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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确是忘了一切,身体被他发掘出连她自己也不清楚的敏感处,昏沉的大脑无法思考,直到身体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才带泪地回神,无法相信自己保护多年的身体就这样被他入侵了。

  “你……你……不是说只是摸摸吗?”为什么他的摸摸变成了深入?

  怜惜疼爱地吻着她的唇,他直白地承认,“我撒谎。”

  她低吟一声:“疼……”很疼很疼,她己经分不出这疼是因为被他入侵时带来的疼痛,又或者是被夺去初夜的心疼。

  他也心疼,但却不后悔,他要从身到心完整地占有她。

  他有些意外,在法国那样多情的国度里,她竟然可以全身而退,再加上从二嫂那里得知,追求她的人不分男女,为数都不少,她也曾经应过约,与其中几个男人交往过。

  说不满足于能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那是不可能的事,只是此刻要如何让她放松下来,成为了他首要解决的事。

  ……

  他满足地抱着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伤脚,与她侧躺在床上——

  即使满足过后,他还是舍不得自那温暖的体内退出,他抱紧她不肯放手,而她却因为过于疲累而无法抗议,沉沉地昏睡过去。

  在完全陷入昏睡之前,她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男人在床上的话,全部都不能相信。

  虽然珍惜自己、重视自己,但是即使失去了一向珍惜重视的东西,李若秀也不会像古代女人那样要死要活的让方砚负责。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而且还在浪漫的法国待了近十年的时间,她轻而易举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如果她可以拒绝得了诱惑,方砚又怎么可能得手。

  只是她接受得了,可以淡然面对,却不代表方砚可以接受她不要他负责的这一个事实,这与他想像中的有着巨大的出入。

  他以为她如此珍惜自己的第一次,想必会在事后要求他负责,然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负起全责,两人甜甜蜜蜜的交往一年,然后他就会求婚,他们会结婚、共组家庭,一年后再生两个可爱的女孩,一家四口幸幸福福地过完这辈子。

  但是她没有,她其至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喔不,她不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很生气,气他在床上撒谎骗她,骗了她的初夜,所以接下来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她都不跟他说话。

  一个月的时间,除了让她的脚伤好得差不多,走起路来也不会再疼,也让她跟方家的所有人慢慢地从陌生到熟络。

  方家上上下下都很喜欢李若秀,不管是他老妈,还是他小妹家的一对龙凤胎,个个都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完全没把她当作外人着待,而她也很喜欢他们,尤其是一对可爱的龙凤胎,他们一来到,她就会露出温柔的笑靥欢迎他们,跟他们一起看卡通、一起玩启蒙益智的游戏。

  只有对方砚,李若秀爱理不理,即使两人每晚待在同一间房间、睡在同一张床上,偶尔他还会偷袭成功,得到女王的宠幸,可是在床上以外的时间,她都不肯跟他说话,也不理会他一切的讨好行径,其至鄙视他的装疯卖傻。

  方砚用尽所有的方法,其至连要她看在他妈、他爸、他哥、他嫂、他妹、他妹夫还有他妹家两个宝贝蛋的份上原谅他,这种话也不要脸的都说了出来,可是她还是无动子衷,只轻轻地用两枚白眼带过。

  这对方砚而言如同晴天霹雳,他怎么可以受得了女王夜里百般的宠幸,白日却冷淡以待?他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下情夫,他是她光明正大、仪表堂堂的男朋友,虽然这是自封的,她还没有颔首应允,但他有信心会在短时间里正名。

  然而这仿佛是一场长久的攻防战,她铁定了心要不管他就不管他,到了最后,他用着哭腔,唱悲情剧似地哭诉,“老婆,你就着在我们女儿的份上,原谅为夫……喔……”戏还没有唱完,一记拳头就轰上他的脸颊,虽不痛,但也成功阻断他的口不择言。

  李若秀敏感地感觉到方家的人想笑又憋住的情绪,这段时间里,他们个个都不帮方砚,但也没有妨碍他,完全表现出一副排前位着好戏的劲头出来,她从一开始的害臊羞窘,到后来的视若无睹,但是这不代表他将两人的闺房乐事搬出来说,她还可以厚脸皮地当作没听到。

  “我还没有嫁你,不要乱叫。”李若秀淡淡地说完,重新拿着方母特意给她跟方家几个女性炖的补品,一口一口地细细尝着。

  只不过方砚的话让她有着几分心不在焉。

  他们之后几次的欢爱,他都有用套子,但是他们的第一次他没有用,其至没有退出来,他们第一次那晚,她正好处于安全期,但是天底下没有任何一种避孕的方法是安全的,安全期也是。

  这几天本应是她每月一次的生理期,但是她却迟迟没有等到,这让她有些担忧,如果她真的怀孕了,那么她该怎么办?

  她的出生不受期待,她很清楚,不是在期待下出生的孩子,会不会像她一样,得不到想要的父爱、母爱?会不会像她以前那样,只能活在伤心难过下?

  一个又一个问题缠在她的心头上,让她十分的担忧,而且以现在她跟方砚的关系,如果真的有孩子,时机实在是不妙,方砚也是知道的,所以后来的那几次,他才会用套子。

  如果真的怀孕了,要生吗?

  她不断地反覆质问着自己这个问题,不让自己有逃避的机会,这样的问题不能儿戏,必须严阵以待,必须正面思考。

  一个新生的小生命,即使是未成形的胚胎也是那么的珍贵,她绝不会因为一时的轻率,而作出让自己后悔一生的决定。

  她反反覆覆地质问自己,每一次得出来的答案都是一模一样的,没有半次是有过相反的答案,这让她既是松了口气,也忧足了心。

  她愿意的,如果万一真的怀孕了,不管其他人如何说,她都必定会把孩子生下来,但是同样的,她不会因为孩子而跟方砚结婚。

  或许是她固执,她总是觉得,如果因为孩子而勉强结合,这样仿佛是强抢回来的婚姻,不会长久幸福的。

  孩子是敏感的,他们可以感觉到父母之间的关系,如果让他们知道,父母是因为他们而强行结合,后来却又后悔的话,他们绝对会伤心难过的。

  所以她决定,即使将来会面对许多的挑战以及异样的目光与嘲笑,她都会独力将孩子养大,将自己所有的爱全都给孩子。

  想透了,她的心情才稍稍好转一点,吃补品的速度才回复正常。

  如果方砚知道她现在正在想如何甩掉他这个为人父的权利与义务,打算独自养大孩子的念头,他一定会疯掉的。

  只可惜他参透不了她这个惊人的想法,只好像只听话的大狗狗一样,在她的身旁,继续傻笑卖傻讨好,让方家的人继续着他的笑话。

  他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一个伟大的金句,所以他努力地以温水煮青蛙的方法,把他们两个的关系煮到熟、熟到烂。

  第7章(1)

  李若秀有些不习惯地着了着自己脚上的鞋子,基本上是走五步停一步。

  她很习惯穿高跟鞋,穿上五寸的高跟鞋,她还可以如履平地、健步如飞,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穿上只有两寸高的高跟鞋时,她总是觉得怪怪的,好像连路也不会走。

  不只是鞋子的问题,她的脸上只是化了一个很淡很淡的妆,连强调眼睛大小的假睫毛也没有黏上,更不要说那让她格外有异国风情的放大片了。

  综合所有的一切而言,以这样的打扮,她是不会走出大门半步的。

  而现在的她虽然觉得别扭、觉得很不自然,但是她不但走出了方家的大门,她其至来到人来人往的华丽大宅。

  今晚她拒绝不了方母的婉求,跟着方砚代替方母与方父出席一场商界的慈善拍卖晚宴。

  为了这场晚宴,方母为她准备了一袭设计简单大方,却足以表现出她所有优点的晚礼服,让她惊艳地认同方母也有成为一流造型师的天眩。

  只是当她正想穿上那双跟晚礼服相配的五寸高跟鞋时,方砚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双只有两寸高的高跟鞋,放在她脚前,顺手拿走了那双五寸的鞋子。

  不只如此,在她拿着各式各样化妆品正要上妆之际,他毅然地拿走她的放大片以及所有的假睫毛,只留下最基本的化妆用具给她。

  她先是愣然,然后是勃然大怒。

  没了高跟鞋、放大片以及浓妆,她怎么走出大门?怎么去参加这场重要的慈善晚宴?只是方砚就好像一块融化不掉的石头一样,好说歹说、横来竖去通通都不买单,最后因为时间实在是来不及了,她只好穿着至少己经九年没穿过的两寸高跟鞋,化着淡得几乎快是素颜的妆,来到了宴会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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