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大概结婚了,说不足孩子只比翱煜小几岁。
翱煜用力的点点头,大大的眼睛闪著希冀,或许……或许他可以瞒著妈咪去问爹地为什么不要他们?既然妈咪不肯说。
七年了!足以让当初海枯石烂的恋人在朝夕相处后演变成“七年之痒”的老剧情。
“阎霨组”的七个人如今仅剩烈、水、火是单身贵族,其余的全有家室,扣除与妻子貌合神离的合,其他都过著令人羡慕的幸福日子。
眼前的光就是个好例子,瞧现在的他紧搂著妻子的腰,动不动就偷一个香吻,其不敢想像他以前居然是他们之中最清心寡欲的。
“别在我面前上演什么亲密戏,你可以滚回你的老巢去了。”
七年前,在卓尔凡醒来后,他骨子里的热似乎消失殆尽,一直就像现在这般冷,教人连大热天都会不自禁冒冷汗。
枕边人的一刀让他自此更防卫最亲近的人,就连他们也不例外的在无形中加了一座墙,隔绝彼此的相护。他一直希望他能找到真正的最爱,不要像关那样。
令人感到不解的是,在七年前他不准任何人寻找楚天恩的下落,也不允许任何人去报复,实在想不通啊!
“我听水说,你最近都睡公司,情妇满足不了你吗?”
“办完事就离开,这是我的作风。”不避讳与人闲聊床弟之间的事,反正大伙都是成年人,越隐瞒就越让他们感到好奇,这是他的经验之谈。
“你好像是七年前才变成这样的。”光放意去提他忌讳的事,那也是他的痛处。
“滚!”烈不拖泥带水的命令,足够让人陷入尴尬,但不包括光。
沈耀宇洒脱的扶著妻子起身,“倩儿,走吧!为夫真是到处惹人疼,唯有尔凡不爱。”
“不会的,尔凡只是拙于表现,对不对?”影倩故意回头问,不期待他会回答,便转身出去。
卓尔凡已低头疾书,专心的翻看企画书,一直到门关上。他深深叹了口气,好友的幸福除了让他羡慕外,偶尔他会坏心的希望他们早日破裂,但仅止于想想罢了。
这些年来,他忘不了楚天恩将刀插进他体内时的表情,包含了解脱、幸福及痛楚,为什么?他永远也无法明了,除非找到她,但他放弃了。
天啊!卓尔凡,你该忘了她才对,但怎么才能忘记,腹部的疤痕提醒她的存在,这一刀可真让她永存他心。
应该就是这楝了。楚翱煜抬头望著高不见顶、直人云端的帷幕大褛,阳光刺眼令人不敢直视,他跨越马路,来到大楼前,进人红外线范围,电动门打开,他毫不犹豫的步人。
挑高七米六的天花板看起来气派十足,大理石表面光可鉴人,他看见人来人往的踩在上头,这是大人的世界,对他有点遥远又有点亲近,是因为即将见到父亲吗?
“小弟弟,你找谁啊?”
翱煜看著眼前漂亮的阿姨,故作天真的抬头,“我找爹地,姊姊,你知不知道我爹地在哪里?”
“小弟弟,你爹地叫什么名字?在第几层楼工作?姊姊帮你找。”
“我不知道耶!”无辜的搔搔脑袋。
她的表情有点为难,翱煜赶快接著说:“但是他交代我下课后到他公司的育幼室等他。”
“噢!那我带你去,就在地下二楼。”她想牵起翱煜的手。
翱煜不著痕迹的闪过,“大姊姊,爹地的公司好大哦!怎么没见到大老板呢?”
“大老板怎么可能随便让人说见就见,我们总裁的办公室在四十二楼,光声音辨识器、指纹辨识器以及密码就有不少关卡,更别提没见过的。”
翱煜眼亮的瞧见远处有人朝他们招手,“大姊姊,那边似乎有人在叫你耶!”
“哪里?”她一回头。
翱煜手脚俐落的立刻没入人丛,他想要的答案都知道了,调整肩上的背带,他随著人群步人电梯,在七楼的走廊,注意到人稀少了,立刻窜出电梯。
刚才在电梯中,他瞧见没有四十二楼的按键,也没有任何刷卡设备,他相信一定有一个私人电梯直通总裁办公室。
翱煜由NIKE背包掏出一个状似听诊器的东西,耳机放进耳朵里,将探测电流打开,并把感应器往墙上放,以一般常识而言,当一道闪电击中房子,会使它产生电流作用形成磁铁,它的作用则是使墙产生电流,若是中空,则无法形成电流,便失去磁性,他无聊时常用来恶作剧。
嗯!这边的磁性显示微弱,应该就是这里,翱煜将听诊器收起来,拿出另一个有著小耳朵的仪器,这是他利用数位码制造出来的小电脑,只有数字键,专门用来开电子
锁,打开电源,小耳朵转了几圈,终于固定在东南方,随著液晶板的显示,他当下玩起数字游戏。
“哇!真酷!居然以乱码排列在二十分钟内换一组密码!”大概过了十多分钟,肉桂色的墙滑开,露出铝合金板……哈!打开了。
这下可以直抵四十二楼了!
第7章(1)
“什么?史丹利教授,你说——”
“翱煜没有来我这儿啊!更何况他也知道我今天下午要参加物理研讨会。”
“那他呢?你知不知道他会上哪儿去?”天恩急得差点痛哭,他们才上台北一个多月,对翱煜来说人生地不熟,他能上哪儿去?
“楚太太,你不用著急,翱煜好像问我雷集团在哪儿,你想他会不会去那附近找人。”
“雷集团?不可能的……他不可能会知道……”天恩喃喃自语后,突然心有所思的赶忙说:“教授,谢谢你!BYEBYE!”便挂上电话。
天恩掏出记事本,翻到后面的电话部分,现在只希望勤雯或陈晴还待在“雷集团”。
“喂!请问陈晴陈小姐在吗?对!就是财务部那位……她当了课长……我已经很久没和她联络,所以不知道,能帮我转接吗?”
一阵音乐声后,有人拿起电话,“陈晴,请问哪位?”
“是我,楚天恩,你还记得吗?”像是近乡情怯,再次听见昔日好友的声音,有点高兴,也有点感慨。
“天恩:….啊!你这死小孩,当年为什么失踪,你知不知道我和勤雯几乎跑遍整个大台北地区的饭店、旅社、宾馆……”陈晴激动的大声嚷嚷,逼得电话一头的天恩得把话筒拿离耳朵远一点。
等到陈睛在电话中的另一端“狮吼”告一段落,天恩连忙阻止陈晴想继续发表的高论。“你先听我说,到顶楼等一个小男孩,要是看见了千万要把他捉回来,我现在马上到公司的大厅等你。”不等陈晴问为什么,天恩已经把电话挂上。
电话的另一头,陈晴依旧满头雾水,小男孩?哪来的小男孩,就算有也不可能通过层层警戒上达四十二楼啊!这几年,“雷集团”多次更新办公大楼的保全设计。
算了!还是顺从天恩的意思,但首先她得先找到担任业务经理的勤雯,否则凭她一个小小的课长,上到三十六楼就被堵死了。
“总裁!”秘书恭敬的鞠躬。
“嗯,”卓尔凡打开门,像又想到什么,回头问后面的白发老先生。“多斯先生,请问你要喝茶还是咖啡?”
“来杯茶好了!听说中国的茶叶香气可传千里,不晓得是真是假?”
卓尔凡朝秘书点点头,示意她去泡茶。
“言归正传,在瑞士的投资案,经过再三评估……”
“最多百分之三十五的红利,如果贵公司还有关财务方面的问题,我可以告诉你,成本分析前三年铁定是赔,最好的情形是不赚不赔,别以为我真能点石成金,若多斯总裁无法决定,想跟雷集团’做生意的大有人在,KIEA也频频询问。”
多斯原本笑容可掬的脸霎时僵住,他没料到卓尔凡会单刀直人,没有任何迂回空间,可以让他一展谈判手段,原来商场上说他的狠、快、准是真的,看来他小看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出其不意的手法已显示这场谈判他的筹码少之又少。
“卓总裁真爱开玩笑,我们与贵公司的合作忠诚度百分之百,如果贵公司已经重扰了合约,我马上就可以签。”
“那就这么说走了,我会要天野先生与你联系。”
“那就视我们未来合作愉快。对了,这星期六是我宝贝女儿的生日,她才见过卓总裁一次就吵著要我安排,不知道你那天……”
“好吵哦!”一声饱含困意的童音。
两人同时往声音发源处瞧,只见檀木桌后的义大利皮椅上,坐著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眉宇间英气逼人,虽然睡眼惺忪,但那股慧黠随著长睫毛眨动不停闪著光芒,让黑眼珠熤熤生光,微卷的黑发不驯的垂落挺鼻之上。
卓尔凡蹙紧眉头,对这“意外惊喜”十分不悦。
多斯从惊愕中恢复,看著卓尔凡阴沉的脸庞,自以为在打圆场,干笑三声才大嗓门的喊:“真想不到卓总裁那么会保密,儿子都这么大了,还是个小帅哥,长大后一定迷死不少名门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