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跳下来,迫不及待地拿起少年手里的袋子,数了数里面的橙子,兴奋地小脸蛋红扑扑的,倒让少年看得愣了一愣。
更让他错愕的是,少女光着脚丫,下面毫无遮物的露出雪白的长腿,长发披散在一侧……
少女拉着少年,略带失望地说,“你房间里好多画哦,怎么一副我的都没有?”
“我不画人物。”
“那你帮我画个嘛,走啦。”少女把少年拉上楼,进入卧室以后,坐在床上,双腿盘上,一副要静坐的模样,“老公,你慢慢画。”
少女说着,便又开始剥自己的橙子。
“我帮你拿水果刀,别这么剥,太费劲了。”少年刚准备站起来,少女立即按下他,坐在他身上,把剥好的橙子塞在他的嘴里,“橙子剥出来的才有味道。”说着有塞一瓣给他。
“你辛苦剥的,全给我吃啊?”
少女晃了晃手中剩下的橙子,塞到自己嘴里,“哪能这么便宜你?”
少年忽然把嘴凑过来,“就要便宜我。”说着抢露在外面一半的橙子,少女应急的吞咽了那橙子,“我吃完了,哈哈~”
少年不气馁,“我还有的吃。”说罢,端起她的脸,吻了上去。
少女仍由少年吻着,直到自己也被沉浸在里面,双手环起在他脖子后面,回吻着他的热情。情到浓处,两人不自禁地双双倒在床上……
少年说:“浅浅,我会负责的。”
少女笑:“到底是谁吃谁啊?”
少年红着脸,腼腆笑得很羞涩。
尤然闭起眼,想锁去这段画面,然而那段记忆历历在目。他凝望着眼前的她,三步并两步走在她面前。沈浅缩身后退两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沈小姐,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沈浅更是摸不着头脑,难得尤然回变成斯文样,只是他裸露着上身,让她这位看电视里接吻戏都脸红的人来说,着实是不小的压力。
“你有喜欢的人吗?”
“吓?”
尤然保持着他惯有的“春风拂面”,淡笑不语。沈浅的心则七上八下了,好端端地问她这个问题干什么?难道是为刚才非礼的事?要是有喜欢的人,他该不是找那个人像他道歉吧?虽然这事比较扯,但以眼前这男人的言行举止,总会有那么点可能。
自从知道这位“装瞎”先生骗了她这么久,好了也不跟她打声招呼,想起来这几天那些事,她就暴躁。
于是沈浅斟酌了很久,也不敢贸然给尤然答案。尤然性子有个优点,他很有耐心,他就一直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貌似非要知道原因才行。
沈浅被这种状态有点毛了,她轻轻咳嗽,润润喉咙,一副很正派凛然的样子,“有。”
尤然听后,脸上依旧保持着他惯有的微笑,那笑容美的如罂粟,风中摇曳,如痴如醉,他忽而轻飘飘地说,“难为有人被沈小姐你这样的人喜欢。”
“什么意思?”沈浅觉得尤然此时的嘴很臭,他这话含沙射影是在说她这种人,很不堪吗?
尤然笑而不答,轻轻捏了捏呃角,自言自语,眉毛拧成一团,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看来我喝醉了。”
“你本来就醉了。”沈浅嘀咕了一下,还带着一丝丝抱怨,刚才被吃豆腐,还念念不忘呢。尤然忽而伸手,把她捞进怀里,把她更紧贴着他的身体。
沈浅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浑身不禁哆嗦。他的胸肌很紧绷也很滑,那有力的心跳一直抨击者沈浅那脆弱的神经,她顿时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连你也说我喝醉了,那么……喝醉的人,是怎样的?”
沈浅闷声不语,阵阵酒气沁入她的鼻息中,让她全身紧绷,喝醉的人,沈浅想到刚才尤然对她做的事,难道还要来一次?
“尤先生、我们从长计议,不要动、动粗!”
尤然但笑不言,抬起沈浅的下巴,那双瞳剪水脉脉注视着她,他嘴角含笑,“怎么从‘长’计议?怎么才算不动‘粗’?”他特意把长与粗强调一番。
沈浅想了想,说:“不准非礼我。”
尤然失声而笑,一会儿,收敛笑容,“沈小姐所说的是这个啊,不好意思天比较黑,我认错人了。”他说罢,便转身上楼,留下错愕的沈浅。
认错人?该不会是他那死去的女友吧?沈浅浑身冒着火,他情愿他是一时色起更好过他认错人!靠,这是对她的侮辱。
沈浅如此想,很是闷闷不乐。
她坐回沙发,瞄了一眼地板上的两只狗,杂毛已经趴在浅浅的旁边,耷拉着脑袋,一副慵懒的样子。沈浅叹息,这两只助纣为虐的狗崽子,居然把她衣服扯掉,真是祸害。
于是,她扁着嘴,一副小媳妇受委屈的样子,看着电视……
晕,这是午夜惊恐台,在放恐怖片!刚刚尤然看得明明很认真来着,而且面不改色。由于声音调成静音,减少恐怖气氛,但那突然而至从背后伸出血盆大口,让毫无防备的沈浅吓得魂不守舍,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火速关了电视,飞奔上楼。
杂毛瞪着无辜的表情,看着他主人那矫健的身影,不禁一愣。
第7章(1)
经过上次事件以后,尤然如往昔一般,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倒是沈浅,浑身表达出她的别扭,总躲着他。知道他眼睛复明了,她便肆无忌惮地中午留在医院不回去,每次向尤然请假,他总是语气平和的答应了。
“又不回去做饭?”李美丽看见又跑她诊室的沈浅,实在耐不住,随口问了下。
沈浅点头。
“奇怪了,前段时间那天气都成什么样了?炎炎夏日,高温三十八度以上,你还坚持回家买菜做饭,如今天气有些微微转凉,竟然不回去了?难不成大队长嫌你菜不和胃口?也不对啊,都吃这么长时间了?”李美丽一个人嘀嘀咕咕地,最后一脸惊恐,“啊,难不成要把你赶出来?呀,浅浅,我房子还没帮你找呢。”
“不……不是啦。”沈浅一脸无奈地说:“他眼睛复明了。”
“啊!”李美丽眨巴眨巴眼,惊奇地问:“然后呢?”
“然后我别扭,对着一个健康的男人。”沈浅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
李美丽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一脸郑重地告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么久了,难道一点火花都没擦出来?”
“衣服都擦破了,还是没有火花。”沈浅翻个白眼。
李美丽气馁,“那你想怎样?搬出来?”
“等他的浅浅把狗崽子生下来以后吧,也差不多了。”
李美丽递给沈浅一盒木糖醇,沈浅倒了一粒放到嘴里,开始嚼,一般不镇定的时候,嚼一嚼会好些。李美丽忽然说:“其实,我前几天跟我老公谈起你的事。”
“嗯?”
“我老公有个队友其实就是从飞行基地里出来的,而且很巧,就是尤然那只队。”李美丽也塞了一颗木糖醇口香糖,“其实你可以对大队长很放心,他除了他的那个女朋友,谁也不染指的。这也是我那么放心把你扔到他家里的原因。”
扔……沈浅一脸黑线。
李美丽继续说:“其实大队长很悲情,原本是并不想当兵,由于家庭和个人的原因,不得不放弃原来当画家的志愿,做了飞行员。你也知道,飞行员的要求是兵种里最严格的一种,身高、体重、五官、小到鼻子的内部结构,可以说这种兵种很值钱。他刚来部队的时候,一直不开心,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这人不开心归不开心,训练的时候也是最吃苦耐劳的。即使他以后官升了,其他人也心服口服。”李美丽讲得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我不是一直好奇那个传说中的女友吗?”
沈浅点点头,一副期待的样子。说也奇怪,也许是认识尤然了,倒是比以前好奇许多,希望多知道他的过去。
“你知道怎么死的吗?八卦杂志说,是发生交通意外,而且是在大队长进部队以后的第二个月。据说大队长是三年以后才知道的。”
“现在交通真是祸害人啊。”沈浅不禁感慨,对于交通事故的伤亡人士表示深深的同情与默哀。
李美丽神叨叨地说,“这你也信?”
“啊?”
“我们都被这破杂志忽悠了,这不过是尤司令买通杂志社的编辑这么说的,其实大队长的神秘女友是失踪了。而且据说,这位神秘女友也是高干家的孩子。”
“失踪?好神奇的词语啊。”沈浅不禁笑了起来,现实中失踪这个词,很少见吧?
李美丽见沈浅那种不相信的莞尔一笑,翻个白眼,没好气的嘀咕,“不相信拉倒,反正这是事实。”
“那尤司令为什么要放出假消息呢?”沈浅提出一个疑惑。李美丽嗔了她一下,语气更是不好,“你问我,我问谁,能知道这个已经很不错了。”
沈浅立即安抚李美丽躁动的情绪,“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