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呆呆应。
「你有意见吗?,」他又褪去她的里衣,只剩黑色肚兜衬托著她嫣红的肌肤更加娇艳。
她忽然虚弱地前倾,额头抵住他的额头。「没意见,而且我又没有办法阻止你……」
「你愈来愈了解我。」
韩纱忽然傻呼呼地笑起来,小手伸过去抓住他的襟口。「我也要,呜、脱……
脱你衣服,一膈——」
他立刻不动不移。
「好,欢迎你撕开来。」还鼓励她动手。
「还有,要……要学那些姑娘对你又磨又蹭的,这样就能紧紧抓住男人,是这样吗?」她的呼息愈来愈混乱,而呼息也愈来愈粗嘎的伏衣俨然打算要解放自身的欲望。
「是啊!」他低哑地道。
韩纱狠狠抓开他的襟口[呵,这样……」
「没错]哪知她忽然间瑟缩了下,身子不舒服地轻颤起来。「怎麽会有点冷呢?」
「等一会儿就不冷了。」他接过主动权挑开她的肚兜,肚兜滑下,裸露的粉胸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他面前,既美丽又无邪。
「为什么等一会儿就不冷了?」她不懂,只是急切地想找到温热,而他的胸膛好暖和哟,韩纱不假思索地把身子投入他怀中。
「纱儿?」
好暖和,想睡了。
「纱儿?」
粉胸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真的好舒服,好,就睡吧!
「纱儿?」
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攀住他之後,就不再有动作。
本想探向她浑圆双峰的手掌转而掬扶她的小脸蛋,瞧她竟然闭著眼睛沈沈睡了去。
呼呼大睡著……
他吐出一口长气。
「怎麽睡著了?咱们还没有成为夫妻呢!」她毫无遮掩的胴体像极无邪婴孩,蠢动的情欲逼迫著地立刻夺取她的贞操,可是——有一份奇异的情感硬是压抑住他体内的骚动,最後他竟然忍著不适的痛楚,也不忍、心吵醒她。
「奇怪哪……」每次见到她裸身,他总是无法「顺理成章」地夺去她的贞洁,什麽时候他也懂得放过人,而且一再放过的还是个傻呼呼的蠢丫头。
爱人对他而言是最不可思议的念头,然而他却对韩纱百般的「顺从」——难不成他已经荒谬地爱上她,荒谬地被她扣动无情心?!
第八章
[这可真有意思哪!」凤晚婀娜多姿的身形出现在床畔,瞧见榻上的景况时,脸色变得好诡异。
一位侨憨的可人儿躺在床榻上沈沈睡著,皙白的脸颊蒙上一层红赧,像是宿醉未醒一般,不过倒是睡得挺香甜。
而另一位俊美公子则清醒地侧卧在她身旁,优闲地把玩可人儿被散的乌丝,状似随意却又让人感受到他的守护意味,如同在呵护最珍贵的宝贝一般。
凤晚敛下、心头的妒意,强扯笑容道:「姑娘们明明告诉我有两位公子要点召我,而且还是两位染有断袖之癖的美公子,怎麽才经过一个晚上,其中一位美公子却变成了姑娘家?」她一返回凤花楼,姑娘们便叽叽喳喳地诉说著昨晚的奇特遭遇,她虽然心里有数找上门的是何方人士,不过没料到其中一位竟是个姑娘家。
「你就是凤晚?」伏衣淡淡问。
「是的,公子,凤晚向你问安。」她盈盈一福。
伏衣将视线移到韩纱脸上,见她仍然安稳地沈睡著,不愿吵醒她。
倒是韩纱单纯无垢的脸蛋与妩媚动人的凤晚相比较起来「云泥之别。」伏衣比较道。声音虽小,却是清清楚楚地传进凤晚的耳朵里。
凤晚不悦极了,却得忍耐著。「公子是指我比不上榻上的娇人儿。」竟然说她是泥是土,见不得人。
「你不认同?」伏衣反问道。
凤晚收紧下巴,忍住欲炸开来的怒气。「不敢,奴家承认身分卑微,既然来到青楼院,即使卖艺不卖身,也已经沾染上了流气,由日然比不上不染尘埃的闺女。」
伏衣起身下榻。「你倒挺有自知之明。」他放下床幔,遮住韩纱的睡姿。
眸光更冷了。「公子非常疼爱床上的姑娘……」甚至不惜贬低她。
「疼爱……这丫头总说我欺负她。」话语虽然像是在指责,但听来就是有种暧昧戏谑的意味。
「公子说笑了。」
伏衣忽然回首,盯著她不放,冷冷的口口光凝冻著她的四肢百骸,凤晚不安地僵祝「第一次见面,你的表现挺不错的,不卑不亢,著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凤晚的胆量极大,不过也该具备这般胆识的女人才敢跟他过招吧。
凤晚僵硬地称谢道:「公子过奖了,毕竟奴家见过许多大场面,反应自然沈稳些。」
「沈稳到不必问我的身分,也不问我为何而来,就知道我是谁?目的为何?」
她吞了吞口水。「想必你就是路止公子的主人伏衣少爷,而来凤花楼找奴家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一块羊皮卷。」
乌眸闪烁冷邪光芒。「你很聪明,可是聪明的人通常会比较早死。」
「公子想杀我。」她的笑容冻祝「是想。」
「你——公子有自信杀得了我?奴家施毒的本事可是天下皆知。」
「你这麽厉害?」合黑乌眸流转著诡谲之气。
凤晚极力保持冷静,不许自己泄漏恐慌。
她走到桌前倒出一杯香茗,款款移步到他跟前,迎上他的眼,将杯缘递到他唇畔前。「公子不信的话就来试一次吧!」
对峙的面孔杀气横陈,就在即将爆发时,一道迟疑的询问介入两人之间。
「你们在做什麽?」韩纱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发现自己己身无一物,惊吓之馀赶忙用被子盖住裸身,掀开床幔想瞧瞧究竟发生何事,哪知却见到几乎黏在一块的两张面孔,一颗心陡然落至谷底。
「姑娘醒了。」凤晚连忙放下茶杯,感激她适时醒过来,否则还不知道要如何收场呢。
「你们在做什麽?」韩纱细声细气地问道。她试图要忽略恶劣的情绪,可是却做不到,她忘不了他们刚才亲密的「接近」。
「姑娘放心,我们什麽都没做。」凤晚道。
「可是我明明看见……看见……」
「看见什麽?」凤晚掩嘴一笑。「我和伏公子只是在谈天罢了,怎麽,姑娘不开心呀?」
「我才没有不开心!」韩纱反射性地回嘴道。
凤晚望了伏衣一眼,计谋立刻成形。「那可不好,倘若姑娘无动於衷,就会换成伏衣公子不开心了。」她心机深沈地布局,明白到绝对不能跟伏衣扯破脸,而这个姑娘正是可以利用的棋子。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冷不防激起一股狼狈感,韩纱小脸红透。
[不懂是吗?那我就好人做到底,让你明白。]凤晚忽然从指甲内弹出一道红色烟尘,烟尘迅速地飘向韩纱鼻前,韩纱才嗅进一口便觉得头好昏,身子一软,无力地瘫回床上。
[你还不救佳人。]伏衣竟然不动不移。
[就让她再睡一会儿。]伏衣漠然道。
「你居然可以放心?」他可以好整以暇地跟她说话,他到底是在乎她或是不在乎她?难不成她先前猜错了,伏衣并不喜欢床上的姑娘。
「你下重手了?」伏衣反问道。一点一点浮现的冷厉气息之残之狠是凤晚从未见识过的。
她一惊,骇怕地脱口而出。「我没有。」她急急忙忙地解释道。「我当然没有下重手伤害她,那些粉末只会让她昏睡一会儿,等一下她就会清醒过来。」凤晚庆幸自己并未错估形势,否则此刻的自己必被凌迟处死,并且死无葬身之地。
传闻中的伏衣是个无情人,初次交手,她并不敢冲过头,还是一步一步将他摸个透彻再来引诱比较妥当。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谢谢公子的谬赞……」凤晚暗暗松了一口气。
「现在可以把其他羊皮卷拿出来了吧!」伏衣转入主题,饶她性命只是为了「聚情谱」。
「对不住,我手中就只有这一块,并没有其他。」而她就是要靠著这唯一的羊皮卷引诱他来凤花楼。
「你手上就只有一块,其他呢?」
「我……我不清楚。」
他并未动怒,继续问道:「你这块羊皮卷是从何处得来?而你也晓得运用这块羊皮卷引我上门,是谁指使你?」
「没有人指使我,这块羊皮卷是我从一位武林前辈手中抢到的。」
「武林前辈?」
「一个性好渔色的老家伙,他仗恃高强武艺纵横江湖,在两年前老家伙来到凤花楼寻欢时,不经意地对我透露他身怀一块羊皮,而羊皮上刻有一段曲谱,这一段曲谱的高低长短音符非常的玄妙,很像是传闻中的*聚情谱*。」
「哦?」
「不过他已经死在我的毒粉之下。」这种自恃甚高的老江湖作梦都不会想到会栽在一名青楼名妓的诱惑下。
「换句话说,也是死无对证。」
「没错。」她已经没有回头的馀地,她必须在伏衣的冷酷下求取生机。「至於我会知道伏衣公子在找寻*聚情谱*,那是因为公子的兄长常雪公子告诉我的,他嫉妒你受宠,也怕你找到这首*聚情谱*医好曲难休老爷子的毒伤後,从此成为曲家的正式继承人,所以命令我引诱你到凤花楼,好乘机杀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