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一楼的按键为什么不亮?
唉呀!电梯怎么一直往上?完了完了,快要到高级主管的禁区了。宁静死命乱按,却没有一层楼的灯有反应。
二十四楼的灯亮起,宁静咽了咽口水。
不管是谁进来,只好假装是电梯小姐。
门一打开,她已反射动作来个九十度的鞠躬,一边说着:“欢迎光临,请问到几楼?”
赫军被电梯里面的人吓一跳,他的专用电梯,什么时候多了个电梯小姐,而且还是麻烦小姐。
看她鞠躬鞠的多有诚意,只好配合演出了,他带着笑意说:“地下一楼。”
“是的。”宁静抬起头,微微笑按灯,还是不亮。
“电梯坏了!?”赫军气定神闲,没有他的指纹,电梯当然不会动。
“就是啊,大概是维修太差了,您要不要换一部电梯?”她不敢向后看,以免穿帮,想之当然耳,后面一定是非常“高级”的主管。她一边说话,一边偷偷按开门。可是,连开门也不听话,这次连佛祖也救不了她了。
“别紧张,说不定等一会就好了。”赫军站在后面,看着宁静。
她今天的穿着比较正式,但是姣好的身材和白细的双腿,仍然引人遐思。在酒会站了两个小时,他正需要好好轻松一下。
“嗯。”她低下头,不安的回答着。废话,当然紧张,万一被陈经理知道,明天就得卷铺盖走路,她可以想像陈经理一脸铁青的表情。
“脖子这么紧,是不是工作太累了?”冷不防,赫军靠近她,伸手抚着她的脖子。
她全身肌肉僵硬,反射地转过身体,却正撞到他的下巴。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也是偷渡客?
“我跟你一样,偷搭电梯,没想到电梯故障了。”他低下头回答。
宁静大大吐口气,一扫紧张的气氛,“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被抓包了,连大气都不敢喘。你真大胆,还老神在在。”
“放心,这部电梯我偷坐过很多次了,每次都安全过关。”
“喂,你的手?”宁静指着环绕在她腰际的手。
从没和男人有过这么亲昵的举动,她试着要挣脱,却又有些贪恋这份甜蜜。然而身体的扭捏,只是增加两人的肢体摩擦而已。
“你是要我进一步,还是要我放掉你?”他转过头贴近她,男女经验他丰富的很,他很清楚怀里的娇躯,正散发着半推半就的讯息。至于她是故意,还是经验不足,他可无暇探究。
重点是,他很快就会带她上床。
“放——掉——”面对他甜腻腻诱惑的语调,满脸通红的宁静喘息地发出微弱抗议,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向后靠,可惜后面退无可退。
起伏的胸线,随着她的紧张,勾引着男人征服的欲望。不过,她就像颗令人垂涎欲滴的果实,早晚会被他采收。
不急,他要慢慢享受这种感觉。
“好,就听你的。”他俯身向前,在她的唇上慢慢掠过,然后驻足停留。一手向上移动,故意滑过她胸前弧线,按下一楼和地下一楼的灯键。
触感和想像中一样ㄉㄨㄞㄉㄨㄞ的,他对她愈来愈有兴趣了。
还没有弄清楚发生什么事之前,电梯在一楼打开,她已经被轻轻推出电梯,站在一楼大厅。
天啊!她的初吻,没了?
宁静在士林租了间公寓顶楼,提着大包小包,她气喘咻咻地往上爬。
一个月六千元的房租,根本不可能奢求有电梯。抬头望望,再爬两层,这才到家。
还是住在澎湖好!这时,不禁令人怀念起古早厝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爬楼梯。
满脑子还在想刚才发生的事,在超市心不在焉的买东西,没想到付钱时才发现已经透支,只好刷卡。
把满满的食物放好,躺在椅子上捏捏酸痛的小腿,再这样下去,两棵白萝卜就可以收成了。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美人胚子,走到哪里总是吸引男士的眼光。家里餐厅的生意,冲着她而来的观光客不知道有多少,她还被封为澎湖之花。
她一直洁身自爱,不轻易和男人交往。没想到连手都还没有被男人牵过的她,竟然被偷袭!
对于男女之间的爱恋,她心中也充满着幻想,即使不是花前月下,也应该循序渐进吧?这个家伙真过分,怎么可以趁人不备,竟然连对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就有这么亲密的关系!
初吻是这样的吗?
令人充满疑惑,还有几许悸动。她不知道男人的唇也可以如此温暖、柔软,贴近他的感觉,好像是那么自然的事。
不经意将手放在被袭击的唇上,是从这里开始的?还是那里?
他吻了多久?一分钟?还是五分钟?
他有像电影一样,把舌头伸进来吗?她有张开嘴巴?还是紧闭着?
他的手在哪里?她有贴近他?还是拒绝他?
糟糕,完全不记得了。
一个一个细节回想起来,脑中乱轰轰,一片空白。只是心里扑通扑通跳着,好像在期待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开始,还是结束?
还有下一次吗?
至少下一次,要清醒一点。
墙上的时间敲了一声,七点了,赶快准备晚餐吧!她真希望今天表哥不要来,这个夜晚,应该是自己独处的时候,她的心似乎还留在电梯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脱离表哥的掌控。
表哥不准她在外面乱吃,说什么外面的东西不营养、不卫生,一会嫌菜洗不干净,一会嫌味精放太多,老是跑到她家等开伙。
虽然他执意出菜钱,可是宁静一点也不喜欢这样,弄得好像是一家人,要不是妈妈一直打电话交代,要好好报答表哥的照顾之恩,否则她才不想天天看到那张脸。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
“喂?找哪位?”
“表妹吗?对不起,我今天公司有事,大概不能去了,我明天一定陪你吃饭,不要生气啊!”
菩萨真灵,一定是听到她的祷告。
“不不不,你忙,明天不来也没关系。”宁静坦白的说着。要就乘胜追击,还客气什么。
顾不得电话彼端的反应,宁静赶紧挂断电话,顺便把插头拔掉,免得表哥反悔。
最近工作忙到已经一个礼拜没有碰女人了,还好电梯里的吻提醒他,可得找个人灭灭火。
赫军将车子驶进安和路的名人巷,熟悉的像是回到自己的家一样。
他在一栋别墅前停好车,下车,慵懒地朝门口走去。
才踏进门,桌上烛光晚餐香喷喷的摆在法国瓷盘上,萝琳穿着诱人的连身丝裙,拿着酒杯走过来。
醇酒、美人、佳肴,样样俱备。
萝琳是跟他最久的女人,优点是不会吵,永远乖乖的等着他,永远精心打扮为了他。
可别以为她是男人金屋藏娇的弱女子,其实她可是知名的律师,什么都讲究品味,连男人也精挑细选。
赫军是她的精选,她不想放,却又不敢抓,因为太棘手了,和他在一起才充满乐趣、充满挑战。
她相信,只要倦鸟想归巢,她一定是最好的选择。论美貌、论才干、论智慧,她很清楚自己不会碰到敌手。
因为她放了眼线。
“今年刚出来的薄酒。”萝琳递上酒杯。
嗯!赫军小饮一口,放下手中酒杯,已经不安分的搂住萝琳,像是饿虎扑羊一样。
“急什么?你有一整晚的时间,先吃饭吧,菜都要凉了。”萝琳半推半就,她早就知道赫军忙到不近女色许久,丝裙里什么都没有穿,男人怎么忍得住?
“你都脱好了,我怎么忍心为了晚餐,把你冷落在旁边?”赫军隔着薄薄丝缕咬着激突,一手已经不规矩的攀向秘密基地。
“你真坏!啊……”萝琳断断续续的叫着,面对这位调情高手,只能弃械投降。
一个小时的激情迅速过去,赫军穿好衣服,眼看就要走人。
“你不留下来吃饭?”萝琳用床单裹住身体,跟着赫军走出房间,强忍心中哀伤问着。
她也是女人,需要更多的爱和关怀。每次短暂相聚,难道在他的眼里,她只是个床伴?她不敢问,也不敢逼。
这位情场浪子,什么时候才会给她全部?
“你知道我很忙。”赫军敷衍应话。虽然刚才和他做爱的是萝琳,但是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宁静,想起她的唇真甜,紧闭着牙齿、浑身颤抖,美丽的胸形下隐藏着什么样的胴体,实在引人遐思,让他想一窥究竟。
看来,应该是她履约报答的时机了。
“人家辛苦准备了一大桌菜,你陪陪我嘛!”萝琳不顾形象撒娇,不管平日是怎样的大女人,碰到赫军都会变成小女人。
“这些不是对面餐厅送上来的吗?”赫军知道她根本不会做饭,龙虾冷盘、烤羊排、干贝鱼翅汤,这些可都是顶级料理,而她,大概连炒蛋也不会吧。
“那也要装盘子呀。”更何况每一盘都经过特别配置。
“怪你太秀色可餐了。”说完,赫军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