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福妻招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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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你扔不中?」宋岑雅故意激他。

  「我会扔不中?二贺靖棠挑眉,他马上挖来一团雪,看准目标扔,正中红心。

  「太厉害了,你打中贺靖弘的脸了!」宋岑雅拍手叫好。

  有那么值得开心吗?

  贺靖棠觉得幼稚,但也似看到了贺靖弘那张脸被雪球打歪,令他忍不住笑出声。

  「换我来!」宋岑雅又挖了一团雪,砸中洪氏的脸,高兴的跳了起来,「真痛快!可惜这种事只能半夜偷偷摸摸的做,不能被发现。」

  贺靖棠又笑,难怪她要趁半夜扔雪球了,这种事当然不能光明正大做。

  宋岑雅在扔完雪球后,抬起下巴,仰望起飘着细雪的天空,「我最喜欢下雪了,看到这么白净的雪,心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能被洗涤干净,我也最喜欢朝讨厌的人扔雪球了,总是玩得很愉快!」

  以前她还会贴上照片,将雪球狠狠砸在那个人的脸上,后来家变后,她就再也没有出国赏雪了,她只好自制飞镖图射,同样很好玩。

  贺靖棠听着,对着她清秀的侧脸道,「这样你就满足了?就觉得愉快了?」

  宋岑雅回望着他,单纯的笑说:「是啊,我很满足,很愉快,可以尽情把我不好的心情发泄出来,像这样……」她蹲下身,双手挖起一团很大的雪球,口吻凶恶的道!

  「贺靖庭你这个女人敢打我,我要打回来!」

  接着,她再次架势十足的丢起雪球,却没有命中,但她似乎不以为意,弯着唇笑了,仿佛获得了至上的快乐。

  好美!贺靖棠不禁看得入神。 他一直以为她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他们总是互不相让的对峙、斗嘴着,今天的她却颠覆了这个印象,他想不到她会有着那么活泼直率的性情,会像个孩子般喜欢丢雪球,也那么容易就感到满足快乐,露出那么单纯又甜美的笑容。

  他对她表现出的极大反差感到惊喜与着迷,只是看着她心就愈跳愈快,无法移砰!

  贺靖棠回过神来,他被雪球砸中了。

  他拨开脸上的雪,看起来有几分狼狈。「李馨雨,你敢打我?」他恶狠狠道。

  「为何不敢?」宋岑雅玩疯了,大刺刺的挑衅,又朝他丢来一团雪球,这次是砸中他的衣服。

  贺靖棠随起眸,马上弄了一个更大颗的雪球,朝她的脸用力砸,「李馨雨,看我的!」

  「哈哈!」宋岑雅被砸中了,却开心的放声大笑,不介意全身都是雪,再朝他扔雪球。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砸雪球砸得好不快乐,跟个疯子似的。

  宋岑雅已经很久没这样玩了,这些年来,她每天忙着上班赚钱,从来没有好好休息过,也没想过能跟这个男人轻松的玩在一块。

  贺靖棠也是,打从他恢复记忆以来,心里就只有复仇的念头,完全不容许自己放轻松,但这一刻,他获得解放,感到放松。

  这时宋岑雅的雪球没打中贺靖棠,反而打中挂在前方树干上的油灯。

  「笨蛋!灯灭了!」贺靖棠骂道。

  油灯这一灭,四周就处于一片黑夜,视线十分不清。

  「啊——」宋岑雅不小心没站稳,眼见就要往前扑倒。

  贺靖棠朝她发出声音的方向跑过去,想拉住她,却承受不住她的重量,和她一起摔倒在雪地上。

  宋岑雅想爬起来,无奈身上穿的衣物太笨重了,一时爬不起来,贺靖棠则是被地上的树枝又绊倒了。

  两人怔怔地看着彼此,同时笑出声,他俩靠得极近,呼出的白雾都暧昧的交融在一块,相望的视线里好像多了什么情愫。

  贺靖棠仔细盯着她的脸看,「你的脸没那么肿了……」

  「啊?嗯……」真的靠太近了,宋岑雅看着他那张俊脸,连呼吸都难以平顺,心口像是多了一丝羞怯慌乱,直想快点爬起来,却使不上力。

  「不要动,我来。」

  贺靖棠率先站了起来,再拉着她站起,看到她的手在发抖,他想都不想的紧紧握住,还搓了搓放入自己怀里,「这样就不冷了。」

  宋岑雅错愕望着他,忍不住脸红。 贺靖棠也发现自己的举动太过亲密,他有些心虚的道:「回房去吧,要是着凉就不好了。」

  要回去啦?宋岑雅感到不舍,她还想跟他在一起,和他在一起太快乐了。

  她冲动的迸出口,「贺靖棠,来喝酒吧,这样就不冷了,我们来喝酒庆祝。」

  第5章(2)

  半个时辰后,厨房里的长桌上多了几瓶温过的酒还有小菜,当然是宋岑雅最拿手的泡菜炸鸡。

  宋岑雅本想尽情喝酒的,可惜她喝不到几杯就微醺了。「怪了,我以前不会那么容易醉的,这副身躯真是太不中用了……」

  贺靖棠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看到她已经半醉了,拿下她手上的酒杯,「好了,庆祝完了,该睡了,已经很晚了。」

  「不要,我还要庆祝!」宋岑雅举高酒瓶,高叫道:「拿酒来,伙伴!我们是一起奋斗的伙伴,我们来干杯!」

  贺靖棠吓了一跳,她一喝醉就会胡言乱语吗?「别任性了,要是你敢给我吐……」

  「贺靖棠,你的手好温暖喔,再借我好不好?」

  贺靖棠一愣,拒绝,「不要,你的手油腻腻的……」

  宋岑雅不经同意,自个儿搬着椅子坐在他面前,径自握住了他的双手。

  这个姑娘都不会怕羞吗?贺靖棠无奈的想。

  「好温暖……」宋岑雅惊叹一声,把他的手放到颊畔蹭了蹭。

  贺靖棠脸色一变,她在做什么?

  宋岑雅抬起头看他,醉意迷蒙的眸子眨呀眨时,让贺靖棠心里热热麻麻的,非常享受这分亲昵。

  「好温暖,你的手像暖暖包一样……」宋岑雅咕哝。

  「暖暖包,那是什么?」贺靖棠第一次听到这词,低头问她。

  此时他们靠得极近,他几乎嗅得到她的发香。

  「就是一种会发热的东西……」宋岑雅说着,捂着嘴打广记酒嗝。

  「发热?是玉石吗?」贺靖棠盯着她,觉得她半醉半清醒的模样真可爱,他的双手被她握住,那柔软的触感在他心里轻轻刮着。

  「不是,这里没有那种东西。」宋岑雅摇了摇头,突然像想到什么,睁亮醉眸,「对了,红豆可以做暖暖包,红豆有吸热的功用,在布里放红豆,隔火加热后,能达到取暖作用!」

  「红豆吗?」贺靖棠听出兴趣来,他只知道红豆是用来吃的,倒不知道可以用来取暖。

  「这么冷的天气,我也好想吃热呼呼的火锅喔,像是姜母鸭、羊肉炉,麻辣火锅,如果有吃到饱的火锅,一定很过瘾……」宋岑雅想着都快流口水了。

  「吃到饱的火锅?」贺靖棠盯着她喃出,如果是姜母鸭、羊肉炉之类的,他大概知道是什么,但是吃到饱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就是不管吃多少都是付同样的价钱,除了正餐,还有熟食、甜点、水果可以吃,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

  「听起来是很不错,可是不会赔钱吗?」贺靖棠对她说的话感到很新鲜,没注意听她抱怨这里没有是什么意思。

  「哇呜……」

  贺靖棠听到哭声惊惶的回过神,竟看到她满脸泪痕。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

  「你哭什么?」

  「贺靖棠,我好想和我的家人一起围炉,我好想念以前和家人吃火锅的日子,可是我再也没办法……呜……」宋岑雅哇哇大哭着,喝醉的她比平时坦率,更容易触景伤情,提到火锅就让她想到上次和家人一起吃饭,竟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贺靖棠以为她是在说她已经过世多年的爹娘,他挣开一只手,摸摸她的头安慰道:「别哭了,伯父伯母会担心你的。」

  宋岑雅一被摸头,就像得到安慰般哭得更大声,用空出的那手捉住他衣襟哭道:「贺靖棠,我好想念我的家人,想念我故乡的一切,想念故乡的食物,我真的好想家啊……」

  贺靖棠看她哭得像孩子似的,心想她真的醉了,要是清醒的她,绝对不会哭成这样,他看到了她软弱的一面,她脆弱得就像个小女孩,他想去安慰她、怜惜她,他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有这样的心情。

  「你想家的话,可以找一天回去看看。」他并没有不容许她回家。

  「回不去了,太远了……」在时空的另一端。宋岑雅抽噎道:「我妹妹还躺在加护病房里,等着我拿回魂镜救她,我好怕我来不及,要是我妹妹死掉怎么办?」

  虽然她总是告诉自己,小真不会有事的,会等到她拿回魂镜回去救她,可是日子久丫,她难免会害怕,要是最后她没得到回魂镜怎么办?

  回不去了,太远了?这什么意思?

  妹妹?不是命危的舅舅吗?加护病房又是什么?贺靖棠相当困惑。

  虽然疑问很多,但她掉着泪的模样令人心疼,他忍不住揩掉她的眼泪,安抚道:「不会的,你妹妹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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