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又打开,他的经纪人走进来。
“你觉得怎么样?”
“好像被装甲车辗过,这么多鲜花,不知道是谁送的?”
“你的女性影迷送来的,你被抢劫袭击的事,报上全登了出来,头版喔。”
“不是抢劫,没有人拿走我的手表和皮夹,我大概知道是谁干的。”除了秦翰,他想不出第二个人。
“警方在今天上午抓到其中一名歹徒,艾小姐去指认了。”经纪人脸上言出担忧的表情,“你伤成这样,我看装发表会延期好了,你好好休养。”
“不,照常举行,那天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宣布。”
“什么重要的事?”
“那天你就知道了。”流川俊皱了下眉,似乎有些不舒服。“帮我把我床用高一点。”
经纪人帮他,将床弄高起,并把他抬到半倾斜的位置。
他重新打起瞌睡来,等他睁开眼睛时,艾瞳正站在床前,低头望着他。
她弯下身,轻轻吻他包着纱布的额头,“可怜的小东西。”
他也觉得自己很可怜,她吻他就有反应,可是却什么也不能做,“你去警局怎么样?”
“那个人供出幕后主使者是秦翰,警方已经派人去抓他了。”
“我一点也不意外。”他恨恨地说,“秦翰真是可恶,我差点做了阉鸡。”
“俊,都怪我不好,我没告诉你秦翰曾经威胁我,他大概是看大德一直在保护我,所以才去伤害你。”艾瞳自责的说。
“还好他来伤害我,要是伤害到你,我会把他给杀了。”他全身开始痛了起来,“艾瞳,快去找护士,我要打止痛药。”
护士来后,替他注射药液,而后他很快地沉沉睡去,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才醒来。
这天,是他在医院的第十天,肿痛已消退不少,而且可以下床了,他知道自己差不多痊愈了。
主治医生来查房,“你快完全好了,我们去楼下的诊疗室,把绷带拿掉。”
主治医生小心地拆掉固定他颧骨的架子,剪下包在他头上的绷带,然后轻轻地剥掉他鼻上的橡皮膏,把绷带拿掉。再谨慎地把他下巴和左耳上的橡皮膏和绷带拆掉。
主治医生拿起一个瓶子,倒了一些液体在一块棉花上,“这会有点刺痛。”
伤口清理好后,主治医生说:“你这个样子,还是比我英俊好多倍,但如果你想恢复以前的模样,可以去找整型外科。”
流川俊离开检验台,到墙上的镜子前照了一会。像他,但又没那么像。
突然他感觉好极了,他一直想有另一张脸,不要太英俊的脸,因为他不想被天妒,不想太早走,他要和艾瞳白头到老。
“我不会去整型,我想,我就这样一张脸,新的流川俊诞生了。”
艾瞳用手捧住流川俊的脸,他的脸上有许多疤,但是仍无损他的英俊。
“我像不像疤面煞星?”
“不像,因为嘴巴张开的时候很好笑,你不要整型,但要把牙齿补起来喔。”
“天哪,我从小最怕看牙医了。”因为他很怕去牙医那,所以他绝少吃甜食。
“对了,秦翰已经抓到了,他要服五年的徒刑。”
“总算可以高枕无忧了!”他在医院的这几天一直睡不好,担心秦翰晚上跑去艾瞳家泼汽油。
* * *
流川俊在台湾的服装发表会十分轰动,连一向自视甚高的意大利服装设计大师们,也给予他极佳的评价,法国读卖报肯定他将带动世界、领导流行,时装杂志说这场服装发表会无可挑剔,令人赞叹。
他展现出一系列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明亮色,有九重葛的紫红色、孔雀石的绿、还有卡内维尔风貌的橘色及柠檬黄绿色。
他设计的服饰,即使是一个穿着西装长裤的女人,也能风情万种;别致性感的领口,织细修长的袖子,服贴的腰部曲线,亲逸的裙摆,都洋溢着都会女姓的摩登潇洒,让穿的人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性感妖艳的魅力,展现玲珑有致的曲线。
当台下的观众对这些服饰报以热烈的掌声时,流川俊骄傲地在后台微笑。
他接受记者访问时,说他所设计的服饰,是要让人看了兴奋,穿上喜爱,同时也表现女性性感与感性兼具的气质。
最后流川俊穿着一件象牙白的双扣西装外套,手上戴着小山羊皮白色手套挽着艾瞳走上伸展台。艾瞳穿着象牙白丝绸婚纱,长达五公尺,在身后呈现华丽的圆弧状。
流川俊的眼瞳闪闪发亮,“你愿意做我的新娘吗?”
“我愿意。”艾瞳的笑容照亮了整个会场。
衬众均报以热烈的掌声及喝采。
艾瞳回到更衣室卸妆,流川俊随后就跟着进来了,他的衬衫早己湿透了,他的黑发也因为汗湿而有一绺贴在他前额。
“老天,我刚才好紧张喔。”艾瞳抬眼看着镜中的流川俊说。
他站在她的身后,“艾瞳,我要你!”他的声音因yu\\\\望而嘎哑。
门上传来礼貌的敲门声,他的经纪人在外面大叫,“我不想打扰,可是流川俊你一定要出来谢幕。”
“马上去。”他喊回去,眼神仍未回复平静,“你不要出去,我很快就回来。”
流川俊谢完幕后匆匆回到更衣室,她看着他靠过来,手滑上她的臀部,艾瞳的身体立刻如燃烧般地灼热。他们拥在一起,滑下地板,开始在高级服装上做\\ai,他们亲吻和抚摸对方,直到两人都发出shen\\\\吟。
门上响起一阵敲门声,陈琪和去火鸟工作的同伴们,前来向流川俊和艾瞳恭喜。
陈琪把耳朵紧贴在门上。
“这对奸夫\\yin\\妇又在做那件事——”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