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恶皇子的典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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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果这真的只是一个梦,那就索性让它多停留一下吧!让她如世间昕有的普通女子一样,同钟意的男子拜堂成亲,欢喜地承认他是她的良人,与之结发、同甘苦,做一对平凡又幸福的人间夫妻。哪怕这场梦醒了,也会长久地、深深地留在她的心里,每当回想起来,冷漠的心里就沐浴到温暖的阳光……

  第7章(2)

  正胡思乱想时,房门开了,有人进来,再反手关好门。

  步伐略有不稳,仍然很迅速的走过来站到床边,轻轻地揭开她的盖头。

  阮真真慌张地抬头,在触及到那道热烈的视线后,小脸“腾”地爆红。

  而元媵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面前的佳人,眼中呈现出是一张那样美丽绝伦的脸蛋,皮肤雪白细腻,秀眉、樱唇……

  他咧开嘴开心地笑起来,大手替她取下头上的沉重凤冠,再顺势抚上细致的脸庞,身子也倾向她,额头亲腻地抵住她的,低喃道:“真真……你终于成我的新娘子吗……”

  她怀疑他喝醉了,赶紧起身扶住他,“你醉了吗?”她娇羞的问。

  “还好,幸亏小瞿以狂吃馒头的幼稚举动引开了那些家伙的注意,要不你相公我今儿等不及同你行周公之礼就得……呃……”他打了个酒嗝,才继续道:“就得挂了……”

  “别胡说了,快坐下。”她难为情地站起来想扶他坐到床沿边。

  “不行,咱们还得喝交杯酒呢,最后一项……不能漏。”他凝神注视着她笑着说:“喝了就是夫妻了,知道不?”

  “嗯。”她垂着粉颈,越发害羞,他牵住她的小手,拉她走到屋子中央的圆桌前,在两只杯子里斟满酒,然后手臂相互交缠,喝掉一半,交换过杯盏,再将杯里剩余的酒喝完。

  “嘿嘿,这下成了。”他笑得眼都弯了,“记住啊,以后要叫我相公。”

  “哦……”

  “哦什么哦,快叫一声来听听。”他要立竿就见影。

  “……”她张张嘴,又闭上嘴。

  “喂,干嘛学金鱼的样子啊?”他不乐意了。

  亏他想得出!阮真真被逗得笑出声来。

  “哎呀,我家娘子笑起来真好看。”他惊叹,表情特别夸张。

  她瞪了他一眼,收敛起笑容:“我问个问题成吗?”

  “成!”他嘻笑着:“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搞得这么隆重娶你?”

  “嗯,我不是早答应……给你当妾了吗?为什么……”她迟疑地问:“还要搞成这样子?”娶个妾嘛,至于这样大张旗鼓吗?

  “笨!这都想不通?”他用手猛拍额头。

  “那你说。”总是给他骂自己笨,阮真真已经多少抗打击了,也不生气而是追着问。

  “因为不搞成这样子,就收不到礼金呀!”他两手一摊,肩一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就这样?”她瞪大了眸,为了礼金才娶她?这理由是不是太浅薄了点?

  “要不呢?”他反问她:“你觉得我为什么呢?”

  是啊,她觉得呢?难道他娶她是因为喜欢她爱她?还是因为她有背景有后台?

  她在侯府里看多了虚情假意,可话说回来,有人对你虚情假意,那也得你有值换取的东西。而她什么都没有,就算死了当鬼,也是孤魂野鬼一个,如今他都娶了她了,她还期望他怎样?

  想到这里,新娘子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表面上镇定自若,可眼底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神采。

  “快点叫相公,我要听!”一双手开始不规矩起来,摸摸这里、揉揉那里,对她全身上下的柔美曲线有点“爱不释手”的意思。

  “是,相公。”她认命的低唤一声。

  “这么乖?”元媵狐疑地抬起头,手却不停地将她抱上床榻,“生气了?”

  “没有。”她木然地回答。

  “真的没有?”他才不信,眼里有着高深莫测,也有因她完美的身子引发的欲望火焰。

  “是,相公,我没生气。”她没生气,只是心如死灰。

  原本就不该喜欢的,原本就不该贪图一时厮守的欢愉,如今她能怪谁?

  “别这样嘛,大不了我把礼金分你一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他伏在她身上,以右臂支撑起全身的力量,好整以暇地凝视着她,忽地扬眉笑:“喏,把左手给我。”

  她沉默的举起纤细的手臂,看着他将一只有点份量的金环套进她的手腕。

  那是一只沉甸甸的赤金圆环,有些像姑娘家戴的首饰,却又显得不是那么普通,它外壁表层以栩栩如生的刀法雕刻着一只张牙舞爪,正欲呼风唤雨的飞龙,除了龙眼是两粒黑玛瑙,龙身镶满了鸽血一般的红宝石,而圆环的内壁上也刻着一些看不懂的纹路,点缀得这只看上去已经有很多年岁的金环更显得神秘而高贵。

  “戴好啰,千万别取下来。”他叮嘱。

  “这是……你收的礼金?”她有点不敢相信,乌龙镇里有谁有这么大手笔,送个礼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嘿嘿,以后你就知道!记住,戴上后一辈子就是我的人了。”他嬉笑着打混过去,“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哦,有话明天再讨论吧,要不然这话也太贵了一点!”

  接着,他再也不给时间让她说这种“绝对贵得要命”的废话,低下头,动作迅速地擒攫住动人芳香的红唇,攻陷下整齐洁白贝齿,最后滑腻香甜的小丁香舌就地被俘。

  长长的青丝缠在他的指间,不可思议的顺滑令他忍不住叹了声,更加挑逗又缠绵地吻着她。

  身躯也沦陷了……

  ……

  “真真……”他在她耳边叫着她的名字,低喘着问她知不知道他等了她多久?她迷乱地睨着他完全弄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他不想再等,哪怕只有一秒钟,他也不想再等!

  他想要她,要全部的她,无论过去她曾经属于谁,这一刻,这以后,她只能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啊!”嘤咛声嘎然停止,女人疼地尖叫一声,让男人顿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为什么?”男人颈背一抑,蓦然怔住,吃惊的眸不解地注视着身下的女人,眼底掠过无数疑问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讶:“你是……你不是……”

  是啊,谁会晓得在信阳侯手下呆了十年,传说是备受宠爱的侍女,居然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处子!

  身下的美人儿因破身之疼而紧蹙秀蛋,原本肤色就白皙的俏脸更显惨白了,她不答话,尴尬地别过脸去,低喘着,纤细的娇躯因两人之间适才的狂野ji情微微颤抖。

  ……

  当他们一道攀到yu-望的顶峰时,阮真真再也没力气动弹一下了,只能在他温暖的怀里蜷缩着沉沉睡去。

  即使在梦中,她也知道,这一次,仍然不会有恶梦侵扰,仍然会幸福得令她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

  隔天,全乌龙镇的居民都在热衷于讨论两个话题。

  其一是这对新人的房事激烈程度,配合默契可谓惊天动地,看不出元公子体力如此之好,居然能奋战整夜不停歇,叫一帮三姑六婆们喋喋称叹。

  其二则是道谜语,新婚之夜,元公子说的那句“你是……你不是……”到底指的是什么?让一帮大老爷们猜来猜去都没能得出谜底。

  你是?你不是?哎,到底是什么?

  第8章(1)

  夜深人不静。

  房间里仍然战火正旺。

  身下的女人浑身无力地躺在大床上,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他毫无倦意,亲吻着那半闭的眸儿,在耳边低喃安抚。

  没办法!

  弹药太多、储备太久,不统统射出来,他会七孔流血暴毙身亡。

  她是他的女人呵!想了这么久的女人……

  时间过的好快,转眼间又是一年。

  阮真真想起一年前的今天,她刚踏进这个小镇;一年后的今天,她坐在元记当铺那张比人还高的柜台里,手指拨着算盘算这个月的帐目。

  越看越叹气,最后干脆对着帐目叹为观止。

  她不晓得元记当铺是怎么做生意的,居然能撑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

  因为自七年前在乌龙镇开张那天到今时今日止,当铺的所有盈利为零。

  为何还要继续开下去?为何会赚不到一分钱?为何赔了不少银子出去?

  她曾问过元媵,听听他理直气壮毫不羞愧地告诉她,当铺继续开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在里做生意绝对不用怕别家来竞争,压力之小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赚不到钱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里压根门庭冷落,毫无生意可做,加上当家的完全由着自己的性子,想开门就开门,不想开门就罢工,做个生意还得看老板脸色,赚得到钱才有鬼!

  不赚反赔更是理所当然的,由于没生意可做,以致于某天从天上突然掉下来一笔生意,哪怕是一个刚从坟地里挖出来、少了一只握耳的破壶,都会使人精神抖擞,先估价了再说。

  当铺里没什么利润,仓库里倒是很多价值连城的东西,屋顶随意挂着张金镂丝孔雀羽毛毡,脚边滚着白玉七宝瓶,墙角堆着鎏金宝塔,有时候不注意,还会给天蓝釉青玛瑙花盆绊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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