玷污?
隐于暗处的亢险些喷笑,却在被君上抬眼冷冷瞥视一记时,吞了口口水,悄悄地闪人去了。
“孤无事,要不你亲自检查看看?”他收回警告的目光,低头凝视着怀里哭得乱七八糟的小肉球时,眼神尽是深深的疼惜。
“对!是该检查!”赵妃子想起方才那一幕,又气恨得牙痒痒的,猛然一把推倒了他,心急火撩地拉开他原就半敞的龙袍,露出了大片块垒分明的精壮胸膛,小胖手迫不及待地抚摸了起来。“要是被她硌着了咬着了一个印子,我就再加揍上她几拳——哼,敢碰我男人!”
他想笑,却被她软绵绵的小手摸得身躯酥麻如电,紧绷敏感难耐了起来,心下终于感觉到“危险”。
“呃,小肉球——”他喉头莫名发干,开口时声音沙哑,有着一丝陌生的情\\yu难耐。
第11章(2)
“她碰你这里了吗?这里呢?还是这里?!”赵妃子浑然不知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也不知娇软又充满弹性的屁股坐在个大男人平坦如铁的小腹上,充满了多大的诱惑,小胖手偏还不安生地越摸越下面,检查得可仔细了。
“小肉球,你……是在挑战孤的忍耐度吗?”宇文堂眸底的炽热幽光更深了,目不转睛地牢牢盯着她,暗哑地问。
“欸?”她疑惑地抬起头,小圆脸憨傻可爱地瞅着他。
“如果你真想彻底深入检查孤是不是没被玷污,有一个最好的法子。”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浑身乱窜的陌生情\\yu火焰因着她微张的小嘴儿,越是狂烧了起来。
“什么法子?!”
宇文堂没有回答,只是猛然翻身将她压倒在身下,英俊的脸庞带着异样的羞赧,低下头轻轻地覆上她的唇瓣——
于是,一夜春情癫乱开始……
宇文堂虽是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男子,却因多年来厌女色如蛇蝎,故此还是童男之身,可这不代表他就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更不表示他的体力有任何可受质疑之处。
简而言之,今夜帝王大爆发,终于开吃小肉球了!
深宫处,锦榻上,春意深深,不为欲,不为孽,只为情根深重……
自那夜后,赵妃子正式承宠,也是大周帝宇文堂唯一的宠妃,并于隔日受封皇贵妃,一举跃升名正言顺的后宫之主。
后宫一片哗然。直到三日后,燕姬赐毒酒,淑妃赏白绫,燕侯遭斥,韩国公府夺爵,两家凄惨退出世家行列的消息传来,嫔妃们顿时噤若寒蝉。
宇文堂扶持皇贵妃上位的决心和手段,无人敢再议。
不过后宫安分了,可不表示前朝就认命了。
这日金銮殿上,赢太宰为首的文官忽然出列,齐齐跪下。
宇文堂眉心一跳,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微笑,慵懒地道:“诸位爱卿如此大阵仗,可是有事要奏?”
“禀君上,”赢太宰内心叹气,面上却正气凛然地道:“自我大周开国以来,素来尊孝者为先,君上乃大周之主,受百姓敬崇仰望,一言一行皆是——”
“太宰,”宇文堂似笑非笑的打断他的话。“国事繁多待理,孤没那么多闲工夫听你的弯弯绕绕,要说什么,你直说便是了。”
赢太宰一僵,勉强笑道:“君上,如此老臣就斗胆直言了。”
“嗯,”他清眉微挑,“说!”
“咸安殿阴冷简陋,年久失修,太后娘娘虽是受命清修,为我大周祈福,然凤体如何禁受得住?若是受了风寒,有何不测,岂不也是大伤皇室颜面,也折了君上一片孝心?!”赢太宰朗声道。
“微臣所见亦如是,祈请君上三思。”
“君上为万民之楷模,言行举止不可不慎啊!”
“如今坊间已有流言,暗指吾皇倒行逆施、有违人伦,此诛心之言可恶至极,然众口铄金,一如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时日长久,终非我大周之福。”
见宇文堂不语,一干文官谏言越激烈,个个说得慷慨激昂口沫横飞,大有帝王不应允他们所求,他们就要血溅殿前。
殿上纷扰諠哗良久,一干武将则是冷眼旁观,阵中满是讥诮。
宇文堂支着下巴,凤眸半垂,似要睡去。
渐渐地,殿上氛围自闹哄哄转而冷凝尴尬,文官们高张的气焰不再,面面相觑,个个心虚地住了嘴,却还是倔强地跪得直挺挺的,硬杠意味浓厚。
“都说完了?!”他淡淡问。
尽管宇文堂面色平静,众文臣还是不自禁一抖,暗暗吞了口口水,冷汗悄悄湿透了衣衫。
“是谁告诉太宰,咸安殿阴冷简陋、年久失修?”他嘴角微微上勾,“太宰大人的手可伸得真长啊!”
“老臣不是……”赢太宰心下一个咯噔。
“老太宰,这算不算窥探宫闱?”宇文堂双眸里的笑意更深更冷了,漫声问,“嗯?”
“君上明察,老臣万万不敢有此大逆不道之举,老臣此心天地可监,所言所行,都是为我大周着想啊!”赢太宰垂首额头抵着地面,心跳如擂鼓,恨不能当场把心掏出来自证清白。
“禀君上,太宰大人老成持重,乃国之重臣,多年来为君上为大周鞠躬尽瘁,劳苦功高,还请君上明监,万万不可寒了群臣之心呀!”
“请君上三思——”
“君上,臣等不服,臣等不服啊……”
宇文堂面无表情,眸底掠过不耐之色,就想令金甲卫把这堆不知所谓的东西拖下去醒一醒神。
赢太宰目光幽幽,脸上狞笑一闪而逝,蓦地抬起头来,朗声道:“禀君上,老臣近日收到晖城城主上书折子,称北夷流民作乱,弃荒地毁农田,且掠夺牧民牛马,其罪当诛。晖城城主请求朝廷发兵前往镇压,逐夷保民,还晖城百姓安乐清平之乡。”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与挑战!
宇文堂眸光一厉,俊容阴沉了下来。
朝臣何人不知,收容北夷流民,提出“以工代赈,开荒储粮”之策的,正是君上宠爱有加的皇贵妃赵娘娘?
舅舅,你这是当真打算同孤撕破脸了吗?
他皓玉般的脸庞平静无波,却抑不住胸口一股悲凉之意。
宇文堂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清明。“竟有此事,为何孤今早龙案之上不曾得见?奏折何在?”
“君上,奏折在此。”赢太宰自袖中取出那份字字血泪的奏折,恭恭敬敬地呈上。“还请君上速速发兵援助晖城,扫荡夷寇,护我万民。”
内侍统领接过赢太宰手中的奏折,在上呈宇文堂之前,巧妙地背对着文武百官的视线,以迅速得几不见影的手法检查过了奏折内外,确定无毒物无机关,这才恭谨地呈递至龙案上。
宇文堂展开锦帛奏折,阵光飞快浏览而过,面色越发深沉不可测。
赢太宰掌心里捏着一把冷汗,却也成竹在胸。
他这个皇帝甥儿虽生性杀伐决断,素来是雷霆手段,然而也是个爱民如子的,更有兼并四海胸怀天下的伟男儿之志,就算明知此事有异,可他也只能乖乖往陷阱里跳……
那位赵娘娘,果然是他的软肋。
赢太宰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摆出忧国忧民的悲愤相。
“此事,孤知道了。”宇文堂合上锦帛,镇定从容地道:“孤立刻派人至晖城查明个中情状,尽速处置等无事要奏的话,便都退了吧。”
“可皇上,太后……”还有搞不清楚状况的文臣直着脖子喊。
赢太宰利眸一扫,那名臣子连忙噤声。
宇文堂心中暗暗冷笑。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赢氏,果然根深叶繁。
过去十数年他虽然斩断了赢氏大半根基,使其元气大伤,然赢氏百年来靠着世家联姻,门下势力盘根交错,于前朝后宫的影响力依然不容小觑。
他并非不能壮士断腕,一举拔除赢氏和其门下势力,但一来碍于老祖宗尚在,他也不想母族尽数覆灭不留一人,二来伤筋动骨之下,大周朝政将面临一波动荡……打鼠却不能伤了玉瓶儿,致使他隐忍至今。
“舅舅,”他目光幽暗地看着众臣鱼贯退朝,在那当中那身姿挺拔依旧的老人,涩涩低喃,“你还是出手了。”
第12章(1)
用小鸭六头,羊肉二斤,大鸭五头。葱三升,芋二十株,
橘皮三叶,木兰五寸,生姜十两,豉汁五合,米一升,口调其味。
得臛一斗。先以八升酒煮鸭也。
北魏。贾思勰《齐民要术、作鸭臛法》
“什么?流民作乱?!”
赵妃子手中的帐卷锦帛落在矮案上,霍然起身,惊疑不定地望着他。
“没事,有孤在呢!”宇文堂一个跨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拥着因近日忙着核查各城安置流民等帐卷而累瘦了一圈的小肉球,温柔地将她抱坐到自己腿上,摸了摸她神情疲惫的小脸,心下一紧。
“这些东西自管交给他们去打理便好,你就监管统筹一二即可,怎么还真把自己熬成这模样?”
“阿妃不累。”她靠在他强壮温暖的胸膛前,被他紧紧环抱着,心头的惊惶消失大半,却仍难掩一分不安,小声道:“君上,是不是……阿妃没把流民安置好,让流民受苦……也给您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