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好长一段时间没写过序文,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下笔。
果然人真是习惯性的动物吗?
不过在写这本《恶饕传》时,真是满感谢老天爷的厚爱,明明在截稿前碰上一波寒流,不过因为是干冷,所以季小璃的冷底体质没有发作,双手依然可以温温的打字,但在完稿之后再来一波锋面与寒流,冷到光只是坐着都浑身发凉,听说最低温是五点六度。
所以为了这一点,季小璃真的要感谢老天爷仁慈,因为自己是那种体温过低,就会头昏脑胀的体质,到时候真不要说赶稿了,就连平常的进度大概都很难完成吧!
有人说,今年会是千年一遇的寒冬,想想真是可怕,以往几年总是冷的时候才想买暖炉,可总是冷个几天又回暖,那时又想应该不必买,再加上以前住的地方是冷暖气,好像也不是太急迫,结果就是到现在明明怕冷的季小璃手边依然没有暖炉。
好吧!就看这千年一遇的寒冬,会不会逼得季小璃真的去把暖炉给扛回家吧!做事没有一点被胁迫的动力,好像就很容易一直拖延下去。
不过真是时光匆匆,转眼一年又书展,为了配合活动写了两篇手稿,先誊写过一版再抄正式版,明明在写初稿时很感动,但在抄的时候却觉得很像读书时代在抄功课,希望大家不要嫌季小璃的字不好看。
其中女生版本“予夫之盟”的字迹比较秀气,最后因为正式版本的稿纸不够了,不然季小璃希望可以再抄一版更秀气的,相对之下比较像是女生会写出来的字,而男生版“予妻之约”可以更龙飞凤舞一些。
所以亲爱的袁姐,下次稿纸可以不要只寄三张吗?!虽说一开始谁也没料到季小璃会分开写成两个版本啦!
但既然是上下集,总觉得共享一份手稿,好像两本书只穿同一件衣服,感觉就是怪。
无论如何,买双封面版的读者应该都已经看到手稿了!虽然,在看完上下本之后,再看手稿会更有感觉,但我想在这里说应该来不及了,因为买双封面版的读者应该是书一拆封,就会先看手稿了吧!哈。
好吧!无论大家看的是不是双封面版本,有没有看到手稿,对于故事都没影响啦!就当做是一篇番外来看,但如果有人看的不是双封面版,却有兴趣的话,就想办法去找来看一下,就当做是看完这本书后额外的乐趣啰!
好了,现在就让咱们期待吧!看看季小璃会不会被这千年一遇的寒冬给逼得把暖炉买回家吧!
楔子
雷家大宅。
雪,静静地飘着,纷乱过后,归于寂静。
血的鲜红色,染在白雪上,宛如盛开的红牡丹。
男人一脸的不敢置信,跪在冰冷的雪地上,双手紧紧地抓着胸口,几近麻木的疼痛从插在他胸口的匕首传至全身。
他开始发抖,从胸口流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手,那黏滑的温热在淌出的瞬间,就被冬日的风给吹冷了,让他的指尖也开始感觉到宛如冰冻般的寒意,渐渐失去了知觉。
他抬起头,看着站在面前的少年,有着一张与他相仿的脸容,只是不知道曾几何时,少年的眼眸不再单纯充满信任,而是宛如一条毒蛇般,只是瞧望着,就教人感到不寒而栗。
“救我,宸飞,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男人颤抖着爬到少年的跟前,却在中途就被少年的手下给挡下来。
瞧着自己的异母兄长抖得宛如风中残叶,少年没有半点同情,反而勾起一抹浅浅的冷笑。
“我不能救你,大哥,如果你活了,死的人就是小弟我了。”年方十七的雷宸飞冷眼睥睨,像是嫌恶着眼前的血腥般,后退了一步。
“不会的……宸飞,大哥向你保证,只要你让大哥活命,从今以后我绝对不跟你斗,绝不!我用性命保证,以后绝对不敢再跟你斗!”说着,雷宇飞痛哭了出声,明明是个大男人,看起来却落魄且凄惨。
闻言,雷宸飞沉默着没有回话,只是扬起头环视着这雷家大宅子,好半晌,才启唇幽幽地说道:“几十年来,咱们这雷家宅门院里究竟死过多少人,你有数过吗?大哥。”
雷宇飞摇摇头,心里惶恐,不知道小弟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
“祖父从他的兄弟手里夺得了家产,也一并抢了他弟弟的结发妻子收作二房,逼得春年小叔公发疯被关进了北边的小院里,死了几十年,至今据说还有人能在半夜里听见他的哭吼声。”
说到一半,雷宸飞故意顿了一顿,回眸看着亲哥哥,“你想,会不会是小叔公的阴魂不散,才会让雷家这几十年来没一天安宁,为了要争雷家这当家的位置,爹亲与四位兄弟你争我夺,好不容易当了赢家,却没想到会死在你这个不成才的大儿子手里,他要是知道你就连一天都不肯多等,在他的饭菜里下毒,要送他老人家早一步下黄泉,只怕会死不瞑目吧!”
“不是我不肯多等!”雷宇飞嘶声大吼道:“是他太狠心,威胁说我再不做出点成绩,就要把当家的位置传给你!可是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知道爹那只是在威胁我,他不会把位置传给你,虽然如果不是你助他一臂之力,他也赢不了几位叔叔,可是,他曾经亲口对我说过,你太聪明,不好受他控制,而且,你竟然重用大伯父以前的得力助手祥清,对他而言,你是个叛徒,所以,非到必要,他不会把当家的位置给你。”
“如果真是如此,你又何必杀他?”雷宸飞的眉梢冷冷地挑起。
“你知道爹在外头养了第三房小妾吗?那个女人很恶毒的,才怀上爹的骨肉,就挑唆着要把我们给赶出雷家,不过我没让那个那女人如愿,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比咱们爹亲早走了一步,说起来,爹在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了。”话说着,雷宇飞的嘴边淌出了血丝。
“不过,我终于知道爹为什么要对你猜忌了,宸飞,你太聪明了,如果祖父和爹当初的对手是你,他们绝对赢不了,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爹为了那女人和未出世的孩子,要置你于死地不可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雷宸飞眯细眼眸,在开口的同时,尝到了从嘴里冒出的血腥味,他伸手拭过溢出嘴角的湿滑液体,没想到沾染在他手指掌心的是颜色黝暗的乌血。
“爷!”旁边一旁的祥清以及几名手下见状都是大骇。
“哈哈哈……爹真的下手了!他要毒死你!是咱们的爹要毒死你!他怕你以后要跟他的继承人争,他知道没人是你的对手,所以他就先下手为强!”雷宇飞大笑不止,鲜红的血从他的口中狂涌而出,让他的每一句话都带着血气,“你说错了,宸飞,今天就算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说完,他双手捉住匕首,用力地将刀刃拔出来,一瞬间,从他胸口喷出了鲜血,血滴飞溅在雷宸飞的衣衫与脸上。
“哥哥我先走一步了,宸飞,你可别让哥哥我在黄泉路上等你太久,咱们可是要一起过奈何桥啊!”
说完,他手中的匕首落地,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狂喷而出,下一瞬间,雷宇飞已经倒卧在雪地上,从他身体流淌而出的血不断地染开,在他的身下盛开出一朵妖艳的红花。
“爷!”祥清及时伸手扶住主子踉跄的身子。
雷宸飞握住了祥清伸出的手,他面前撑住虚弱的不发,走到亲兄长的尸身旁,低头注视久久。
半晌,他以手背拭去嘴边留下的乌血,在他的脸上,拭过的血痕已经分不清楚是他自己的,还是刚才兄长溅上的,但他不在乎。
“你还是先启程吧!这段黄泉路,我不会去陪你的。”他扶在祥清腕上的手掌紧握得几乎冒出青筋,“如果在路上遇见爹,就请代我转告他一声,说我雷宸飞会活得比谁都长命!我会好好活着,向他证明这一点!”
说完,他勾起唇角,泛开一抹阴冷的微笑。
明明跟前躺的是自己的手足,他却像是看戏般觉得精采而有趣。
这时,祥清侧眸偷觑着主子的神情,暗暗倒抽了一口冷息,被那像是能渗出毒液般的微笑给震惊得浑身不能动弹。
那是胜利者的微笑, 对于落败的输家丝毫没有一点同情,明明是一地的血腥,他却宛如乐在其中,尽情享受着将敌人撕成碎片的快 - 感。
终于,雷宸飞再也捱不住蒙上他眼前的黑雾,松开祥清的手腕,身子往前倾倒,就在要坠地的那一刻,被祥清与一旁的护卫给搀扶住,虽然止住了落势,但乌色的血像是止不住般,从他的嘴角潺潺淌落,滴在雪地上,宛如恶鬼般张开了狰狞的爪牙。
祥清大喊:“来人!快去请大夫!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