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悯只觉得全身似瘫成烂泥,就连脑袋也热烘烘的,只能下意识地贴近他沁凉的肌肤,下腹异样的热潮窜流四肢,让她不住的轻颤。
「我……好热……」如蚊蚋的声音混着娇吟。
广田龙抬头看着她氤氲的黑眸,一股异样的怜意涌上心头。她明明就是处子,为什么要装成荡妇!古铜色多茧的手触及她如丝缎光滑的大腿内侧,筑悯反射性的夹紧双腿。
「别怕!这样妳才不会熟。」褪下她的亵裤,情/yu合一的念头触动他的心,他轻吻她的睫。「妳好美!」迎上她如春浪荡漾的眸子,他已经控制不住了!
分开她的双腿,他缓缓的伺机而动,在穿过障碍的剎那,毫无预防的疼痛让筑悯哀叫,下意识保护自己的想挣扎抽身。广田龙用全身的力量压住她。
「别动!」
「好痛!」她指控。
「嘘!等一下就不会了。」他给她一个吻,并柔声安抚她。
直到筑悯感受到痛楚褪去,体内异样的饱实让她不自在的动了动,随之而来的欢愉让她轻呼,广田龙开始教导她和他一起跃动。每当她以为已经到达极限时,他的跃动又让他们回到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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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阳东升,一夜的激情光看四周散落的衣衫也足以让人猜出七八分。筑悯原本就一晚没睡,再加上被崔家的事折腾,而广田龙的情/yu一发不可收拾,昨夜的索求无度几乎把她吓着了。现下,她累得直想昏死在床上。
广田龙的子肘撑着床,睨着怀中的可人儿,他明白她的纯洁是给了他,让他有股骄傲,或许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她白皙剔透的脸蛋似抹上粉红色的彩霞,又长又鬈的贝扇在眼眦造成阴影,他这才注意到她的眼眶有着一圈淡黑色,是累着她了!他应该体贴、注意她还是第一次,不应该如此放肆,只是--
筑悯嘤咛一声,辗转着身子似乎想换个舒服的姿势,最后将螓首埋进他的胸膛,又继续沉浸在睡梦中,一连串的动作将丝被褪下,露出浑圆细致的粉肩和饱满的胸线。
广田龙的心似被揪了一下,低头香了她的粉肩。
或许是一夜刚长出来的青髭刺激她细嫩的肌肤,筑悯居然梦呓的说:「不要了……太多!」
广田龙忍不住嘴角噙着笑意,「我现在不会对妳怎样,等妳精神恢复再说。」他在她耳边轻声细言。
「铃--」在静阒中,这电话声显得十分刺耳。广田龙动作极为迅速的接起床头的电话,不自觉地拧紧了眉心。
「什么事?」
「少爷,迈特先生在楼下等您。」佣人恭敬的说。
「要他等一下,我一会儿就下楼。今天不用进来整理我的房间,还有,要厨房准备一些滋补的药膳,随时热着,等崔小姐醒了就端给她吃,另外再准备些餐点给她。」挂了电话,他蹑子蹑脚的下床,唯一的原因就是怕吵醒她。
不想多制造出噪音,广田龙捡起地上的休闲服随意套上,就到客房的洗手间梳洗了。
当他踏着平稳的脚步下楼时,又恢复平时的霸气与自信。
「找我什么事?这么急!」
「崔筑悯不见了!我当初就说你的方法太激烈,你……」迈特自顾自的说了一堆,广田龙却优哉的拿起报纸准备翻阅,这可让迈特为之气结,「都什么时候了。你的未婚妻失踪,你居然还可以跷着二郎腿看报纸。」
「筑悯在楼上,她没有失踪。」
「在你这儿?她怎么可能跑来你这儿?照昨天的情形看来,她应该--你该不会拘禁她吧?」
「你以为我是什么?无恶不作的大坏蛋吗?她昨天在我的床上过了一夜,够明白了吗?别问我有没有碰她,答案是肯定的!」广田龙索性一口气讲完,免得他又问题一堆。
迈特目瞪口呆,忍不住自言自语:「不可能啊!昨天在崔家她明明说要跟你摊牌,要你另选新娘,怎么可能又跑来献身给你……」
广田龙收起报纸,瞇着眼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你确定她说要我另寻新娘?」
「不会错的!是崔人贵亲自打电话跟我说的。」
「Shit!她搞什么鬼!」等她醒来非问个清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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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2)
李为霖既然已经打算帮崔筑悯,成为她的助理,那她就不是无业游民了。本打算找筑悯一起去大吃大喝,以示庆祝,谁晓得筑悯自从接了家里的电话后就像消失在空气里似的,而她又人生地不熟,嘴巴也被雅各布养刁,随便什么菜她都吃不惯,最合味的就那些垃圾食品--泡面。
正泡了一碗便宜又好吃、还冒着烟的面,想大快朵颐时--
「叮咚──」门铃声突然响个不停。
为霖在手忙脚乱之际,差点摔个狗吃屎,她拉开门,劈头就骂:「你赶着投胎──」
「放肆!妳又是哪来的野丫头?」是个盛气凌人的贵妇,一身紫绒的华丽套装,脖子一串大小一致的粉珍珠,在在说明她富贵逼人。
「那妳又是哪来的老人家?」真是没礼貌,怎么一见面就随便骂人野丫头?为霖也颇不高兴。为老不尊,教人怎么尊敬她?
「什么老人家!我妈咪今年才四十四,人家说四十一枝花,我妈咪现在正值一枝花的年龄。」
乖乖!居然从那贵妇的身后蹦出个人来,讲的话又是教人吐死不偿命,她是属什么的啊?
「那我不就是小Baby了!」为霖才说完,就被为首的贵妇推开,「喂!妳们这样横行霸道,我可要告妳们私闯民宅啰!」
「笑话!要不是我有事要问那个死丫头,平时请我来我还嫌这里脏。」贵妇拧着脸,就只差没闭气,嫌恶的表情彷佛把这里当垃圾掩埋场。
「不好意思!老人家眼睛不灵光,我这个小辈可以不介意,不过,我们这里可没有一个姓死名丫头的女孩,妳们可以请了。」为霖也回她一副嫌恶的表情,简直把她当麻疯病人看待。
崔徐淑芬哪曾受过这种待遇,想她巡视崔氏企业时,哪个人不是热着脸来贴她尊贵的屁股,哼!八成是没见识的乡下土包子。「我本人姓徐,夫家姓崔,妳喊我崔夫人就行了!而她是我们崔家的大小姐崔慈苑。」
为霖狐疑的把她们从头瞄到脚,「筑悯是妳的女儿?」
「呸!」贵妇人一脸不屑的别过头。
「崔筑悯是我爹地的私生女,她才不配当我们崔家的人。」崔慈苑回答,表情跟崔徐淑芬就像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幸好!」为霖「好佳在」的拍拍胸膛。
「妳什么意思?」崔慈苑怒眼相视。
「哼!」为霖学她们的音调和动作,就算没有十分像,也有七分神似。
「妈咪,妳看──」
「别闹了!野丫头,那死丫头躲在哪?叫她出来。」崔徐淑芬不耐的命令。
「开什么玩笑!妳又没拿钱给我,要我看好她的行踪,凭什么我就该知道。」为霖犀利的齿可从来没咬过舌,讲话她可从不输人。
「贫贱就是贫贱,连钱都没瞧过。」崔慈苑尖刻的说。
为霖差点气得说不出话来,「妳……妳……」
「这位小姐,不晓得我的妻子哪里得罪妳?就算如此,一个名门千金应该不会如此锱铢必较吧?」在她们唇枪舌剑时,雅各布正好进来,瞧为霖占上风,本想袖手旁观。但,自个儿的宝贝妻子被人欺负,说什么他也看不过去,说他偏心也好,反正夫妻本来就同心。
崔慈苑早被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雅各布给迷得团团转,崔徐淑芬则上下打量他。
「你……你怎么--」为霖惊喜,本想问他怎么找到她的,旋即一想,他们还在闹意见呢。「你怎么可以私闯民宅?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了!」她双手拉着他的胸膛,要将他往外推。
雅各布是何等敏捷,他倒退几步以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后顺势将她抱搂进怀里。
「可恶!放开我……」为霖试图顿开他的手指,谁晓得反被他乘机握得死紧。气死人……熟悉的刮胡水混合皮革味传来,她差点落泪。真讨厌!就是少了这种味道,害她老是睡睡醒醒,好难过!
「您……您是JK集团的总裁吗?」崔徐淑芬脑袋里的影像突然相迭,让她脱口问出。可能吗?报纸并没有披露JK集团总裁要来台湾的消息,社交界也没有那种传闻,更何况那死丫头哪可能交到这种有权有势的富翁!
「JK?什么是JK?很抱歉!可能要让妳失望,我不认识什么JK的总裁。」雅各布谈笑的口吻、尔雅的风度中不减魄力,「嗯!我和我老婆有亲密话要说,如果妳们没事--」言下之意就是下逐客令。
「我们正要走!」当崔氏母女站在门外,不锈钢门「碎!」的一声关上时,才把她们的神智唤回。那铁定不是普通人,光眉宇间的霸气就不是一般市井小民可能有的气度,看来这事还是先搁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