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用心良苦。’他笑道。
朱薇光撇撇嘴,下再跟他计较,直接转入正题。‘你爹地跟我娘亲回国了,你知道吗?’
‘六点到家,怎么,有问题吗?’就是这件事吓坏她?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一块儿回台湾吗?’她神秘兮兮地凑近。
‘这很奇怪?’这妮于又在玩什么花样?朱伯母协助爹地处理国外的家管问题之后一道回台,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朱薇光大声公布——
‘因为他们是恋人,他们一块儿回台湾是为了向我公布恋情。’她激动地道。
‘你爹地跟我娘亲在谈恋爱,你知道吗?而且他们不是现在才开始有恋情哦,他们早在三十年前就偷偷谈恋爱了!三十年了耶,你相信吗?你有发现到吗?我一直都是不知情的,你有嗅到蛛丝马迹吗?’
司徒墨怔了下,他是不知道这件事。
他与父亲之间的亲子感情向来是处在浓而下腻,关心对方却不干涉对方的相处原则。
‘怎样,有没有大吃一惊?’朱薇光不信吓下到他。
‘是有一点。’
二十五年前的一场车祸夺去了母亲的性命,而人丁单薄的母系亲人就在爷爷的安排下全部移居外国,只是爷爷在几年后也撒手人寰,所以亲族之间的关系始终只是保持着礼数,并无深交。
也之所以,父亲自小就训练他独立。
在他幼年之时,父亲就用全部的心血培育他成长,以及教导他成为企业领袖的本事。他也没有辜负期待,逐一完成父亲对他的期许。所以在他年满二十岁之日,父亲立刻将司徒家族的产业栘转给他,并且授与他主导指挥的全部权利。
这一路走来,父子俩最大的人生目标便是锁定在事业上,积极地为司徒集团开辟事业版图,就因为专心于工作领域,父子俩平常说的、聊的、谈的,几乎都是以公司为重心,所以父亲私人的感情倘若他有心要隐瞒住,凭父亲的能耐,是可以蒙住他。
‘你是说你爹地从来没有把他跟我娘亲之间的爱情故事告诉过你?’藏得可真秘密。
‘没有。’
‘司徒老爷为什么不跟你说……呀!’她突然骇怕地捣住嘴。‘惨了惨了,我娘亲是不是第三者身分啊?她该不会是司徒老爷外遇的对象吧?我娘亲跟老爷虽然已经恋爱了三十年,可是你爹地娶的对象却是司徒夫人,你的母亲。虽然她已经仙逝二十五年,可是你妈咪才是正牌的司徒夫人。’糟糕,她没有弄清楚状况就跑来向司徒墨诉苦,这下完蛋了,司徒墨若要为他妈咪抱不平,将会乱上添乱。
看她一脸的懊悔与仓皇,司徒墨安慰道:‘你不必紧张,我没有责怪任何人的意思。你骂我寡情也罢,事实上我对我母亲并没有太多太强烈的印象。对我而言,逝者已矣,而长辈们的感情问题也不是我们可以妄加置喙的,所以我不会介意。一母亲在他襁褓之时就车祸仙逝,他自小就没有得到过母爱。他对母亲的印象也仅来自于祖父的转述,然而祖父似乎也不爱提及母亲,只大略陈述是一位温良的女人,除此外并无著墨太多。
朱薇光松了口气,否则惹得司徒墨不悦,已经够混乱的关系肯定添上大乱子。
“那就好。若论亲子关系,我跟我娘亲是亲密多了,我从小看你跟司徒老爷的关系就好像是老师和学生哩!’嘻,比赢他了。
‘这样你也高兴?’还眉飞色舞的,真是败给她。
‘难得可以赢你一回嘛!’她得意洋洋了起来。
“赢了又如何?从这件事看来,只能证明你的脑袋完全不管用。’他起身,站在亭台外,顺道将冶水泼下。‘你跟伯母感情深厚,可这么多年来你却感受不到她跟我爹地在谈恋爱的气氛,那么该检讨的人是谁,你认为呢?”
嗄!被反将一军!
事实证明,要不是娘亲直截了当地把隐藏已久的恋情说出来,她还是被蒙在鼓里。
她不好意思地转移话题,免得成为真正的笨蛋。
‘那你认为我娘亲跟你爹地为什么迟迟不结婚?他们相恋了三十年,可是你爹地却是娶了你妈咪,还生下了你,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波折?你不好奇吗?会不会是门第之见在搞鬼?你爷爷会不会嫌弃我娘亲出身寻常人家,所以不允许他儿子娶我娘亲?’
‘我逝世的祖父并无门第之见。’司徒旭扬更是承袭司徒家的家庭教育,不准他骄矜自大。
‘那么他们干么不结婚,甚至还要隐瞒谈恋爱的事实呢?’她一直参不透这中间玄机?尤其司徒夫人早就逝世,那么他们为什么不能结婚?而且更诡异的是,司徒老爷明明就深爱着娘亲,可他却故意表现出拒人于千里外的冶漠。
司徒墨坐上躺椅,凝望着露出光芒来的星星,若有所思地。
他是该跟爹地谈一谈了。
‘我不管了、不管了……’朱薇光突然嚷嚷起来,身子又蹦又跳的,柔长的发丝因为她的跳动而舞动着,旋出美丽的弧度来。
朱薇光蹦到扶手旁,握住司徒墨的手掌,拚命摇晃道:‘我啥都不管了,我要撮合这一对长辈,我要让他们结为连理。你的意见呢?倘若我要我娘亲跟你爹地结婚,你会不会反对?会不会?’她激动的表情美丽动人。
他望着她,郑重地允诺道:‘只要你没意见,我就没有异议。”
他答应得这么爽快,爽快到让她惊心,也爽快到让她心慌了起来。
“你尊重我的决定呀?’她细声细气地再确定一次,心窝暖烘烘的。
“不喜欢吗?’他反问道。
“我当然喜欢你跟我并肩作战了。’她点头如捣蒜,那种有归依的感觉让她很舒服。‘你现在就想个对策帮忙长辈好不好?’她深信他的能耐。
司徒墨却摇头。‘不要介入,他们的社会历练比我们两人足够,他们的事情下必我们小辈操心。’
“你说得好容易,可我很担心呀……我总觉得他们之间的问题很严重——哈啾!’她突然打了个大喷嚏。
‘着凉了?’他关心地看着她。
“无所谓。’朱薇光吸了吸鼻子,续道:‘我们来商量对策……”
‘进屋吧!’他准备起身。
‘可是我心急呀……’看他似乎漠不关心,朱薇光生气了,站起来,素手按住他双层,不让他从躺椅上起身。‘我不像你冶情,我就是想干涉!’
‘我们进屋。’
‘想、对、策!’她执意道。
他浓眉耸起。‘薇光……’
‘你要是觉得我很烦,不想听,那你就封住我的嘴巴好了,唔——’她被吻住了。
司徒墨果然压下她的后脑勺,让猝不及防的她俯卧下去,唇片就这样被他吻个正着。
他不仅封住她的唇,还缠住她的舌,让她说不了话,好半天过后才分开距离。
‘你你你……你还真的封了我的嘴!’朱薇光又气又恼。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是找他商量正经事的。
‘男人婆也会害羞脸红。’瞧她双颊红滥滥,司徒墨忍不住取笑她。这妮子以往最擅长的本事就是气到蹦蹦跳,然后铁青着面孔对他撂狠话。但最近,她慢慢转变了,不再粗鲁男孩子气,举手投足也开始散发出小女人的娇羞神韵。
‘你老是故意笑话我。’他总是这样的孟浪放肆,并且不给她任何反击的机会。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这样你才会成长得更快速。’深墨色的眼瞳更加深邃,是满满的眷恋。
‘谬论!我已经够成熟了,不用你来训练我。’她不甘示弱地回道。
他诡异一笑。
‘这么说来,我先前要你领略的问题你已经融会贯通了?’他突然抛出那个困扰她许久的议题来。
朱薇光呆了呆,那个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想到最后根本不敢再想下去的暧昧题目?
一个男人在她年满二十岁之后,突然积极地掠夺她,像在宣告所有权似地纠缠她,是为什么?
原本就酡红的脸蛋更加火辣辣。
‘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想通啦!而且也不想再去想了。你就干脆说出你的企图,别再让我胡乱猜测了。’朱薇光窘迫地回嘴。‘啊……’她又嚷了声。
司徒墨又使力,她的身子立刻叠在他的身上,两具身体密密地贴合住。
‘干么干么啦?你又这样……’她就这样压住了他,两个人相贴相叠在一块儿,她上,他下,暧昧的姿势,好煽情哦!可是在司徒墨的铁臂下,她却挣扎不出来。‘我懂了,明白了,因为你想当色狼,所以我必须年满二十岁,你才可以躲过侵犯未成年少女的法律责任。’她终于想通了困扰她的题目。
‘是啊,我是大色狼,还是一个只想侵犯你的大色狼。’她软软的娇躯让他的呼吸开始紊乱了,她的馨香一向具有致命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