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芒刺在背,她抓住刘似风,非要把他拖走不可。
‘站住!’司徒墨下令。
‘怎么?’她身子一僵。
‘家里开宴会,现在是最忙碌的时刻,你不应该留下来帮忙吗?’司徒墨淡淡地提醒想溜的她。
美神男子——藏还心同情地看着她。
朱薇光脸色一凛,她最痛恨这种眼神了,仿佛把她跟司徒墨绑在一块儿似的。
‘可是我有事……’
‘你忘了你的身分?’司徒墨再道。
‘她是什么身分?’南宫寻隐嗅到不寻常的气氛,又凑过来问个清楚明白。
她立刻招出答案。
‘女、佣!”不必司徒墨开口宣扬,她自己先承认,反正司徒墨不会放过她,一定会很用力地宣传她的底细。‘我是司徒家聘请的女佣!’
南宫寻隐立刻竖起大拇指来。‘很美妙的身分,我喜欢。’睿智精明的眸子盈满着看戏的快意。
喜欢又怎样,追根究柢不就是把她当成玩具耍弄?朱薇光再也不想忍受各种试探的眼神。
‘我进去忙。’她像逃难似地匆匆奔进别墅里。
‘薇光……我怎么办?薇光……等一等我……’回过神的刘似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焦急地喊。他很想进去啊!
‘你请自便。’司徒墨丢下一句,随即与好友步入场内。
‘自便?’刘似风杵在原地,思索着该怎么个自便法?望着宾客进出,却一直没人理会他。
可怜的刘似风罚站半天后只好死了心,摸摸鼻子掉头离开。
‘很有味道的女孩子。’南宫寻隐搭住司徒墨的肩膀,一路上笑得既坏又阴险。‘她就是你那位青梅竹马呀?’
司徒墨横了他一眼。
‘别瞪我,我又没说错,跟她相处很有意思吧?’他一眼就看穿小女佣的本质,不忸怩造作,难怪能得到司徒墨的青睐。
藏还心话不多,然而眼神里所透露出来的讯息与南宫寻隐一模一样。
司徒墨立刻警告。‘别把玩耍的脑筋动到我头上来。’司徒墨知晓这家伙才在不久前把旗下的女部属米小绿设计给了楼寂灭,把那位冷酷且没有人性的男人推入情海中。
南宫寻隐一脸无辜。‘我没要玩耍呀!’
‘这样最好,况且你也分身乏术了,我劝你先顾好你自己吧!’司徒墨开始反击,欲把南宫寻隐的玩兴压制下来,否则难保他不会从中搅和。
藏还心笑笑,加入战局。‘两位都为情苦,请各自加油。’
‘好了……’南宫寻隐故意长叹一声。‘大家都别再抬杠了,我们还有正事得做。’今晚的宴会是为了一套即将席卷全球的经济计划做酝酿,是别有用心的邀约。
三人互视一笑,散开,各怀心机地开始周旋于重量级宾客中,想尽办法取其可运用的资源,以备将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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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跑进内院的朱薇光找到了管家,要来了一份工作,开始当接待,而且足足忙碌了两个钟头。她感觉得出场内的贵客个个都很满意今日的安排,在这期间,她也都巧妙地避开司徒墨。只是好景不常,管家看见主人与好友又聚集,立刻示意朱薇光去替少爷服务。
‘要我去?’她愁眉苦脸,她刚才一直努力在避免与司徒墨正面接触。
‘你就帮帮忙。’管家笑咪咪地决定,不给她抗议的机会,自己又去忙别的工作了。
无奈下,她只好乖乖巧巧地将盘上的酒杯端过去。
‘三位请用。’朱薇光故意学古代侍婢的卑微态度,向三人恭谨地福了福身。
南宫寻隐噗哧一笑。
‘笑什么?’她忍不住瞅着他,这个男子的笑容总是充满着戏弄的意味。
‘好做作的姿态喔!那你下一次要不要剥葡萄皮喂主人吃呢?’南宫寻隐调侃她。
‘如果主人有指示,我当然要听令。’她瞄向司徒墨,把他打入恶主之流。
‘得了,你从来不把我的命令摆在心上。’司徒墨当场拆穿她服从的假面具。
‘胡说!’
‘刘似风不就是个例子?’
她顿时哑口。
‘精彩哦!’南宫寻隐和藏还心都很满意这样的场面,忍不住抚掌叫好起来。
朱薇光好尴尬,不过倒也确定这两人与司徒墨的交情肯定深厚,否则他不会在外人面前与她斗嘴。
“三位慢聊。”朱薇光决定先溜为妙,她斗不过这帮人,再不逃只会被当作笑话看待。
没戏可瞧喽!
‘你自己加油。’藏还心拍拍司徒墨的肩,似鼓励也像安慰,之后往花园的另一隅而去,还有一个钟头宴会就要结束。
南宫寻隐也跟着同伴到另一端找人哈啦去,敏锐的嗅觉告诉他,等一会儿可能又有事情要发生了。
朱薇光虽然一直警告自己不要往左前方看过去,眼珠子不要老是跟随着司徒墨的身影转呀转,可是她又控制不住。
那三人组散开了,各据一方,她就看着司徒墨周旋于宾客问,而那些想要逢迎拍马的人士也都在找机会与司徒墨做交际。
名流宴会向来无聊,长住司徒家的她是最有感触的了。虽然这是名门与名门之间笼络感情的一种方式,但见多了也就觉得无趣。
朱薇光正想打呵欠,哪知她的视线突然整个定住!
一位像女神般高贵的女子款款出现,精雕细琢的脸蛋、匀称婀娜的娇躯完美无缺,甚至连散发出来的气质都高贵到无可挑剔。
她一现身,立刻炫花了在场嘉宾的眼睛,也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是谁?
可以确定的是,以往的社交场合她从未出现过,否则早就引起追逐的旋风。
美人驾临,锁定的目标就是司徒墨。纤纤玉指勾起侍者送来的红酒,轻碰他的
‘何怜惜。’杯与杯轻碰的声响与她柔软的声音和成美丽的音符。
‘何氏企业千金。’司徒墨准确无误地说出她的身分。
‘你知道我的身分?’她有些讶异!她从来不现身于社交圈,而以往的生活也过得很封闭。
‘南宫寻隐与我是生死至交,所以我清楚。’
她顿了顿,随即木然一笑。
‘原来是他多舌啊!’她的口气不太好。‘他有来参加今晚的宴会吗?’
‘你要见他?’
‘不!’她突然勾起樱唇,笑得像只小狐狸。‘我要他主动来见我。”
‘可他……’司徒墨往门口方向瞄去。‘逃了!”
何怜惜媚笑僵住,美眸更冶冰。‘他逃不掉的!’她欠欠身,准备告辞。‘既然我确定他仍然活着,那么接下来我就知道该怎么走下一步。谢谢你的招待,我告辞了。’这就是她此行的目的。
‘保重。’司徒墨语重心长地送给她一句话。他知道她这一趟是来试探南宫寻隐,只是他却溜得比谁都要快。
何怜惜走了两步,忽然回头。
‘麻烦你替我跟南宫寻隐转达一句,请他也要保重了。’道完,她翩然离去,留下在场宾客惊叹的余波。
司徒墨啜饮着红酒。她的外形虽然无可挑剔,但心并不完整。她的灵魂遗失了部分,而那遗失的部分必须靠南宫寻隐来补齐。
只是在此之前,得先经过一场烽火大战。
美人虽已翩然远离。但朱薇光眼前仍然全是她的幻影,尤其回想起那位女神走向司徒墨的瞬间,她的心脏速度跳得好快好快……
当那两人并肩而立时,那简直就像是一幅绝美的画作。
朱薇光忍不住低头瞧着自己的穿着打扮,一贯的宽松长裤及宽大上衣,俗里俗气的。
就算她同样也是美人,可与那位仙女一比较起来却是天差地远。
想哭……朱薇光又想哭。她最近怎么老想哭?但她怎么可以哭泣呢?哭个什么劲儿啊?
恨恨不平凝满胸臆,她懊恼地回身,随意一踢——
‘啊!’
‘啊!’先是两声低叫同时响起。
‘哇!’紧接着又是朱薇光疼痛的低嚷。
她的大动作恰巧踢到经过的同事,害他盘子上的热咖啡当场洒下。
虽然朱薇光闪得很快,但是手背还是被热咖啡淋到,痛得她龇牙咧嘴。
‘快去冲冰水啊!’同事吓傻了,只会呆嚷,旋即眼前忽一化,就见司徒少爷以疾快速度走来,拉着朱薇光到角落一隅,那边有水龙头。
‘痛……’水流哗啦哗啦地冲着被烫伤的地方,她手背一片通红。
‘该给你鼓鼓掌。’司徒墨异常温柔地说着,而且眼光凌厉。
‘你是什么意思?’她忍疼斜睨他。
‘谢谢你替我的宴会制造八卦花絮。’
他在讽刺她破坏宴会。
‘那你就不要理会我啊!’还在第一时间就出现拯救她,她本来还以为……他是心疼她的。
‘没办法,我是宴会主人,恰巧你又是我的员工,倘若我不理睬受了伤的你,明天报纸会把我的冷血性情大书特书一番。”
‘原来你只是在顾全自己的面子。’她突然惊觉到经过琴室一役之后,她似乎被司徒墨给彻底摒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