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宠眷的稚齿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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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现在有如虚脱般,整个身子都被迫贴在男性高大的身躯上,她虽然成绩不太好,但抵在柔软小腹间的硬物,她很清楚是什么。

  就因为她不小心偷听到他跟别人的谈话,所以要这样对她吗?而且,这是她的初吻耶!

  她心酸地想着,吐纳间全是强烈的男性气息,躲都躲不掉,男人灼烫的体热,彷佛要把她融化掉……

  不知过了多久,年若若才昏沉沉地感觉到他总算放开她了,可贪心的热唇还是在她雪嫩的颈侧流恋不去,密密啃噬、细细轻吮,留下点点烙印。

  少女的身体,香香的、软软的;少女的味道,甘甜芬芳,比他想象过无数次更诱人甜蜜,官之砚完全沉溺其中。

  “放开……”她总算是清醒过来,嗓音含着浓浓的委屈,和一丝娇羞,“你放开……”

  官之砚抬起头,却不松手,他居高临下地凝视她,热烈的视线一一扫向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绯红的双颊、略显凌乱的发丝上,可那双水眸依然清澈,有害怕、有无辜、有迷茫,就是没有半分情动。

  很显然,她并没有完全陷入这个热吻里,多可恶的小丫头!当他全身心投入的时候,她却犹自逍遥。

  他怎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热唇变本加厉地再次获住她,强劲的舌食髓知味般、慢条斯理地侵入檀口中,刻意放缓动作,引诱柔软羞怯的丁香小舌跟随自己一道沉沦。

  没料到他还不肯放过自己,年若若一面不安地挣扎、极力躲避,一面发出因火辣的触觉发出浅浅的抽气声。

  正在此时,门外傅来官夜骐不近不远的呼喊:“小年糕,你在哪儿?快出来,有冰淇淋吃哦……”

  小年糕?这引人发笑的绰号,带着一份特殊而少见的亲昵,官之砚眼神沉了沉,眼里渗出几分阴鸷的味道,大手向上抚住她纤细的脖子,而后一把扼住!

  “你敢回答试试看。”他在她耳边沉声呢喃,有如恶魔般冷酷无情。

  年若若瑟缩着,娇小的身子不住发抖,她惊恐地望着他,蓄着泪水的大眼睛里全是祈求。

  她不敢、不敢回答,虽然她知道只要自己出声,官夜骐一定会来救她,可是之后呢?眼前的男人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而且她拼命地忍住抽泣声,恐惧地闭上眼潸然泪下,他刚才想要掐死她!

  呼喊声渐行渐远,到最后寂静无声,在这个暧昧不明的夜晚,在古色古香的书房中,两道一轻一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吓坏了的女孩儿和神情阴霾不明的男人,距离得那样近,近到可以嗅见彼此身上的恐惧和怒意。

  这一晚过后,年若若在官家更加战战兢兢地过活,看到官之砚便如耗子看到猫,慌不择路、能躲就躲。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怕他,或许在她平凡的十几年生命中,她还没有机会碰过这种表里不一到极致的类型,官之砚是头一个。

  她不了解他,他们本来一直遥遥相望,中间隔着深深的海峡,但那晚发生的、诡异的、跟属于恋人间才有的亲昵毫不相干的亲密举动,同时与恐惧滋生出的是一种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偶尔横梗于稚嫩少女的芳心中。

  好在平日,于人前官之砚都以一副正人君子的面貌出现,从来不会多看她一眼,也再没有过那一晚的轻薄举动,年若若多少放了点心,正气凛然地想那官之砚不过是个装模作样的伪君子罢了,她才不怕他!

  第4章(1)

  高二快结束的那一年,官家的小太子爷官夜骐多年来艰苦的卧薪尝胆有了回报,竟然默不作声地跳级考了台大医学院!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此举有如台风过境,引得官家上至老太爷,下至园丁一片轰动。

  “我会好好念书,将来做个国际知名的大医师。”官夜骐以一副少见的、正经八百的样子,郑重地对年若若道:“你也是,要用功,以后别真得只能当块任人吃的年糕。”

  “嗯,我明白的。”年若若点头,想了又想问:“那你的女朋友们怎么办?听说你要走,一个上午就哭昏了三个。”

  官夜骐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再见亦是朋友吧!”

  “我听她们商量说,明天要组团去机场欢送你。”

  “靠!那么无聊。”

  “真是没良心哩你。”年若若听他这样说,一脸鄙夷地看他俊美的侧脸。

  这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太子爷,有着世人羡慕的身世以及梦寐以求的奢华生活。可惜绝对不是乖乖牌,他身上有着与家族格格不入的乖舛叛逆,叛逆到空前绝后,这样的家伙居然会最得老太爷宠溺,有了这层庇护,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为什么还非要走呢?不知道原委的年若若,一度怀疑是不是官之砚在暗中作了手脚。

  那天晚上,她亲耳听见ABC腔的男人问了官之砚一句,要不要防。防谁?当然是官夜骐。

  依她观察官夜骐的样子,又不像是被人逼走的,至少考大学这事应该不是有人拿枪逼着他去的吧!于是她想,或许每个人做一件事情都会有自己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并非一定要人尽皆知。

  官夜骐上台北那天,凭年若若卑微的身份是不太可能到机场送机的,但小太子爷指名钦点她去,便雀跃着赶快跳上车。

  因为临时更改了登机时间,得到消息赶来送行的人并不多,长辈们不忍离别的场面没来机场,此刻出现在这里的除了四五个助理、司机和随行人员外,只有官之棠、官之砚和年若若三人。

  官之棠一向对这小堂弟照顾有加,此次更亲自护送他上台北,会出现并不奇怪,怪的是,官之砚会来,看行色匆匆的样子,似乎是从公司特意赶来。

  有没有这么兄友弟恭啊?好假惺惺喔!年若若在心里偷偷吐舌头,及揣摩他又打什么鬼主意,掌看着机场大厅里红红绿绿的字在液晶屏幕上快速翻跃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唯一的朋友真的要走了,鼻子一酸,开始掉眼泪。

  大房和二房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在各自的领域为政,此时官之棠和官之砚碰面后,点头招呼一声后便一人站一边,相互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而中间站着一对年纪相妨的小儿女依依相别,看在路人眼里,还以为在上演相爱的小情侣被霸道的兄长活活拆开的戏码。

  年若若哭鼻子的同时不忘对自己曾经的难兄难弟悉心交待:“阿骐,你要保重,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梦想成真。”

  官夜骐则“嗯”了一声,两手插在牛仔裤里,俊美的脸上副痞痞的表情,“小年糕,记得,如果有人欺负你,就马上报上我的名号,看哪个家伙不知死活,我随时回来收拾。”

  站在数公尺之外的两个成熟男子,听闻这还未脱稚气的话语,一个微微发笑,另一个冷眼旁观。

  这块傻呼呼的小年糕,似乎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庇护者究竟是谁,再说,他一旦盯上的东西,怎会轻易拱手于人。

  从机场回去的路上,官之砚示意年若若上自己的车,心情低落的她本来很抗拒,可一看对方逐渐下沉的脸色,又很俗辣地乖乖上了他的保时捷。

  舒适的车里,她戒备地贴着座椅坐,一副随时准备跳车的样子,引得一旁驾车的官之砚黯然发笑。

  拿钥匙发动车子,他瞥了一眼双目发红的,足以媲美小兔子的小丫头,状似不经易地问:“你跟阿骐感情很好?”

  “骐少爷是我的好朋友。”她谨慎地回话。

  官夜骐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是个换女友如换衣服的花花公子,可他不仅没有瞧不起她,而且还经常故意考最后一名给她垫背,对她实在是很够义气。

  “哦?你们算臭味相投吗?”他勾起唇角,出言便是嘲讽。

  “才不是。”好难听的话哦!年若若压抑着怒斥,反驳:“是惺惺相惜。”

  她的措辞使他低声笑起来,笑声着实刺耳。

  笑个鬼!年若若忿忿地撇过脸,僵着脖子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不想理他。

  安静了不到十分钟,停车等红绿灯时,他又朝她伸出手:“拿来。”

  “……什么?”年若若一脸迟钝。

  “阿骐刚才给你的联系方式。”

  “干嘛?”

  “给我。”

  她压根没多想,神经大条地松开小手,掌心上搁着一张白色的小纸条。

  官之砚拿起,大掌一扯一揉,好端端的纸条刹那间破碎成一团,被干脆利落地丢进车里的垃圾桶里。

  年若若吃惊地瞪着他一气呵成的举动,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刚才做了什么,“你为什么扔我的东西?”

  “以后少跟阿骐有牵扯,最好断了联系。”

  “为什么?骐少爷是好人。”

  “好人?”官之砚扬眉,“你懂什么叫好人坏人?”

  你就是个坏人,这句话年若若不敢说出来,只敢在心底偷偷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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