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们是严小姐、陈小姐吗?”其中一位女人问。
茹娟点点头,“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才说完,连她们也被捉至屏风后面。
俄顷,当屏风收走,她们见到彼此。茹娟身著粉红色的礼服,明显以玫瑰为姿;严楹则是粉黄色,是以山茶为态;品芹一身银色的丝质礼服,是以山谷百合为本。
她们还来不及开口,便硬生生的被推到外面,这下她们更开不了口了,四匹雪白的骏马拖著一辆只有在英国女王出巡时才见得著的马车——金钱的魔力可真不容小觑!
瞧那些骏马,一匹匹挂著锦织,多么英挺,在她们的赞叹声下,方才身著蓝色西装的先生扶她们坐上马车,玫瑰色的地毯、光滑的缎面椅,所费不赀啊!
不一会儿,马儿们昂藏的踏过马路,这不是童话故事里才有的情节吗?!
终于,马车在一幢新颖的大楼前停下来,品芹她们被扶下马车。
“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品芹不客气的开口问。
“你们进去就知道了。”那位先生拉开玻璃门,里面黑不隆咚的。
“哼!进去就进去,居然把我们耍著玩。”提著裙摆,品芹冲了进去。
妈妈咪啊!黑漆漆的,该不会是鬼屋吧!还真的伸手不见五指咧!
顿时,两道灯光打过来,而光线洒落的地方站著一个穿银色西装的男人,由于背著光,根本看不见他的脸,品芹才正想开口问他是谁,四面八方便响起悦耳的音乐声——
“我想告诉身边的人,这次我是玩真……我禁不起让他又爱又疼,就这样爱让我越陷越深,越来越难舍难分……”
这喑哑的声音,品芹用手将嘴捂住,她怕自己会哭出来啊!
他走下椅子,品芹的眼睛已适应了黑暗。真的是尚轩,泪水滑过她脸庞。
“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我已经离你够远了,别再伤害我行吗?”她整个人蹲在地上。
尚轩是何等心疼呵!他不知道自己的失忆带给她这么多的痛苦。他将她搂进怀中,细心的吻掉她的泪珠。
“显然你离我不够远,尤其当你在唱‘明天我要嫁给你’这首歌的时候,不就注定今生非我不嫁,我怎忍心辜负你的期望?”他亲吻了她的眼,“你唱一首给我听,我也同样回你一首。”再亲她的挺鼻,“嫁给我好吗?”这一次,尚轩用吻来印证他的话。
直到两人恋恋不舍的分开,品芹才得以开口,“你恢复记忆了?”
“在日本的时候。”又亲又爱的缠著她垂落的几绺秀发,尚轩忍不住轻啮她裸露出来的颈项。
品芹气喘吁吁的将两人拉开一段距离,“你不在乎我还没毕业吗?”忘了责问他为什么没告诉自己他恢复记忆。
尚轩决定一次说清,好跟她缱绻个彻底。
“我的老婆不欠缺一张毕业证书,也不用靠它吃饭,而且我得了一种‘绝症’,我想只有你能治好。”
“绝症?!”老天不会这么残忍吧!好不容易他才回到她的身边,却……
“是啊。”尚轩可怜兮兮的说,“连医生都治不好的病症,这病征是——只要你对别人笑,我就会气得血压升高,医生说这样会脑溢血。只要你穿露一点给人瞧,我就会血压下降,马上休克。所以为了我,你可得好好照顾自己,当然也得嫁给我。”他小心的取下品芹挂在脖子上的钻戒,套在自己的手上。“你愿意再跟我订一次婚吗?”
品芹泪眼婆娑的点头,“这次不准你再把我忘掉。”
尚轩将戒指套上她的手指,亲亲她的睑,“有那么多人当见证,我哪敢忘了你。”他拍拍手。
一盏盏乍然明亮的大灯让她眯起眼,直到熟悉的脸跃进眼底,品芹才睁大眼,“妈咪,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爹地,你们——”
美臻捏捏女儿的鼻,“我们是特地来参加你的订婚礼!”她意味深长的眨眨眼,这一来可让品芹羞红了脸。
“妈咪!”品芹不依的噘著红唇。
何祥骐则拍拍尚轩的肩,“女儿交给你,你别辜负我们啊!”
“知道了!爸。”尚轩承诺下永志不渝的爱。
尾声
两个月后的婚礼无疑是别开生面的盛大,在众多贺礼当中,品芹最衷爱一卷录音带——
“……这病征是——只要你对别人笑,我就会血压升高,医生说这样会脑溢血……”品芹边听边笑。
“又在听那卷录音带啦?真不晓得是谁送的,宝宝——”尚轩跳上床,“打个商量,把它洗掉行吗?”他指指录音机。
“这怎么行?我还打算留给我们的儿子、女儿听,还有孙子、孙女,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爹地、爷爷当初是怎么追我的。”品芹傲慢地抬高下巴。
尚轩一张脸邪邪的、坏坏的,“既然你那么想要有孩子,我们可得好好努力。”他整个欺上品芹。雪白的纱幔被风吹起,月亮也害羞地躲进云里,决定留给情人一片天地。
他俩就此互许今生、盟订来生,他们真的很幸福。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