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狩将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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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偷溜?」送走碍眼的人群,雅各布板起脸质问为霖。

  「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了!」为霖黑白分明的大眼写着指控。

  「我不爱妳?不爱妳,我会不分日夜赶搭飞机来台湾?不爱妳,我会怕妳受冻、挨饿?妳……」雅各布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害他担心受怕了四十八个小时,现在竟连这种没良心的话都说得出来,他的手有点发痒。

  「谁教你从来不说你爱我,还说你因为娶我而感到丢脸。连儿子都赞成我去找工作,就你反对,分明是想把我锁在家里当黄脸婆。温室里的花也要偶尔晒晒太阳,人家都快凋谢了。」

  广田野翼?该死的!他早该知道他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儿子为什么突然要去英国看奶奶,原来……他将为霖搂进怀里,「天可怜见,我可是常常说我爱妳的──」

  「骗人!」为霖反应激烈的反驳。

  「我现在不是说我爱妳了?妳先乖乖的听我讲完好不好?」雅各布看为霖乖乖的缩回他怀里,才又开始娓娓道来,「我有说过我爱妳,在我们每次温存的时候不是都有?至于不让妳工作的原因是,妳不觉得我们应该再为野翼生个弟弟或妹妹吗?或许我们家会出个诺贝尔奖的得主也说不定。而且我不是反对妳工作,而是行业的选择性,妳知道的,美国表面上是自由民主国家,但上流社会还是会有根深柢固的种族歧视,我这么做是在保护妳免受流言的伤害,光妳老公的名声就够妳在报上声名大噪了。」

  是啊!她当初怎么没想到他们家连一点小事都能上CNN,若她帮人扫地、除草被记者发现,经有心人的渲染,说不定会将JK说成明日黄花。这么说来是她欠缺思考啰?转转黑溜溜的眼瞳,她想着怎么脱罪。

  「雅各布,人家知道错了,你还在生气吗?」为霖揪着他的衣袖轻问。

  「为了追查妳的下落,我四十八个小时没好好休息,现在累得像狗,哪还气得起来。」

  为雾亲亲他的脸顿,撒娇的说:「别这样说嘛!为霖亲几下,让你消消气。」说完,在他的脸颊上追加了几个吻。

  「妳啊!真是灯不点不亮,被儿子怂恿几句就乖乖去做。要真有一天被野翼给卖了,说不定还帮他数钞票。」

  「人家只听过母亲卖儿子,怎么……」是啊!从头到尾都是她的宝贝儿子在旁搧风点火--好啊!「这死小子,最好躲起来别让我撞上,否则要他吃不完兜着走,连『老母』都敢戏弄。」

  雅各布摇摇头,这小孩子心性不也是他的最爱!一找着她,他也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人居然困了起来。「告诉我妳房间在哪?我好累。」他将脸埋进为霖丝缎般的秀发里,发间的玫瑰香似乎有松弛神经的作用。

  为霖转过身捧起他的脸。哇!好可怜,黑眼圈都出现了,她好舍不得喔。

  「在那边。」指指自个儿的房门。

  雅各布将她搂在怀里,爬上床时,还不忘说:「陪我睡一会儿。」

  ※※※※※※

  太阳西沉,满天的霞光映照着乳燕归巢的景象,晕黄的余晖落在窗棂,充溢整个室内。

  筑悯眨眨眼,一时还不能适应光线的照射,迷糊之间,发现床边的帷幕、流苏,不像是自己的房间。忽地,昨夜发生的激情一古脑的灌进她的脑袋--

  My God!她想起她毫不知羞的狂野……真是丢死人了!

  不过,这样一来,他应该会放过她了。

  想到这里,她却莫名的一阵心痛,这大概是女人对第一个男人总是会念念不忘的原因。

  筑悯滑下床,找齐衣服穿上,摸索口袋找了一根烟。她没有立刻离开他的房间,只是缓缓的走向阳台,怕烟屑弄脏了长毛地毯。她遥望着远方的澄色大太阳消失在地平线的另一端。

  其实,说不对他动心是骗人的,否则他那些日子不来找她,她应该不会生气才对。可是,她十分明白自己的斤两,他太过耀眼,是那种任何女人看了都会爱的上等货,不用刻意去闹外遇,自然就有女人倒贴上来,当他老婆的人岂不很累?随时要怕老公被狐狸精抢、被白骨精勾。她更不想步上她母亲的后尘,所以她选择放弃一样永远也不可能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只是比较聪明罢了!

  「崔小姐醒了吗?」广田龙刚从公司回来,兴匆匆的问佣人。

  「还没。」佣人感染主子的匆忙,一切从简回答。

  广田龙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楼探视她,早知道去公司会一直惦着她,那他就不去了,直接待在家里陪她--陪她?挺不错的感觉。

  轻轻的打开房门,怕吵醒她,视线游走在床铺--怎么人……他眼睛一瞟,在阳台上发现她窈窕的身影。

  当他再往前走几步,注意到她嘴里吐出烟雾袅袅时,浓眉不禁拧紧,他不喜欢女人抽烟,又不是欢场女子。在他的观念里,只有不正经的女孩才会吞云吐雾。

  「为什么抽烟?抽烟对身体不好。」

  是他!筑悯肩膀僵硬,不用回头,从他的语音里,她可以感觉到他受不了女人吸烟。

  「我喜欢在办完事后抽一根烟。」

  他的眉头深锁,难道迈特说的全是真的?!

  「这什么意思?」

  筑悯始终没有回头,她怕会在他面前露出她的怯懦。毕竟对感情,有几个女人能放得开?「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

  「所以结婚能跨越这个鸿沟!」

  「我指的不是社会上的地位。你不会爱我,或许你会慷慨的拿出金卡、提款卡,任由我去豪奢的花用,但我们的感情基础是建立在你对我的新鲜感及征服欲上,而这些很快就会过去,我已经有了一个借镜,不可能去参与这个毫无胜算的赌局。你可以重新由崔家两位正牌公主中选择一位当新娘,至于我,等你厌倦了、或者崔家公主进门时,自会消失。」

  「妳在建议我纳妳为情妇?」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拥有他广田集团总裁夫人的头衔不是更能保障她在法律上的地位吗?现在她已经完全混淆他之前对她既定的观点。

  「我不是在建议你纳我为情妇,而是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

  「妳的意思是,我有可能是妳的情夫?」

  「随便你怎么说,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好一个各取所需!我需要把妳的open当作是试用品吗?」广田龙讥诮的问。

  试用品?!他的话彻底伤到她的心。她也曾经有过童话般的梦想,要将自己的第一次献给最爱的丈夫,只是……试用品!好低廉、好可悲。

  面对筑悯的沉默不语,更加炽了他的怒火,「那我现在需要用对试用品的方式重新对妳啰!」

  听见衣服脱落的声音,筑阀揪紧心房,断然回绝:「不要,我现在不舒服!」

  「试用品没有资格拒绝主人的求欢!」广田龙一步步的靠近,扳过她的身子,态度粗鲁的吻上她的唇,没有温存,只有无尽的索求,动作间说明他是如何对待妓女的。

  筑悯心一横,张嘴狠狠的咬了他的唇一口,随着他的哀叫,她尝到血腥味。

  「Shit!」广田龙用手背抹了下嘴,感觉到唇上的黏稠,狂怒的傲气让他失去理智,从来没人……从来没人能伤了「狩将」一丝一毫还能全身而退的。他欺身向前,这次他不再吻她的唇,而是带有报复性的咬住她的敏感地带--耳垂。

  筑悯不准自己退怯,纵使他气得通红的脸让她顿觉无助。对他突如其来的侵犯,她拚了命抵抗,却被他铜墙似的身子镇压住,越来越暧昧的姿势和逐渐崩溃的理智让她禁不住激情地溢出呻吟,就代表这场战争她输了…………

  事后,窗外早已夜幕低垂,静阒的卧室只听得见彼此一致的吸呼声,筑悯累得说不出任何话,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精力如此旺盛。倏地,在毫无准备之下,她的五脏庙敲了一记好大的警钟。

  广田龙嘴角不禁浮上一抹笑意,好心情的逗她,「我好像真把妳饿坏了!」

  筑悯由脸蛋一路红到被子下的身子。

  「我要回家吃饭。」她要下床,却被他环住身子,动弹不得。

  「在这里吃,我负责喂饱妳。」广田龙拉拉床头的叫人铃,片刻,有人敲了两下门。

  「进来!」他等佣人拉开门后,便说:「去准备餐点给崔小姐,直接送进来小客厅。」

  在这难得的和平时刻,筑悯暂时抛开刚才的不愉快,轻柔的问:「我听说日本的财经界给你取了个外号叫『狩将』,为什么?」

  「因为我看上的猎物一定跑不掉。」

  语气中的自负让筑悯微笑,他似乎总是精力旺盛,「那,有几个女人曾是你锁定的猎物?」

  「没有。女人不是猎物,女人是我用来诱引猎物的糖,所以她们是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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