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回到王朝嫁暴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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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昙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硬着头皮道:“谢王妃厚爱,只是……王妃的闺名不是兰吗?怎么会是月芽?”

  “小名嘛。”她随手拈来说词。

  “奴婢明白了。”

  “玉昙,待会咱们到外头用膳,上头不是亭台嘛,可以看风景。”人嘛,总是要学会苦中作乐,尤其是那家伙不在。

  “王妃怎么说怎么好。”

  “月芽。”叫叫她的名字吧,那会令她感到心安。

  “……月芽。”

  窦月芽满意地点点头,像是想到什么,忙道:“对了,我那坏掉的匣子,帮我问问看能不能修好。”那只被砸的木匣,也不知道是质地太坚固,还是华与刹手下留情,只是盒盖坏了关不上。

  “奴婢去找武总管问问。”

  “那……吃饭喽。”

  一想到那人不在家,她就一整个神清气爽极了。

  华与刹不在府中,窦月芽乐得轻松,天天睡到自然醒。她不是个贪睡的人,只是她以往随着总裁东奔西跑总没睡饱,所以现在才会这么贪睡。

  然而可怜的她就在某个晚上被吓醒。

  “盛兰!”

  近在耳边的咆哮声,吓得她从被中弹跳坐起,一脸惊魂未定地看着凶神恶煞的华与刹。

  他脸上扬着笑,她却不知怎地心惊胆跳。

  “怎么了?”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分明还暗得紧,就连房外的风灯都还亮着,他不会是一回府就跑到她这儿,打算用强的吧?

  “你好本事。”他笑眯眼道,徐徐在床边坐下。

  窦月芽听得一头雾水,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到底是怎么了?”她不住地往内墙退。这男人浑身散发教人恐惧的气息,秉持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最高原则,她语气很软,表情很可怜,盼他还有几分良知别欺负她。

  “你好个大度,竟然把美鬟往本王的房里送。”

  “……这样不好吗?”她虚心请教。就她读过的历史,她这么做应该会得到贤妻美名,不是吗?

  “好吗?”他噙笑反问。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她垂着脸,像只收到惊吓的猫儿。

  是说,那几个姑娘也太大胆了,竟然爬上他的床……人家今天才回来,好歹明晚再爬上去,这么急

  做什么呢?总该给人家一点时间养精蓄锐,培元固气的,如此一来,才能一战得子啊!

  真是的,害她睡得好好的却被吓醒。

  第五章 禁脔(2)

  华与刹闻言,余光瞥见她搁在枕边的木匣,笑意更浓更邪恶,吓得她下意识地更往里头缩。

  “盛兰,你真是好大的本事,也唯有你能教本王动怒。”

  “我又做错什么了?”她小声咕哝着。

  说错话是文化背景不同,可是让他享齐人之福,应是全世界男人最大的梦想,哪来的错?

  找她麻烦,纯粹是他的兴趣吧。心底腹诽着,瞥见他长臂朝枕边而去,她向前阻止,却已来不及。

  “本王说过什么?”他拎起木匣笑问着。木匣已修好,还搁在枕边,说有多珍惜就有多珍惜,要说她对与剀没半点心思,谁信?可他是不允的,就算她已不是以往的盛兰,但她的眼里心里依旧只能有他!

  “什么啊?”她微微动气,却不敢彰显。

  砰的一声,这一回木匣砸在墙上,碎得彻底,连修理都省下了。

  她愣了下,倒不是被这声响给吓愣的,而是——

  “这是不是省事多了?”他笑道。

  她缓缓抬眼,压抑多时的不满转化成冲天怒火,教她忘却身分和自身安危。

  “你闹够了没?”窦月芽光火地推了他一把。“人家送的木匣被你砸坏,我找人修理又是哪里错了?要不然你是要我把那些银票什么的摆到哪去?”

  王八蛋,听他那说法,分明是看木匣被修好不爽。

  她脾气再好,也会有抓狂的时候,何苦逼她!

  华与刹一把揪住她的手。“盛兰,给本来听清楚,本王就是不允你眼里有其他男人,别让本王再说一次。”

  窦月芽一倔起来,天大地大她最大,马上不甘示弱的吼回去,“华与刹,你给我听清楚,我想怎样就怎样,别让我再说一次!”

  华与刹不怒反笑,眸底满是兴味。“不错,本王向来喜欢驯马,你等着。”

  就在两人对峙当下,外头突地传来卓凡的唤声,“王爷,近泽知府派人禀报,连日大雨导致怒涛河暴涨,冲过堤防!”

  “……全是一群废物。”他神色不变地哼笑,微微松开她的手。“等本王回来,再让你瞧瞧本王是怎么驯马的。”

  话落,他转身就走,门开便见卓凡守在门外,向来波澜不兴的面容有几分紧张,彷佛那暴涨河水已酿灾。

  待华与刹一走,玉昙才赶紧进房,急道:“王妃,你又何必跟王爷杠上?”

  “我要是不吭声,他会当我是死人!”王八蛋,砸了她的木匣,还没要他赔呢。她起身收拾散落一地的银票荷包,却瞥见桃红桃白双双软倒在地,面无血色得像是撞鬼般。

  “不会吧,他连脾气都还没发,她们就吓成这样?”会不会太弱了一点?

  “……她们是被王爷吓的没错,但……”

  “怎样?”

  “两个美鬟爬上王爷的床,王爷一回房就被缠上,结果就……把她们给……”

  玉昙欲言又止,捡起银票时,那手还微颤着。

  窦月芽拾起荷包,呆愣地望着她,问:“不会被杀了吧……”

  玉昙轻轻地点了点头。“听前院那头的丫鬟说两个美鬟是被抬出来的。”

  “会不会太扯了?这还有王法吗?

  她是见识过他杀人的狠劲,可他杀了二皇子妃,勉勉强强还抬得出一个理字,可是现在杀了两个美鬟……他未免太嚣张。

  “王妃,王府里的下人生死,旁人是无权置喙的,王爷要谁死谁能不从?”

  “怎么听起来跟皇帝没两样?”

  “不是的……王爷这么做,乍听有点过,可是那美鬟听说是近泽知府送来的。”玉昙简单地解释着。“收下是种友好意思,但不代表要收作通房,是那两个美鬟太放肆,未经王爷召唤擅入,这……她们也有错。”

  窦月芽听得一愣一愣。“这岂不是我害的?”是她怂恿她们的……

  玉昙轻摇着头,接过她手中的荷包。“不是的,王妃……其实那日她们前来,说是问安但也是来给王妃秤斤两的,未经通报就直入王妃的寝房,这已是大大的错,没受罚是王妃不懂个中规矩。”

  窦月芽眉头紧蹙着,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好危险。

  一个行差踏错,害死自己不打紧,还可能拉一票作陪……所以她现在更不能说是桃白放那几个美鬟进房。

  “依奴婢所见,王爷或许是吃味了。”

  “嘎?”吃味?“玉昙,他是吃哪门子的味?”

  “王妃那般珍惜这木匣,王爷肯定是误以为王妃对八皇子有意才会吃味。”玉昙是根据在门外所听的内容解读。

  窦月芽不屑地哼笑了声。“想太多了!”倒不如说是他的沙文主义在作祟,不允许属于他的女人心里还想着其他男人。

  他要是对她有一丁点的情,她光是一眼就看得透。

  “王妃初到王府那晚,在浴桶里泡到睡着,是王爷将王妃给抱到床上的呢,那温柔的举措,奴婢不曾……”

  “等等!”窦月芽硬声打断她的话,紧抓她的手问:“你说,是他把我抱到床上的?”

  “是。”

  她用力地咽了咽口水。“……我有没有穿衣裳?”

  虽说这事她也怀疑过,但后来她忘了,她认为就算没穿衣服被玉昙看到,彼此都是女的,她是不怎么在意的, 可要是华与刹,情况便截然不同。

  “当然没有。”玉昙说着,被她那犹如五雷轰顶的表情给逗笑。“不打紧的,横竖日后也是要成亲的。”

  谁说不打紧的?!窦月芽无声呐喊着。

  虽说这不是她原本的身体,可是现在是她暂住的,被看光了就等于她自个儿被看逛,竟然平白被人欣赏这青春无敌的躯体……她不要做人了!

  玉昙哪知道她内心是如何哀号不绝,径自拉起她。“王妃,回去歇着吧,这儿交给奴婢打理。”

  窦月芽被扶着回床,躺在床上,她却是没有半点睡意。

  她实在是五味杂陈,对自身处境有着难喻的无奈。

  原来失去人权的时候,竟是如此可怕,生命财产毫无保障……可是要她依附他而活,又是千万个不愿意。

  想逃,无路,不逃,万劫不复。

  窦月芽,你还能上哪去?她无声自问着。育幼院的妈妈替她取了月芽之名,说这代表新生之意,可是……每次新生都好艰难啊。

  也不知道是气病的,还是对未来感到无比沮丧,横竖这身躯很娇弱,窦月芽整个人懒洋洋,成天躺在床上,就连三餐都用得少。

  是玉昙以她不食她亦不食的名义强迫,才教她勉强多吃了两口。

  其实,也不想坐以待毙,昨天也尝试着要出门,岂料她前脚才踏出院落,那武总管就立刻出现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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