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宛甄的性格,倘若不是我亲自找到她,她是不会出来的。”如风若有所思了片刻,“除了这个字谜之外,宛甄最后留给我这个小瓶。”他从衣服里翻出自己临行前,宛甄挂在他脖子上的小瓶,那种亲切的感觉又回到了心头。
宛甄,你可知道我有多么想念你!只是朝务繁忙,我始终没能抽出时间来接你,我派来的人又都被你打发了,说必须要我亲自来才行……宛甄,不管你是不是在赌气,都请你别再闹了,跟我回去吧!
“赌气……”如风忽然冒出来这样一个词。
“赌气?”猫柳和鬼无量一头雾水。
“哈,我想我知道宛甄在哪里了。”如风笑了起来,“猫柳,我的马喂好了吗?宛甄给了我这个小瓶,又说她要等我,这个小瓶放在怀里,正是‘怀平’之意。对于宛甄来说,怀平可是她的娘家,女人赌气回娘家,简直太司空见惯了,而怀平又刚好在鬼王堡东方……鬼兄,在下先行告辞,等接到了娘子,再来与你叙旧!”
如风辞别了鬼王和猫柳一路向东,果然在怀平县衙看见了廖吉一边打着酒嗫,一边审案。
“爹爹,都说了让你不要喝这么多!”廖吉身边的“师爷”,虽然黏了假胡子,却还是掩盖不住她的机灵可爱。
“你说这把扇子,呃,是你的。”廖吉脸上通红,一副快要睡死过去的样子。“你又说,这把扇子是你的……呃……到底是……谁的?我先睡了……”
“爹爹!”宛甄丢了一支毛笔过去,见还是没有吵醒爹爹,便开始代理起爹爹的职责审案。
“舍到这把扇子的人,还和这把扇子一起拾到了一个扇坠,我当初就是怕被人冒领,才将扇坠从扇子上取下。现在你们分别来我这里,画出扇坠的形状,画对了的,这把扇子就归他,画错了就仗五十大板。如果现在认错,只仗三十。”
“小的一时胡涂!”堂下果然有一人跪在地上认罪。确实,没有见过那扇坠的,要蒙对扇坠形状的机会实在是太小了。
宛甄笑了起来,“那这把扇子就物归原主了。”随即将扇子递给没有认罪的人。
那人迟疑了一下,问道:“扇坠呢?”
宛甄嘴角轻扬,“果然,你也是来冒领的。好一个贪得无厌之人,你让人帮你挨板子,眼看着扇子就要被你骗到手,又想多要个扇坠。不过正是你的贪得无厌暴露了你——这柄扇子根本没有扇坠。”
“只是冒领就打三十大板也太重了吧?”堂下二人中的一个突然站了起来。
“谁说我真要打三十大板?不过是吓唬你们罢了。整个审案过程他的行动都受到你的牵制,一看就是和你串通好的,你特意找一个人来跟你一起争扇子,好让我与爹爹陷入这两个人必有一个是真的扇子主人的心理陷阱。我说得对不对?如风。”
“断得好!这案子断得好!”如风撕下人皮面具,笑望宛甄。和宛甄在一起就是这么有趣,让他情不自禁想要一直和她对峙,一直享受这美妙的快乐。
一看见如风的脸,宛甄笑如春风,“果然,还是被你找到了这里。”
尝晚,如风亲自为宛甄洗了脚,在那藕白的脚踝上吻了起来。宛甄向后躲,想从他手中把脚抽出来,却被他紧紧的握住了。他一路沿着她的腿向上,细细地品尝着。
“什么时候跟我回去?”如风问道。
“你也看到了啊,怀平城不能没有我。”
“不能没有你?”如风狠狠地捏了一下宛甄的大腿,惹得她“啊”地惨叫一声。“那我怎么办?你可知我这两年多孤独多寂寞?你要怎么赔我?”
“你……你该不会没有抱过任何女人吧?”宛甄是喜欢他,也信任他,但如今他贵为天子,她心中不免有些忐忑,自古帝王难专宠,他会是那个例外吗9.
“有了你,我根本不要其他女人。一如风忿忿不平地道:“还有,明月是不是你教的?只要我跟别的女人说一句话,她便去掌那女人的嘴。像个母夜叉似的,还要骂我对不起你。”
“哈哈……”宛甄笑了起来,“她本来就是个小夜叉。这可不是我教的。”
“跟我回去吧。”如风微微起身,吻上了宛甄的双唇。“你答应过要做我的皇后的。后宫有你,定不会再有什么冤案发生了。”
宛甄定定地看着他半晌,扑进他怀里,“好。”事实上,她一直等着他,等他来接她、等着和他携手到白头,如今心愿达成,她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她踮起脚尖,吻上如风的唇。两年不见,她对他的思念一样刻骨铭心。
双唇相触,干柴烈火,一时间,春色满屋。他们紧紧地相拥着,这一辈子再也不分开了,永远永远不分离……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