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恶堡主的桃花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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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华丽的蛇飞舞着,缠上的人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他本就不是那种爱好和平的人,相反为了避免麻烦,他乐意于斩草除根,敢于跟他硬碰硬,不了解这点常识怎么行。

  对方的人全都是不可置信,这个一直未动手的堡手,难道现在想以一人之力对付他们全部的人?这太乱来了,也是从来没听说过的事情。

  “你、你真是疯了!”那人刚喊一声,长鞭已在他脖子上打了一个环,而后,他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魔鬼……魔鬼!大伙儿跟他拼了!”情势急转,刚刚还占有绝对优势的人,这会却在为了保命而战。

  佐天涯支走那些护卫下人,其实是不想让他们见到这样的自己,隐约中,冯月颜看到佐天涯嗜血的眼中,划过了一抹淡淡的愁。

  在她九岁那年的夜晚,眼中所见那个没有灵魂的少年,也有着这样的一双眼。

  佐天涯无视那些冲上前来的人,他一个转身飞身下马,脚下生风自对方马匹中间穿梭而过,瞬间已经越过了他们到了众人之后。

  “躲在这里看戏真的那么有意思吗?”他嘴角有笑,长鞭已向冯平阳挥去。

  冯平阳反应极快,在佐天涯抬手间已从马上跳下,那马背下一刻已是一道惊心的血痕,马兄长嘶一声,倒在了地上。

  “佐天涯,你可把自己藏的真好。”冯平阳反手抽出长剑,语气中不甘之外还有一丝惊讶。

  他以为这个计划是天衣无缝的,等待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能了结这笔血债,谁想到自己错估了佐天涯的实力,冯月颜才告诉他不可冲动,只怪他对自己还是太有自信。

  “是吗?我以为你就是对这点感兴趣才找上我的。”两个男人面对面而站,周身所发出的魄力让旁人不敢妄自靠近。

  高手冯平阳见过不少,知道两人之间已经再没什么可说的,他握紧手中长剑,留意着佐天涯每个细小的动作。

  两人同时出招,密林之中无风,树叶却是沙沙的作响,剑光和鞭痕划破空气,眼见冯平阳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佐天涯的出招已经用上他全部精力,哪里还有时间反击。

  佐天涯看准时机,甩手一挥鞭头向冯平阳的胸口袭去,眼前一道红光闪过硬是将那一鞭挡了去,佐天涯眉心一皱,依然看准冯平阳身上要害连出数鞭,那红影追随着他的移动,挥剑再次挡掉那后来的几鞭。

  两人站定,冯平阳毫发无伤,而方才冲至他身前,冒着生命危险挡下那几鞭的冯月颜依旧紧握着红凌剑,只要佐天涯再出手,她随时准备再出剑。

  “我不会让你伤他。”冯月颜止住自己微抖的身体,在佐天涯那样的眼光下,她无法让自己再伪装出全然的镇定。

  “你很清楚我的作风,还要为他挡?”佐天涯冷着脸,眼中几乎结冰。

  可冯月颜依旧强迫自己直视着他,肯定的点了点头。

  “因为他是我哥哥,我不会再眼睁睁看着你杀掉我最后一个亲人。”

  “哥哥?”霎时间,佐天涯什么都明白了,他也又重新想起,冯月颜之所以万般无耐的为他卖命是为了什么,那是为了能有为她一家报仇的机会。

  他们之间,本就有着一道再深刻不过的界线,他怎么就忘了,“是吗?”他看了眼冯平阳,又转视线转向了冯月颜,“所以说,这次是你们兄妹一起的计划了,原来你已经投入到亲人的怀抱中了,我应该说恭喜吗?”

  “佐天涯,少说风凉话!”冯平阳挡在冯月颜身前,“我不会让你动月颜一根寒毛。”

  “你吗?凭什么,即将成为一具死尸的你能做的事,其实很有限。”意思是说,就算她以生命作注,他还是要杀冯平阳吗?

  冯月颜有些无力,他已经认为是自己和冯平阳串通了,所以杀了她也无所谓吗?还是说从一开始,她的存在对他来说就是可有可无的,随时都可以舍去的。

  她想解释,可还有什么可解释的,无论她说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因为佐天涯就是这样一个人,而他们之间,确实无从谈起什么谅解。

  “别说了,动手吧。”冯月颜举起了剑,“今日我们兄妹死在你手里,或是你死在我们手里,都算是一个了结。”

  好一个我们兄妹,上一刻还有为他拼命,下一刻已经跟他划明了立场,佐天涯眼中暗藏的怒,变作了一团火焰。

  他们在一起十年,他看着她从一个孩童长成婷婷的少女,是他将她由少女变成女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一个双手染血的侍卫,一切都是他们两人的故事。

  而今,一个自称是她亲人的男人出现了,过往一切均成云烟。那也许是她最想忘记的过去,可却是真实存在的每一天,整整十个寒暑,有她眼中,竟是如此的不堪。

  “你真以为你我的了结,会是如此简单的事吗?”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他不允许。

  刀起刀落,佐天涯发了疯一样与周围人打作一团,不是针对冯家兄妹,但凡周身的人,均是见一个杀一个,他们想带走冯月颜,那也要先问问他。

  正这时四周马蹄声响起,外围竟围上了一圈弓箭手,而且他们身着的是官家的兵服。

  “顾将军,你来的太晚了!”见那些人赶到,冯平阳大大的松了口气,向弓箭手中的顾长顺喊道:“是他,你们怎么会有所联系?”冯月颜一见来人,也是出乎意料。

  局势又再逆转,顾长顺哈哈大笑,似乎对佐天涯此时的处境很是得意。

  “我们不是早有协定,你报你的杀父之仇;我报我的丧子之仇,机会难得,我怎么可能不来呢?”他指着佐天涯大笑,“佐天涯你没想到今天会落到我的手里吧,就让你尝尝万箭穿心的滋味!”

  “哼,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你干的还会少吗?要有自信就来试试,看咱们两个谁能比较快见到你儿子。”

  “事到如今还如此自大!佐天涯,难不成你还真当自己是个皇子?”顾长顺被气得不轻,“你终归只是皇家一个见不得人的错误,乱伦所生的孽子.被人打发到这来名义是驻守边关,实际上提到平枫堡,朝中谁不是一脸唾弃,皇上止住他家的丑事堵我们的嘴,如今我可不再怕你,死在我的手上还嫌是脏了我的手!”

  第6章(2)

  在场顿时鸦雀无声,全为顾长顺所说出的话所震惊,大家都知道平枫堡的背后是朝廷在做靠山,但原因却没有人真正明了,但如果平枫堡的主人本就是皇家人,那这事就很容易说通了。

  可见不得人是什么意思,乱伦又是什么意思,所有人都看向了佐天涯,他手持长鞭,像只动物一样被所有人围观,脸上的表情却是变都没变,只扫了一眼冯月颜,发现她也同其他人一样,不可置信的眼中有着浅浅的探究,得意之下的顾长顺更是无所顾及。

  “要不是看到平枫堡确实起到一定作用,皇上早就下令暗中除掉你了,你以为自己真那么尊贵吗?太可笑了,你甚至还不如皇宫中一个宦官,起码他们的血是干净的!”

  “我实在不明白,你说这些是为了什么?”佐天涯突然开口,顾长顺一楞。他淡然的看了看顾长顺,“如果我死在你手上是脏了你的手,那么死在我手上的你的儿子又是什么?”

  “你……放箭,给我放箭,杀死这个畜牲!”顾长顺被佐天涯激得失去了理智,万箭齐发佐天涯也是沉着以对,在躲避四处而来的飞箭时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冯月颜。

  没料到在这种时候他会往自己这边来,冯月颜脑中还回响着刚才顾长顺的话,根本无从反应这突然的变故,对于佐天涯的靠近,她只本能的以剑挡在身前。

  “你没有选择的。”只听佐天涯很淡的一声,她眼前一黑没了影像,佐天涯竟然一掌打昏了她。

  后来冯月颜从平枫堡的护卫那里得知,那天佐天涯抱着她冲出去时,他身后中了两箭,而她再有知觉时,自己已经躺在位于平枫堡内,自己的床上了。

  佐天涯没来看过她,也没派人问过她什么,她只是每天重复着吃饭睡觉,好像行尸走肉一样,偶尔从丫鬟竹辨那里听到佐天涯的情况。

  他的箭伤恢复得如何了,他又对谁发脾气了,他越来越阴晴不定让下人害怕了。

  在竹采的口中她得知,佐天涯的状况似乎很不好,非常不好。他变了个人一个,整天把自己浸在酒池肉林中,对堡中大小事不再过问,也没说过要对将军府和冯平阳的人怎么样。

  他就是每一天每一天的喝着酒,没人敢靠近他,因为首将从他手中夺过酒杯的萧溯,也被逼跟他打了足足两个时辰。

  会是因为顾长顺的话吗?那些话是否触动了他心中最不为人所知的那根弦,那件事是不是他心底的一根针,一个永远不会消失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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