居然开始跟她鬼扯什么和老婆感情不好的废话,然后让司机把车开去某一家宾馆,方可颐下车帮老板订了一个房间,因为他推说今天不想回家看老婆的脸色。当一切搞定,方可颐想走人,他居然还不放,以威胁的口吻让方可颐把资料和样品全送去他的房间,不然他立刻就炒了她的鱿鱼。

  方可颐快被气疯了,把资料袋往他胸口一砸,气呼呼地就撂话走人,那个色鬼居然当着别人的面搂她,因为是夏天,方可颐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衬衫,一下被搂住双肩的感觉,真是恶心透了!她用尽力气把老色鬼推倒在地,然后头也不回,没命地逃出了宾馆!

  *****

  但倒霉的事还没完呢,当方可颐挤上公车到站后,又碰上一场雷阵雨,她没有伞,冷不防全身被淋得湿透,就这么带着满身的雨水,狼狈地走回公寓。

  一回到家,她就无力地跌坐在地板上。

  人生真是艰辛啊……方可颐想想,就委屈得想要大哭。

  这时,第三波倒霉的事袭来,方韦伶回拨了她的电话。

  「姐,你找我干嘛?拜托,我很忙,好不好?」她一开口就趾高气扬。

  方可颐吸了一口气,胡乱擦干脸上的雨水,认真地说:「韦伶,拜托你别闹了。」

  「我闹什么?」方韦伶在彼端冷笑,「姐,你别忘了现在定宇是我的未婚夫,我跟他无论有什么事情,都轮不到你来管!」

  「定宇是死是活,都跟我不相干了,我是说阿树,我希望你不要再去骚扰他!」

  「你怎么可能会知道?」方韦伶的声音听来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就如同当年勾引楼定宇一样,她以为男人都应该享受劈腿的虚荣感,有一对漂亮的姐妹花为他们明争暗夺,他们只可能感到得意,不是吗?但是姐姐明明知道了!她不可能会知道她做的事,除非刑远树本人告诉她。

  果然,方可颐证实了她的猜测。

  「是昨晚阿树亲口告诉我的。」

  「哼,少来!他告诉你了又怎样?你别以为这样就代表他只爱你一个——姐,不管有钱没钱,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玩玩罢了,只有你这种傻瓜才会相信他们!」

  「随便你怎么说。」方可颐抚额,「反正你不要再妄想勾引阿树了,他知道当年我们三个人的事,他根本看不起你,韦伶,你何苦要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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