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奸皇女相终卷·圣朝第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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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色微微发亮,黑羽王刚刚穿了朝服准备上早朝,就得到消息说黑羽定海的妹妹哭看求见他。

  黑羽王皱眉道。“黑羽素兰?她怎么会到这儿来?”原本她因为和王后关系很好,所以常常入宫,但是自王后去世,黑羽定海又失了圣心,他就越来越不待见她了,她也就极少再入宫。

  今天一大早的,黑羽素兰就来求见,他本不想见,可是下面的人说。“黑羽小姐大哭大闹,衣冠不整,说是今天拚得一死也要见到大王,否则宁可自刎在王宫门口。”

  生平最恨别人拿死要挟他,但一想这小泵娘能为多大的事情做得这样惊天动地的,他不禁生了好奇之心,便吩咐下去,“叫她进来,她说的事情若非是九死一生,朕倒要置她藐视戏君之罪了。”

  黑羽素兰被带到他面前时,乌发蓬乱,衣带也不知去向,满脸都是泪痕。

  黑羽王斥责道。“黑羽素兰,你好歹也是黑羽定海的妹妹,将军府的大小姐,见驾时都不知道注意仪态吗?”

  她跪倒在地,一见他立刻号陶大哭,将头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响后,开始哭诉。

  “大王,素兰知道自己已犯死罪,但在临死之前一定要向大王问清楚。我哥叛国之罪尚未查清真假,大王派人将我全家软禁,我黑羽素兰无话可说,只等哥哥回来做主,但为什么要纵容别人如此欺侮我将军府?”

  “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听得一头雾水。

  “昨晚有人潜入将军府,砸坏了我娘灵堂,还潜入我的闺房企图对我施暴,若非我拚死抵抗,此时已遭毒手,那大王看到的就是黑羽素兰的尸首了!”

  黑羽王大惊,起身喝问。“是谁千的?可查清了吗?”

  “叨俘里能查得清?那些黑衣人一个个武功高强,府中所留家丁纵然奋力抵挡还是伤了十几个。他们轻易入府,全身而退,问及门口那些负责看守我们的兵卒,却一个个都装看不知道的样子,说什么人都没看到。大王去看看,那灵堂难道是我们自己砸的吗?素兰身上这些伤痕,难道是我自己弄出来的吗?

  “大王想让我们全家死,是大王一句话的事情,为何要如此羞辱我们?我哥哥,我爹,我们一家与您也算是同宗亲戚,大王难道都不为自己的亲戚留些脸面吗?”

  黑羽素兰的连番质问让黑羽王的脸色越发难看,他喝道。“来人!把黑羽兴昌给我叫来!”然后又对她说。“你不用哭哭啼啼地指责朕,这件事绝不是朕命人做的。你说的对,朕若是想让你们死,有比这简单体面的死法,朕和定海君臣十几年,与你爹也有君臣之谊,无论如何不会做这种下作的事情。待朕查清楚这事是谁做的,自然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黑羽兴昌被突然叫入宫中前,已经得到将军府出了事情的消息。他听到昨晚有人弄晕了守卫,潜入将军府中作乱时,也是满腹的狐疑。

  “黑羽定海还有什么冤家宿敌会这样做?”但是紧接着他就觉得此事不妙,人人都知道将军府门前的看守人是他派去的,如果那些黑衣人的来历不查清楚,他就有可能要背这个黑锅了。

  本来他好不容易抓住几个机会,到大王面前进言,令陛下对黑羽定海的忠心越发的怀疑,甚至逼着黑羽定海出海作战以表忠诚,还向大王请旨,派人包围将军有,谨防黑羽定海和他人串通欺君。可是这样严防死守,怎么竟然还会出这么大的鱿漏?

  “难道是将军有的人自己弄出来的?”他疑惑地问那来通风报信的手下。“昨晚将军有的事情还有人看到了吗?”

  “所有守卫都遭了敌人的道儿,什么也没有着清楚。”

  就在此时,陛下宣召他进宫问话,见到跪在黑羽王面前衣衫头发教乱、满脸泪痕的黑羽素兰时,黑羽兴昌便知道事情不妙。

  他跪下后抢先开口道。“微臣参见大王。昨夜将军符遭过贼寇滋扰,微臣正在严杏此事,尚未查明真相,所以未能先行向大王回禀,请大王恕罪。”

  黑羽王冷冷地问他,“你手下那么多人,连敌人一个都没有抓到吗?”

  “贼人狡猾,把外面的守卫先弄晕了才潜入有内,所以外面的守卫根本就没有看清贼人的样子。微臣正在严查失职之人,定会严惩不贷!”

  黑羽王一生气就飞快地来回踱步,他一边走,一边说。“黑羽兴昌,堂堂都城的安全都是交给你处置了,结果你就是这么看守将军府的?我看未必是什么强盗贼人,普通贼人谁敢入将军府策事?更问况还有你这么多手下看着。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是要千最下作的事情羞辱将军府上下。这件事,你黑羽兴昌难辞其咎!”

  黑羽兴昌见黑羽王动了真气,忙看认错,“是,微臣知罪,微臣今日就亲自到将军府去,给将军有上下赔礼道歉。”

  “不必了!”黑羽素兰一抹脸上的泪痕,跃起身子,在圣驾面前不管不顾她大声说道。“侯爷!我们将军府也不要你的猫哭耗子假慈悲!昨夜之事,大王不知道,你还不心知肚明吗?怎么那么巧,你派人看守软禁我们,就有人能绕过你的重兵把守潜入府中闹事,那些人不为财、不索命,只是揭毁我娘的灵堂,还意图对我下手,毁我清白,这分明是与我家有仇之人故意为之。

  “放眼朝堂之上,与我家有这等深仇大恨,还能轻轻松松做此大案,全身而退的幕后黑手,除了侯爷你,还有谁?”

  黑羽兴昌将脸一板,“黑羽素兰,不要以为你哥盛名在外,你就可以这样目中无人的任意污蔑本侯。本侯是幕后黑手?请问你有何凭证?”

  她昂首答复,“有!你若不到这里,我还不会拿出来呢!如今我当着圣驾面前拿出来,看你怎么抵赖!”她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递到黑羽王面前,“昨夜意图对我施暴那人,在我拚死挣扎的时候,从他身上掉出这件东西来。大王请看,这不是他侯爷府的腰牌吗?”

  黑羽王接过那块睽牌一看,果然上面刻着“长乐侯”三个字。黑羽兴昌虽然已经从长乐侯改封为护国侯,但毕竟还是最近的事情,有中的许多腰牌还来不及换成新的,用的依然是旧腰牌。

  他勃然大怒,重重将腰牌丢到黑羽兴昌的面前,“你自己解释!”

  黑羽兴昌黑了脸,“陛下,这显然是有人故意陷害微臣。这腰牌真伪还有待验看,陛下莫忘了五年前,有人伪造黑羽定海之刀,行刺王驾……”

  “那件事就不要再提了!”黑羽王不耐烦地摆手喝止。那是他这一生最大的败笔和污点!就因为那次一时急躁,误以为黑羽定海真的有反意,只凭一柄假刀就将黑羽定海抓了起来,导致两人的君臣关系逐渐破裂,他一直不愿意承认那是自己的错,所以非常忌讳被人提及。“那件事与你这件事是两回事!既然你喊冤,那就立刻叫人去你府中取来其他侍卫的腰牌,看看这个是不是假的。”

  黑羽王一声令下,自然有人去办这件事。大半个时辰过后腰牌取来,两相对比,除了背后侍卫的名字不同之外,其他无论材质、做工,均是一模一样。

  “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他厉声质问。

  黑羽兴昌依然不服,他翻看看黑羽素兰呈交的腰牌,看看背后的名字--贺南,他府中侍卫众多,根本不认得此人,便提出要求,“请大王将这个贺南抓来,微臣要和他当面对质。”

  奉命去侯府取睽牌的那名近侍却说。“属下已经去侯有查问过此人的消息,但是今天没有人见到此人,据说他昨天去通化街买吃的,就这么一去未归。”

  “通化街?”黑羽王皱眉,“这街名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

  那名近侍一直负责为他打探消息,立刻回禀。“就是大王前日派属下去查的那首歌谣流传之地……”

  黑羽王立刻想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黑羽兴昌,冷笑一声,道。“百姓齐颂,贤臣兴昌……护国侯,你处心积虑,野心不小啊。”见他还在愣神儿,便蓦然摔杯下了令。

  “来人!黑羽兴昌阴谋作乱,将他给我拿下!”

  莫名其妙地被五花大绑,摘了官帽,他满心的惊疑却不知原委,只知道自己定然是被人算计了,连声喊道。“大王!微臣冤枉上微臣对大王之心可表日月。”

  但黑羽王无心听他辩白,只挥手命令,“拉他下去,不准任何人探监,待收集齐了他的证据再另行审讯。”

  黑羽素兰心中狂喜地看着黑羽兴昌被拉下去,但她不敢表露太过。昨天子晨姊寸削肖告诉她这个计策时,她虽然觉得此计是个转机,却担心无法实行,但子晨姊神秘兮兮地向她保证,只要将军府上下配合,一起演一出戏给外人看,此计必定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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