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钟维桢突然大叫一声,然后将男人狠狠推开。
“怎么啦?”男人情/yu未退,一脸迷惑地看着钟维桢。
“呃……等我一下,我想上厕所。”无计可施的时候还是只能以尿遁为上策了,钟维桢一说完便立刻转身亟欲逃离现场。
“别闹了,小美人。”只可惜钟维桢晚了一步,才一转身就被男人从身后紧紧抱住,哪儿也去不了。“你刚才冲澡的时候不是才上过厕所?怎么可能现在还会想上呢?”
“呃……我……”你管我!我就是想要先冷静一下嘛!
这时男人突然发现钟维桢颈后有一个心形的粉红色胎记,因为觉得这个胎记的形状很特别又很可爱,于是他便在上面落下一个温热的吻。
……
第1章(2)
“哦!”等不及钟维桢发现答案,男人已从她的背后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接着便将脸埋入她的颈间,狠狠地狂吻她细嫩的肌肤。
“啊!”怎么了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他怎么又开始动作了?
“你这恼人的小妖精,你只是想吊我胃口而已吗?好啊,既然你这么坏心,那我也得给你一点惩罚才行。”直到刚才都还保持着绅士风度的男人,突然开始将邪恶的大手探进钟维桢的衣物内。
他一手从她的腰间摸进她的胸口,另一手则撩起她的裙子并沿着大腿往上。
“欸,等、等一下……”男人脱序的举动让钟维桢顿时方寸大乱,她试图阻止他的动作,但却显得力不从心,她的前方有一面偌大的反射玻璃,她就这么无助地站在玻璃前,看着身后那名过分帅气的男人毫不留情地对她的娇躯攻城掠地。
救命啊……他的手,到底要摸到哪里去啊?
虽然觉得有点舒服又有点刺激,可是看着反射玻璃中自己的衣裙一点一点地被撩起来,钟维桢仍然害羞地闭起眼睛不敢再继续看下去。
不过男人的攻势并没有因此而打住,反而还更加猛烈。
……
“啊──”这一下让钟维桢极力维持的镇定顿时全盘崩毁。
“怎么啦?”男人被钟维桢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了一跳。
“等、等一下!”钟维桢像虾子一般从男人怀中瞬间弹开。
“怎么了,我让你不舒服了吗?”男人懊恼地爬了一下头发,他不记得自己的技巧有这么差啊,竟然让女孩子在应该陶醉呻/吟的时候惊慌失措地尖叫。
“不,不是你的问题,你很好……”钟维桢张开小手直直地挡在身前,就好像一个指挥交通的警察在阻挡车辆通行那样。
“那不然是怎么回事呢?”或许是被钟维桢的手势所影响,男人不敢再上前触碰她,只是待在原地露出忧虑的表情。
“我想……有些事我还是先跟你说清楚好了。”钟维桢一脸凝重地说。
“嗯?”“说清楚”?他们现在是要搞yi/夜情没错吧,可不是要谈分手耶!
“来,你过来这边坐。”钟维桢带着男人一起在床边坐下。
两人一坐定之后,钟维桢突然发现他尚未消退的欲火在浴巾底下搭出了一个高耸的帐篷,顿时让她尴尬得不敢把视线往下看。
“说吧,怎么了?”男人好整以暇地等她开口。
“呃……是这样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的步调是不是可以慢一点?”
“慢一点?”他没听错吧?
跟那些一看到女人就想脱掉裤子然后进入的禽兽比起来,他已经俨然像个柳下惠了,她竟然还要求他再“慢一点”?那到底是要多慢啊?
“对啊,因为毕竟我呢……是……呃,我的意思是说,我是……嗯……第一次……”“第一次”这三个字钟维桢讲得非常小声,小声得像是蚊子在叫一样。
男人整整有十秒钟的时间呆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
“第一次?”许久之后,他的大脑才终于对这石破天惊的三个字做出回应。
“对……”钟维桢谨慎地观察着他的表情,试图揣摩他现在的想法。
“你是说第一次……上汽车旅馆?”男人极力想证明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糟。
“不是。”钟维桢的表情有点尴尬。
“那不然是……第一次yi/夜情?”男人不放弃地尝试了另外一种可能。
“呃……也不是。”钟维桢的表情又更加尴尬了一些。
男人以略显绝望的神情,极其不愿意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第一次……做爱?”
最后钟维桢终于含蓄地、缓慢地点了一个头。
男人默默地倒抽了一口气,腿间高耸的帐篷突然垮了下来。
“怎么了?你生气了吗?”因为她隐瞒这件事,所以他不高兴了吗?
“不……没的事,你别想太多。”男人力持镇定地深吸了一口气。
处女?怎么会?这么正的女人竟然还是个处女?!
这下糟了,万一她之后纠缠不清怎么办?
“那所以我们现在……”钟维桢的意思是指,他们要怎么继续进行下去?
“哦,对,我们……好,那……”男人突然变得有点语无伦次,“对了,如果你是第一次的话,那你知不知道其实安全是很重要的?”
“安全?”钟维桢偏着头露出疑惑的表情。
“对啊,安全的性行为,我刚刚突然想起我没有买保险套,你等我一下,我去外面的便利商店买。”男人才说着便立刻起身套上衣物。
“可是,床头柜那边不是就有一个吗?”钟维桢随即打了一记回票。
“呃,那个……”男人才刚把一只脚套进裤管,正准备套上另一只脚的时候,却被钟维桢无心的发问钉得动弹不得,“哦,那个是旅馆提供的杂牌货,不保险,我还是去外面买好一点的牌子,对我们都比较好。”
“这样啊……”钟维桢默默地点了头,她没想到性行为的学问这么多。
“手机、钥匙、外套……”男人匆匆忙忙穿好衣物之后,又仔细地在房间里来回确认自己带进来的随身物品是不是都已经拿了。
“那个……其实你不用带那么多东西,放在房间里不会弄丢的。”
“没关系,我带着会比较方便,那……我先出去了,你在这里稍微等一下吧!”
“好。”不疑有他的钟维桢傻傻地听了他的话。
男人离开之后,钟维桢便“咚”地一声往床上倒下去,她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零五分,距离十二点还有一个小时,应该来得及吧?
只不过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男人却始终迟迟未归。
“他是找不到便利商店吗?还是迷路了?”钟维桢兀自躺在床上喃喃自语。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铃总算响了,钟维桢一听到便立刻从床上弹起来,飞也似地冲到楼下的出入口去开门,只不过让她大感意外的是,站在门外的人竟然不是刚才从房间离开的男人,而是汽车旅馆的员工。
“小姐,你好。”旅馆的服务人员很有礼貌地跟钟维桢打了招呼。
“呃,你好。”钟维桢愣愣地点了一下头。
“不好意思打扰了,这里有一张纸条是要转交给你的。”服务人员将纸条给了钟维桢。
“哦,谢谢。”送走旅馆的服务人员之后,钟维桢一脸狐疑地打开那张纸条。
Sorry,我想第一次还是应该跟一个爱你的人来做比较好,我先走了,你回家的时候小心一点,再见。
咦?
钟维桢瞪着那张纸条,一时之间突然反应不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这个意思是……她被yi/夜情的对象放鸽子了吗?
轻缓地转开自家大门,钟维桢因为看到客厅的灯是暗的而松了一口气。
她摸着黑、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来到自己的房门口,然而就在她即将转开门把成功达阵的那一刻,客厅的灯突然“啪”地一声亮了。
“钟维桢,你知道现在几点吗?”从钟维桢背后传来的是她妹妹钟维洁的声音。
“呃,维洁,你还没睡啊?”钟维桢避重就轻,不直接回答妹妹的问题。
“你这么晚还没回家,电话也打不通,我怎么会睡得着?”
钟维洁小钟维桢两岁,但因为天生比较早熟,个性也非常稳重冷静,所以很多时候反而比钟维桢更像姊姊,她们姊妹是台南人,但一个在台北念书,一个在台北工作,所以就一起合租了一层公寓。
“呃……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今天有其他分店的业务调过来,我们店的同仁一起帮她办了一个欢迎会,所以我会比较晚回家啊!”钟维桢重复着先前那一套说词。
“是吗?那为什么你的手机整个晚上都关机?你可是超级业务员耶,什么时候关过手机了?还有……”钟维洁突然逼近钟维桢面前,“你这个妆是怎么回事?”
“呃……我……”钟维桢撇过脸,不敢直视妹妹犀利的眼神。
为了今天晚上的“计画”,她不但拿掉厚重的镜框,换上鲜少配戴的隐形眼镜,还特地请人帮她画了一个平常不会画的浓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