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惊艳于卧室巧思设计的瞬间,安迷日又霸气地出声。
「上床。」他道。
「啥?啥?」有没有听错?他不是要把她丢回给翁靖吗?怎么现在却强行带她进别墅,还要她……上床?!
「快点上床。」他指着床铺,再说一次。
「我为什么要上床?」她的脚跟紧紧钉在地板上。
「别啰嗦。」安迷日走上前去。
「喂——」
「上床!」
他半推半抱地把她放倒在柔软的双人床上,惹得她惊声尖叫。
「安、迷、日!」她慌乱地喊着。「你干么?你要做什么?做什么啦?放开我——」
「趴好!」他跟着坐上床,又喝令。
被放倒在金黄缀花床铺上的叶可逃更慌了。「喂!安迷日——」她挣扎着要起身。
「闭嘴!」他技巧地按住她的肩膀,成功压制她的反抗。
「安迷日!」
无视她的抗议,他审视着她背部的伤痕。伤势虽然不严重,却是个尴尬的位置。
「安迷——喂!」背部一凉,她惊叫。他已经解开她衣服的暗扣,正要把上身的服装褪下。
叶可逃倒抽一口气。「你住手!不可以脱我的衣服!喂,住手!」
「再吵,再吵我就替妳脱得更彻底点!」警告一出,立刻成功地锁住她的咽喉,让她不敢再放声。
冷汗不断地从她的额上淌出来。
她的上衣被褪到腰部的位置,接下来,接着下来他会怎么做?
叶可逃舔着干涩的唇瓣,不安的眼神直往上飘去,因为担心他真的会把她脱得一丝不挂,却又不敢吭声……
蓦地,背部传来一阵微微的刺痛感,他把药膏一层层地涂抹在她的伤口上,冰冰凉凉的药膏虽然带来轻微的刺痛,但很快便消褪,取而代之的凉爽让她舒服多了,可她仍然不敢乱动。
「这药膏对刀伤有极好的疗效,可让伤口快速痊愈,而且不会留下疤痕。既然妳坚持不去医院,我只好拿自家的『祖传秘方』来为妳疗伤了,妳的晶莹美背可不许被烙下任何丑陋的痕迹。」
脸蛋蓦然一红,他关心她的背伤做什么?呀,懂了,色狼在乎的当然就是女性的身体。
「有没有一点小失望?」安迷日忽然又低笑出声。
她一惊,回道:「我有什么好失望的?」
「失望我没对妳『下手』啊!」
「你神经病!」她的呼吸紧张地起伏着。安迷日的调侃用意何在?
他坏坏又道:「呵,真想知道翁靖若是瞧见妳躺在我床上,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喔?」
「他只会体谅我的莫可奈何,不会把我的受伤当成是吃豆腐的机会,他不像你!放开我,我要起来!」叶可逃使劲地想撑起身子。
安迷日突然顺了她的意,松开手劲。
「小心一点,春光外泄了。」他笑道。她雪白的胸脯在起身的瞬间美丽地弹动着。
「哇!」她赶紧又趴好。
安迷日暧昧地抱怨。「真小气,竟然不给妳爱人我欣赏妳美丽胴体的机会。」
她气,咬牙进话。「嘴巴放干净点!你这匹死种马,脑子塞满了黄色细菌,跟你同处一室根本是对我最大的侮辱!还有,我从来就没有承认过你是我的情人,麻烦你不要再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也少说些噁心话!」她卷起薄被掩住半裸的身于后,才敢坐起身与他对峙着。
安迷日凝视着她倔强的容颜。四年前为了打破「爷」的遇见魔咒,他用着嚣张且无理的方式与她交手,还故意制造事端让她生厌,成功地让两人成为并行线。
原以为各走各的路,人生再无相交机会的,不料四年后,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他又遇见了她。
如果视而不见,那么就不会有所牵连,原本他也是这么打算的。然而,他却在亲眼瞧见翁靖握住叶可逃小手的一瞬间,情难自已地想去砍断那只牵握的手。
是天生搞破坏的基因在作怪吗?
此外,还有一股猎物被抢的不愉快心情在胸臆里疯狂滋生着,甚至渐渐扩张蔓延……
「你瞪完了没有?瞪完的话可以让我走人了吧?」移开与他对峙的视线,每每看着他,就有一股令她害怕的情绪在翻涌着。即便四年不见,他的身影依然强悍地根植在她心底深处,一点儿都没有褪色。
安迷日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来。
「妳就这么厌恶待在我的地盘上?」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飞回翁靖的身边去?
「没错!」她强硬地道,不容自己的心动摇。安迷日有绝对的力量迷惑她的理智,她不能泄漏出秘密来——那个很容易就被他吸引的秘密。
「妳真是冷漠啊!」安迷日突然捣住胸臆,一脸难过的表情。
别上当、千万别上当!他体内流着的是野性的血,为了满足自身的欲望,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不要对我扮可怜,没用的!你想寻求慰藉,多得是女人可以安抚你,别赖着我!」她口气不善。
「妳就这么讨厌我?」
「没错!」
他笑了,笑得狂猖。
「你、你在笑什么?」他该不会气成疯子了吧?
「我笑自己居然……居然……」他的眼瞳缓缓地流逸出不悦的情绪。「有了反悔的念头。」笑完,他道。
「反悔?你在反悔什么?」叶可逃一头雾水,却戒备地防范着他,因为他的眼神很不对劲。
又是视他如蛇蝎,打定主意避而远之的表情。安迷日对她的反应愈来愈不悦,所以,他反悔了——他不打算让她继续讨厌。
「看来,为了挽回我在妳心目中的地位,我应该有所表示才对。」蓦地,他突然抓住她的右手,硬将她的手背拉到唇边。
「你干什么?」叶可逃大惊失色地喊叫。
他绽露绝美的笑容,笑容中可以清楚地瞧见他阴森森的洁白牙齿。
「喂!」叶可逃愈看愈觉得不对劲,惊慌地喊:「放手啦!放开我!你——啊!」
他竟然往她的手背咬下去?!
「……」雪白的手背立刻烙上齿痕,她抽手,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你、你咬我?你居然咬我?!」
可怜的右手背,上头的齿印好明显啊!
「是啊,我咬妳。」他挑眉道。
「你!你干么咬我?这是你挽回你地位的方式?」在她看来,这是他的报复!四年前她曾经想要咬他,可惜没成功,所以四年后他报复了。
「如此一来妳就会记得我是妳的恩人兼情人。」他在她的身上烙下印记了。
「狗屁!」这四年来她修身养性所得来的淑女形象。在遇见他之后就全部毁去了!安迷日就是有气疯她的本领。「今天的相遇纯粹只是个意外,算我倒霉遇见了神经病。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记得你,而且我们根本不会再见面,这个齿印不会对我发挥任何的作用,不会的!」她忍痛用力擦拭手背,但手背上的齿痕还是清晰可见。
可恶、可恶!
他笃定的宣告还是持续传来,劈进她耳中——
「到底有没有用处,我们就拭目以待吧!」他微笑着,自若地走下床,从柜子里拿了件衬衫给她。「今天到此为止,走吧,我送妳回去。」
「不必,我自己拦出租车。」她抓起衬衫缩进丝被里,将衣服套妤。虽然尺寸大了点,但无所谓,她只想快点离开,快点离开这个可怕的男人。
「好吧,我也不再勉强了。十分钟后下楼来,我替妳叫出租车。」道完,他旋即走出卧室,打电话去。
坐在床上的叶可逃瞪着他,直到他下楼才捧起可怜的右手。现在怎么办?一波又一波的不祥预感蔓延而来,安迷日该不会开始纠缠她吧?
天哪,她一定要躲掉这个煞星,他带来的威胁感愈来愈严重了,她好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跟他……
翩翩舞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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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份文件请总裁过目,倘若没有问题,请您核定,我会交给业务部门去执行。」叶可逃专业地将手中的资料放在翁靖的办公桌上。虽然昨天晚上经历过一场「战争」,但她依然准时八点钟上班。是的,要摆脱安迷日的方法就是不让昨晚的事件影响了她,而且还要彻底漠视他。
「妳的手?」她的右手手背怎么缠了纱布?
「没事,被苍蝇叮了,我因为体质容易过敏,所以右手手背肿了起来。」她巧妙地掩盖住真相,要是被翁靖知道她的手背是被安迷日咬出齿痕的,她的脸皮要往哪儿搁?「我抹了药,所以才缠上纱布,没问题的,请总裁先裁定公事。」
「好。」翁靖也不多问,翻阅其中一份文件细细审视。叶可逃称职地把「宏泰集团」的资料钜细靡遗地条列好,非常仔细而且找不到一丁点儿的错误。
「另外,我有请保安部门搜集一些关于『共同集团』戴总裁的喜好以及习惯,这是他的资料,提供给总裁您做参考。」她又递出另一份档案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