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不过在访问之前我先请你吃顿早餐。」
她不假思索的拒绝,怕又被整。
「不用麻烦了,我的精神与体力都已经调整到最佳状态,咱们还是办正事要紧。」她一面忍住打呵欠的动作,一边拒绝再接受他的荼毒;拿到证据後快快闪人才是正确抉择。
「别客气,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不容她拒绝,项惔又推又拉地把她带进餐厅。「坐。」
「这是你亲手做的?」看著餐桌上的早餐,古冥冥有些意外,虽然是简单的豆浆、小笼包,不过项惔愿意纡尊降贵亲手替她准备早餐,让她觉得很——诡异。「呃,这能吃吗?」她想起人肉叉烧包的剧情。
「尝一口不就知道了。」站在她身後的项惔鼓励她动口。
「可是我不饿……」她试图往後退。
「你饿,别跟我客气了。」他凑近她,古冥冥承受不住他袭人的气息,霍然回首,哪知却与他同时倾近的脸孔贴个正著,在她的唇瓣刷过他唇片的瞬间,触电的麻酥感瞬间从体内炸了开来。
她愣住。
他的表情却异常平静。
「呵呵……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哟……」千真万确是个意外,只不过这个意外也太……太幸福了点,那软软又温润的感觉让她的嘴角不断往上扬起……居然忘记他是一个多麽恶劣的男人。「嘿嘿,这是不小心的哟,你别怪我,谁叫你想欺负人,我也不知道会这麽凑巧。」
「原来是我的不对。」平静的面容无怒亦无喜。
「呵……也不能这麽说啦,其实我也挺幸运的不是吗?」粉红色的舌尖贪恋似地描划过红艳艳的唇瓣,上头仍然残存他的味道。
项惔眉峰几不可见的蹙了下,但很快又恢复平常—— 她刚才舔唇的稚气动作,犹如一根针刺般的扎进他心中。
古冥冥却还是发现到他的异样——「咦?你干麽一直盯著我看?」难不成他突然间爱上她了。
他的眼神倏变清冷。「我在看一个花痴。」
「花痴?」她瞠大眸。「我?」
「你不是吗?」
她深深吸了口气,咬住牙,很用力的点头道:「对,我是—。所以我乾脆再吻你 一次,当个名副其实的大花痴算了—。」豁出去了,不管接下来会面临什麽结果,哪怕是被他掐死、被他打死、被他气死,全都无所谓了。
这回她要老实不客气的强吻他、迷死他,诱惑地变身成色狼。
下一秒,她果然吻住他的唇,而项惔竟然不闪也不避,似乎也欢迎她的「欺负」。
古冥冥还来不及发觉蹊跷,正想享受唇舌纠缠的快感时——忽然觉得自己的嘴里被送进一颗小小的药丸,药丸一入口便立即溶化,紧接著她头晕目眩了起来,身子一踬。
「你…:。唔。」身体一下子就没有力气了,要不是他愿意撑住她软绵绵的身体,她早就化成泥堆跌坐在地。
「你是很有勇气,但是——」温柔似水的口吻像是在称赞她,然而面部表情却是冷凝又无情。「强逞匹夫之勇只会让你枉送性命,你最好小心一点,醒来之後,更要忘记有关*夜叉*的一切。」他淡淡道。「这回只是警告。」
「什麽警告?」快昏过去前,她虚弱的问出这一句。
他不答。
冷冷的微笑则成为她最後的记忆,旋即就坠入无垠的黑暗里……
「呵……」古冥冥打了一记长长的呵欠,然後慢慢睁开眼皮,坐起身。水蓝色的天花板映入眼瞳中,化妆台、书柜摆在她熟悉的位置上,这里是她的住家,她花光四百万积蓄所购买的公寓。
「我在家里?」声音好沙哑,头脑好昏沈,她揉了揉胀痛的额角,她好像睡得很饱,饱到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再揉一揉眼。
没有昂贵的水晶吊灯,墙壁上也没有挂上世界名画,窗户外头架设著的是防盗铁窗,根本没有可以瞧见屋外景色的大片落地窗?
「真的是我的家,那么大别墅呢?」而且她肚子饿疼地哀嚎著,好像饿了好几顿似的。
了电话声响起,她拿起话筒。「喂。」
「冥冥,这三天来你上哪去了?我到处找不到你的下落?」是杂志社的头头,听到她的声音後,终於吐出塞闷之气。
「三天?」怎麽可能,应该只有一个晚上而已。
「怎么回事?」头头听出她的讶异。
「我记得……我跟*夜叉*大战了一回合,可是只有一个晚上呀,呃!」想到了,她被迷昏过去,难不成这一昏就足足睡了三天,难怪身体又饿又难受。
「你跟*夜叉*交过手了?」
「是啊。」可恶,竟敢这样「欺负」她,她一定要好好报仇,把「夜叉」的事迹一五一十地掀开来,大肆报导一番,让他再无隐私可言,让他每天被人追著跑,呵,他一定无法忍受自己成名。
哈哈哈…。:「交手之後结果如何?」头头问道。
「结果就是…。:就是……」就是什麽?只除了被他狠狠「欺负」一番以外,其他的访问稿、照片、录音等等必须证明内幕新闻是属正确消息的证据一项都没有。
「冥冥?!」头头笑了。
「我……我……」幻想过後的现实让她丧气了。「我什么也没弄到。」她无奈的垂下头。
「*夜叉」很难搞定?」
想起她吃瘪的惨况,而且一事无成的结果,她的心情愈来愈颓丧。
「他是很难搞定。」哎,可怜她变成他游戏里的玩物。
「冥冥,你想放弃了?」
「我应付不了他。」仔细想想,她确实没有这个本事。
「你的淘金梦就此梦断。」
「淘金?」宛如醍醐灌顶,原来涣散的眼神又慢慢凝聚起光彩。
「是啊……」他鼓励地说道。「你忘了你的人生目标了?」
「哦,对喔,我怎么可以忘了我的人生目标,我怎麽可以变得这麽没用。」都怪项惔啦,把她搅弄得团团转,让她一时「灰心丧志」,忘了淘金的伟大志向,头头了解她,知道她是一个需要目标才会勇往直前的奋斗家,所以用话刺激她。
「终於活过来了。」头头好「欣慰」。
她又气又好笑地回道:「你最懂得刺激我了。」
「嘿嘿,既然回复过精神,那麽要加油哦,我支持你。」他在背後摇旗呐喊。
「好啦,知道啦,压榨鬼。」
古冥冥凭著印象找到了夏快的大别墅,透过铜门栏杆隙缝向里头张望,别墅被暖暖的朝阳所覆盖住,让整座别墅看起来好优闲,随著微风吹过,她还闻到清草香味。
「好迷人的别墅,可惜里头住著的是「夜叉*这只大恶鬼。」她磨了磨牙,按下门铃,半晌後,铜门打开,走出一名高高瘦瘦、身著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
「你?! 」古冥冥吓一大跳,平板脸、白粉面,这不就是那天在三更半夜吓她的管家吗。「你是活人?你不是鬼?」
「你才是冒失鬼?」管家面无表情兼不客气的反驳她。「你是谁?按门铃做什麽?」
「你不知道我是谁?你得了失忆症吗?才事隔三天,你就不记得我这个人?」吱,她是彻底被玩弄了,什么没有管家,现在人就活生生站在她面前,那麽项惔所谓的尸体大概也是吓唬人的。
「我没见过你又怎么会记得你?」管家莫名其妙。
「你没见过我?!」她差点吐血,项惔养出来的部下都会气死人。
「没事的话别乱按门铃。」平板脸撂下一句,转身要关门。
「等一下,我是来找人的?」在铜门关上前她喊住他。
「你找谁?」
「我找项惔先生。」
「谁?」
「项惔—。」
「他是谁?」
「你的主子啊。」她又想磨牙了。
「我不认识,我的主子是个女人,你找错人了。」他又要关门。
「你别骗我了,项惔的秘密我知道得清清楚楚,你别想诓我。」难道又是忽男忽女的分身法在作怪吗?
一直面无表情的管家总算换了张面孔,却是可怜地望著她。「小姐,你的精神不太正常,上医院好好检查去吧。」
啪!
门关上。
古冥冥目瞪口呆,他居然说她有病。「好,我就把项惔存在的证据找来给你看,看看谁才是神经病。」
她冲回公寓,打开电脑,找寻她先前搜集到关於「夜叉」的一切相关资料。
「咦?没有?」档案资料库内的机密资料都存在,唯独「夜叉」的一切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怎麽可能?难不成是病毒作祟?」她又找出备份资料,搜寻之後一样什麽都没有,完全没有,只要是关於「夜叉」的线索都被剔除得乾乾净净。
她怔坐著,久久不能动,好半天後,僵硬的手指按下一组电话号码。
「小罗在吗?」她神经绷得死紧。
是间PUB,从嘈杂的喧哗声里听到一句话。「小罗?那家伙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那*红*车队的其他成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