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可以后侮。”他低哑提醒。
龚不海的回答是--封口!
不要再婆婆妈妈了,尽管来吧!
青涩笨拙的吻教他忍不住逸出笑声,火热舌尖反客为主地钻入她的唇腔里头,态意纠缠,放肆索求。
她被吻得呼吸毫乱,一口气快要喘不上来时,他终于放过了她,但她还在调匀气息,又察觉他的吻逐渐往下,教她蓦地一颤,焚烧似的酥麻,令她浑身无力。
“那个……我想还是等一下好了……”
“把刚刚的气势端出来。”
“……用完了。”她的气势累积一辈子就用在这一次,用完就没了。
娄战来低低笑着,逐而向下舔吻着,像是要舔吻过她身上每一寸柔肌。
“你……”她气弱地低吟着。
太过分了,太羞人了……这闺房情事真是如此吗?
她每一寸肌肤像被焚烧着,教她不由得蜷起了身躯,却依旧抵档不住那火焚似的颤栗,直到她再也忍遏不住地娇吟出声,他才稍有人性地放过了她。
“不悔。”他喃着,重量压迫着,逼出她隐忍的娇吟。
龚不悔满脸潮红。“我警告你,从此以后,你就只能有我一个。”他这人招蜂引蝶,一副祸水样,就算他没兴趣,也会有姑娘自己贴上他,而这儿的民风如此开放,天晓得他走在路上会不会被人扑倒。
“当然。”
“你……现在想干么?”为何又贴得这么近?
“好戏才要上场。”
“等等,那我们刚才在干么?”不是完事了吗?
“刚才就像是画船样,现在才要正式动工。”
她倒抽口气--不会吧!
第七章 大梦初醒(1)
天将亮之际,门外传来细微声响,娄战来立刻张开眼,小心翼翼地下床着装,走到门外。
“主子。”落夜必慕必敬地守在外头。
“可有龚阀的人前往王爷别院?”他低声问着。
“不……主子遇见龚阀的人了?”落夜诧异道。
“嗯。”娄战来沉吟了声。“落夜,天亮后到街上转一圈,瞧瞧是否还有龚阀的人逗留。”
“是。”
娄战来走进门内,才躺回床上,睡得正香甜的她,手臂就横过他的胸前,占有欲十足地环抱住他。
一个小动作,教他欣喜地笑柔眉眼。
轻柔地圈抱住她,直到天亮她娇羞地在他的臂弯中苏醒,这一刻在他眼里,是世间最美的风景。
不久,落夜回报没瞧见任何龚阀的人出没,他才安心地带着不悔回到别院里。
他状似墉懒自得,内心却一直担优着龚阀的人会弋目找到她。
所幸相太极行事相当有效率,一面派人拟定截水道的计划,一面从龙王祭上找来泅水技术了得的几名年轻人,打算趁着退潮之际炸山岩。
然而,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地,预定炸山岩的那日,波涛汹涌,险象环生,让几名年轻人不禁退却。
“王爷,不是咱们不肯,而是今日的浪……这要是下水,下得去上不来。”几名年轻人推派其中一名,试着和他商议着。
一行人乘着破浪船前来,相太极看着潮水,面色犹豫道。“身上绑了麻绳,要是有个意外,也能马上将你们拉起。”
“可这底下礁石尖锐,就算绑着麻绳,恐怕也会割断。”
“本王会尽骨让船靠近山若,让你们省去一点工夫。”
“可是……”
“酬金五十两银子”
相太极话一出口,几个年轻人莫不互视一眼。五十两银子呀!在这小镇上,恐怕得要措个十几年,说不心动是骗人的,可是这得拿命去搏……众人还是犹豫。
见一个个还不肯点头,相太极头痛极了,只因为入秋之后,风浪只会更天绝不会变小,错过了今日的大退潮,得再多等一个月,可一个月之后,恐怕连船都驶不进这条水路了。
一旁的龚不悔轻扯了下娄战来。“这下子恐怕有变数了。”
“今日不做,恐怕就要等到明年入春。”娄战来沉吟着他可不打算等到明年才离开攀潮镇,如果可以,他要尽快离开,离开这些是是非非。
“是呀。”她看着那翻腾的江面。“不过那些人说的也没错,今日的浪太大,确实很危险。”
“不如我去吧。”
“嘎?”龚不悔怀疑自己没听清楚,却已瞧娄战来走向相太极,赶忙跟上。
“你要去?”相太极看向他,听了他的话,那向来低沉的嗓音也陡高了几分。“这不太安当吧。”
就算对方只是个不受重视的皇子,但不管怎样还是个皇子,要是在他这里出了什么差错,因而引发两国摩擦……这不是自找麻烦?
“娄月国境内水脉纵精,娄月人大多都懂泅水,我自然也差不到哪去。”娄战来看着那湍流江水,像是在掂算着自己的体力。“再者,这事要是不赶紧处理,隽王爷想要筑运河也行不通。”
“是如此没错,但也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主子,让我来吧。”落夜闻言,立刻上前请缨。
娄战来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再道。“放心吧,把船驶近山岩,我再跃入将里炸了山岩之后再上船,到下一座山岩再下江……总共是四座影响风切角度的山岩,泅水的范围约莫二十几里,对我来说应该不是问题。”
“可是……”
“可是……”
“王爷,既然战来都这么说了,就让他试试吧,再不然也还有我。”龚不悔在旁听了一会,没打算阻止娄战来便罢,还毛遂自荐了起来,“我的泅水技术可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没问题的。”
“你……”跟在身后的俪人赶紧扯着她,就怕她真的要下水。
她一下水可就露馅了,水会浸湿她衣衫,让她曲线毕露。
“你不成。”娄战来想也没想地否定。
“你瞧不起人啊。”她横睨着,硬是将俪人扯开。
“你的体力比不上我。”
“你又知道了?”
“就是知道。”
“你!”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让我想想。”相太极赶忙阻止两人斗嘴。
如果可以,他也想尽快将这事处理好,可问题是这两人都是一流的引水人,懂得水脉流向,更懂造船,要是出了个意外那岂只是可惜?
“不用再想了,绑上两条麻绳再系在纹盘上头还能有什么意外?”娄战来漫不经心地说。
“好吧,不如先炸了前头那座山岩之后再说。”相太极下了决断,赶忙差人取来麻绳和火药跟娄战来讲解。
待讲解完毕,龚不悔伺候着他宽衣,拿起麻绳在他身上绑个特殊的结,从肩头绕过胸口再交又系在腰上,水流再强也不可能松脱。
“这绑法倒是挺特别的。”
“有没有听过五花大绑?”她没好气地回道。
“原来如此,见识了。”
龚不悔往他胸口一拍“还贫嘴,你……你要小心一点。”要不是他身上的伤已经痊愈,她可是绝不会让他下水。
“让你见识见识何谓水中蛟龙。”娄战来自信一笑。
她闻言,想起龙王祭那日,是她目不转睛地瞧人较劲泅水,才教他搁在心上,想要一展雄风?忖着,就见他毫不胆怯地一跃而下。
他一身素白,在滚滚公水里,真犹如蛟龙般,顺着浪潮潜下再破水而出,仿佛很谙水性,知道如何顺着潮水而游,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游到了第一座山若边。
相太极见状,立刻要船再靠近些,将绑着引线的数颗火药丢向他。
娄战来接过手,在山岩上埋入一圈火药,此刻船已经先行驶开,就在他点着火药引线之后,他得要快速地游离。
龚不悔在船上看得胆战心惊,双手紧握在船墙边上,觉得心像是要跳出胸口,毕竟火药炸山岩,无法判断山岩倒塌的方向,更不知道火药的骨有多少,是否会将山岩炸得粉碎,让碎石飞溅成凶器。
她屏息着,见惊天巨响,山若崩解成块飞升再沉入江底。
瞬间烟尘密布,底下的江水像是出现了漩涡,龚不悔大喊着,“拉绳!”
水手闻言,立刻纹着纹盘,将娄战来给拉到船上。
水手闻言,立刻绞着纹盘,将娄战来给拉到船上。
“不要紧吧。,她立刻将俪人手中的布巾取来,覆上他身子。
“我的泅水技术如何?”娄战来笑问着。
龚不悔抽动眼角。很好,还能转移话题,表示他好得很。
“好,好得不得了!”真是白担心他了。
相太极也紧张地问。“娄皇子,不要紧吧?”
“不碍事,倒是要准备新的火折子。”
“没问题,早已备安,只是这山岩碎裂倒塌之后,江水的水位不知道会不会上升?”相太极瞅着江面,却难以看出端倪。
“放心吧,火药威力极大,说不定山岩根部都裂开,要是江底裂了缝,水反而会往下渗,倒是要小心漩涡,舵手得注意。
“我知道了,我会派人严加注意。”
龚不悔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交谈,娄战来的神情时而严肃,时而扬笑,仿佛压恨没将这江水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