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下它——真的假的?你打算要开新的店?”
这么豪迈,不满意就买下来重新改造!她真是小看了他的能耐。
“不然你以为我们今天来干么?不就是来考察评估的吗?”
“等等,除了primo jazz bar,你到底还开了几家店?”舒晴央忍不住好奇的问。
“手上维持不超过五家,扣除了primo jazz bar是不卖的,剩下的都是我从别人手中收购来的,等经过量身改造后重新开业,过阵子再转手卖给别人,藉以赚取这中间的价差,这就是我平常在做的工作。”
果然,有钱人不只想法很不同,连赚钱的方式都跟市井小民不一样。
“我还以为你都不用工作。”
“然后天上就会有新台币哗啦哗啦的掉下来吗?”
“呵呵,那下回记得通知我,我也要去捡。”她傻气的笑说。
“我是怕你捡到鸟大便。”卫槐斯没好气的睨她一眼。
该死,东西已经够难吃了,偏偏这家伙还鬼扯什么排泄物,舒晴央当场胃口尽失,再也不愿意动筷了
“可以走人了,换家店去吃晚餐吧!这里等我搞定后再带你来。”
“一言为定喔,黄牛的人是小狗!”
“放心,我这辈子都当定人了,绝对不会是犬科动物。”
其实这些吃饭、吵嘴都不算什么,比较离奇的事情发生在昨天。
卫槐斯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实在太夸张,竟然连衬衫衣袖掉了一颗扣子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非常理所当然的开车跑来找她,她听了只差没当场甩他一巴掌。
无奈,她吃了他那么多顿免费饭,害她只好摸摸鼻子,乖乖拿着针线盒下楼窝进车子里,像个老妈子似的帮他缝扣子。
结果为了那颗见鬼的扣子,他们又千里迢迢的跑去看了场电影,直到三更半夜才回家。
“你都不用去primo jazz bar看看吗?”她发现他每天都跟自己耗在一起这实在不是个称职老板该有的行为。
“不用,有事情周捷会打电话给我。”周捷是primo jazz bar的店长兼调酒师,算是卫槐斯的代理人。
“喔。”她似懂非懂。
忘了他们还聊些什么,总之回程的路上,她不小心又在他车上睡着了,只是这回醒来她没有太强烈的羞赧,而卫槐斯也没有特别的反应,显然他们都开始觉得这是件很理所当然的事。
他们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每天、每天都会见面呢?
“为什么?我真的想不通。”她困惑的提问。
“需要我帮你买一罐通乐吗?”卫槐斯讲了一个很难笑的冷笑话,直到看见她漂亮的眼睛迸射出杀气,他才又改口说:“难道你不觉得未来的三个月里,我们有必要密切保持联系,直到你朋友顺利完成以劳力抵债这件事为止吗?毕竟,你是保人”又是一个无懈可击的完美理由。
舒晴央歪着头想了想,他这么说也挺有道理的,遂认同的点点头,可心里又说不出哪里怪。
“你吃过晚餐了没?”
事实上,现在已经九点多了,还没吃晚餐的人才是异类。
“下班回来的路上买了面包,吃了一半,今天加班有点烦,不大有胃口。”她整个人懒洋洋的,“对了,找我什么事?”
“我要去挑一份礼物,可是不知道该买什么,女孩子的眼光,心思都比较细腻,想找你去帮我挑,不过,我还没吃晚餐,先陪我去吃东西好不好?”
“好。”所以,她又上了他的车。
“你脸色真的很难看,到底工作有什么不顺利?”她的眼神看起来有些暗淡。
“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公司的货柜出了点问题,卡在海关进不来。老板跳脚我们下面的人就倒霉,搞得办公室里每个人都人仰马翻,可是他们真的很可恶——”
就好象把积了一整天的负面情绪整个爆发开来,包括老板很坏,主管机车……她气呼呼的对着卫槐斯说了好多工作上的事。
好奇怪,她明明不大跟人聊这些工作上的琐碎,就连跟心嫚也鲜少提起可她却偏偏跟卫槐斯说了。
第5章(2)
“你该不会冲动的明天跑去丢辞呈吧?”因为她看起来真的很生气。
“怎么可能,错的又不是我,怎么可以是我先认输,而且辞职又没有遣散费拿,白便宜猪头老板了,这种损兵折将的蠢事,我绝对不干。”完全以现实考量。
“万一明天主管再刁难你呢?”
“哼,就算她是酷斯拉,我也要请她学会乖乖坐下来跟我握手,她如果是蜘蛛精转世,我会让她滚回盘丝洞去!看谁比较厉害。”
“阿弥陀佛,我突然很庆幸我的员工都很好唬弄,要是每一个都象你这么难缠,铁树不开花我脑袋都开花了。”
“所以说,不要随便虐待员工。”说完,她觉得有种一吐怨气的快感!
卫槐斯带她去他经营的日式餐厅,他说她火气大,所以点了生菜沙拉叫她吃点草,降火气。说也奇怪,不知道是负面情绪宣泄完毕,还是清爽的和风沙拉起了作用,总之,她胃口大开。
甚至在不知不觉中,还帮着扫光了卫槐斯的鲑鱼饭,嘿嘿,果然很有猪只投胎转世的风范。
结果用餐时间耗得太晚,什么礼物也没挑,卫槐斯就送她回家了。
回到了公寓楼下,他突然拿出一盒godiva巧克力给她。
“哇,这很贵耶!”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平均一颗巧克力就要一百多块钱,在这么不景气的时候,她怎么吃得下去?
“你干么突然买这个给我?情人节礼物?不对啊,农历年都还没过,哪会是情人节,再说,我们又不是情人,呵呵。”她嘿嘿干笑,一脸傻样。
那句我们又不是情人让卫槐斯严重内伤,表情尴尬,不过以她神经大条的程度,她可能没发现。
对啊,干么没事送她巧克力?卫槐斯自问。
还不就是下午出门的时候突然眼贱看到巧克力专柜,脑袋想起有个家伙好象很爱这种玩意儿,才会在前些天喝下午茶时不顾热量的狂嗑,然后他也不知道是哪条神经错乱,就一时失心疯的走进Godiva专柜,掏出皮夹买了。
这下丢脸了,他完全说不出那是特地买给她的!
“就是……”卫槐斯向来灵光的脑袋突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说法。
“人家给你的吗?”
“对啊,大哥出差买回来的,叫我拿一盒给你 。”卫槐斯松了一口气。
“卫大哥人真好,帮我跟他说声谢谢。”她雀跃的接了过来,“我现在可以吃吗?”
“当然,这样我也好回去跟他报告你对礼物的满意度。”
拆开包装,舒晴央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拿了一颗往嘴里塞,浓郁的巧克力融化在嘴里,留下了醇厚的香甜。
“天啊,真的好好吃,你要不要也吃一颗?”她也拿了一颗询问他。
触及他异样浓烈的凝视,舒晴央的心当场忍不住颤抖,意识到喂食的动作过于亲暱,她赶紧缩手,佯装平静的转而把整盒奉上,“你是你自己拿好了。”
谁知,卫槐斯却一把抓住她捏着巧克力的手,凑上前去张嘴吃了!
他的唇是凉的,先是轻轻的含住了她的手指,接着,她感觉到在巧克力离开她手指那瞬间,他的舌刷舔过她的指腹,而那竟是烫的……
她瞠目结舌的望着他,她突然很庆幸车厢里是昏暗的,要不,她烧红的双颊铁定会泄漏她心里有多么震惊、意外。
“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偏偏喜欢这种甜死人的东西。”
“少在那边性别歧视,反正……剩下的我也不打算给你吃了。”她噘嘴不满的说,不忘避开与他的目光交会。
舒晴央佯装镇定的脸没有泄漏太多情绪,可是心慌意乱的眼神跟节拍错乱的呼吸,却抖出太多秘密。
他看着她,窥见了她的欲盖弥彰,顿觉莞尔。
这个卫槐斯到底想怎么样?
即便在黑暗中,舒晴央还是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眼睛正凛凛的锁定自己,彷彿只要看他一眼,所有的一切都会被吸到那双炽烈的深处,然后永远无法逃脱。
她心生怯意,怕自己随时就要在他的锐利目光下气咽命绝,急着要躲回自己的窝确保安全。
“卫、卫槐斯,我该回……”
舒晴央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卫槐斯整张脸就无预警的朝她压下,他的唇完全堵住了她——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舒晴央惊愕得瞪大眼睛,感觉一股惊人的电流窜过她身子,把手中捧着的巧克力抖得散落一地。
他在她唇上蜻蜓点水的留下了温度后,尽管稍稍放开了她,两人的气息还是挨得好近,无可避免的融在一起。
他们足足凝视了有好几秒钟,彼此的呼吸都乱了,就在舒晴央想开口喊住他时,狡猾的卫槐斯竟故技重施的吻上她,并趁着她开口的当下,把舌顺势喂入她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