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没有。”
“哦?”“白主”更是兴致盎然。“然后呢?”
慕容轻狂彷佛秘密被竀探出来似地而不自在动了一下!
“我只不过觉得那个偏执狂不适合在人群中生存罢了。”这人不问个答案来是不会罢休的,那么就丢个解答给他,教他闭嘴。
“尤其在他伤害了你在乎的人之后?”“白主”坏坏地加了一句。
“少胡说八道。”去!他瞪他。
“我有说错了什么吗?”
“你的脑袋真有问题。”冯惊艳只是个重要的引子,所以他目前必须让她留在自己身边,纯粹是为了工作,哪是他说的什么在乎不在乎的。
并且,他突然怀疑一件事,那晚她主动的勾引、献身、疯狂地与他爱欲纠缠究竟所为何因;再看看她现在远远避开他的作法,更加令他认定她那天的作为的确是有企图的。
她到底在图谋什么?
“呵,呵,就当我脑袋真有问题好了。”慕容轻狂才恍惚了下,“白主”立即嘲讽地攻击过来。
这家伙敏锐得教人想一枪毙掉他。
“总而言之,我对那个混蛋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不让他影响我的计划。”就知道最擅长搜集、分析信息的“白主”一定又在挥发他高超的组合能力,可惜的是他这回的分析能力出了大差错,乱点鸳鸯谱。“黑帮正在利用管道想跟冯斯财攀上关系,那个老头虽然粗俗卑鄙,但对于权利财富这些个身外物倒是异常精明,如果不动点脑筋、玩点小花样,想得到冯斯财的信任,进而打进他的生活圈绝不可能,那么想从冯斯财身上倒打黑帮一靶的计划也注定得跟着泡汤。”
“对、对、对,慕容少爷说得极是。”“白主”连连点头称是。
慕容轻狂却变得冷飕飕。“你的口气很不对。”
“没有、没有,不敢不对,我在这里祝你成功,干杯。”
这些损友——慕容轻狂忍俊不禁大翻白眼。
※ ※ ※
“嘿、嘿……”
“嘿、嘿、嘿……”
“嘿、嘿、嘿、嘿……”
“嘿——”
“老爸,拜托你别笑了行不行?”冯惊艳按着额角猛搓,脑袋被他的魔音笑声缠到处于爆炸边缘,拜托!这老头子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她,不只用笑声逼得她几乎崩溃,更可怜的是她另一只手还被他紧紧拽住呢!
实在有够莫名其妙的,才一出门口就被他拦住,然后就强行被押到慕容家族的豪华宅邸前,准备“觐见”慕容少爷。老头子那副恶心样她太熟悉了,那是打算把她论斤称两卖出时的标准表情。
“你乖乖听话,别再出什么馊主意,管家说慕容轻狂今儿个有在主宅,等一会儿我们就可以见到他了。”冯斯财心焦地直往深深庭院里头探。
“见他做什么?”她不由得叹气。“老爸,你是不是胡涂了?你怎么可以带我来找慕容轻狂?是慕容轻狂耶!”她声声重复。先前他警告她别跟慕容轻狂搅在一块,嫌人家不是慕容家族的继承人,现在,又主动押她“见人”。
他咧开大板牙。“不用你多嘴,我脑子清楚得很,当然知道我要见的是什么人物。”
他的意思是——“老爸,你该不会又看上他了吧?”冯惊艳诧异地问。
“聪明,你老子我就是看上他了。”
“你!”她不仅人快昏倒,还被他的决定给吓白了脸,不会吧!老头子哪时候舍弃了江余响,又把主意打到慕容轻狂身上来?“老爸,你有没有搞错?你居然想结交慕容轻狂!”
“没搞错!”他肯定。
“可是你不是嫌人家没有继承权,而且在慕容家族里面又没真正的实力,对你一点帮助也没有,怎么你现在又——”
“先前是你老子我没查清楚,眼睛给蛤蜊肉给糊住了,这才差点放掉这条最、最、最大的大鱼,好加在,有人告诉我其实慕容集团的继承人以慕容轻狂的呼声最高,他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
“是谁告诉你的?”冯惊艳吓一跳!怎么会这样?琉琉她的追夫游戏出差错了吗?
“这是上流社会最新鲜的话题,而且还是秘密耶,不过你老子我就是有办法听来这些小道消息。”他洋洋得意。
冯惊艳的小手不知不觉紧握成拳。“真的吗?会不会是恶意的谣言?”
“不会有错的啦,我自己也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一定是真的!”
老头的这句诡言让冯惊艳更加心惊肉跳!
“你怎么亲眼看见,又亲耳听到?”她才不信这混蛋老头有这本事知道人家的内幕新闻。
他神秘兮兮回道:“我告诉你,就是前些天,那个总统也有出席的国际商业会议呀,你晓不晓得……”冯惊艳当然知道这条重大的财经讯息。“我也有机会参加哩,这可是无上的荣耀,而且不是每个公司的总经理还是董事长都可以参加的,有挑人去哩。我咧,就是有那个资格。”他一再强调自己的与众不同。“结果呀,你知道我在会场上遇上了谁?就是慕容轻狂,起初,我还以为他是慕容逸呢,但,后来他有跟我介绍过他自己的身分,还说给我的那张邀请卡是他促请会议主席发给我的,又说他跟你有点交情才会这么做,然后他有意无意又透露他很有可能就此代表慕容集团成为掌舵者,这这这,慕容集团耶,名列台湾三大家族之一,他雄厚的实力跟人脉,哇塞……”他又有一大堆的计划了。
“所以你才把目标转到他身上去。”
“当然,一旦慕容轻狂坐上集团掌门人的宝座,江余响他算哪根葱。你看到报纸了没,江家小子那天实在有够漏气的,还好、还好,你先前懂得拿乔,没一下子就答应嫁给他,现在幸运地碰上更优秀的人选,当然要抓住最好的。”
她没好气地问:“那么你怎么对江余响交代?你之前还对人家许了一大堆承诺。”
“我会给他候补位置呀,他没什么损失的。”他早精打细算好了。
这糟老头实在天真又卑鄙,而且傻,他真以为江余响那么好打发。
“两位,我家少爷请两位进来。”慕容家族的元老管家辛伯衔命而来,打开雕花铁门迎进两人。
“走吧!”冯斯财推了推忐忑不安的她。
冯惊艳踌躇着一动也不动,她可是百般不愿再见到慕容轻狂——该死的,干么又跟他扯上关系。
“叫你走呀,快!”冯斯财脸一沈,用力使劲,硬把她拖进去。
辛伯拧眉看着这对父女诡异的举动,不过也没权僭越询问,带领他们来到花木扶疏的庭院里,慕容轻狂已经笑意吟吟地等候他们。
“轻狂。”冯斯财是快步奔前,彷佛很熟稔地跟着才见过一次面的人打招呼。
“凭伯父。”他对他点头,然后又转向冯惊艳,笑道:“没办法,我们太有缘了,所以非得再见面不可。”她恼怒地别过脸,完全不想看见他带着浓浓嘲弄意味的笑容。
“你们真的很熟呀?”呵……呵……呵,冯斯财两眼发光,心忖着:两人若已有交情的话,那么要配成一对岂不是更加简单。
“不过冯小姐并不想记住我。”
“怎么会有这种事?”冯斯财一把拽住女儿,硬推到他面前去。“轻狂,你可别误会,惊艳怎么会故意忘记你呢?瞧瞧,我说想来见见你,她就立即跟着来了,还说要为自己的有眼无珠道歉呢!”
她简直气结。
“惊艳,说话呀……”他赶紧讨好地又跟慕容轻狂阿谀谄媚,见女儿还是一动也不动,气得准备出手狠狠捏她一把。“我教你——”
“冯先生!”慕容轻狂严厉的轻喊制住了冯斯财伤人的动作。他愣在当场,尴尬地傻笑。
“呃……我……我……”
“你请回。”
“啊?”
“我想跟惊艳私下谈谈。”他赶人了,有这种老子真是不幸——他不禁为冯惊艳而心疼。
“我不能在场呀?”他还想从中建议一些对双方有利的好康事。
“请!”慕容轻狂懒得再瞧他一眼。
他只好摸摸鼻子。“好、好,我走,你们谈谈。”
冯斯财在离开前,还不忘拚命跟冯惊艳使眼色。“呵……呵……你们好好谈谈,我不打扰了,惊艳,不可以对轻狂没礼貌,听见没有!”
等他千交代、万嘱咐的嗓音完全消失之后,冯惊艳才轻松点,不过仍然像个贡品似的被“献”在那儿无法动弹。
慕容轻狂举步走到她面前,睇望她,炯炯波眸扫过她的艳容、她的颈项、她的胸脯,一路往下,似乎在回味着某种记忆……
她拧眉!心跳如奔马,浑身焦躁难安,身上衣服彷佛全被他的眼神剥裂开了一样,感觉赤裸裸的,对他大胆的目光,既无奈又不能反击。
“够了吧!”她终于忍不住地转身,闷头就往前冲,但谁知,这家伙却像个鬼魅似的,晃地就挡在她面前,阻止她的去路;冯惊艳一个收势不住,直接撞进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