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对象是高高在上、万人迷的总裁,难怪宁静会变成全民公敌,尤其是秘书部的公敌。也因此,难听的话到处传,说她为了色诱总裁,不惜假装昏倒。
当然之前对她有意思的男同事,纷纷消声匿迹,自动打退堂鼓。她也从涨停板,打入全额交割股。
那十分钟发生什么事?王姊也问过她,但她自己也不知道。
真的是赫军吗?她醒来的时候,室内空无一人,头发散着、衣服开着,身上残留着他的味道,胸口斑斑红点,被种了许多草莓。
可是,一进大厅,他冷淡的眼神,说明了彼此间什么也没发生。
如果是梦,她真希望不要醒来。
电话铃声响起,宁静接起电话,职业性回答:“喂,总务部,你好。”
“表妹吗?我已经约好时间了,这个星期五晚上七点,在丽晶饭店1101号房。”
该来的,总是会来。她默默记下时间地点。
听到电话那头没有回应,李大海紧张问道:“表妹,你听到了没有,你该不会后悔了吧?”
“我听到了,我会准时赴约。”
“表妹,谢谢你,我是因为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你……”
不等表哥说完,她打断话,“我知道了,我还有工作要忙,再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只剩下四天了,她还有机会向赫军表白吗?
“你在这里做什么?”
“在等你,”等了三天,她终于等到赫军。
“有什么事,可以在公司里谈。”
“我,我想见你。”明天就要和陌生人交易,她不想把自己的初夜交给别人。如果此生将进入万劫不复的地狱,还不如留下与赫军的纪念,才是唯一的救赎!
“我很累,现在不想谈,下礼拜再约个时间吧。”他不是不知道,她多少次站在门外;他故意给她机会,让车子停在正门,而不是像往常一样,从地下室出入。
如果明天不是她,他会展开双臂迎接,他会慎重道歉,还她清白。
下礼拜?那就来不及了。到时候,她也没有脸再见他,更没有资格要求什么。
“求求你,不要拒绝我。”她抱住他,用她的柔软紧贴着他。
他看着她的渴求,难道是因为他的身分,让她变得放浪形骸?冷淡的打发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晚上随随便便跑到男人家里投怀送抱?”
“你误会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她硬生生把话吞回去。
“那你说啊!”
“我,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可以实话实说。”他给她最后的机会,坦白从宽,他不希望明天撕破脸,大家难堪。
“我们才上了第一课,我想知道,什么时候要继续?”她只好撒娇。不是说“撒娇”,是女人的利器吗?怎么看起来,不太有用?
他嗤之以鼻,还在装清纯?她都是用这招吊男人胃口吗?果然高明,“我看你进步神速,根本不用我再教了。”
他生气了?“对不起,之前误会你是牛郎,才会有这些无理的要求,你一定觉得我很笨,有眼无珠。”她用热脸贴他,仍然感受不到回温,心里快要降到冰点了。
应该道歉的明明是他,为什么她要如此卑微?
“大概是你的生活圈,常常碰到这行,所以很容易产生联想。”他很想戳破。
“没有,我没有那种朋友。”
“原来,你有职业歧视?那,先前和我在一起,其实内心很瞧不起我?”
“不是,我知道,他们都有苦衷,一定是不得已的。”急急忙忙找理由,更显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苦衷?说得真好,是在为自己脱罪吗?想到她已经千人枕、百人卧,还要继续假装玉女,更让人作恶。
“你赶快回去吧,明天还有得‘忙’。”他抿着唇,毫无表情推开她。
宁静不解的站在门外。他那么讨厌她吗?他一定是误会自己想要攀龙附凤,才会这么生气。
赫军,我不敢奢望你;过了明天,我根本没有颜面再见你。
她默默流下眼泪,无助地看着夜空。
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第7章(2)
画上浓浓的妆,穿上裁剪合身性感衣服,把自己打扮成风尘女子。
她用厚厚的粉武装自己,遮住真面目、掩饰内心的恐惧不安。她企图说服自己,镜子里的人,不是自己。
不理会来往客人异样的眼光,她不断打强心剂,提醒自己撑过这个夜晚。
表哥在大厅交给她一个提袋,她不想问,也懒得打开看,像行尸走肉般赶赴刑场。电梯门打开,墙壁上指示着1101号房的位置,在路的尽头。
不算长的距离,每一步都极为沉重。
她闭起眼睛,深呼吸,停在门口。
踌躇间频频回头,只要转过身,就可以离开这个噩梦。她望着电梯,仿佛那里才是天堂的入口。
手指无意识的按下电铃,选择进入地狱的入口。
门喀喳一声打开,应该是遥控的。
整个房间黑漆漆一片,只有另一头装饰的壁炉里点着红色火焰的小灯,发出微弱光线。房间这一头,有个人影开口讲话:“到壁炉边,把你的衣服脱掉。”
一听到脱衣服,她害怕极了,前面的武装统统失去作用。
她完全没有发现那是赫军的声音,脑子里乱哄哄一团,不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情况。
颤抖的手不听使唤,拉链上的暗扣,怎么样也解不开。慌慌张张折腾半天,她才脱下连身裙,只剩贴身衣物。
还好灯光昏暗,让对方看不清她的脸孔。
赫军愤怒的看着她。他多么希望进来的人,不是她。
在拍卖情妇的网站中,小静的竞标价码喊到八万元,他一出手就是百万,引起网内热烈讨论,许多人呛声说是假交易,不可能有这种行情;也有人好奇,等待下一次机会。
现在水落石出,小静就是宁静,她总算露出了狐狸尾巴。
昨天晚上,他还有点自责,为什么拒绝她的投怀送抱,害他一夜无眠,现在,他只觉得丢脸和受辱。
他要看看她怎么自圆其说。
突然间,灯光大亮,宁静不敢正视眼前的金主,低下头,紧张遮住自己的裸露。
他靠近了。
她的心跳加速。
粗鲁的把她拉向自己,赫军低下头,缩短两唇间的距离。没有太多的温柔,只有强烈占有,狂乱而发泄的啜饮她的甜蜜。
是赫军?一发现熟悉的气息,她的眼睛闪闪发亮,心中充满惊喜和娇羞。
从反抗到顺服。
她觉得全身软绵绵,虚弱地攀扶着赫军的强壮,像是漂泊已久的船,终于找到停靠港。
她完全屈服在他的激情中,毫无保留的任自己体内狂野微妙的情愫被唤醒。
熟练的双手,在她身上游移,轻轻松松解开横在两人间的束缚。宽阔的胸膛压在她身上,肌肤相亲的感觉,像碰到火的冰块,迅速消融,化为似水柔情。
从来没有这种亲昵的经验,她害怕的颤抖。
装处子?他不屑的看她作戏,明明身经百战,却还装模作样。
在网路里的私密日记,她明明自白如何满足每一位男人。
愤怒的思绪,令他如被激怒的野兽,蛮横的在她身上烙下印记,宣示自己的财产,不容他人侵犯。
她渴望他带领自己走向神秘,领受那份无法想像的喜悦,完全没有感受到他的不满,他的不悦:她以为,那只是另一种表现方式,代表他难以隐忍的热情和yu\\望。她不觉得他在掠夺,天真的以为那是承诺和付出。
彻底的吻,完全解除了宁静的武装,随着他的狂乱而摆动。
“爱我!”她忍不住更贴向他,让彼此间丝毫无距离。
爱?一桶冷水当场浇熄ji\\情。
她竟敢奢求爱?
他推开她,向一旁沙发走去,一边点烟,一边提出要求:“把你伺候男人的绝活拿出来,我可是付了大把的钞票,不是来伺候你的。”
听说,她深谙绝技,保证让男人欲死欲活,尤其擅长在男人面前自\\wei,成为一大卖点。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宁静还陷在ji\\情的晕眩中。
“何必装蒜?我看过你的性爱录影带,穿着我买的比基尼大玩自\\wei,听说网路上抢手的不得了。”
“你一定是误会了,我不会,我也没有做那种事情。”她只想到在第一次穿上它时,与赫军在更衣室的狂野。
宁静脸红的低下头,被赫军误以为是默认。
“是误会?还是,你没带道具?”他翻开她的提袋,赫然发现里面真的带了不少情\\se用具,甚至包括SM,拿出其中更曝露的透明薄纱。
“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是表哥刚才交到她手上的,里面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和你表哥狼狈为奸多久了?什么他强暴你,这些都是假的,对不对?”他想起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神,轻蔑的说着,“或者,他根本就是你的姘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