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再等一等……”她已经找得满头大汗。
“叶小姐,请快点!”不耐烦地给她压力。
“啊,有了有了。”她高兴地弹起来,不过一道晕眩却又突然袭上脑袋,令她乍觉天旋地转,头一昏,身子直接往后栽去,幸亏有双强硕的手臂及时接住她,让她安稳地靠倚在一具宽阔的胸膛上。
“怎么了?”询问的嗓音有些焦躁。
她晕得无法作答,紧闭双目等待昏眩过去才缓缓睁眼。
“可能是贫血吧……吓!怎么是你?你不是去开会了?”当叶萱萱看清楚扶住她的人儿面容时,吓得跳起来!方才的虚弱全部散了去,回笼的生龙活虎让她跳出他的胸怀外。
女秘书简直受不了她,不过倒是肯定这位南宫夫人属于智商不足之辈;会议难道不会散场呀,问那什么白痴话。
而且还会扮柔弱演戏。
假仙!
“会议结束了。”南宫寒傲微拧浓眉凝睇她略显苍白的娇颜,这妮子的健康状态似乎有重新评估的必要,等会儿他再请盼婶通知家庭医生晚上到家里来一趟。“萱萱,回座位上去。”让她休息好了。
“不行,我还要把报价单找给你的女秘书呢。”听不懂他的意思,叶萱萱只是故意把“女秘书”这三字重重吼出,夹着浓浓火药味。
“总裁。”妖娆的女秘书一脸精明干练的神采,与方才故意找喳的后母夜叉状完全不相同。叶萱萱都看呆了,她神色转换之快令人钦佩至极,简直可以推荐她去演变脸。
“我正在麻烦叶小姐帮我抽出旭日公司的报价表,等会儿开会要用,不过叶小姐大概是对公司的行政作业还不能进入状况吧!才会手忙脚乱的。”
拐着弯告状!
“等我一下,我马上找出来给你。”她最痛恨别人轻蔑她。
“需不需要我帮忙?”
假好心。
“不必,我这个小小的助理,可不敢劳烦大秘书替我分担工作。”
烟硝味四溢。叶萱萱一偷偷瞄看南宫寒傲的表情,她俩这么一来一往的互损来去,应该可以让南宫寒傲感应到两人之间的争执吧!而且,他理当站在她这边替她撑腰,因为再怎么说,她总是他老婆,胳臂没有往外弯的道理。
“张小姐,你让叶助理慢慢找就是,请过来,我另外有事交代给你处理。”南宫寒傲如是说着。
张秘书立即丢给她一抹胜利的讥笑——想自以为身分不同,得了吧!
萱萱当场为之气结。这家伙,竟帮狐狸精而不帮她这个“登记有案”的老婆。
“叶助理,慢慢找就行了。”他道。
而她则把他的好心当成调侃。
“南宫——”不!忍耐,要忍耐,绝不能让外人看笑话,就算她和南宫寒傲要吵、要闹,也没必要演给外人瞧,尤其还会助长小人威风的这个时候,无论如何她都要忍下去。“是!”她吞下忿怒。
于是,她一边假装埋头找报表,一边怒火狂烧的偷偷觑瞄那两人的一举一动。
感觉张秘书宛若一只吐丝的蜘蛛,正悄无声息地织造紧密的网,表面虽然毫无动静,让人感受不到她任何的威胁,不过叶萱萱清楚,一旦猎物沾上网,蜘蛛必会收网把猎物占为己有,啃得尸骨全无。
明里,暗里,她都瞄到张秘书骨子里的挑动;例如她故意和南宫寒傲站得很贴近,想用暧昧的馨香味引诱黑豹子闻香沈沦,掉入她的陷阱中;又例如,她微弯腰身,半现丰满的牛乳与乳沟曲线,意图用肉体的魅惑,把她所属意的猎物迷得血脉贲张、把持不住,最好立刻要了她。
举手投足净是勾魂的暧昧调,她不信南宫寒傲感应不出,他又不是死人。
但是——嘿嘿,他当真不为所动耶,没有混乱、没有痴迷,平静的表情完全摸不透深浅,似乎只专注于公事上的点滴。
难怪嘛,哈!一个不能人道的家伙当然是举不起男性雄风,即使眼前摆上最可口的食物,对他而言反倒是最严厉的嘲笑与伤害。
那个狐狸精必然不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吧!
可是……她也未免太夸张了点吧!居然敬用身体磨蹭他。
即使南宫寒傲继续坐怀不乱,不过身为他名义上的妻子,也不能眼睁睁看著名义上的丈夫惨遭蹂躏。
“分开、分开、分开!”她终于忍不住跳出来主持正义,强力隔开张秘书与南宫寒傲之间的距离。“我不准你们靠在一块儿。”,像极护子的母狮。
“叶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张秘书的不满溢于言表,她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能与淡然冷沈的总裁有着亲密接触,却硬生生被破坏掉,她真想一掌劈了她!
“分开。”换她挨在南宫寒傲身边,极尽所能地粘上。“商量公事有必要靠的这么贴近吗?”
“我们商量的是机密。”
她还敢振振有辞。
“那我也要听。”她几乎快跟无尾熊一样整个挂在他身上,独占的宣言摆明谁都别想越雷池一步接近他。
“叶小姐,这不关你事。”张秘书忍不住磨刀霍霍。
“我不让,谁教我是总裁的助理。”她不甘示弱地用眼神杀她。
“叶——”
“张小姐,你先出去。”争执的关键终于看不下去。
“总……”
沈下的无言让张秘书不敢造次,襟下口。
“是!”她负气响应。
活该。这回换叶萱萱扳回一城,她立刻依样画葫芦地丢给她洋洋得意的蔑笑。
张秘书扭着腰身忿忿离去,门扇弹回后,叶萱萱再丢给她一记特大号鬼脸。
“狐狸精。”她还不满意地啐声。
“萱萱,留口德。”
“你还敢教训我。”她插起腰来。“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没命呀。”有这么严重吗?当然有。要知道他那件“不能怎样”的消息若是传扬出去,以后他拿什么面目见江东父老呀?倒不如直接了断来得干脆些,所以说救了他一命,可不是危言耸听。“哼,我替你化解危机,你还反过来凶我,太过分了吧!”
沉浸在胜利光彩下的她压根儿没注意到南宫寒傲的俊脸已经悄然俯近在眼前,继续处于自吹自擂的忘形状……
“要不是我,看你怎么脱身……”
她柔嫩的娇躯就这么大剌剌地挂在他身上,一反以前避之唯恐不及的逃避态度。柔软的身躯虽隔着布料与他相贴合,然而想漠视这不断拂来的馨香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
热气滚滚涌起,在胸臆间钻动,不受控制的意念将手掌横过她身子轻松搭在桌沿旁,把她困在桌子与胸怀之间,纳入羽翼下,望着她发出骄傲彩光的小脸蛋,心海一片沸腾……
“快说呀,你要怎么谢谢我?”仍处于莫名兴奋状态的她完全没发现两人之间正鼓荡异样的情魅,一心只想邀功,想让这位高高在上的男人对她低头。
“谢你什么?”他再一步迫近。
“真不懂还是装傻?”她不满地娇嗔。“胸襟放宽阔点吧!别老玩过河拆桥的把戏,会惹人厌的。”
“恩将仇报的事我从来不做。”纯净幽香的处子气味开始占据他的感官神经,如入无人之境的在体内疯狂流窜,被阵阵火焰焚烧的他声音不禁低沉几度,诱煞人也。“倒是我究竟欠了你什么,请你明说。”
哼!傻瓜蛋。
“好吧!好吧!我把我的伟大告诉你。听好!”她受不了的清清喉咙。“你不能”人道“的秘密被我成功掩盖了过去,这还不值得你对我感激涕零吗?方才你坐怀不乱的态度要是惹得狐狸精心生怀疑,逼得她去挖掘你疮疤,你可就惨了。我牺牲我的人格保护你的名誉,你当然要叩首谢恩。”好不容易有睥睨这男人的机会,不好好把握怎么行。
“这么伟大?”
“就这么伟大。”她臭屁邀功。
“好,那我应该怎么谢你呢?”
“这还用问,你当然要——”嘎,她蓦然住了口,抬起清亮的晶眸呆望眼前情境,这……这怎么一回事哪?她哪时候和他居然靠得这般亲近?甚至亲近到灼热的气息都能拂上她的脸?她清楚感受到他迷人的男性狂魅……
忍不住逸出一声轻吟——我的天哪!羞死人啦,他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脸与脸几乎相贴,他俊美的五官就在触手可及之处;飞扬的浓眉、高挺的鼻梁,完美到令人失魂,教她忍不住想伸手去碰碰他,尤其是他温柔多情的唇更是掀起她蕴藏多天的怀疑,那场令她困扰许久的春梦……那天,他到底有没有——有没有——偷吻她?
“怎么?”快速闪幻过的情绪困惑住南宫寒傲,他方才才尽情享受过她得意的娇俏与天真,怎么下一秒钟又变成了观赏一只呆头鹅?
她扭怩起来,怎么问嘛?而且脸好热,热到可以煎蛋。自己都认为那只是梦境,是欲求不满的幻想结果,她怎么有脸大剌剌地询问自己有没有被偷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