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上赏赐给大人的!”符莲香面带微笑望着不过饮了三杯酒就已脸泛红晕的管蒲剑,微眯的双眸未见任何笑意,“可不是寻常人家喝得到的!”
“皇上的赏赐,必定是因为知府对朝廷有功?”这西域酒还真是烈,她竟觉得身子有些热了。
“当然。”符莲香素手抬起,一旁的丫鬟手心置于下,拉符莲香站起。“咱们进花园逛逛吧!”
“好。”管浦剑没符莲香娇贵,故谢绝丫鬟的好意,然而她才站起,脑子就一阵晕眩,要不是丫鬟眼捷手快,她早摔跌在地。
“蒲剑妹妹,你该不会已经醉了吧?”符莲香的笑颜忽远忽近。
“我没醉……”才三杯怎会醉?她酒量一向很好,连杜夷方都比不上她!
“没醉的话,那就走吧!”
“好!”管蒲剑勉强抓着丫鬟的手站稳。
可人才跨前一步,天地就在她眼前旋转,虚软的膝盖完全撑不住身子。
听到背后“哐啷”一声,符莲香就晓得管蒲剑软倒在地了,只是她的意志力甚强,可让人昏睡三天的药物,她竟还有法醒着?
“知县夫人醉了。”符莲香面无表情,银牙暗咬,“将她送到我的房间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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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的脑子完全不管用,四肢更是使不出力来。
这异域的酒怎么这么烈?可她看知府的三名妻妾与她同样饮了三杯酒,却安然无事呀!
她的酒量难道比她们差了数倍?
她的喉咙有些干渴,想喝水,勉为其难抬起手来,用力喊出“水”字时,有人将她扶了起来,一道清泉注入她的喉中。
干渴的喉得到纾解,她近乎牛饮地将杯中的清水喝干,待她发现有样异物跟着清水一块入喉时,已来不及吐出。
“你的意志力真是惊人啊,连迷药都昏不倒你!”
一听到那年迈沙哑的混浊声音,管蒲剑心头一凛,脸色苍白。
“还好我还备有‘蚀心欢’,既然你不能乖乖顺我摆布,那就只好让你主动要求!”樊之胜得意的笑脸在她面前晃动,让她恶心得想吐。
她实倚堤太轻忽了!以为同是女人,必不会为难女人,谁知这知府夫人竟配合樊之胜一块设计她,将她送上他的床!
“无耻……”她用尽气力才能说得出这两个字。
“等一下,就不知是谁无耻了!”粗指轻抚小脸,“等等就换成你主动跟我求欢,脱了衣物,爬上我的身体来!”
“不!我不要……”她死也不要成为他的人!小手紧握住衣襟,愤怒的目光狠狠瞪向那早已迫不及待,动手脱着自身衣物的淫虫。
夷方、相公……水眸含着泪,殷盼呼唤那离她数十里远的夫君。
早知道她就该拒绝邀约,这下可好,被下了迷药又吞了媚药的她,势心难逃毒手,失了身的她,要怎么去面对爱她至深的夫君?
若真要被这淫虫夺了清白,她宁原自缢!
然而,媚药已经开始在她身上起了效用,体内深处有强烈的渴望在蠢动,她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男人似乎变了张面孔,成了她最爱的杜夷方。“相公……”是他来了吗?
“娘子,你叫我吗?”听到她唤他“相公”,樊之胜晓得药效起了作用。
两种药加在一起果然威力惊人,原本一脸抗拒、死瞪着他的美人,现在是面露艳色,双眼透着媚光地直直盯着他。
“唔……相公,我的身子好热……”她拉扯着衣襟。
“相公现在就帮你解热哦!”樊之胜嘿嘿yin/笑,动手解除她身上的衣物。
拉开外衣,正要扯掉单衣时,脑门冷不防被一块石子击中,肥胖的身子晃了数下,眼白一翻,昏了过去。
“搞什么鬼?”魏崔空大皱其眉,将光裸的肥胖身躯踢到一边。
“相公……我好热……”床上的管蒲剑对着魏崔空喊。
“我不是你相公!”看到师妹衣衫不整,魏崔空连忙别开脸去,帮管蒲剑将外衣拉好,但他才拉好,管蒲剑又自个拉开。
“相公……”她嘤咛又满含春意的细喘,害得魏崔空不由得全身紧绷。“帮人家解热嘛……”如兰吐气荡漾在他耳廓。
“混账!”魏崔空恼火地直接点了她的穴,让她再也无法动作,“连人都分不清了!”
人虽然无法动,可她仍是不断以眸朝他传递需求的渴望,让他不由自主地也跟着热起来了!
“我尚未娶妻,不要这样诱惑我!”他气恼地抓起樊之胜的衣服,撕裂一块布条,绑上她的眼,“要解热,找你真正的相公去!”
第8章(1)
一看到魏崔空抱着彷佛发着高烧,小脸儿通红、全身虚软依偎在他怀中的管蒲剑,杜夷方整颗心都凝了。
“她发生什么事了?”杜夷方忙将她接过。
她的神情奇异,眼睛还被布条绑起,绝不会是平安无事。
“她被下药。”
“下药?”杜夷方瞬间停止了呼吸。
“还好我及时赶到,才没让yin/虫玷污了清白!”
“是吗?”杜夷方心疼地将她抱紧,“她的眼睛出了何事?为何要绑起来?”不明原因的他不敢轻举妄动。
“没事。”魏崔空有些不自在地清清喉咙,“我是……不想让她看到那色老头的裸体而已!”他选择善意的谎言,以免节外生枝。
“谢过魏监督。”
魏崔空摇摇头,“我看能帮她解药的也只有你了,你们……”慢慢缠绵吧!
“我先走了!”魏崔空离开前,还不忘帮管蒲剑先解了穴道。
杜夷方还未将管蒲剑放上床榻,四肢能动的她就像八爪章鱼,缠住杜夷方的身子,脸儿埋在他的颈项中,香舌轻吐,舔过杜夷方的颈子。
“相公……”红唇含入耳垂,“我想要……”
该死的樊之胜到底是下了多重的药,让内力深厚的她竟也难敌药力?
若不是魏崔空主动帮忙,他的娇人儿就要毁在那yin/虫的手下了!
樊之胜为宾州知府,却藉由官威为所欲为,早受民众所唾弃。
他的金钱势力雄厚,一座樊府盖得美轮美奂,让人不由得狐疑他的钱自何而来?杜夷方心头有股强烈的忿怒在狂燃。
樊之胜虽然官阶比他大,但这并不表示他无法弹劾他,为了民众的安乐,狗官必除!
“相公……”小手托上他的颊,吮吻薄唇,娇躯在他怀中扭动,“快点嘛!人家好热……”
……
※※※
樊之胜下药一事让清醒之后的管蒲剑气得想杀人。
要不是三师兄出手相救,她的清白就毁于那yin/虫手中了……她要杀了他!
然而最让她错愕的却是,杜夷方选择在这候候要求古家堡将她带走。
“我已经不需要保镖了。”他说话时的神情比各日的白雪还要冷淡无情,“请解约吧!”
不仅被叫来“回收”的魏崔空错愕,最最错愕的还是冷不防被“开除”的管蒲剑。
她不仅是他的保镖,还是他的枕边人,可他竟然要解约,还要魏崔空将她带走?她不懂他为何要下这样的决定!
他们……他们不是相爱,要厮守一辈子的吗?
“我可以请问原因为何吗?”魏崔空不解地问。
“目前已不需要作贼,故不用保镖保护。”
“但是诈骗盗匪……”管蒲剑的问题被杜夷方冷声打断。
“他们已经撤出知兴县了。”他始终未曾正眼看过她。
“杜公子,我必须跟你说明一下古家堡的规定,在没有任何原因之下,擅自解约,是要付十倍违约金的!”魏崔空提醒他严重性。
“原因当然有!”
“请说!”
“她的存在影响我的仕途!”杜夷方终于将视线放在小苍白的管蒲剑身上,“你不理会我的拒绝,强硬跟去我与知府应酬的地点,让他亲眼见识到你的美貌,想当然耳,接下来他就会来跟我讨人,若我不给,势必影响我的前送!”
他转问魏崔空,“请问,我能将贵堡的保镖送知知府大人吗?”
“这当然不行!”魏崔空摇头。
“这就对了!”
“我可以跟你一起对付知府!”管蒲剑急切地拉着杜夷方的手道:“我的功夫高强,要摆平他绝对没问题……”
“就是因为你自恃武功高强,才给我惹了这么多问题!”杜夷方勃然大怒,甩开小手,“我说的话你可曾听过一回?坚持己见的后果是差点赔了身子、赔了人!你除了会替我惹麻烦,还会干啥?”
“我……”
“这事可不是这么简单就可完了的!你有武功又如何,你想杀了知府吗?我的夫人杀了知府,你想我会有什么下场?”他愤怒甩袖,“不要再拖累我了!”
“抱歉!抱歉!”管蒲剑被他盛怒的模样吓到了,“我以后一定会听你的话……”
“来不及了!我现在留着你只是自找麻烦,你不仅是个不称职的保镖而已,你甚至还可能害我丧命!”他严厉地注视魏崔空,“你说,我能不解约吗?我请保镖是要保护自己,还是惹事端来连累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