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妃临九天 终卷·夫荣妻更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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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硬要追根溯源是为难人,可也因为如此难以捉摸,才教人迷醉。于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于是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于是明知相思苦,偏要苦相思。”

  “也于是……明知这场婚事的背后是逼你吞下委屈,我还是硬要嫁,明知你怒恨我的行径,我还是想赌上一把,因为我不想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不想恨悠悠,几时休,流不尽,许多愁。”

  “我对你不起,但可不可以请你试试看,也许你放下几分坚持,我就能走进你心里,我会努力当个好妻子,让你无后顾之忧,我会倾全力让你喜欢上我,请你给我一个机会,不要再用‘后悔’两个字,试图把我推开,好吗?”长篇大论结束,她一眨不眨望着他,期待着他的答案。

  他不擅长聊天、不擅长说话,也不擅长解释自己的心思,但尽管她努力克制、让口气平稳,尽力让笑容维持在脸上,但他知道,她很伤心。

  事实上,在双腿出现知觉之后,他的心稳下,过往的自信重拾,事实上,他早就认下这桩婚姻、这个妻子:事实上,他己经开始若干布置,要护她一生一世:事实上……那个“后悔”己经是许久之前的事了。

  只是,他想要给她最美好的经验,而不是急就章。

  心疼她的强颜欢笑,心疼她把苦往心里藏。

  带着药草味的掌心抚上她的脸,他长叹道:“‘后悔’不是把你推开的借口,是真的不愿意耽误你一生,我从来没有怨恨过你,我和皇上之间的角力,与你没有关系。你是个好丫头,善良、体贴,你不懂害人,你的心思太单纯。”

  “但跟着我的女人必须懂心机、会算计,才能在将军府里生存下去,我失去两条腿、深陷泥淖,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能拖你下水?别忘记,己经有一个江云因为我而失去性命,我不愿意你成为第二个。”他说完,也一样定定望着她。

  他的话让她松口气,紧绷的双肩放下了。“所以你不是气我恼我,想一脚把我踹出将军府?”

  “傻瓜,我怎么会气你恼你?”他只会想她念她,悦她喜她,大掌轻轻磨蹭她的脸庞,细腻柔滑的肌肤刺激着他的反应。

  “所以你不是厌我恨我,不爱我待在你身旁?”她追着问。

  “你不待在我身旁,我要到哪里听故事?谁会提醒我,代表幸福的青鸟其实就在我唾手可得的地方?!傻丫头,舍了你,天底下哪还有更好的姑娘?”

  “所以……其实你有一点点喜欢我?”她问得小心翼翼,惹得他捧腹大笑不己,她急急催促,“说啊,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

  “客气了,怎会只有一点点,是很多点、很大点,如果不是喜欢到了极点,我怎么会把书信重复看上千百遍?”

  他的话撞入她的心里面,那个“很多点”、“很大点”使她的笑容扩大一分、一寸,直到心底的欢喜多到装不下,她必须找点事来做,以便把那份高兴给发散出来。

  一个冲动,她捧住他的脸,不守礼?她知道,但管不上。

  她的额头靠上他的,太主动、失却女子矜持?她知道,但哪还顾得了。

  他嗅到她带着暖香的气息,心醉……而她一个大胆,竟低下头,封上他的唇……片刻的错愕之后,齐靳暗骂一声该死!这种事该由男人来主动,是谁教她如此大胆的?没错!该死的苏致芬!他要在将军府大门口挂上牌子,载明苏致芬与狗不能进入!

  怒气在瞬间消失,她的丁香小舌舔上他的唇角,该死、该死、该死……他在心底连番骂过数次该死后,堕入泥淖,捧住她小小的头颅,加深这个吻,他化被动为主动,袭上她的唇,在辗转流连间,一点一点汲取她的馨香甜美。

  突然,门被李轩打开。“将军,该起来了!”一个冰块石雕般的样板脸,在乍然间看见孩童不宜的画面,轰地涨红了脸,他猛然转身往外,却撞上要进屋帮忙的木槿,一个踉跄,两人往地上摔去。

  他怕摔坏了夫人的心腹,连忙在下坠间一个鹤子翻身,硬让自己在下头垫底,可这一翻,木槿的小身躯是压在他身上了,而她的唇也不偏不倚,落在那个最不该降落的地方。

  他内息大乱、他走火入魔、他脑充血、他……突然发觉……女人的嘴唇又软又甜……

  第四十三章 你是我的解药(2)

  这天沐浴过后,黎育清躺在齐靳身侧,她看着他的眉眼,忍不笑开颜,飞快凑上前,浅浅一啄。

  齐靳打仗,习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所以她还来不及离去,他己一把将她抓近自己,把浅浅一啄变成深深一吻。

  吻,越来越热烈,点燃了她身体里的火焰,烧灼上他的心间,抱住她软软甜甜香香的身躯,他吻她,一遍又一遍,越吻越深入火热,他不满足于她露在衣服外头的空间,于是褪去她的衣裳。

  他是怎么当上平西大将军的?很简单,打仗时要得寸进尺、要步步相逼,千万不能谦让客气。

  因此热吻从她的颈项落入她胸前,直到撷取她的丰硕甜美,他的手顺着所有的柔美线条慢慢抚过,心跳如擂鼓,声声催促他提刀狂奔。

  突地,闷哼一声,他咬牙切齿、极其懊恼,自己又不是小男孩,怎会还没奔到敌人跟前就弃械投降?

  听见他的闷哼,黎育清不明所以,急急将他推开,问道:“怎么啦?是不是很痛?不行的话别勉强。”

  大将军打仗最痛恨什么?最痛恨敌人的言语挑衅。

  不行?他会不行?十八般武艺还没施展出来,兵法尚未上阵,他制敌千招还没出手呢,怎么会不行?!

  为证明自己的实力,于是齐靳再振精神,于是重新冲刺,于是攻城略地,他在她身上插了旗子……搞清楚了吧!平西大将军可不是浪得虚名。

  事毕,他在她耳畔甜言蜜语。

  他说:“相思刻骨,病入膏肓,朝暮寻卿,只为求药。”

  听着,她露出笑靥,这个男人啊……不是不能也而是不为也,几句难得的情话,把她之前所有的委屈瞬间抹平,令她心中泛起酸甜苦辣,将之当做一世之诺。

  她把自己缩进他怀里,亲亲他的下巴,柔声问:“求到了吗?”

  “方求到一剂,但务求病根除尽,还得继续服用,此生怕是要依赖此药生存。”

  黎育清咯咯笑起,圏住他的腰,紧紧箍着,她闭上眼睛,细细品味那份实实在在,果然是大将军呵,够霸气!明明她喜欢他不比他喜欢她少,却是三言两语便让他占到先机,好像她就是白享受、白受宠了似的。

  既然如此,他就得继续疼、继续宠,直到她愿意承认,他的喜欢比她多,之前让她吃了那么多苦头的爱情才公平。

  继续疼、继续宠?没问题,他低声在她耳畔问:“小丫头,新药熬好了没有?大将军得用药了……”

  这天,平西大将军大展雄风,在小妻子身上品尝无数次胜利果实,战鼓一擂再擂,从白日到黄昏,从黑夜到晨曦初升,小妻子竖白旗投降,从此臣服归顺数十年。

  随着齐靳开始在练武房里“学”走路的消息传出去,沉寂多时的将军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他进步得非常快,才短短几个月,己经可以丢开拐杖自行走了。

  齐湘每日都会进古柏居,黎育清多少能够感受到小丫头心里的诸多矛盾,她几次想同自己示好,却总在最后关头不明所以地退缩回去。

  这让她想起前辈子的自己,那时,面对杨秀萱的耳语诋毁以及嫡母的宽容大度,她不是没有挣扎犹豫过,只是在曰日的洗脑之下,她依然选择背叛嫡母。一 \'她考虑很久,向齐靳提及,是不是把齐湘带到古柏居同自己住,好让父女亲近、母女培养感情?

  可齐靳见她成日里忙碌不停,怕多了个齐湘要照应,她会过于劳累,便直接拒绝了。

  确实,府里府外要打理的事太多,还有“天衣吾风”和“沐舍皂坊”那边的事要忙,就算帐目营运不必她伤脑筋,她还是要经常往那里递雕款和绣样。

  对于设计这回事,她越练越上手,这回她雕出一系列以水果为造型的可爱香皂,送过去后引得众人惊叹不己,昨儿个,“沐舍皂坊”已经为新款皂放出风声,相信新皂推出,必能卖出好成绩。

  这几款香皂不只苏致芬喜欢,齐湘也爱不释手,黎育清送一匣子给齐湘,拐来她一篇习字。

  黎育清希望自己和齐湘之间关系能够更密切些,只不过要面面俱到似乎有困难。

  老实说,她怀疑曾蓉蓉正担任着“萱姨娘”的角色,自己也曾经在齐靳面前说过几次,可齐靳几句话吩咐下去之后,曾蓉蓉毫无异议的开始教齐湘读书认字,虽然进度慢,总也是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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