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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小姐,请跟我们合作,车子已经在楼下等你了。”女警见她不肯就范,从床上拉起她,粗鲁的抓红她的手。

  宁槐略施巧劲,将女警的手腕弹麻,使她放开抓住方洁璃的手,随即拥著方洁璃退到窗边。

  “这是诬陷”宁槐冷冷的说,心中已然明白是伊凡斯搞的鬼。

  他不能眼睁睁看洁璃被带走,追风和逐日已就定位,只要他采取行动,他们一定能配合突围离开。

  但是如此一来,洁璃拒捕,她将有可能被通缉,就算平安到达日本,也将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回台湾。

  “宁槐,我劝你最好打消逃跑的念头。”伊凡斯从房间门口缓缓现身,一步米逼近宁槐,直到两人之间谈话的声音不会让第三人听到的距离。“因为我在这里,你是没机会的。”

  “我方探得消息,在这里等你很久了。”伊凡斯笑得十分冷漠,这个笑容传达了外面已布好天罗地网的讯息,宁槐想带著方洁璃逃,并不容易。

  “你只有两个选择,其一,俯首认罪,交出永夜的杀手名册,其二,睁大眼睛看你心爱的女人替你坐牢。”

  刑求宁槐是没用的,唯有抓住他在乎的人,他才会乖乖束手就擒。

  “不用选择,你可以立刻拘捕我。”宁槐毫不犹豫的说。

  “我们并不想拘捕你。你已入籍日本,若是起诉你,势必将遣送你回日本接受审判,这不是纵虎归山吗?交出名单吧,地球和平解放机构自会作出刑处。”这才是伊凡斯真正的企图。

  “我拒绝!”方洁璃这下全明{口了,她坚强的伸出手,“你们要抓就抓我吧!”

  “洁璃!”宁槐想要将她拉回他怀中,他不要她成为代罪羔羊。

  “别担心,我是个律师,我懂得如何保护我自己,你快回日本吧!”方洁璃推开他,独自走向女警,她频频回首,轻轻的安慰叮咛他。

  “洁璃!”宁槐不止目,作势要攻击替方洁璃铐上手铐的女警,他要带她走。

  方洁璃看出他的想法,担心恳求的喊住他,“不要这麽做!-”

  她的呼喊立即见效,宁槐可以不顾全世界所有人的话-就是不能拒绝她

  “我会没事的。”方洁璃保证的说,其实她心中一点把握也没有,看著他眼中的不舍,她只能忍下心中的不愿意,再说一次,“你快回日本吧!”

  蓄意的诬陷比什麽都可怕,但她并不害怕,比起遭受诬陷,她更担心宁槐的安危。她不想与他分离,可为什麽?为什麽当他们终於决定要在一起时,老天会开了他们这麽大一个玩笑?

  宁槐就这麽眼睁睁的看著方洁璃被带走,他不甘心的用力重捶墙壁,发出骇人的巨响。

  “听说你是亚洲第一的杀手,我一直很想跟你交手。”伊凡斯点了根烟,面对宁槐阴冷的神情,自在的抽了起来。“今日一见不过尔尔。”

  宁槐并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只是狠狠的瞪著他,彷佛要将他碎尸万段。

  “这是我的联络电话,你想通了就告诉我。”伊凡斯扔下一张纸条,“你们最好别轻举妄动,我方的人可是监视著你们,如果不想方洁璃日子难过,最好三思而後行。”说完,他狂笑离去。

  宁槐的思绪全因方洁璃被抓而狂乱,他心中很清楚,那些人不会这麽轻易放过洁璃。他会回日本的,但前提是方洁璃必须随行。

  “地神,是我们办事不力,你责罚我们吧!”莫追风和莫逐日双双单膝跪在他面前。

  “起来,收拾装备,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宁槐不想在这时候追究责任,他只想要马上救出方洁璃。

  随著思虑清晰,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虽然永夜的本部已经移到日本,但是这并不表示他在台湾没有资源。

  “我要救出洁璃,带她回日本。”宁槐低沉的说,“现在,立刻照我所说的去做。”

  他已经有了决定,也非要救出方洁璃不可。

  如同过去他每次成功的执行任务,这次,他不会失败,也不容许自己失败。

  第十章

  方洁璃被逮捕的消息引得大批的媒体记者闻风而来,将警察局前挤得水泄不通。

  当警车到达时,方洁璃一下车,马上被蜂拥而至的记者给紧紧包围,就连警察强制驱离都无效。

  “方律师,检方将以什麽罪名起诉你?和林海生一案有关吗?”

  “方律师,可以请你说明一下这次的事件吗?”

  “方律师,传言你与龙帮过从甚密,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七嘴八舌的,方洁璃第一次觉得这些记者是可爱的,因为遭到诬陷的人是她,但是他们看起来却比她还在乎这场牢狱之灾,虽然他们问话的方式依旧是刻薄得很。

  方洁璃难得的在镜头拍摄下笑了,她停下脚步,在进入警察局前,伸出手向记者们示意安静。

  所有的人在她高举右手片刻後,竟然统统静了下来。

  “我是犯了错,我的错是太爱他,爱到忘记自己是谁。”方洁璃环视著每位记者,她的眼神是清楚明智的,“现在的我不是以律师的身份在发言,希望你们在报导时能排除我的职业。”

  所有的人全呆住了,方洁璃留下这句像哑谜般的话後,便在多位警察的围绕下进入警察局。

  检方和警察局的人对这件事是三缄其口,事实上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他们也不清楚,是谁搜证的,是谁侦办的,职责又是归谁的,像罗生门一样混乱,只知道伊凡斯领了高层的绝对命令,谁都不能不服从。

  在侦讯室内,伊凡斯单独对方洁璃问话,并喝令不准录影

  “为什麽你要这麽包庇他?难道你不知道他是个罪无可赦的杀手吗?”

  “我知道。”方洁璃冷静清晰的说。

  “而你却是个伸张正义的律师,这实在是台湾司法界前所未见的丑闻啊!”伊凡斯嘲讽的说。

  方洁璃并没有激动的加以反驳,也没有感到羞愧。她看著伊凡斯,眼神澄澈,不语。

  “你大概没看过那些死在宁槐手下的人吧。”他冷冷的盯著她,一脸不屑。“他们也是有家庭、有朋友的人,却活生生血淋淋的遭受杀害。”

  见方洁璃无动於衷,伊凡斯像是火大了,他”拍桌子站起来,俯身居高临下的看著她。

  “如果被杀的是你的家人朋友,你就不会这麽冷漠了”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她没有被吓倒,也没有因此而困惑,她的心志是坚定的,她并不闪躲伊凡斯的眼,而这点更让他气愤。

  “就是因为有这麽多像你一样冷血的人,才会让这些人死於非命。”伊凡斯僵硬著嗓子,听得出他在忍耐著自己心中的愤怒。

  “比起宁槐,我更痛恨你。”他日气森冷,语带胁迫的继续道:“我不会放过他的,我一定会抓到他,歼灭他的组织,让他永不得翻身。”

  伊凡斯说得信誓旦旦,方洁璃的态度却不曾改变,她以一种绝不後悔的姿态捍卫她的爱情。

  “你一定不曾深爱过一个人。恍她打破沉默,缓缓的说,“面对爱情,我是渺小的,正义是渺小的,法律是渺小的,时间是渺小的,世界是渺小的。”

  伊凡斯不可思议的看著方洁璃说话,好像她说的是外星人的语言。

  “我不否认你所说的一切,那都是真的,也是事实。”她说著,无视他的表情,“站在爱情面前,我只是一个自私的女人,我不是什麽律师。如果我有罪,也是为爱犯的罪,你、水远不会了解,那是怎样的心甘情愿。”

  “我用不著了解,也不想了解。”伊凡斯嘲讽的立刻接著说,“上帝要毁灭一个人之前,必先使他疯狂。这种疯狂是你自取的,我不子置评?

  “如果你坚持用疯狂形容我们之间,那麽你所拥有的正义何尝不是一种疯狂!”方洁璃淡淡的反驳,“在法律上,我是无罪的,但是你却打著正义的旗帜将我拘禁,建构在卑鄙手段上的正义,又比我乾净几分呢!”

  “你窝藏杀人犯就是罪!”他气愤的否认,“不要用高明的辩驳作为藉日,这令我作呕。”

  “杀人犯?你有证据吗?”方洁璃睿智的看破伊凡斯的盲点。

  事实上,就是因为宁槐没有留下任何犯罪证据,加上永夜与日本政府保持著某种程度的默契,所以伊凡斯才必须抓方洁璃威胁宁槐。

  缺乏直接政据指证宁槐,一直是伊凡斯心中的不快,他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猫,凶恶羞怒的大吼,“我迟早会找到他杀人的证据。”

  她发现这样的对话是无意义的,她和他永远也不会找到共识,他们根本是身处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她疲惫厌倦的说:“我和你已经无话可说,你请回吧。”

  伊凡斯来回烦躁的踱步,他从没遇到像方洁璃这麽顽固的人。

  来的人有两个,一个是那个女警二个是莫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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