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震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目瞪口呆说不出话,只能瞪着他英俊的脸庞。
他们做爱温存的记忆开始骚动着她,他曾带领她一起追求美好的欢愉,此刻这种饥渴又开始鼓噪起来。
戚名颐说话时她还没有回过神,“为什么不告而别?”
衣雅玟还没有回过神,戚名颐突然抓住她的肩膀,急切地摇晃她的身体。
“衣雅玟,你怎么了?中邪了是不是?”
“不要摇了,我才没有中邪咧。”
“你正常最好。你去买个早餐怎么就不知去向?你是不是恢复记忆,然后忘了回我家的路?”电影上演过当失去记忆的人恢复记忆后,反而会忘记失去记忆期间的事。
“你中电影的毒太深了,我有回去你家,看到你正要和文佩珊劈腿。”
“我没有劈腿。”他答道,还举起手做发誓状。
“你别想骗我,”她一脸怀疑。“我可是两只眼睛都看到你和她在床上。”
他扬扬眉。“你有全部看完吗?”
“没有,我哪看得下去。”她口气不好的说。
“唉,”他叹一口气。“你应该看完,文佩珊进来我房间,我以为是你回来了,所以没转身去看,直来她扑到我身上,我才发现不是你,她一直苦苦哀求我和她做爱,但我没有,只告诉她,我和她之间不可能了。”
“为什么不想和她做爱?”她还是觉得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因为我爱你!”他的回答是这般温柔、平静。
“你爱我?!”她张着大眼睛看着他。“你从来没说过你爱我……”
“这还需要说吗?我不爱你跟你上床做什么?”
她的脸上出现微笑。“那你是爱我才跟我上床的啰!”
“天啊!不然你以为呢?我是随便的男人吗?”戚名颐怒瞪着她。
“哦,我真不敢相信,我觉得我配不上你……”她喃喃地说。
“你配得上,你是我此生所见最美好的女人。”他柔声说道。
“我的后母认为我是个既没用又愚蠢,一天到晚只会做梦的人……”
“做梦有什么不好?再说我觉得你不只如此。你甜美,心地又好,是一个能使男人渴望待在家里的女人。”
“名颐,我好爱你。”她温柔地告诉他。
“我知道,不然你不会把你的第一次给我。”他将她拉进怀中。
他们仿佛溺水的人般紧紧拥住对方,四唇饥渴地互吻着。
一股熟悉的欲望弥漫他体内。
“我的房间在左手边。”她轻咬他的耳朵。
戚名颐抱起衣雅玟,一步步沉稳地走入她的卧室,用脚踢开门后,让她躺在紫萝兰花样的床单上,两人一同进入疯狂的境界……
欲火终于燃烧殆尽,他们互拥着,静静躺在对方怀里,让彼此的呼吸缓慢下来。
衣雅玟突然像失火了般大叫:“啊!我后母快回来了,你赶快穿衣服回家去。”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他跳下床,一面问,一面捡起地上的衣物。
“明天就会回去,我和我后母有些事要解决。”她想明天把房子过户给后母,并且去法院终止她们之间的法律关系。
他偏过头来,一脸古怪,“你好像都想起来了嘛?”
衣雅玟闪动着眼神。“嗯……我老实告诉你。我在医院就想起来了。”她的话小声到几乎听不见。
不过他耳力很好,听得很清楚。他大声地问她:“你是说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你根本没失去记忆?!”
“对不起啦,人家……人家第一眼就爱上你,想跟你在一起嘛,所以才说了一个小小的谎话,你不会怪我吧?”衣雅玟嘟起嘴,嗫嚅着。
戚名颐微笑着。“小傻瓜,我不会怪你,我只会更爱你。”
戚名颐走后,衣雅玟垂下双眼,意识逐渐朦胧。
她翻身趴着,搂住一个大枕头,她困倦地想道,只要睡几分钟就好。
不确定什么东西吵醒她,像细微的呻吟声,或只是出生没多久的小猫在叫……她不情愿地张开眼睛,想到戚名颐和充满希望的未来,就满意地窃笑起来,她已经有许多年不曾这样得意地偷笑了。
她起床走出房间,看到后母正躺在血泊里,她的胸前插了一把水果刀,鲜红色的血液正从伤口往外流,沿着身体流到了地上。
衣雅玟想尖叫出声!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雅玟,雅玟,快去打一一九……”后母微弱的声音说。
她立刻反应过来,跑去打一一九电话。
“快派救护车,这里有人受伤,流了好多血……”
挂上电话后,她抓起一个椅垫,将它放在后母脑后,免得血液逆流造成气胸。
她的手、她的衣服都沾满了鲜血。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谁杀你的?”衣雅玟问。
“报应……报应呐……”后母气若游丝地说。
这个时候,平常来找后母打牌的牌友罗太太,从敞开的大门走进来。
“怎么没关门啊?现在的治安又不是很好……”
突地,罗太太尖叫着,“血!血!杀人了!”
“衣太太,你快告诉我,是谁杀了你?”罗太太瞄了一眼衣雅玟。
从后母惨无血色的嘴唇吐出来的话竟是——
“她,我的继女,衣雅玟。”
衣雅玟的眼睛瞪得好大,声音中带着颤抖:“我没有杀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为什么?她不懂,后母为什么不说出杀人凶手的名字,反而要把她拖进地狱?
“罗太太,你要作证是衣雅玟杀了我……”后母说完便断了气。
罗太太随即打电话叫警察,警察和救护车很快都来了,后母被盖上白被单,用担架抬上救护车后离去。
而罗太太在警察面前指认衣雅玟为杀人犯。
警官不带表情地开口说!“衣小姐,你被捕了.罪名是谋杀你后母。”
第10章(2)
谋杀这两个字在衣雅玟脑子里轰然回荡。“我没有,我没有杀她,你们抓错人了。”
这位办案警察显然不相信。“但是死者死前说是你杀的。
“她陷害我,我和她平常处得不是很好。”
“你就是因为这个理由杀了你后母吗?”警官似乎认定衣雅玟就是凶手。
“不是,不是,我根本没有杀她!”衣雅玟可怜地叫道。
“如果不是你,会是谁呢?”警官非常冷淡地说。“这把水果刀就是凶刀,上面有好几枚清楚的指纹呢。”
“我没有碰过那把水果刀。”衣雅玟被按下头,坐进警车。
在去警局的路上,衣雅玟又说:“警官,不是我。不是我,我可以发誓。”
“你斩鸡头也没用,办案是看证据的,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你不利。”警官取出一根烟,但是并没有意思点燃它,只是在掌中不停捏弄着。
到了警察局,衣雅玟按下指模,然后进入侦讯室。
他们用台灯照她的眼睛,似乎想逼她俯首认罪。
“法医认为她大约是在晚上八九时遇害。”警官问,“那段时间你在家吗?”
“我在房间睡觉。”衣雅玟回答。
“有谁可以证明你在睡觉?’’
她摇头。“没有。”那时戚名颐已经走了。
“你在睡觉的时候都没听到什么声音吗?比如说吵架或打斗?”现场有打斗的痕迹。
“我很累,睡得很熟,所以什么都没听到。”她从昨晚做爱做到早上,下午又做了一次,当然累坏了。
“你是她惟一的家人,知不知道她有没有跟人结怨?”
“她告诉我她欠地下钱庄三百万。”会是地下钱庄做的吗?可是他们不是应该在钱没拿到时才会杀人,而今天又不是还钱的日子。
“这方面我们会去查。”警官写在笔记簿上。“不过我想你很可能会被判刑。”
“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想到自己将无辜入狱,衣雅玟啜泣起来。
“没有人会承认自己杀人,你最好请一位好律师。”
律师!衣雅玟赶快打电话给戚名颐,并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
她被留置在拘留所里等戚名颐。那里关了几位躁郁症女人,还有卖淫的女人。
不久,戚名颐来到警局,为衣雅玟办了交保手续后,去找办案的警官。
“我可以为衣小姐担保,她没有杀人。”戚名颐坚定的说。
警官沉吟半晌,若有所思地缓缓开口:“没有破门而入的迹象,也没有钱财失窃,所以不可能是强盗杀人,而且有目击证人说,死者临死前说是衣小姐杀的。”
“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那样说!”她悲惨地看着戚名颐。
戚名颐拉着她的手边往外走,边安慰她:“不会有事的,警察会抓到真正的凶手。”
“希望如此。”衣雅玟脸上显得忧心忡忡。
衣雅玟动也不动地坐在沙发上,也不知坐了多久。戚名颐送她回他家后,开车回警局关心办案的方向和进度。
门上发出金属相碰的声音,有人把钥匙插进门锁中。是戚名颐回来了吗?
她一把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去门口迎接,看到推门进来的竟是文佩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