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义父与义母给扯进来!”被他如此严词教训,福满儿只觉满腔的热情瞬间都结成了冰,强忍住心酸,眼眶却还是不自禁地红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是真心的?是!在我的心里有别的男人,是我不对,可是我从来没有瞒过你,而且我心里很清楚,我是你的妻子,为你生育子嗣也是应该的,如果你不肯接受我的心意就算了,但请不要糟蹋了它。”
没想到会被她反过来教训,鹰扬天愣了一愣,好半晌瞅着她不发片语。
福满儿不知道他为何这样瞅着自己,畏怯地瑟缩了下。
蓦地,一抹浅得就像会消失不见的笑容泛上他的唇边,她想玩是吗?那他也绝对有胆量奉陪!
“其实,你何必费心在门口等我呢?你是公主,只要你召唤我这位驸马爷,我是绝对不敢不从的,听我这么说,你明白意思了吗?”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召唤你进房,你就会……”最后几个字,她没哪胆量说出口,光是在心里想着,她的脸蛋就已经一片羞红。
“是,就是这个意思!夜深了,我还有事要处理,请公主回房歇息吧!”这时,古总管等人被他们方才的争吵声给引了进来,鹰扬天转头向他们说道:“来人,伺候公主回房。”
福满儿心里还有话想说,但是,看见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书房,那神态冷漠且拒人于千里之外,最后,她只好把话给昋回肚里,安静地让人护送离开。
虽说“日升盛”已经将借款的规定一字一句白纸黑字,明文写好,不过,总还是有人会想仗着交情,希望可以借到更多的银两,付更少的利水,有人仗着与鹰扬天在行馆见了几次面,就要求当面与他相谈。
“候爷,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吧!”胖乎乎的陶老板称得上是北方贩茶的第一把交椅,才四十开外,已经是胖得宛如一颗圆球,“咱们几个兄弟都是京城里响叮当的人物,抬出咱们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侯爷不会是连那点钱都不肯借吧?”
一直以来,鹰扬天就与陶老板的交情不深,他曾经做过收购茶叶的生意,不过,却没想过与陶老板一起合作,因为,这个人生意做得虽大,但用的货色俱是中下等级,只不过抬高价钱坑人而已。
“没错,侯爷,咱们可是顶着一点薄面来跟你拜托,要是你拒绝的话,就是不给我们兄弟面子了。”
瘦得跟支竿子似的高老板专做远洋的船运生意,一般人可能不会知道,但鹰扬天的消息门路广大,心里可是非常清楚,这个人专门拿些劣等的瓷器与绸缎到南洋去与当地人交换香料和宝石,心肠也是极黑的。
鹰扬天虽然自知也有一副黑心肠,可是很懂得什么事情能做,而什么事情又该适可而止的道理,对于他们这些人,他是道不同不相为谍,不过也不能拒绝得太明显,在商场上有不少人着了这两个人的道儿。
“鹰某人怎么可能会不给二位面子呢?”他勾唇微笑,说得有些无奈,“不过,铺子里的规矩就是规矩,既然延请了傅大掌柜为我主事,凡事就由他说了算数,他说不借,我这财东也只能尊重啊!不过,看在二位那么有诚意的份上,我会为你们去游说一下,说不准就能成了。”
“候爷真是爱说笑!”陶老板与兄弟相视大笑了起来,“你说这话我就当事情是成了,毕竟你才是主子,傅大掌柜脾性再大,总要给你一点面子,你说是吧!”
闻言,鹰扬天仅只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没开口回答。
就在这时,傅京元敲门请进,在主子的身边低语道:“爷,时候不早了,该回府了,公主还在等您呢!”
“嗯。”他淡然点头,起身笑道:“这一位自便,鹰某家中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请请,咱们不敢耽误侯爷与公主的要紧事。”陶老板说完,与兄弟一同起身目送鹰扬天离去。
“这一位暂坐,傅某随后就来。”傅京元笑着说完,也跟随主子一起从穿堂离去,但是他们的脚步还没走远,就听她了屋里的两位传来了大笑声。
陶老板旁若无人似地,笑得肆无忌惮。“说是御用的第一皇商,说穿了也不过就是个妻奴。”
高老板也跟着附和道:“是啊!鹰侯爷这名号听起来多响亮威风啊!实际上比咱们都还不堪,要看女人的脸色才可以办事,要是我,还宁可没这封号,也不想看女人脸色呢!”
“对对对,谁想看女人脸色,咱们可是想纳几房小妾就纳几房,日子过得可快活了呢!”
鹰扬天顿住脚步,敛眸不语了好半晌,才侧首向身旁的傅京元问道:“他们想要借多少银两?”
“回爷的话,加起来总共是二万两,咱们是不是就不出借了?”
“不,当然出借,不过,等他们还不出钱的时候,看他们还能不能笑得像刚才一样开心。”鹰扬天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深沉的笑。
“爷,你这是……”傅京元不禁感到疑惑,银两都尚未借出去,怎么就期盼着对方会还不出来呢?
“如果不剥光这两个人的家底,让他们尝到教训,我就不叫鹰扬天!”说完,他冷哼了声,在傅京元的耳边低语了儿句,只见原本一脸疑虑的傅京元在听完之后,露出了明白的笑容。
成亲半年,却是第一次要同床共枕,福满儿心里有说不出的紧张,一整日就像是熬在锅上的蚂蚁,片刻也不能平静下来。
成亲之前,兰嬷嬷就曾经面授过她男女之间的事情,那时候听得不是太经心,所以只约略记得几分,唯一留在身边的红鸳则是个黄花大闺女,也不能帮上她忙,想着再把兰嬷嬷找来,但为了不惊动宫里,也只好作罢。
或许是房里的火盆烧得太热了,明明是大冷天的,福满儿却觉得浑身热腾腾的,只差没教人把窗子给打开。
看着鹰扬天进门,她的心跳得飞快,而当红鸳在外头把门带上,屋里就只剩下他们二人的那一刹那间,她差点喘不上息儿,心口窒得难受。
她想说些话,但是脑海里一片空白,喉头像是被掐住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耳朵仿佛听见了轰轰作响的声音。
鹰扬天步至她的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尺余,这样的距离让他可以明显感受到两人身长的差距,娇小的她甚至于还不及他的肩头。
“可以开始了吗?”他沉声问。
“什么?”她不太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仰起眸疑惑地瞅着他。
但她才刚抬起娇颜,就被他俯落的吻给攫住了嫩唇,男性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脑,让她完全不能逃开地狠吮着。
“唔……”她伸手推他,不能适应他像是骤风般袭向她的亲吻,两人唇舌交濡的亲昵感觉让她觉得脑门像是要着火了一样。
但她越是挣扎,娇小的身子就越陷进他的臂弯之中,她没有招架之力,就像是被大鹰叼住的雏鸟,再多的抵抗都是无谓的。
无论是他的亲吻还是拥抱,都令她觉得不舒服,甚至是痛苦,可是,她开始不再挣扎,知道今晚是要与他办成事的,她也记得当初兰嬷嬷曾经与她说过,女子初经人事都是会疼的,熬过了也就算了。
鹰扬天感觉到她的逐渐柔顺,眸底掠过一抹深沉,蓦地,他一双长臂打横地抱起她,绕过屏风把她抱进寝房,搁在柔软的床褥上。
他的手伸向她腰间的系带,但才一碰触,就被她给按住了手背,他挑了挑眉梢,当做是对她的询问,只见她立刻就把手给放开,任由他解开她的腰带,抽开外衣内襟里的绳结,接着开始脱起里头的单衣。
福满儿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庞,直勾勾地瞅着,在她的脸上满是不解与害怕,她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可是却又说不出原因。
“做什么这样看着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他敞开她单衣的双襟,露出了里头的杏色软兜,那缎面上的金色茶花刺绣栩栩如生,明明不是个讨喜的颜色,却被她温润如玉的肤色给衬得极明艳动人。
“不,你没有。”她急忙地摇头,脑袋乱成了一片。
“是吗?”他锐利的眼眸眯细了下,似乎不太认同她的说法,大掌伸入她的软兜下摆,缓慢地往上探抚,直至攫握住一把丰盈的柔软。
她轻唔了声,微微地瑟缩弓起上身,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的肌肤上画着圆圈,那同心圆逐渐地往她顶端的敏感收紧,指尖一次又一次的画圆,让她的的毛孔像是张升了一般,泛起了战栗。
但,就在最后。他避开了最娇嫩的顶端,游移的指尖从她的心口滑下,轻抚过她平坦的小腹,最后将手给抽了出来。
“夫君?”她不懂他为何突然住手,眨了眨美眸疑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